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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黄昏,季延仍躺在阳台的藤椅上,看日落西山。
直到风渐渐凉下来,季延才从自己沉寂的心思里抽出神来。她拢紧了外套,低头看了看腕上的表。原来已经六点了……
修长的身形逆着光,她站起身来正准备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一下。下一秒,却不自觉慢慢的皱起眉。季延咬紧了唇,脸色蓦地变得苍白。手里的杯子悄无声息的从手心滑落,只留下一声清脆的响声。
季延踉跄着跑进卫生间,口腔里腥臭的深红色血液淌在白色的洗手池里显得格外刺眼。她捂住右腹,皱着眉再次吐出带着异味的血液。
季延捏紧了身上的衣服,一只手臂撑着台面。颤抖着唇,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
这种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不知是过了多久,身体的疼痛似是缓和了一些。季延抹了把额上的汗,手心里也是汗渍渍的。
最近吐血吐的越来越频繁,这是病情加重的情况了吧。她想着,随手扯了块毛巾抹去嘴角的血渍。
她口腔里洁白的牙齿被鲜红色染的妖冶,她轻轻的挑起唇角,笑的邪魅又绝望。
从卫生间里出来,季延踩着拖鞋慢慢悠悠的走下楼。她湛蓝色眸里不复往日的神采,整个人有些焉儿焉儿的。
从冰箱里取了瓶水,透心的冰凉让身体变得更加难受。季延并没把水咽下去,她不停的漱口,企图让嘴里的血腥味淡一点。
“叮咚…叮咚……”
门铃的响声打断了季延的动作,她下意识的望了望不远处的挂钟。应该是她来了吧,季延想着把手里沾着血的白色毛巾塞到垃圾桶里,深吸了口气准备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一具滚烫的身躯就倒进她怀里。季延一个没留神,险些被撞倒。
待看清怀里的人,季延感觉自己还不如刚才疼的晕倒呢。
风情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发烧了,应该是因为昨晚吹了太久的风。之所以发着烧还来季延这里,只是因为不想爽约…
而且,跟季延在一起让她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季延强忍着身体隐隐的疼痛,撑着风情把她扶到沙发上。
“你怎么了?”季延身体有些无力,风情哼哼唧唧的依在她身上。转头,冰凉的薄唇不经意间擦过风情的额头。
季延立刻感受到对方身体不正常的温度。她眯着眼想,不会是昨晚在阳台上站了太久,感冒了吧。
被自己的想法无语到,她自己的身体还没恢复,又怎么照顾一个发高烧的病人。
思索了一会儿,天已经全黑了。
无奈之下,季延从风情身边撤出身子,双臂用力终于勉强把对方抱起来。怀里的重量比预想中轻了很多,这个女人离开自己不应该过得很好么,怎么会这么轻?
等终于上楼一脚踹开卧室门,季延感觉自己的双臂已经麻的无力。可怀里的女人还跟小孩子一样,不老实的扭动,似被高烧折磨的难受。
“嘭”的一声,季延踩到自己随手扔在地上的药瓶,带着怀里的风情重重的跌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冰凉的唇紧紧贴着身下人干裂的滚烫的唇瓣。季延显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睁大眼看着对方抬起上身抱住她。
风情只觉得身上的人浑身冰凉,抱着好舒服,却丝毫没有多余的意识去想自己抱着的是谁。
季延隐在黑暗中的眸慢慢变得充满迷恋,她爱她,从第一眼见到她便爱。即使她伤了她千百遍,可季延仍旧无法抵抗她的诱惑。爱,本就是不讲道理的啊。
双手一用力,把身下的人托起来,让她倚在床头。月光从外面投进房里,房间没有开灯,只有这隐隐的月光照在床头。
房间里只有风情略重的呼吸声,季延慢慢偏头附身靠近对方,左手强迫性的挑起对方的下巴,重重的吻上去。
唇瓣贴合紧密的感觉让季延在心里谓叹一声,更加深入放肆的掠夺。风情被迫仰着头承受对方的吻。
冰凉的唇顺着对方耳后的鬓发慢慢吻下来,肩头抵住对方的肩窝。风情只能嘤哼着扬首承受季延在自己身上肆虐。
许是许久没有接触过情事,风情慢慢睁开充满波光的眸子,双手无力的攀附到季延身上。身体的感觉来的迅速,眼角几滴晶莹悬空挂着摇摇欲坠。
季延耐不住性子,用力扯开风情的白衬衣,褐色的木质纽扣噼里啪啦的滚落到地板上。对方的身体像是永远都吃不腻的糕点,温软香甜。
裹住雪白胸脯的杏黄色内衣被无情的推上去,季延从背后拥住她,牙齿轻轻撕咬着风情胸前的蓓蕾。
“嗯…季延…季延…轻一点…”
女人的轻哼让季延更加意乱情迷,动作愈加放肆。风情只能无助的环住季延的脖子,滚烫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呈给那个人。她是季延吧…
“你终于回来了…你回来了…”
☆、风梅?
夜晚的风凉的很,季延独自倚在阳台边。烟雾缭绕间,让她想起方才自己的失控。
对于她来说,风情的诱惑实在是太大。她的味道就像罂粟一样,让人逃不开躲不掉。
隔着玻璃季延望向已经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她梦中似乎睡的很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双手紧攥着洁白的床单。
季延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明明就是她背弃了自己,却为什么又要这样迷恋自己。两边的矛盾不断恶化,季延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季延的病像是一颗种子慢慢在她身体里生根发芽,她身体里所有负面的养分让她只会被更快的掏空。她的时间不多了,她想。
季延掐灭烟头,带着满身冰凉的气息走进房间蹲到风情面前。
风情侧着脸,她的面庞还是一样的精致美丽。指尖慢慢勾勒出风情的模样,季延的心不可抑制的加速跳动。
这个女人像是她的另一颗心脏,带着她全身的血液滚烫沸腾。
“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季延这一夜是在不断的纠结里睡着的。
秋日里的早晨带着沉重的湿气,季延的腿隐隐作痛。窗外的草地上沾染了无数颗晶莹的露水,它们在阳光下尽情释放着自己,耀眼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闪亮的星辰。
风情占了本属于季延的大床,她裹着被子正睡的香甜。
季延翻身从沙发上做起来,揉了揉好像还睁不开的眼睛。已经二十多的人还会嘟着嘴,不满被扰了好梦。
她径直走进卫生间,仿佛并没有看到风情一般。其实并不是没有看到,就算没看到,季延也总不会忘记自己家里还有这么个大活人吧。
站在镜子前,季延无奈的瞅着自己眼旁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唇角慢慢撇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准备脱了衣服洗个热水澡。
就在这时,某人的肚子小心的提醒自己的主人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是啊,本来是应该让那个女人照顾自己的,可昨晚那女人却发高烧,哪来的饭给自己吃。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季延后脊就一阵恶寒。她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到了风情这里就像是消失了一样,让她根本无法抵挡那女人的诱惑。季延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不小心办了她。
季延想自己还是爱着她的,即使她曾毁了自己的一切。人就是这么贱啊,一旦爱上就像飞蛾扑火一般的执着!
可无论怎样,SD卡自己一定要拿到。而且,最后的赢家一定会是她季延!
氤氲的水雾蔓延在空气中,季延眉头一紧,想起了楚玟璧对她说过的话。她说,‘如果有一天你要得到你失去的一切,但必须将你爱的人推出去,你会怎么做?’
会怎么做?
或许如果那个人是风情的话,自己会放弃她吧。她们两个人就像针尖对麦芒,彼此伤害着,又彼此温暖着。
迅速的冲完澡,季延随意裹上了浴袍就赤着湿淋淋的脚出了浴室。心里沉重的心思让她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已经醒来。
风情正倚在床头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头还是有点疼,可却已经不发烧了。
见着那人只穿着浴袍从卫生间出来,风情立马被她惊得检查起自己的身体。脖颈上的几个吻痕她并没有看到,却发现了自己雪白的胸脯上暗红色的痕迹。
“你这人……混蛋!”
她气愤的冲季延喊,胸脯因为愤怒一高一低的交替起伏着。心底的屈辱感让她长久积攒委屈一下子迸发出来。
季延刚脱掉浴袍就听到自己被人骂‘混蛋’。自己怎么就成混蛋了?昨晚根本什么都没发生啊。
她赤裸着上身,两手撑开了一件宽松的体恤正准备穿上。这下子,她下意识的转身可真是将自己完全暴露在风情的视线里了。
她金色的发乱糟糟的,眉毛却如剑锋一般的锋利。高挺的鼻梁,薄唇因为不满微微抿着。胸前不甚明显的起伏,更让她有一种雌雄莫辩的邪味。
季延也只是怔了几秒,随即轻松的套上体恤。
风情却是傻了眼,她第一次发现一个女人可以有八块腹肌。从前季延也只是有六块,她那时还笑她一个女孩子干嘛要练腹肌啊。季延信誓旦旦的无赖话语此刻仿佛还回荡在耳边,让她只要想起便会脸红。
“看够了么?”季延眼里充满戏谑,她站在风情面前迎着刺眼却又温暖的阳光。
风情突然发现这个人似乎也不是那么的令人生厌了。她周身镀着金色阳光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坠落凡尘的天使,温柔迷人。
伸出手掌在风情面前晃了晃,季延觉得这女人出神犯傻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昨晚你没看清楚,刚才看到的你还满意吗!?”
“混蛋!”风情被季延的话羞辱的脸庞通红,扬首就要打她。
季延紧捏着风情的手腕,她捏的很小心。既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又不想要弄伤她。
“你发怒的样子可真可爱。”她笑着亲吻了风情的额头,“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做到一半的时候你喊季延的名字我们就停下了。”
季延站起身背对着风情,淡漠的说出后半句话,“我不习惯别人跟我做。爱的时候喊别人的名字。”
不知怎么的,风情心里有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同样的,季延出门的背影落在她眼里也是落寞万分。
的确是的,季延被自己的犹豫不决牵制着,自然落寞。而风情则被执念牵引着,自然失落。
季延下楼想要找点什么东西吃,翻来翻去只有些不算新鲜的蔬菜,能立刻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还真没有。
正在季延努力跟冰箱作战的时候,门铃响了。季延皱皱眉,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这么早,有谁回过来?
抱着疑惑打开门,一个中年妇女立马就探进头来。对方蓬头垢面的,身上的衣服也谈不上有什么款式,只不过能勉强穿在身上罢了。季延自问没有认识过这样的人,以为是什么人走错了,正要关门,那女人却用身体挡住她正要关门的动作。死皮赖脸的闯进来。
“你走错了吧,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不要紧,认识我女儿就好了!”
五雷轰顶般的震惊,据季延所知,风情是孤儿,她是没有父母的。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说是她的母亲,这究竟是假的,还是风情的背景一直都被人隐藏着!?如果是后者,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季延望向而在正下楼的风情,想让她给自己一个解释。风情只觉得心中一紧,恐慌感如深海一般快要将她闷得窒息。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听着她充满怒气的声音,季延在心里默默肯定了这个女人的说法。
“情情啊,妈这不是没钱了,没钱就要被他们打啊。妈这么大岁数了,你忍心吗!”
季延明显能够感觉到风情对这个女人的不满,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听这个女人开口闭口都是提钱,也就明白了几分。
她向来不喜欢这种场面,烦人闹心。
关于风情母亲的事可以再查,既然已经露面那也就没什么困难可言。当务之急是将这女人送走!
趁着在两个人争执的时候,季延从屋里随便写了张支票出来。扯过风情将她挡在自己身后,“拿着钱,立刻走!”
风梅看着眼前这个大孩子挡在自己女儿面前,她就知道自己来对了!这丫头果然是傍上了个大金主,以后可不愁没钱花喽!
风梅拿了钱高高兴兴的走人,留下风情一个人默默对着季延。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
过了良久,季延才缓缓开口,她的语速很慢,“那个人是。。。”
“我妈。”还没等季延说完,风情就不留缝隙的接上。
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无奈,季延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她得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个想法刚从脑海里闪过,就被她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