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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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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思潭给她几块纸巾,“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还要办手续。”
  “你跟我来一趟。”吉榕起身。
  朱思潭跟着她往楼上走,到了七楼,吉榕拿出两把钥匙,熟练地开了门。程小东的家,和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纤尘不染。吉榕走到那张星空图前,说“你知道这儿吧!”
  知道,程小东说过。在智利。
  “他说他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这儿,要是你们还有时间,要是他哥哥同意,你们可以一起带着他到这里去看看,拿个DV,拍下来,带回来让我看看,行么?”
  朱思潭想了想,说行!
  吉榕抱着手站在窗边,看朱思潭的身影没入黑暗里。她总是爱在这里看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她看着,观察着,她的男人,全世界的男人,都是这么孤独的,他们孤独地来,孤独地去,狐独地忙碌爱。
  到夜空里传来支离破碎哼着的一首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无声无息的你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 如今再没人问起分给我烟抽的兄弟 分给我快乐的往昔……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睡在我寂寞的回忆 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 如今再没人问起……”朱思潭的嗓子很破,荒腔走板,如果不是和他是大学同学,谁知道他嘴里哼的是什么?小东,你离开了,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
  小东,你离开了,活着的人能为你做些什么?
  吉榕手按在脸上,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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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36(1)
在美国,等朱思潭办完这些手续,已经过了一个星期,然后转机智利。
  有关智利的一切,来之前,都是N29帮他联系搞定的,她旅行社的朋友很帮忙,利利索索地把智利签证办好,两张机票也定好。这姑娘心胸宽广,乐于助人,朱思潭平时虽不愿求人,但这会儿也顾不了许多了。下了飞机直奔租车社,租了一辆四驱越野,直奔永盖。
  到了永盖,跟N29介绍的联系人尼哥罗联系上,尼哥罗带着他们开车来到沙漠的中心。“这是观星的最好地点。”尼哥罗用结结巴巴的英语说。
  夜了,四周若外层空间般的寂静。尼哥罗朱思潭和程小东的哥哥找到一处避风地,把车安置下来,程小东的哥哥,把小盒子拿出来,“小东,我们到了!”
  大家沉默了一会。
  朱思潭对尼哥罗做手势,要扎帐篷么?
  尼哥尼笑了,也做手势,甩给他一个羽绒睡袋。
  朱思潭明白了,是啊,扎了帐篷,还怎么看星呢?
  睡了两三个小时,尼哥罗摇醒他,朱,朱,开始了。
  有些冷,把睡袋再裹紧一点!朱思潭摸开DV开关,再张开眼睛,探出头来,凝视天空,天,他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整个银河系浩大的星云就在周围,灿烂光芒,几乎可以照瞎他的眼睛。
  这些星星大概距离他有几亿光年吧!至少有几百光年吧,这无限远的时间前的一次意外爆炸,这爆炸造成了光,这些光,穿越无穷无尽的空间、时间、黑洞、陨石、太空垃圾、星际尘雾,由光芒四射变得微弱无比,它们来到这个平凡的蓝色星球上奔涌到他的眼底。
  几亿光年呀,几亿年之前,我是什么?一阵风,一滴水,一条鱼吹起的泡泡,一粒恐龙身上的灰尘?在经历了许多千载难逢、不可思议的奇遇机缘之后,从一阵风,一滴水,一条鱼吹起的泡泡,一粒恐龙身上的灰尘组成了现在的我,那么其它人呢,也都是这样吧!能活着真不容易啊,能遇上真不容易呀,再能爱上那简直太难了,那还,恨什么,爱什么,怨什么,计较什么?
  就算再过几亿年,还能有那么多不可思议的机遇让我们从一阵风,一滴水,一条鱼吹起的泡泡,一粒恐龙身上的灰尘变成人类么?就算变成了,我们还能穿越无穷无尽的时空界限,再度在人潮人海中遇上么?就算遇上,还可能让也许残留的记忆指引我们再度相爱么?还可不可能有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机会呢?还能不能附在你耳边说一声,“啊亲爱的,有我在这里!”
  朱思潭眼睛痛极了,眼泪夺眶而出。
  闭上眼睛,他扒开他负重累累的胸膛,里头有无数结成石块的结晶体,那是他多年积累下来风干的咸咸的记忆,对吉榕的、对吉祥的、对啦啦的、对妈妈的、对爸爸的、对奶奶的、对程小东的、对N29的……他全都掏了出来,摊在手心里,举向空中。他全无负担,腾空而起。迎风而立,在星星与星星间飘荡,现在,他是什么?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是。他是暴雨过后的一根草茎,是深山里的一声猿啼,是黎明前的一滴露水,是太阳出来时的一片澄明。
  啊,真舒服。 啊,真舒服。啊,真舒服啊。
  小东,你说得对,人一烦恼就应该仰望星空。和星星相比,这些烦恼算什么?
  你说得真对!小东,我的兄弟。
  我的好兄弟。
  然后一个很大很大的月亮就升起来了。
  朱思潭好像重新又变成了那个哭着喊着要妈妈的小孩,他躺在爸爸的怀里,听着远处传来电视剧的悠扬的主题曲,这许多年来,他从没有在任何场合想起或者听到这首歌,可是,突然这一刻,他的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女声,由低到高,由轻到重。
  “当我躺在妈妈的怀中,
  常对着月亮甜甜地笑。
  她是我的好朋友,
  不管心里多烦恼,
  只要月亮照在我身上,
  心儿像白云飘啊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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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36(2)
只要月亮照在我身上,
  心儿像白云飘啊飘。
  月亮啊,我的月亮,
  请你夜夜陪伴我,
  一直,
  到明朝……”
  朱思潭闭上眼睛,在歌声里荡漾,慢慢睡去。
  月亮我的月亮,
  请你夜夜陪伴我,
  一直
  到明朝(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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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10(1)
幸福真的有这么容易来到人们的身旁吗?
  特别是心里有两个女人的男人身旁吗?
  这个问题朱思潭经常自己问自己,不过,接下来的这几个月他确乎感到了幸福的降临,首先吉榕不跟他闹了,虽然话不如以前多,但胜在平静正常。吃饭睡觉,有几次,甚至把他从牌桌子上叫回去,短信内容是:饭在锅里,人在床上。
  朱思潭热血沸腾。
  其二呢工作也顺利,报社体制改革,像朱思潭这样的中层干部,底薪四千,图片拍了另算,这样算来,勤快的朱思潭一个月也有小一万的收入,有时再加上投投稿什么的,低的时候一两千多,高的时候三四千也有。
  朱思潭把报社这部分收入交给吉榕,剩下的钱,他笑着对吉榕说:“这算是外快,您就赏给我抽烟打牌吧!”吉榕也没表示不同意见,只是说你别抽烟抽得太狠了,宁愿买点好烟,别老抽红双喜了。
  男人一旦手里有了点活钱,人自然就不一样了,朱思潭现在出去FB时偶尔也买买单了。
  以前都是程小东买,为什么呀,他有钱呀,月入数万,况且他又爱买,就让他买呗!
  可当买过单之后,朱思潭才知道程小东为什么那么愿意买单,一声买单喊出去中气十足,那一刻怎一个爽字了得——是男人,就得买单,不买单,枉为男人哪。
  程小东出道早,人又活络,不像朱思潭把摄影当成命根子,要玩艺术,要“决定性瞬间,要凝神屏思”(朱思潭的偶像布勒松老先生说的);而程小东的欣赏的前辈是荒木经惟,最著名的断言是“摄影是快乐本身,它总是轻快的甚至是轻浮的”。为了实现他资产阶级享乐主义的腐朽生活,程小东舞照跳马照跑,广告活照接。
  朱思潭暗地里不屑,“切,也就是老程,那种片子也接。”_______程小东又给本市一家黄金珠宝店拍了单品广告。
  吉榕常说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拍黄金拍玉多难,要打多少灯,人家技术比你好,你得服气。”
  从这一点上来说,和老婆在一起远远比不上和乌啦啦在一起快乐,每次看朱思潭的片子,总是一张一张惊叹过去,然后满面通红双眼放光地看着朱思潭,“师傅,真好!” ——乌啦啦从小是看着莫奈、马蒂斯、雷诺阿的画册长大的,她的眼光自然是高的。
  可是,朱思潭是个明白人;不打算离婚,就没必要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能恋爱吗?不能。  能继续交往吗?可以。朋友偶尔联系一下是可以的吧。
  朱思潭发现了一种更好的交往方式,那就是,当!当!当!当!当!——短信!
  既安全又隐蔽,言简言厚,而且还出乎情,止于礼。见面干什么?要克制喷薄而出的感情,有时还要主动制止乌啦啦的一往情深,还不如这样短短信,既不打扰彼此的生活,又能表达关心,带来快乐。
  说些什么呢?当然是什么都可以说,早上听到鸟叫、夜晚看到星星都可以分享一番,朱思潭爱文学,乌啦啦爱电影,抒情是他们的长项:
  有时是白日梦。
  “刚刚看了《魔戒》,我想学魔法。”
  “哪一种?”
  “看到不喜欢的,变到南极去。看到喜欢的,把他变到我口袋里。”
  “好呀,你赶紧学吧!”
  有时是大哥式的提点。
  “上班哪?”
  “是呀,听老总开编前会,他说我们要抓住这个城市的G点”
  “你们陈总从前是个诗人,最爱找女孩念诗。”
  “是,吃饭时候他念过两次了”
  “同志,小心”
  “收到”
  有时是同志式的关心。
  “你在哪儿?”
  “去武汉的飞机上。”
  “到了武汉给我短信,让我放心。”
  “嗯。”
  有时,当然,当然,也是调情。
  “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不好,我又梦见你了”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10(2)
“梦见什么啦?”
  “那我可不能告诉你?”
  “同志;你要对人民群众负责任。”
  “你猜?”
  ……
  短信音一响,朱思潭就立即左右张望,四顾无人,再从容地低头读短信,表情变幻莫测,抬头时,眼神迷离,直视远方。
  吉榕看了也不做声,看见他的手机乱响,就拿过来给他,“你的短信可真多。”
  “是啊,是啊,好多无聊短信!”低头一看,如果是她的,赶紧删除,如果不是,就给吉榕看,“你看你看,又是说有六合彩号码的。”
  吉榕笑笑, “你给我看干嘛,无聊。”  她的眼神深不可测,一转头一放手的姿势,一样深不可测。
  朱思潭惊出一身冷汗,更加小心了,他干脆把短信音关闭,把备用的信箱删除,甚至发完短信之后要再造一条新的,以防止吉榕用上一条短信这个功能。
  他开始成为一位手机偏执症患者,握在手里,更像是握住火炭,一会开机一会关机,每隔十分钟就要打开查信,收到短信后,下意识地在看完之后立即删除。朱思潭从小熟读《曾文正公嘉言钞》,知道冶国平天下须从修身做起,处处谨慎小心如履薄冰。有时,连程小东发过的吃饭地点都被他的神经质给删除了,临了打电话问,“在哪儿吃呀?我找不到地方呀。”
  程小东说“不是短信上都说清楚了吗?”
  “不好意思,我给删了。”
  又招致一顿臭骂,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朱思潭先生宁可删错,不可放过。
  这一切的小麻烦怎么能抵得过短信带来的快乐,有时,朱思潭甚至觉得,怎么那么刺激,好像年轻时没恋爱过一样。
  一个男人,能抱着老婆安全地睡觉;又和红颜知已渐入佳境,畅谈心事,运气好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让朱思潭觉得幸福的第四点,是开展。
  开展是所有摄影师除了荷赛、纽约艺术馆藏、著名画廊代理之外;最梦寐以求的事,老宫常常说“那是一个摄影师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虽然大家都知道,摄影记者在报社,其实并没有什么身份和地位,正所谓秀才的第一步是开考,头牌的第一步是开苞,摄影师的第一步就是开展,而且还是在省级美术馆;自然要全力以赴不容有失。
  有时候,短信多到吓人时,朱思潭也会半真半假这么抱怨:“他妈的,为了开个展,我每个月的短信都要上百块”,有了这件事掩护,他大可以心安理得:我哪里是在同别的女人恋爱,我这不是正在奔事业吗?
  今时今日,老婆但凡要捉第三者,不需把目光投向夜总会小姐,也不要投向酒店女经理,无非就是来来去去的那几个工作对象——并肩战斗的女战友知情识趣贴心贴意,业务伙伴,为了同一目标,有了五湖四海的情谊随便谈个恋爱也是情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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