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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相思-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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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我们就在他后面那座小亭里坐坐。”赵佑愈指了指燕未寻身后的那座小亭子。
  两人走了过去,那书呆实在太投入了,这样近的距离都不知有人来。
  赵佑愈坐的位子正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燕未寻的侧面,他伸长了脖子看着书呆,手中的纸扇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兀自扇着。玉忍见了他那副痴样,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看来他家公子是彻底栽在扬州这条河里了。
  燕未寻时而挺起身来看着河面,时而又俯□□作画,赵佑愈就毫无察觉的微笑起来。燕未寻靠在大石上,托着腮,细细思量着什么,那模样实在清新出尘,直看得赵佑愈恨不得自己化作那大石,拥着那人在怀中的滋味定是香甜软糯如云片糕似的,不由得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越发燥热起来,手中的纸扇便摇的更狠了些。
  一滴水突然落在了画上,接着很多滴水珠都落了下来。“啊呀!我的画,我的画啊!”燕未寻看着慢慢晕作一团的画急的直跺脚。竟是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来。
  正在手忙脚乱中,腰被人一揽,带入了一人的怀中“啊!”诧异的转头一看,原是赵佑愈,竟说不出话来,只羞答答的用小鹿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赵佑愈稳住心神,对他笑着说:“跟我来。”
  将人带到小亭中,玉忍将书箱与大石上的一应画具都搬来亭中。
  燕未寻只觉得心中慌乱,为啥自己最狼狈的样子总被这人瞧了去,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再看他。
  赵佑愈说道:“好巧啊,长云,我来这里赏景没想到遇到你,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我道是此间风景独好,原来是长云在此。”笑意就攒了一脸。
  好一条巧舌,也不知对多少人说过,燕未寻暗道。从怀中摸出那五十文钱递到他面前:“多谢佑愈昨日慷慨替我解围,这是买鞋袜的钱。”赵佑愈心中有些不快:“不是说好,无需你还吗?你只需送扇面给我就是了。”燕未寻手捧着钱继续说道:“钱归钱,是要还的。我答应给佑愈的扇面也是要给的。”
  话说到此,赵佑愈也明白书呆的性情了,怕是不收下就没完没了了,于是不再推拒:“那,长云刚才可是在给我画扇面?”燕未寻有些沮丧的点点头:“是,可惜刚刚下雨,画糊了。不过,我可再画一张。”赵佑愈心中高兴,便对着他行了一礼:“如此,就多谢了,我在这里等着长云现场作上一张。”
  在亭中的石桌上铺开了纸,燕未寻又重新画了起来,赵佑愈一直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画好了。”燕未寻高兴的抬起头对赵佑愈说。
  “哦,我看看。”赵佑愈不着痕迹的来到他身后:“嗯,好像略沉闷了些。不如这样。”贴紧他的身子,几乎与他耳鬓厮磨,伸手抓住他握笔的手在纸上画了起来。燕未寻只觉得脑袋里一声炸响,只感觉到那人的鼻息,热热的喷在自己的侧脸,任由那人的手掌握着自己作画。数笔后,在画中的河道边多出两个相依的人。“成了!”赵佑愈得意的说着。
  燕未寻看着画中人不由的脸红心跳,这人,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怎将山水中画入这些?
  “啊!还缺几个字。”赵佑愈又握着他的手在右上方题起字来,字迹潇洒多姿,无拘无束,好像赵佑愈本人一般。只三个字,却瞧得燕未寻心乱如麻。
  写下的那三个字是“似相思”,此时耳边传来赵佑愈的低语:“愿与君相濡以沫,携手看尽人间。呵,好一个只羡鸳鸯不羡仙。长云,长云。。。。。。”那声声呼唤如同魔咒一样,燕未寻觉得自己的心像在河里飘着,忽上忽下的。
  玉忍被他二人的亲昵闹了个大红脸,不得不出声提醒:“嗯哼!”
  二人自美梦中惊醒,方才分开,赵佑愈有些恨恨的看向玉忍,直看得玉忍心中发毛。
  “真好,我与长云合作了这一张扇面。我先收着了,等下回王府就让人去做出来。”赵佑愈喜滋滋的说着。
  燕未寻长舒一口气:“你喜欢就好。”
  “长云真是才情横溢,我还想看看长云的其他大作。”赵佑愈露出真诚的眼光看着燕未寻,那眼神实在没法拒绝。
  燕未寻只得将竹筒中的画作拿出一一展示给他看,赵佑愈时时露出赞赏之色。
  “长云,你的这些画作我都要了。”说罢,赵佑愈从怀中摸出十两银子来。
  “啊?!这,这,这,佑愈,你莫要哄我,这些不过是我敷衍之作。”燕未寻睁大了眼睛说。
  “我全要了,可是这银子不够?”赵佑愈面露温柔之色。
  “不,不是,是太多了,值不了这么多。”燕未寻连连摆手。
  “我说值就值。”将银子往他手里塞,又笑意翩然的说:“明日在点翠苑有赏花品茶会,我也会去,你来么?”
  被他看得脸上绯红,燕未寻低低说着:“我,我没有帖子。”
  赵佑愈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明日你到那里报我的名号就行,不需要帖子。我等着你。”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就全然没了主意,他说什么便是什么,燕未寻便点头答应了。
  。。。。。。
  刚到家,就被他娘从头骂到了脚:“你个死小子!啊!现在还学会偷懒了!今天居然连摊子都不开了!嗯?!你老实告诉我,跑哪儿去野了?!不开摊,喝西北风去吗?!”
  看样子,燕苏氏被气的不轻,手中就差拿着家法了。
  燕未寻没说话,从怀中拿出那十两银子,燕苏氏一看眼睛都亮了:“寻儿,这,这是?”
  燕未寻高兴的说:〃娘!我的画今天被一个人买光了!”
  燕苏氏一把抢过银子说:“寻儿,你今日可是遇到了个好主顾啊!好人啊!”
  想起那人来,燕未寻眼中温柔尽现:“嗯,确实是个好人。”
  剩他老娘一人在堂屋中兴奋,他走回自己的房间,想着看看袁承方今日给的新书。便坐在小凳上,拿出一本新书,翻开便直了眼睛。天啊,那可不是什么志怪故事,却是一本画集,画上竟然是两个男人颠鸾倒凤之态,且势势不同。他便像做了贼般被吓得合上了书,脸红心跳了起来,定是早上与沐雨拉扯时抓错了书。心乱不已,就一头倒在了床上,然而那些图竟不知为何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最离谱的是画中的男子竟成了自己与那赵佑愈,“呀!”羞得他将头埋在了被中。
  那个人啊,究竟是怎样的呢?今日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心中又酸又甜,耳边依稀还听见那人的鼻息声,令他辗转反侧。
  赵未寻回到府中也无法安睡,那书呆怎就如此牵动他的心?只想将那书呆子放进只自己能看见的地方,再不让第二个人觊觎。 
  翌日,燕未寻换上一身水蓝的绸衫,这是他最好的一身衣服,平常不会轻易穿,只请客吃酒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穿。
  整理完毕,出自己的房间门,便对上燕苏氏一脸的好奇:“咦?怎么今日穿成这样?这是要去哪儿啊?”
  燕未寻遮遮掩掩的说道:“嗯,那个,今日有茶会。去吃茶。”
  见燕苏氏一脸的怀疑,他再不敢多呆片刻,就匆匆走出家门了。
  终于到了点翠苑门口,他心中高兴,这茶会是有身份的人才能来的,想不到他一个小小秀才也能到此地。
  正迈步想要走入,便被门口的人挡住了:“干吗的?”
  燕未寻向着门口的人行了一礼:“我是来参加茶会的。”
  那人斜斜瞥了一眼:“去去去,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一个穷酸书生,你有帖子吗?”
  燕未寻才想起赵佑愈所说:“是佑愈兄邀我来的。”
  那人一听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讨好的说道:“您可是燕小郎君?”
  燕未寻答道:“学生确实姓燕,只是这郎君二字却不敢当。”
  那人满脸堆笑道:“燕小郎君请跟小的来。”
  便跟着这个狗眼看人低的进了院子。
  院子里已有了好些人,看样子多是这扬州城中的名人雅士,燕未寻心中极其兴奋,想不到还有这个机会能与这些人一道赏花吃茶。
  一直在寻着赵佑愈的身影,却没见到他人。他便站在廊下,看着院中的芍药开得正艳。
  突然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抬眼一看,果然是赵佑愈,他的心中就隐隐起了些欢喜。
  赵佑愈快步走到他跟前,脸上笑的春光灿烂:“你可来了,走,我们入内院去。”                    
  

  ☆、暗生情

  内院中早已站了许多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闲聊着。王知元见赵佑愈引着燕未寻进来了,就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诸位诸位!请入座。〃众人便依次坐下。
  王知元此时又走到赵佑愈身旁,向着众人说:“为大家引荐一下,这位是来自东京城的赵佑愈郎君。”众人纷纷看向赵佑愈,私底下窃窃私语猜测着这个让扬州首富如此看重的贵人到底何许身份。但见赵佑愈起身向着众人一揖:“知元兄折煞我也!”
  参加茶会的人多是扬州府近年的才子俊杰。尤以本届解元方士莲受人瞩目,这方士莲恰是王知元的外甥,在扬州府因才情而声名远播。他第一个起身向着赵佑愈行了一礼:“赵郎君,学生方士莲,是丁午年的解元。”说完眼光颇为倨傲的看向院内众人。赵佑愈不屑此人,所以也只是冷淡的回了一句:“原来是方解元,幸会。”之后,与会之人一一介绍着自己,赵佑愈心中烦闷的很,这帮迂儒当真是无趣的很。
  最后众人的目光便落在了燕未寻这穷酸书生身上,偏偏赵佑愈又将期待的目光投射~到他身上,燕未寻只得起身介绍着自己:“我是丁午年的秀才,燕未寻,字长云。”
  “秀才?秀才怎地也来这茶会?”一位亚元嗤笑道。方士莲用眼瞥了瞥燕未寻说:“或许,人家下届就高中了状元了不一定呢。”众人便哄笑了起来。燕未寻的表情有些奇怪,耳根都红透了,但却不卑不亢,反而将背挺得更直了。听见他们讥笑燕未寻,赵佑愈心中不快,便皱起了眉头,然而见到书呆似乎只是红了脸,并没有其他难受的举动,他便忍住了心中的怒意。
  王知元是何等人精,察言观色,看到赵佑愈的细微表情变化,忙岔开话题:“哎呀,今日都是雅士相聚,不如咱们来击鼓传花。被传中的人须作诗一首,如何?”众人便大声叫好。
  于是众人就游戏了起来。果然那方解元和其他名人雅士都如传闻中一样,个个是才高八斗之人,作出的诗,人皆赞好,但唯独赵佑愈不为所动。方解元使了一个眼神给击鼓的人,游戏再玩了起来,花落入燕未寻的手中,鼓声却骤然停了。
  那方士莲看着燕未寻说:“呀,燕秀才到你作诗了。”
  燕未寻便起身道:“学生自是不敢在各位面前班门弄斧,作诗还是算了,怕污了各位的耳。不如,我说个故事给各位听可好?”
  赵佑愈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中好奇他说的故事,便拍手称起好来。本来想要好好嘲讽他一番,但见赵佑愈叫好,众人也不好再责难了,便坐在椅子上竖起耳朵听他讲。
  燕未寻清了清嗓子,便讲了起来:“说是定州府新上任了一位府尹,是个喜好饮茶之人,且对茶具甚为讲究。刚到定州时,就去瓷器店选了一套泪痕白瓷,回到家中开始以茶养瓷。说来也奇怪,那之后他便常常梦见一女子入他梦来,那女子只是嘤嘤哭泣,不说一句话。后来他便烦了,在梦中问那女子因何哭泣。那女子便向他道出自己被奸人所害,成为孤魂野鬼。府尹是个正直之人,听后大怒,誓要替女子洗冤。询问起事情的始末,女子将自己的身世与自己被害之细节一一道出,甚至将自己落在奸人家中的线索也讲述的一清二楚。第二日清晨,府尹醒来,记起昨夜之梦,心中疑惑,便着人前去女子所说的家乡查探,果然与她所说一致,女子已失踪数月,家人以为其被人拐走。府尹便以女子所言,将奸人抓~住,并在他家中发现了女子遗落下的证据,奸人见事情败落,便交代了杀害女子的始末。难怪一直寻不到那女子的尸身,原来那奸人是定窑的烧瓷人,将女子杀害后,便将她的尸身碎了混入瓷胚中,连夜烧制了大量白瓷,那女子的魂魄后来就随着白瓷茶具进到了府尹家。”
  众人正听得津津有味,方士莲正拿起了手中茶碗喝了一口茶,猛然听到他说的尸身被融入白瓷中,“噗”的一声将茶水全数喷出,手中更是一哆嗦,茶碗便摔在了地上碎了。
  但见众人皆是铁青着脸,却没人再敢捧起茶碗饮茶,赵佑愈就想放声大笑。偏过头去,看着燕未寻的眼中带着戏谑冲他笑了笑,旁若无人的端起泪痕白定的茶碗喝起茶来。
  这是赵佑愈没见过的燕未寻,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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