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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楚公子辰与晋籴伐互访成功后,宋华元也有心让两国结好。晋楚两国的长年争霸,让中原的郑、宋、卫、鲁、'陈等诸侯疲惫不堪,时而从晋,时而从楚,时而持两端,皆难以兔祸。让晋楚两国结好,弥兵是中原诸侯的共同心声。晋楚两国也为此受累,慢慢也觉得这样下去,对两国都不利。也有求成的原望。
华元同晋执政的栾书和楚执政的令尹子重的私人关系都很好,于是就在楚恭王十一年(…578)先后出访楚、晋两国,促使两国进一步结好。第二年夏五月,晋士燮与楚公子罢、许偃就在宋国相会了,四日,两国结盟于宋都城西门之外。
此次会盟,在晋楚关系史上是一次重大事件。自楚成王四十四年(…628,晋文公九年)晋、楚始通(楚斗章、晋阳处父互妨)以来,过了四十年,晋楚又一次走到一块。从互派。这此与以往不同,以前都是互派使者,一来一住就完了,这次是两国在第三地盟会。而且还有正式盟约。有必要让大家看一下,晋楚两国的盟约,这是有史记载的比较详尽的盟约:“凡晋、楚无相加戎,好恶同之,同恤菑危,备救凶患。若有害
楚,则晋伐之。在晋,楚亦如之。交贽往来,道路无壅,谋其不协,而讨不庭。
有渝此盟,明神殛之,俾(bǐ,使也)队其师,无克胙(zuò,佑也)国。”
盟约内容是很好的。可是二年后的鄢陵之战(…575)将此盟会击得粉碎。不过,在此时,这出结盟戏还得演下去。随后,晋又派郤至聘楚,且涖盟,在楚王为其举行享礼时,在堂下的地下室里悬挂钟鼓,在郤至从西阶进去时,就大奏乐,郤至一下子给惊呆了,就退了出来。此时,子反为享礼的相,就是帮助主人在享礼中接待宾客的人,子反见郤至退了出来,就急忙说,时间不早了,催他赶快进去,郤至就来了一番外交辞令,说什么这么大的礼,是国君规格的,自个受不起。子反继续催他,说,“如果两君相见,怕是战场上的箭矢,何必用这些礼乐呢?” 郤至当场就反驳子反,如果希望两君在战场上以矢相见,那简直是罪过,这样的话是至乱之道,不可以为法。最终,郤至还是进去了,完成了出使之事。回到晋国后,就告诉了范文子。范文子觉得,楚国这次享郤至不合礼,不合礼就会食言无信,并预料,晋楚还会发生战争。事实上也是如此,这次晋楚结好,并不是真心求好,因为,两国争霸的态势并没有根本改变。一时的政治考虑与权宜之计,并不能改变晋楚战略敌对的局面。
这一点与当前中美关系有些类似,两国是战略对手,一方为霸权挑战者,另一方为霸权守卫者,双方都在防备着,为斗争准备着,在局部较量着。但不同的是,晋楚之间没有什么经济政治联系与交流,而且政治互信薄弱。而中美之间则相反,政治、经济交流都很密切,且形成了共同的利益,中美这种战略竞争与战略合作的态势同当年的美苏也不同,美苏更多的是战略竞争与争霸,就类似晋楚争霸一样,因而,中美关系或许会创造历史奇迹,在竞争与合作中,在维护共同利益中,和平地实现大国的兴替。
同年冬,楚又派公子罢聘晋,也涖盟。十二月,晋厉公(名寿曼)与公子罢盟于赤棘(晋地)。
楚恭王前期,由于弱小,十来年间,楚国政事主要有令尹子重、司马子反等把持,在对外关系上,延续与晋争霸的路线,举行了一次作秀的蜀之盟,与晋争夺的焦点,要主还是郑与宋,都互有胜负,两国也是择优而从,最后在勋公钟仪与宋华元的游说下,晋楚进行了会盟,但由于两国战略矛盾甚深,又没有多少战略利益,因而会盟很快告破,接着就是又一次晋楚争霸的高潮。请大家关注下一节《血战鄢陵》。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血战鄢陵(3…2…1)
二、血战鄢陵(3…2…1)
鄢陵之役(…575)是晋楚争霸的第三次高潮,这直接让二年前的盟会终结。这场战役的起因还是因为争中原诸侯。郑成公被晋放回后,郑与晋又暂时和好了。郑因上次与许的矛盾还没有了结,楚恭王十四年(…577),又伐许了,而且得到晋的支持。不过,这年八月郑子罕(公子喜)伐许却失败了,接着,郑成公亲自伐许,入其郛(fú,外城),迫使郑人以叔申(郑公孙申)之封予郑求和。第二年三月,郑又参加了晋主持的戚之盟。几个月后,楚不满郑又附晋,于是,楚恭王亲自带兵伐郑。
这时,楚国内部出现了争执,子囊(楚庄王子,恭王弟公子贞)觉得,才与晋盟会,又去同晋争夺郑,引发与晋的冲突,是不适当的。而子反却认为只要敌情对己方有利,就应进军,不必受盟约的约束。子反的这一态度果然如晋范文子所预料的那样,食言失信。当时,楚恭王虽然长大了,可是年轻气盛,而且朝政依然是子重与子反把持。因而,在伐郑上,君臣是基本一致的。申叔时,听到此事,感到忧虑,以为子反,信礼俱无,很难免祸。申叔时,就是当年从齐国出使回来,劝说楚庄王复陈之封的贤大夫,现在已老退了,在其封邑申闲居。
这次楚恭王侵郑到达了郑之暴隧,随后又侵卫,到达首止(卫地,近于郑,今河南省雎县东南)。郑子罕也率兵侵楚,攻取了楚邑新石(今河南叶县境内)。晋栾武子看到楚违盟侵郑侵卫,马上就想带兵攻打楚师,不过,给韩献子(韩厥)劝住了,他的意思是先让楚国自重其罪,这样就得不到人民的支持,没有人民的支持,就没啥战斗力。
到这时,那个常被欺凌的许国,已被郑逼得莫法了,许灵公就向楚请求迁到楚国来,楚同意了,于是在楚恭王十五年(…576)的十一月,楚就派公子申迁许到楚国来。许以前的所占据的地方,就被郑侵占了。
十六年春,楚恭王又派公子成求成于郑,以楚汝阴之田贿郑。郑这下又心动了,于是又叛晋从楚。派子驷(公子马非)与楚恭王盟于武城(今河南省南阳市北)。这段时期的郑有些张扬,在子罕执政下,伐许又伐宋,甚至伐楚,都稍得其志。
郑背晋又四处伐晋的与国,这是晋所不能容忍的。当时,晋栾书执政,虽然范文子不主张伐郑,可是栾书认为:“不可以当吾世而失诸侯,必伐郑。”(《左传》成公十六年)晋军将帅配置是,栾书将中军,士燮(xiè)佐之,郤锜将上军,荀偃佐之。韩厥将下军,郤至佐新军,荀罃(yīng,即知罃)居守。除了晋本国军队外,还派郤犨(chōu)到卫国、齐国、栾黡到鲁国乞师。可以说,晋这次是有充分的准备,知道要与楚作战。
四月十二日,晋师就出发了,且晋厉公也随师出发。郑人一听说,晋师大起,当然就要向楚告急。楚恭王亲自提兵相救。司马子反将中军,令尹子重将左军,右尹子辛(公子壬夫)将右军。当大军向北开进,经过北大门申县时,子反就去拜望退休在封邑的申叔时,申叔时早在子反享晋使郤至时,就对子反有些看法,觉得他食言失信,必败。这次,子反亲自登门,问他对这次出师救郑的看法,申叔时毫不客气地指出:“德、刑、详(通祥,祷祝也)、义、礼、信,战之器也。德以施惠,刑以正邪,详以事神,义以建利,礼以顺时,信以守物。民生厚而德正,用利而事节,时顺而物成。上下和睦,周旋不逆,求无不具,各知其极。故《诗》曰:‘立我烝民,莫匪尔极。’(《周颂·思文》)是以神降之福,时无灾害,民生敦庞,和同以听,莫不尽力以从上命,致死以补其阙。此战之所由克也。今楚内弃其民,而外绝其好,渎齐盟,而食话言,奸时以动,而疲民以逞。民不知信,进退罪也。人恤所叄渌滤溃孔悠涿阒∥岵桓醇右印!
申叔时讲了作战取胜的六大因素或基础,而楚国都不具备,此战必定失败。而随同郑使告急于楚的姚句耳在向郑驷汇报旱,也觉得楚军,师行过快,在经过险要地段时,军容不整。也预料到楚师救郑无功。说实话,《左传》作者非常喜欢事后诸葛亮,因而,收集这方面的史料也比较多。而一些预料之外的,却遗漏了。笔者在此也只好跟着事后诸葛亮了。不过,上面这两则预言,都还是很有道理。一是从治军之理上论述,二是从军中细节观察。从宏观与微观两个方面给楚师进行了战前诊断。
五月,晋师渡过了黄河,也听到楚师大举前来,范文子又提出退军以避楚,栾书没有听从,坚决进军。
二、血战鄢陵(3…2…2)
二、血战鄢陵(3…2…2)
六月,晋、楚两军就在鄢陵相遇了。中军佐,相当现在的副总司令的范文子,还是不想战,但当时,晋军将帅大多数都是主战的,其实,作为军人,主张的多,这样就有立功封爵的机会,而且都较为自信,往往高估己方的实力,忽视己方的弱点。能跳出战争和战役,从国家战略方面考虑的并不多。如郤至就认为,韩之战惠公的失败,箕之役先轸的殒命,邲之战荀林父的失败,都是晋国的耻辱,因而如果战胜强楚,则可以为国争光,栾书也怕避楚而失诸侯。可是,范文子考虑得更长远。他看到,晋国有公权下移的现象,如果战败了,不仅是晋国的耻辱,晋的霸主地位也会丧失,更重要的是,如果战胜了,晋世卿们的权力将更大,而且,当时,在楚、狄、秦、齐四强中,晋已在麻隧(今陕西省泾阳县北)之战(…578)和鞌之战(…589)中把狄、秦、齐三强搞定了。只剩楚国了,如果战胜了,晋国外部就没有敌人了。“外宁必有内忧”,因而范文子觉得,不论胜还是败,对晋都不件好事,不利于国家的长治久安。
此论甚是,于当今中国来说,类似的,也要维持一个或二个能让自个担忧的对象,不能把全部问题都解决完了,中国历史有一个特点,就是外患没有了,内乱就会产生。新莽如是,安史之乱如是,反而是宋朝一直处于外患中,大的内乱却几乎没有。所谓承平日久,奢糜滋生,内部矛盾就会突出起来。有点外患,时刻警惕着,有利于国家的整肃和奋进。其实,建国以来,各方面的发展,也无不是这种忧患意识作用的结果。试想,没有当年美国的威胁、苏联的威胁,中国能那么快搞出“两弹一星”吗?没有*和美日干涉台海的威胁,中国能在96知耻后迅速发展海空军吗?同样,当今的朝鲜能在国力极弱的情况下,搞出导弹,搞出核武器也是外忧的结果。
在主战派笼罩下,在急功近利的驱动下,范文子的主张当然得不到支持。晋军上下已准备好与楚师在鄢陵大干一场了,二十二年前的河上溃败让他们深感耻辱。而楚国这边,有郑师相助,也有蛮夷部队相从,子反又偏爱众,这次楚王亲征,当然调集的兵力也多。从军力上,应当与晋帅领的诸侯兵不相上下。
中军帅栾书觉得楚帅*,提出固垒以待其退,然后乘其退而击之的战术。郤至则分析了,楚师存在的六大弱点,一是,“二卿相恶”,子重与子反有仇隙;二是“王卒以旧”,意思是说,楚军的一部分兵种——王卒是以旧世族为主,不啥战斗力;三是郑“师阵而不整”,郑国军队虽然列阵但不整齐严肃;四是跟从的蛮人“军而不阵”,有军队但没有阵势;五是“阵不违晦”,作战当天是六月三十日,古时行军作战有忌讳,不宜在此日行军布阵,而郑楚军队不避此。六是“在阵而嚣,合而加嚣”,在军阵中喧嚣不已。这是郤至临陈观敌而得出的结论,因而,基于此六大弱点,他主张,急击楚师,勿失战机。
此战,晋楚双方都有一个叛臣在对方军中,晋之叛臣伯州犁,就是后来奔吴的伯嚭的父亲,在楚王身边,楚之叛臣苗贲皇在晋厉公身边。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两人的表现不同,在楚恭王临陈问及晋军一些举止、行处及调动的情况时,伯州犁虽然解释了,但并没有道出晋军的内部机密,也没有向楚设谋以破晋军,而苗贲皇不但说楚军的一些情况,还泄露了楚军兵力布置的机密,说楚的精兵在中军,并设谋,建议晋以精兵击其左右,然后集上、中、下三军之力合击楚中军,必能大获全胜。晋厉公在听了苗贲皇的计策后,即在军中卜筮,结果是吉,爻辞有,“南国(足戚),射其元王,中厥目”等语。于是晋侯决心与楚作战。
这次战役有三个国君参加,楚恭王,晋厉公与郑成公,彭名御楚恭王,潘党为车右;栾;步毅御晋厉公,栾鍼为右;石首御郑成公,唐苟为右。而楚国著名的神箭手养由基也在军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