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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esar连忙把昱晴赤裸的身体给拉到身后,阻止众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不过昱晴并不感谢他的善意,兀自尖叫不已,心中想的净是他即将对她不利。
“少爷,我替你将这个女人带下去。”拉都紧张的看着沉着一张脸的Caesar说道。
“无耻、无耻、无耻!”昱晴不停的拍打着Caesar的后背,不停的嚷着同一句话。
“大胆的女人,竟然骂我们少爷!”
七嘴八舌的嘈杂声,令Caesar心情大坏,他忿忿地一捶柔软的大床,大吼了一声:“闭嘴!”
霎时,权威的声音彷彿在每个人的心中迴漾,方才的嘈杂彷彿是上辈子的事,室內静得连根针掉下都听得见声音。
“少爷?”久久,拉都的声音迟疑的传来。
“没事!”Caesar的长手对着房里的人一挥,“你们全部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再进来。”
拉都虽然迟疑,但看着Caesar一脸的坚持,只好点点头比了个手势,带走了房內的人。
原本些许一阵离去的脚步声,最后终归于平静。
“说吧!女人,”Caesar顺着有些杂乱的头发,半转过身,看着噤若寒蟬的昱晴,“你到底哪根筋不对劲?”
听到Caesar的话,昱晴立刻火大的皱起眉头,“说我不对劲,你才脑筋有问题,你……这个下三濫,竟然趁我不备时占我便宜。”她想起自己的赤裸,感到十分的委屈。
Caesar嘲弄的看了她一眼,看向时钟,再过三分钟才六点半,这么一大早就在鬼吼鬼叫,他对于她不成熟的作为感到十分不开心。
“我一向不做偷鸡摸狗的事。”Caesar懒得多做解释,“你今天有很长的时间休息,但我很忙,没时间跟你玩游戏。”
“说我玩游戏?!你太过分了,”看Caesar当真躺下,昱晴愤怒的推了他一把,“看你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骨子里一肚子的坏水。我、要、回、家,你聪明的话立刻让我走!”
“等你脚好了,我自然放你回去。”Caesar缓缓的闭上眼睛,事不关己般的淡淡回答。
“我不要,我现在就要回家。”昱晴没想到世上竟有这种霸道的男人,于是她也跟他卯上了。
Caesar翻了个身,藉以躲过她的鬼吼鬼叫。
“你……”看着他寬广的后背,她的火气直冒。
他不理她,昱晴就只好自力救济,她翻身下床,但脚一踏上地板,扭伤的右脚传来的痛楚似乎比昨夜更剧,她忍不住咬紧牙关,厌恶的发觉,以自己目前裸露的程度,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离开。
对自己充满着无力感,令她感到气愤,这一切都是这个臭男人害的,她看着显然已经睡死了的Caesar。
就算知道自己不能离开,但好歹也得找个看不到这个瘟神的地方窩着。
昱晴考虑了会儿,用毛毯将身体团团围住,她浑身上下只剩下半身的內裤,虽然身体被这个男人几乎看光,但惟一值得慶幸的是,她显然没被占到真正的便宜,不幸中的大幸,她心想。
“喂!女人,”Caesar无奈的看着昱晴光裸的背部,他印象所及好像还没见过这么彆扭的女人,“我想我应该比你更需要这条毛毯。”
昱晴闻言,不解的转过头,接着双眼难以置信的大睁……
“变……态、下流!”她忍不住大舌头,“竟然不穿衣服,你真该……真该为你所作所为感到可耻。”
“女人,是你自己要看的,不是我要你看的。”Caesar翻身下床,动作优雅,一点也不以自己的裸体为耻,他缓缓的走向她,“更何況,我为什么要为我的身体感到可耻,我自认我的身材不差。”
昱晴强迫自己直视他的胸膛,不让自己的眼光乱瞄,她怕长针眼,为了这个男人长针眼实在不值得。
这一看,她才发现Caesar是个蓝眼怪物,他不是中国人……昱晴又想尖叫,竟然被外国坏蛋给抓住,她一向对外国人感到厌恶。
Caesar捉住浑身僵硬的昱晴,趁着她发愣的时间把她给抱回床上。
“你不仅是个奇怪的女人,还是个蠢女人,你以为你能走到哪里去?”他把她给放在床上,就见她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这里的一切听从我的命令,所以除非我开口,不然你不可能也无法离去。希望我们能够达成这个共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
“说!”她的话简短,Caesar的话也不长。
昱晴把眼睛用力的闭起来,彷彿用尽全身力气的大嚷道:“你快点把衣服穿起来,你这样好丟人啊!”
Caesar闻言先是一愣,最后忍不住扬声大笑。等他笑声止住后,他爬上床,还是没把衣服穿上。
毕竟,他一向不是什么有风度的好男人,他也不在乎风度这两个字。
“昱晴!”
看到沉嵐郡,昱晴像是看到救星似的站起身,若不是脚踝上的痛楚提醒自己脚上的伤,她肯定朝好友飞奔而去。
“你昨晚没事吧?!”沉嵐郡拉着她的手,紧张兮兮瞥了眼坐在落地窗旁,优闲吃着早餐的Caesar,然后小声的在昱晴的耳际问道:“这个男人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除了她的身体差点被他看光,而她徹底把他的身体看光之外,似乎并没有怎么样,所以昱晴摇摇头。
沉嵐郡见狀松了好大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个黑社会老大会把你给强……”在别人的地盘上,沉嵐郡识趣的改口,“对你不利。”
“黑社会老大?!”昱晴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瞄了Caesar一眼,“他真的是黑社会老大?”
还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一派斯文像,竟然会是黑社会的老大,不过那种野人般的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善类,昱晴皱起眉头,审视的目光看着Caesar,挑剔似的想着。
意识到了昱晴不友善的眼光,Caesar放下刀叉,对她挑起一边的眉头,不知她又在搞什么鬼。
“我们快走吧!”沉嵐郡难得一次娇弱的拉着昱晴,“别忘了,我们还要上班。”
昱晴这才想起自己的工作,最近她的公司接了个不知道是什么鬼珠宝展的行销,那些晶晶亮亮的东西,她根本就没有多大兴趣。
但由于老板与这个珠宝商交情不错,所以外借了数名超级业务员去帮忙,她的顶头上司业绩总是排在前几名,所以理所当然也被外借。
而她──当然也得跟着过去打杂,谁教她做了两年还是个业务助理,关于这点,她早就认命了。
只是现在她的脚……昱情烦恼的看着自己包裹着的脚踝,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工作。
“人,你已经见过了,可以吃饭了吧!”Caesar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对昱晴说道。
这是交换条件,他派人将沉嵐郡带来,而简昱晴乖乖的用早餐,曾几何时,他也学会了对人妥协,而且这个人还是昨天才认识。
“我要回去上班,”善变是女人的权利,反悔是女人的专利,基于此点,昱晴表现得淋漓尽致,“我现在就要走。”
早知道她不会那么好商量,所以Caesar把手一挥。
“什么事?少爷。”拉都尽责的向前。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沉嵐郡,“把她带走。”
“少爷?!”拉都从小跟着Caesar长大,但也从来没有见过Caesar如此为难一个女人。
Caesar不悅的看着拉都的迟疑,“照我的话做。”
“是!少爷。”拉都只好点点头走向沉嵐郡,不顾她的挣扎,准备将她给带开。
“你不要太过分!”昱晴火大的用力一捶餐桌,玻璃桌面没破当真是奇迹,“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深吸了口气,Caesar克制自己的火气,轻靠着椅背,明亮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昱晴。
“这里是台湾,一个民主的地方,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昱晴的手用力一挥,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我管你是什么斐济来的,还是什么阿理不达的地方来的,在我眼中你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我发誓,我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报警,叫人来捉你!”
“随你。”Caesar不在乎的比了个手势,拉都便将心不甘情不愿的沉嵐郡给拖走。
“喂,你太过分了!”昱晴火大的双手扠腰看着他。
“坐下。”Caesar打断昱晴的话,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平静的口气看不出他心底的思绪。
她不驯的抬起自己的下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说──坐下。”Caesar再次重复。
“我……”他犀利的目光,让昱晴纵使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宣洩,也只有硬吞回自己的肚子里的份。
“我再说一次,”他懒懒的抬起头看着她,“坐下。”
昱晴顫抖的吸了口气,拿着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控制着将要失控的怒气,缓缓的坐下。
Caesar满意的看着昱晴,在他的认知中,女人就是要温驯方可人,看到她安静的模样,他微扬起嘴角。
“吃饭吧!”他难得温柔的说道,“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不会伤害你的朋友。”
“是吗?”不是她瞧不起黑社会的人,而是她不相信Caesar的行事方针,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敷衍她?
从没有人敢质疑他的话,Caesar感到有些不悅的扬起眉毛。
“等我离开,我便派人让她出去。”他说道,“我一向不为难女人,所以我也不会为难你……”
“是吗?”昱晴可不认为他没有为难她。
或许耐心是对待她的惟一方式,他捏了捏自己的鼻。
“你无话可说了对不对?”她一脸的得意。
也不知为什么,Caesar竟然能克制自己的脾气,只淡淡的说道:“正如我之前所说,若你想离开,等你伤好了我自然让你走,所以这阵子,你最好乖一点,最好不要让我反悔我今天所说过的话。”
昱晴感到难以置信,上次有人要她乖一点是什么时候?这个记忆已经让她想也想不起来了,而他,竟然要她乖一点……有没有搞错?
“CaesarFarina是我的名字,而既然我已经为你破例了许多次,所以我也不在乎这一次,我允许你叫我Caesar。”
看着他不可一世的模样,昱晴忍耐着不对他吐口水,他的样子就好像他允许她叫他的名字是天大的恩惠似的。
“你以为你是谁啊?”她忍不住哼了一声,“也只不过是只自大的猪,自以为了不起。”
Caesar深深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我说过乖一点,不要让我反悔说过今天的话。”
“我开心怎么叫你就怎么叫你。”也不知为什么,昱晴就是忍不住的跟他唱反调,“自大的猪!”
“我还是那句话,随你。”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但是若是你让我不开心,我可能会将你带回斐济。”
“正好,我也很想出国玩玩。”昱晴压根不信他有多大的能耐能将她带到斐济。
“我一向为所欲为,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似乎看出昱晴心中的不以为然,Caesar決定吓吓她,“你该知道,在我的国家男人可以娶四个太太,虽然你没什么肉,但是我想──应该会有人对你有兴趣的。更何況,我有四分之一的阿拉伯血统,你应该慶幸今日我愿意降低自己的身分跟你一起用餐,若你再吵闹,我就考虑把你给送到阿拉伯,顺便就连你那个朋友一块送去,你以为如何?”
昱晴听了他的言下之意,倒抽了口冷气,原来他不仅是黑社会,还是販卖人口的头头。
斐济,这个国家对她而言是陌生的,非常陌生,而她从这一刻決定,永远也不打算熟悉它。
至于阿拉伯,沙漠、石油,除此之外,她不知道阿拉伯还有什么,不过她知道阿拉伯的女人很不值钱,可以当成商品买卖。怕Caesar是认真的,所以昱晴识趣的闭上嘴,不想跟自己过不去。
好骗的丫头!Caesar看到昱晴正襟危坐的模样在心中暗笑,低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不甚满意的看着她的短发。
“把头发留长,女人就应该有头长发。”
“你……”
“噓!”他看着她的表情,想也知道她会有长篇大论来回他,所以伸出食指点住她的唇,“这是我的命令。”
“命令?!”看着Caesar,昱晴难以置信的重复,与他认识不到一天,她已经记不起他到底命令她多少次了。
“是的,命令!”Caesar又重复了一次,“我要出去了,愿你今天能一切如意。”
看着Caesar走出去的背影,昱晴感到难以置信,他以为他还生活在古时候吗?命令?!天啊!
她放下手中的刀叉,苦恼的叹了口气。
也不过是名字叫凯撒,他还当真以为自己真的是凯撒大帝吗?她看,他倒比较像是Caesar所隐喻的意思──暴君、独裁者。
她火大的吃一堆桌上的餐点,虽然气愤,但也不至于不理智到暴殄天物。
怎么办?昱晴站起身,不停的在坪数约莫二、三十坪的房间走来走去,不顾着脚上所传来的痛楚,只是思索着该用什么方法离去。
可怜的她,此刻就彷彿在大玩諜对諜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