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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三年底,《颤栗》的录像一切就绪了,二月份我们发行了它,在“音乐电视台”中首次公演, Epic公司发行了它的单曲,而整个专辑的销售量也开始剧增,据统计,在六个月的时间里,《颤栗》的电影、单曲、专辑与磁带的销售量数字为一千四百万,到了一九八四年,我们一周就卖出了一百万。
到现在,我仍对这个数字感到很震惊,一年以后,当我们结束了这场《颤栗》战役时,唱片总销售量已是三千二百万张。今天,已到了四千万张。我的梦想实现了。
这段时间里,我还调换了全班管理人马,一九八三年初,我与韦斯纳和德曼的合同到期了,我的父亲也不再代表我,我开始寻找各式各样的合适人选。一天,我到贝弗利·希尔斯旅馆去访问弗兰克·迪莱奥,我问他有没有兴趣离开Epic公司,来为我管理事务。
弗兰克让我再多考虑几天,如果我真的决定下来,那么就在星期五给他打电话。
不用说,我给他打了电话。
一九八四年《颤栗》的成功真正的震惊了我,因为它同时受到了美国音乐奖、格莱美奖的数项提名。我记得我一下被喜悦所压倒,围着房子开始边跑边舞,而且大声的叫喊着。当《颤栗》被正式确定为有史以来最畅销的唱片时,我几乎都不敢相信了。昆西·琼斯大叫着:“打开香槟来庆祝吧!”我们个个兴奋不已,天哪!这是什么样的感觉!经过千难万难,付出巨大代价,终于得到了成功!每个和《颤栗》有关的人都飘然欲仙了,这简直是太棒了!
我觉得我和一个运动员在撞线那一刹那的感觉是一样的。我能想象一个运动员,他拼命跑着,用尽全身的力量,最终跑到终点,胸膛撞上彩带,全场都为之而沸腾的情景,而我甚至就没进入过运动场!
但我认为我同他是一样的,因为我知道他的训练是多么艰苦,因为我知道那最后一刹那对他意味着什么,也许他将一生都交付给了这种搏斗,付给了这一时刻,然后他成功了,那是一个梦想的实现,那是无与伦比的。我有着同样的感觉,因为我理解这一切。
《颤栗》的成功也带来了其他的后果,频繁不断的出现在公众眼里使我厌烦了,所以,我决定过隐居生活,过得安静一些。我仍常常感到很害羞,你一定记得,我很小就成了童星,我是在一群不想让我长大、长得与以前不同的人们那种日夜的看护之下长大的。当我初次成名时,我长得很胖,有一张圆圆的胖乎乎的脸,这一直持续到几年以前,我开始改变我的饮食结构,我停止了吃牛、猪、鸡、和鱼,还有那些能使人长胖的食物。我只是想使自己变得好看一些,活得舒服一些,身体强壮一些,渐渐的,我减轻了体重,我的脸变得像现在这个样子了。这时,报纸开始指责我做了整容手术来改变我的形象,我承认,我只是改变了我的鼻子,像其他许多演员影星一样。而报纸则会找一张我小时候或高中时的照片,把它和我现在的照片比,在以前的照片上,我的脸是圆圆的、胖胖的,我有着一头卷发,照片上的灯光效果也差极了;而在新的照片上,我有着一张更加成熟了的、长大了的脸,我改变了发型,鼻子也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且,现在的灯光技术也先进多了。其实,进行这样的比较很不公正,他们还说我在脸上也做了整形手术,我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会下这样的结论,这太不公正了。
朱迪·加兰、简·哈洛以及许多人都做过鼻子的整形手术,我的问题在于我曾是童星,人们喜欢看我一成不变。
我现在要把这个问题说清楚,我从来没改变过我的面颊,没有使我的眼睛变大,没有使我的嘴唇变薄,也没有做过什么植皮手术,这些指责太可笑了,如果他们确有其事,那我承认,但它们不是真的。我曾经做过两次手术改变了我的鼻子,最近在下巴上做了切割手术,但就这么多了,到此为止,我不再在乎别人说什么——这就是我的脸,我知道。
我现在食素,所以我很瘦,我严格遵守饮食规定已有好几年了。我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好,更健康,更精力充沛。我不明白为什么报纸杂志对我的外表总那么感兴趣,我的脸和我的音乐、舞蹈又有什么相干呢?
有一天,一个人问我是不是很幸福,我回答:“我认为我从没有完完全全的幸福过。”我是那些最最不易满足的人之一。同时,我又很清楚,值得我感激的东西有那么多,我的确应该感谢我的好身体,我的家庭和朋友们对我的爱。
我很容易变得不好意思,在我赢得美国音乐八项奖时,我是戴着墨镜接受的,电视转播了现场实况。
凯瑟琳·赫本给我打来了电话祝贺我,但因为我的墨镜,她也难为了我半天,“你的歌迷们想看到你的眼睛,”她责怪我,“你在欺骗他们呢。”
第二个月,也就是一九八四年二月,在格莱美发奖仪式上,《颤栗》一下捧走了七项奖,看起来它马上就要得到第八项了。整个晚上我都是戴着墨镜上台领奖的,最后,当《颤栗》赢得了最佳唱片奖时,我走到台上,领了奖,然后我摘下墨镜,盯着摄影机:“凯瑟琳·赫本,”我说,“这是为了你的。”
我知道她一定在看着我,没错。
有时,你就得风趣一点儿。
第六章 爱即是一切
我本打算在一九八四年花大部分时间来实现我想拍电影的愿望,但这些计划被耽搁了。首先在一月,我和我的哥哥在为百事可乐公司拍广告时,我被火烧伤了。
着火的原因很简单,也很可笑。我们是在晚上拍片,我所要做的是当我从楼梯上走下来时,在我的两侧和身后一些镁弹爆炸。这看起来很简单,我只需走下楼梯,同时镁弹就爆炸。我们做了好几遍,每次都非常成功,镁弹爆炸所产生的光亮效果棒极了。只是到以后我才发现这些镁弹离我的头只有两英尺远,根本不符合安全规则,我站在爆炸的镁弹中间,两边都只有两英尺远。
这时,我的导演鲍勃·吉拉尔迪走过来跟我说:“迈克尔,你下来的太早了,我们要能看到你站在那儿,在楼梯上。当火光亮的时候,我们要能看到你站在那儿,所以你等一等,别那么着急。”
于是我就等着,镁弹在我两旁炸开,火星溅到我的头发上,着了起来。我正在边舞边旋转的走下楼梯,还没有感觉到,突然我抬手时感觉到了头上的火焰,我想甩掉它,结果一下子摔倒了。爆炸声一响过,杰梅恩就回过身,看到我倒在地上,他还以为我被人群中的什么人开枪打中了呢,当时我们正在一大群观众前拍片,所以杰梅恩会这样想。
为我工作的米科·白兰度第一个来到我身边,然后一下子什么都乱了套,大家简直是疯了没有哪个电影能够把那晚发生的戏剧性场面准确描述出来。人们又喊又叫,有个人喊:“快点!拿冰来!”奔跑声响成一片。大家都大喊:“喔,天哪!不!”急救车很快就来了,我被抬进车以前,看到百事可乐公司的董事们挤在一个角落里,惊恐万分,救护人员把我抬上担架时,他们吓得竟然忘了来看看我。
当时,除了可怕的疼痛,我反而觉得有点幸灾乐祸,我亲眼看到了这出闹剧的全部过程。别人跟我说我当时被吓坏了,但我记得我坐在救护车上时很高兴,我还从没坐过一辆一面飞驰一面汽笛尖鸣的救护车呢,这可是我小时候曾经想要干的许多事情中的一种。到医院时,人们告诉我新闻记者们都蜂拥而至等在外面了,我赶快要来我的白手套戴上。戴着手套从担架上向人们挥手致意,成了一张非常有名的新闻照片。
后来,一位医生跟我说,我能活下来真是奇迹。一位消防员曾说过,在大多数情况下,当你的衣服起火时,你很可能被毁容或者被烧死。我差点就这样,我的脑袋后面三度烧伤,差点损伤到颅骨,这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但我仍算是够幸运的。
正如我们现在已经知道的,事情的结果是扩大了商业宣传,百事可乐的销售量更大了,为此,百事可乐公司付给我了有史以来最高的广告签约酬金,如此的史无前例,以致《吉尼斯世界纪录》也把这条消息收进了书中。后来,我又为百事可乐公司拍了一部广告名叫《孩子》,我给他们出了点难题,让他们减少一些我的镜头,因为我感觉到那些镜头并不令人满意。后来这部广告很成功,他们也承认了我是对的。
到现在,我仍清楚的记得着火的那天晚上,百事可乐公司的董事们那惊恐万状的表情,他们想万一我真的被烧坏了,那么每一个美国儿童在喝百事可乐时,嘴里会是一种什么苦滋味。他们也知道我会起诉,我确实这么做了,但我表现得非常出色、非常的了不起,他们赔偿了我一百五十万美元,我立刻全部捐给了“迈克尔·杰克逊烧伤治疗中心”。我在医院时看到了许多烧伤病人,他们使我深受感动,我觉得我必须为他们做点儿什么。
在这一切之后便是“胜利巡演”,我和我的哥哥们在五个月里在美国巡回演出了五十五场。
一开始我是反对这次巡回演出的。我本来不想参加,我觉得不参加这次巡演本是最明智的做法。但我的哥哥们想要演,为了他们,我就同意了。我对自己说,既然已经决定参加了,那么就一定竭尽全力去做好它。
开始演出以后,许多杂志都把我评到了第一名,我在舞台上表演时并没想到过这些,我只是想奉献给观众我能做的一切,这是我“胜利巡演”的目的。我甚至希望不喜欢我的人也来看看我的表演,我希望他们听说了这次巡回演出以后就想知道它到底进行的怎么样了,我希望人人都来谈论这件事,人人都来看我们演出。言论是最好的宣传材料,它的威力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得上的。如果我信任的一个人来告诉我某某事真是棒极了,那我一定相信他。
在“胜利巡演”的日子里,我的精力非常旺盛,我觉得我像是世界之巅,我感到信心十足充满力量。这次旅行就像在说:“我们是一座山,我们来与你们共享我们的音乐,我们有话想要告诉你们。”每次演出开始,我们都是从舞台后升起,走下楼梯,整个开幕式激动人心,热烈壮观,深深吸引了观众。当灯光“刷”的一亮,人们一下看到了我们,全场马上沸腾起来,屋顶都要被掀翻了。
重新和哥哥们一起演出使我感到特别高兴,我们又有了一次机会,来重温过去“杰克逊五兄弟”和“杰克逊家族乐队”的美好时光,我们又聚在一起了。杰梅恩回来了,我们名声大振。我们都是在露天大型表演场演出,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流行乐队巡回演出。尽管如此,我却从一开始就对这次行动感到失望,我本来想前所未有的震撼整个世界,我想拿出东西来,让人们看了以后都说:“哇!这真是棒极了!”的确,对我们演出的反应确实是好极了,歌迷们都很疯狂,但我却并不感到很高兴,我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把我想的做得完美无缺,《比利·金》的表演令我失望,我觉得我可以做得比这好得多,我不喜欢灯光的效果,我一跳起舞来,走的步子也不像我想的那样了,一想到这些我就难受的要命,我对我做的这些事简直是不满意极了。
许多次,演出就要开始了,我突然感到焦躁不安,事业上和个人的问题骚扰着我,我想:“这可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演出了,这么多事还没解决呢,我不能这样上台啊。”
可是当我一站到台上,一切都变了,音乐开始了,灯光打到我身上,一切问题与烦恼都烟消云散了。这样的情形发生过好多次,演出的紧张感消除了一切,我好像听到上帝在对我说:“是的,你能,你能!再等一下,等你听到音乐,看到这一切。”音乐的鼓点震动着我的脊柱,我一下就入境了,有时我都难以控制住自己,和我一起演出的音乐家说:“看他在干些什么呀?”然后他们就跟着我。我把事先安排好的都给改了,打乱了原有的一切动作,随心所欲的自己跳起来,音乐把我带进了另外一个境界中。
在“胜利巡演”的演出中,我开始做一些即兴表演,我喊一些无意义的东西,观众就重复我喊的,比如我喊道:“嗒——得——嗒——得!”他们就跟着我喊:“嗒——得——嗒——得!”有许多次我这样做时,他们就开始跺脚,当全场观众都跺脚时,就像发生了一场大地震。噢,那是一种多么了不起的感觉啊!和这么多人——全场的所有人做同一件事——大家都和你做得一样,这真是世上最了不起的感觉。你看着观众,年幼的刚学走路的小孩,白发苍苍的老人,二十岁、三十岁的人,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