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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没找到。接着来到辛庄村,把村子烧成一片焦土。由于卫立煌部队的群众工作做得好,这里坚壁清野。敌人见不到人,找不到粮食,连一口干净的水也喝不上,过了不久,只好又退回晋城。。 最好的txt下载网
(6)将军也有恋情
待日军退去,卫立煌又带着他的总部由西山的太宰村回到辛庄村。一天下午他正在工作团的办公室和团员们谈心,一个副官走进来说:“报告长官,司令部有你的长途。”
卫立煌看了一下刘毓珩说:“告诉总机,让他们把长途接到这里来。”
片刻的工夫,桌上的电话响了,卫立煌拿起电话说:“我是卫立煌,请问您是哪一位?”
电话里传出一阵女人的笑声:“……俊如,难道你听不出我的声音?”
“哦——是韵珩,你现在在哪里,我这里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工作团的女团员挤眉弄眼,窃窃私语:“一定是卫夫人来的电话,你看长官的神情就不一样嘛。”
朱韵珩在电话里说:“为了支持你抗日,我率全家入川,现在到了观音堂,再有半天的工夫就可以到潼关了。”
“好,好,明天我就动身,到潼关去看你们。”
卫立煌放下电话,那些工作团的女演员们便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长官,韵珩大姐漂亮吗?”
卫立煌顺口答着:“漂亮!”
“韵珩大姐贤惠吗?”
“贤惠!”
这时候的卫立煌已无心回答别人的问话,别人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他的脸色红红的,
一股幸福的暖流冲击着心脏,一件件往事,又闪现在他的眼前……
1927年,镇江。
龙潭战役刚刚结束,卫立煌的第14师营地充满着大捷后的喜悦。这是深秋的季节,秋风送爽,天高云淡,卫立煌心情很轻松,他和几个幕僚在营房内散着步。大门处传来一阵争吵声惊动了他。在营门口,一位女子带着几个人被卫兵拦在大门外,那个女子高叫着:“我要见你们卫师长,为什么不去传禀?”
卫立煌走近大门对卫兵说:“让他们进来。”
朱韵珩一行进了门,仍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她显然不认识卫立煌。她对卫立煌说:“你们师长在哪里?我要找你们卫师长。”
卫宣煌客气地说:“我就是卫立煌,请到办公室叙话。”
办公室里,卫立煌让座让茶,寒暄已毕,卫立煌彬彬有礼地说:“不知诸位找我有什么事?”
一位老人指着朱韵珩介绍说:“这是我们崇实女子学校的校长朱韵珩女士,有事和卫师长交涉。”
朱韵珩站起来,迫不及待地说:“你们的士兵住在我们学校,扰乱学生上课,损坏学校家具,这不行,你若不管,我一定要向上级反映。”
卫立煌见状,吃了一惊,他在心里说,好厉害的女人。卫立煌表面上仍然微笑着说:“士兵越规,是我约束不严,我立即命令他们撤离贵校。至于损坏的家具,我让军需官过去交涉,一定照价赔偿。另外我准备在后天上午到贵校亲自赔礼道歉,不知诸位还有什么意见?”
办公室里沉默着,朱韵珩又站起来说:“卫师长是否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话?”
卫立煌一味陪着笑脸说:“知道,知道,我还知道国民革命军的宗旨是爱民。”
听了这话,朱韵珩脸上露出了笑意。
镇江,崇实女子学校。
这所学校是美国人办的教会学校,学校的房舍、教学设备是当时一流的,学校的礼堂正在开会,欢迎第9军副军长、第14师长卫立煌的到来。这一天的朱韵珩换了一个人似的,她仪态端庄,清秀素雅,谈吐不凡。朱韵珩站在讲台上,操着一口南京京语向卫立煌将军致辞,朴素秀丽的朱韵珩一走上讲台,便吸引了卫立煌,她口齿玲俐,语言亲切,卫立煌带头鼓掌致意。
接着,卫立煌走上讲台致答谢辞,军人的步伐,军人的礼节,一走上台便博得热烈的掌声。卫立煌首先向校方致以歉意.接着讲孙中山的三*义,讲国民革命军同军阀的斗争。由于崇实女子学校大多数教师都是外国人,所以朱韵珩也站在卫立煌的身边,卫立煌讲一段,朱韵珩便翻译成英语,这使卫立煌的讲话更富有光彩,引起台下阵阵掌声。灯光下卫立煌一身戎装,庄重健壮,朱韵珩眉清目秀,活泼可爱,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并窃窃私语。
会后,是文艺节目,朱韵珩忙得不可开交,一会领唱,一会指挥,很少有陪卫立煌说话的机会。卫立煌聚精会神地把目光投向舞台,舞台上正在演着长袖舞的节目。悠扬的音乐像欢快的流水响起来,音乐声中,7位少女身着古时的服装,梳着高高的发髻飘然而至,像天上的云那样轻,像空中的风那么快。尤其是领舞的那个红装女子,她的脚步是那么轻快敏捷,她的线条是那么优美动人。一双眸子似两池秋水,亭亭玉立的身子,活像一枝刚出水的箭杆荷花,那么嫩,那么美,让人心醉。
朱韵珩来到卫立煌身边坐下,见卫立煌仍然痴呆呆地向台上看着,她问:“卫师长看什么呢?”
卫立煌回过头无不赞叹着说:“刚才穿红衣服的那个女学生跳得真好!”
朱韵珩开朗地笑着,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难道你没有 看出,那个人就是我?”
卫立煌定睛看去,眼前的朱韵珩容光焕发,神采飞扬。像晨露里怒放的一朵鲜花。他微微闭上眼,不敢再看下去,他真的没有想到,朱韵珩竟然如此的美,和前天见到的她判若两人。
归途中,朱韵珩为卫立煌送行,月光下,他们徜徉过爱情的激流,风轻轻,语轻轻,一丝甜甜涟漪在两人心中荡起。
(7)喜结良缘
卫立煌与朱韵珩的爱情虽无多大的波折,却是涟漪不断。二人由于出身不同,所受的教育不同,也常常有说不到一起的时候。
卫立煌是军人出身,受的是儒家思想的教育,封建的一套多一些。在婚姻问题上,他讲的是老一套。他想回老家结婚,拜父母,拜长辈,入洞房。朱韵珩是虔诚的教徒,又在美国上过学,她讲的是洋习惯:想在教堂结婚。这个问题二人争论了很久,一直僵持不下。
一天,二个在河边散步,传令兵送来一份电报。卫立煌打开一看,是蒋介石发来的。要卫到陆军大学将官班学习。再有六天就要报到了。若是按老一套结婚,时间太仓促,只好同意了朱韵珩的办法。
1927年12月24日,上海。
这是圣诞节的前一天,在一座基督教的教堂里,一片节日的气氛,人们身穿节日的盛装,唱着赞歌——《哈里洛亚》。一对新婚夫妇站在台前,新郎一身戎装,昂首挺胸,一副威严的样子。新娘着一身雪白的婚纱,显得更加妩媚多姿。
牧师走过来对卫立煌说:“你愿意娶朱韵珩小姐为妻吗?”
卫立煌虔诚地说:“愿意。”
“你会见异思迁吗?”
卫立煌举着右手说:“我敢对你们的上帝发誓。”
牧师走近朱韵珩问:“你愿意嫁给卫立煌将军为妻吗?”
朱韵珩羞涩地说:“愿意。”
“你会中途变心吗?”
朱韵珩坚定地说;“我敢对《圣经》发誓。”
牧师面对耶稣像念念有词,然后转身面对大众说:“让我们为新婚夫妇祝福!”
教堂里又响起《哈里洛亚》的歌声。人群中让开一条通道.卫立煌拥着朱韵珩向大门外走去。
教堂外面,停着一辆结婚用的彩车,在人们的簇拥下,新郎新娘跨入轿车。二人向送行的人挥手致意,小车徐徐开动。
这辆彩车在上海的大街上穿行,进入上海车站,在一列客车旁停下来。他们刚刚下车,几个崇实女子学校的学生涌来,给朱韵珩献上一束鲜花。一个女学生问:“校长是到北平度蜜月吗?”
朱韵珩笑着说:“不,卫将军要到陆军大学读书,我的任务是到那儿监视他。”说完她又笑了。
学生们哭了,他们拉着校长的手说:“校长,那要去多长时间?”
朱韵珩说:“也就是三年,我回来后,还要到到学校来,你们等我啊。”
学生们哭得更痛了,他们就是不肯放行。
这个说:“不行,校长,这样我们会想你的。”
那个说:“我们只要你这个校长,不要别人。”
见学生闹得不可开交,朱韵珩只好说:“开句玩笑,你们可当真了。卫将军这么大个人,还用我监视吗?况且,人家能听我的吗?”
一个学生问:“这么说过一段时间,校长就回来了?”
朱韵珩答应着:“你们等着,一个月以后,我就回来。”
学生们笑了,他们与校长依依惜别。
列车徐徐开动,校长和学生相互挥手致意。
列车上,卫立煌开着玩笑:“你是个教徒,如何说谎话?”
朱韵珩打了卫一下,无声地笑着。
在陆大学习期间,朱韵珩并没有闲着。当时卫立煌将日本作为假想敌,认真研究对日军作战。朱精通英文,她将外国杂志上凡是研究日军动态的文章,全部译成中文,供卫参考,这对卫的学习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最好的txt下载网
(8)久别胜新婚
一辆小汽车驶入潼关卫戍司令部的大门,几个人迎了上来。卫立煌刚刚下车,便看见站在院子里的朱韵珩,她依然是那样端庄、年轻。朱韵珩的身边是孩子们,她向远处一指说:“你们看那是谁?”
孩子们叫着爸爸,向卫立煌跑去,他们有的抱着卫立煌的腿,有的拉着卫立煌的衣服,使之迈不开脚步。卫立煌和朱韵珩远远地望着,目光中有辛酸,有快慰,也有渴望和等待。等二人靠近,卫立煌竞不顾一切扑上去,把妻子紧紧地抱在怀里,没命地亲吻着。
朱韵珩羞得无地自容,她小声说:“俊如,别这样,让孩子看笑话。”
卫立煌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仍然我行我素。
他们来到卫老太太房中,卫立煌一眼看去,娘老多了,气色也不如以前,鼻子一酸老想哭,他强打精神说:“娘,你一路辛苦了。”
卫老太太苦笑着说:“我辛苦个啥,要说辛苦,就数韵珩,一路上吃饭、住店、上火车、躲飞机,都得韵珩照应,你看看人都累瘦了。”
朱韵珩不好意思地说:“娘,看你……”
老太太又说:“立煌呀,听大家说,你打鬼子不要命,娘听了多天睡不着觉,这仗到啥时候才能打完呀!”
卫立煌安慰着说:“娘,你老人家放心,你看我不是很好吗?只要你身体好,就是万福。”
夜已经很深了,卫立煌夫妇的住室里还亮着灯光,昏暗的灯光下,他们在床上一会儿躺下,一会儿又坐起来,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丈夫说:“你带着这么多人,长途跋涉,兵荒马乱的,真难为你了。”
妻子说:“再难也不怕,这不,总算是找到你了,我们又见面了。”她说着话题一转说:“仗打得不错嘛,大家都在夸你。你在陆大学习时,就以日本人为假想敌,咱们又准备了那么多的资料,这回总算用上了,没有白费功夫。”
“还不是多亏你的帮助,若不是你,我又不懂英文,能翻译那么多英、美国关于日军的资料?”
“人家都在夸你,你却在夸我。”
“你才是真正的无名英雄。”说着他话题一转问:“这次出来,是住西安,还是住成都?”
朱韵珩想了想说:“我看还是住成都好,你的朋友严啸虎是那里的警备司令,遇事也好有个照应。”
“好,我这就去给成都要电话。”
朱韵珩一把拉住卫立煌说:“你慌什么?明天再打电话也不晚。”
卫立煌说:“明天下午我要离开这里,中条山那边,战事很紧,离久了恐怕不好。若是委员长来电话,多不好意思。”
朱韵珩半开玩笑半正经地说:“你走就走吧,我才不拦你呢。不过,这件事得问问老太太,只要她同意才行。”
俗话说,久别胜新婚。这一夜他们说了许多话,办了许多事,鸡叫三遍一个个感到人困马乏的,这才进入梦乡。
卫立煌在这里一住就是三天,第三天晚上宋美龄给朱韵珩来了电话。这两个人都在美国留过学,一律用英语对话,叫别人一句也听不懂。
接完电话,朱韵珩对丈夫说:“俊如呀;看来你不走是不行的,蒋委员长让夫人催行了。”
卫立煌说:“看看,我说走吧,你又不听……”
朱韵珩一摆手:“去去去,谁希罕你呀。”说着,自己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