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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飞行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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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多次“谈判”,俞素梅终于妥协了,同意在春节前与张志敏结婚。但她一直保密,直到要当新娘了,才将结婚之事告诉同伴。其实贺铭早就从张志敏那里弄到了情报,并将这一消息传给了姚玉兰,她又传给了许雅君与刘晓云,但大伙儿都装不知道,只是在暗暗地准备礼物。结婚报告批准后,他们又积极为其准备新房,通过营房股,她们在姚玉兰曾劳动过的工地,给他们要了一套新居。当张志敏领着俞素梅走进新房时,她惊呆了:“这些都是你操持的。”“你高看我了,我哪儿有这本事,这都是玉兰、雅君她们布置的,还有贺铭那小子。喏,这副对联就是他的手笔。”俞素梅定下心来,仔细观察房内的一切。房子不大,总共不到30平方米,一大间和一小间。小间刚够放一张双人床,床上已摆好了崭新的床具:枕头、被子、床单,还有床罩,基调是大红,透着喜庆与吉祥。外间是客厅,陈设很简陋,只有一张三屉桌,两把木椅子。靠南墙窗户下放了一个烧蜂窝煤的炉子,窗户上还安了风斗。正面墙上贴着毛主席画像,东面墙上贴的是贺铭送的贺联。上联是:天上比翼鸟;下联是:地下连理枝;横批是:可是绝对。望着这副喜联,俞素梅笑道:“小贺这歪对儿你也好意思往墙上贴。”“这哪里是歪对儿,这是难得的佳作。横批四个字多妙,把我的两个外号‘可是’、‘绝对’都包含进去了。你想,要是没有那么多的‘可是’,哪儿有你我的今天;这‘绝对’二字更绝,我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货真价实的绝对。好,越琢磨越有味道,不愧是个才子。”“我不是让你保密吗?干吗告诉她们,让她们给准备新房,还让她们破费,多不好意思。”“这有啥,都是好朋友、好姐妹,等她们出嫁时,你加倍偿还不就扯平了。”屋内没生炉子,很冷,但面对即将成为自己新娘的俞素梅,张志敏心中的欲火越烧越旺,全身燥热起来。他猛然将她抱起,放到里间的床上,与她亲昵起来。开始她也迎合着他,但当她感觉到他有非分之想时,她清醒了,挣脱了他的拥抱,从床上坐了起来,一面扣上已被他解开的衣扣,一面婉言地劝慰道:“志敏,别急,我们应该有一个非常完美的、神圣的新婚之夜,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草草地破坏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扫兴的他只好点了点头。

       1963年的除夕夜,是辞旧迎新的佳节,张志敏这个“拉兹”结束了流浪生活,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新娘。有了穿云破雾、耕耘播种的新天地。俞素梅这朵含苞待放的梅花瞬间怒放了,开得那么茂密,那么鲜艳,令赏花人惊叹、陶醉。张志敏与俞素梅在爆竹声中演绎出了非常经典的、中国式的洞房花烛夜。


                                          五、以书为媒

        春节期间,部队放假三天,许雅君回空军大院儿过年;俞素梅是新婚燕尔,成天都在新房里不出门儿;刘晓云虽未结婚,但正在热恋之中,除值班外,一天很少能见到她的人影儿,晚上也是很晚才回宿舍。平时热热闹闹的四人世界只剩下姚玉兰孤身一人,显得分外冷清。春节本是亲人团聚的喜庆之日,但对姚玉兰来说,却变成了最难耐的日子,她真不知如何度过这漫长的三天。许雅君和俞素梅都曾邀请她到家做客,而她一点儿串门儿的心情都没有。团俱乐部在大礼堂举办了游艺活动,她也懒得参与。她平时很喜欢看书,总嫌时间少,现在有了大把的时间,她却看不下去,翻翻这本没意思,翻翻那本也没劲,总之是躺也不是,坐也不是,万事都不顺心,空勤灶发的水果糖点一动也没动。许雅君、俞素梅的成家对她触动很大,毕竟她也是26岁的大姑娘了。她心中清楚,这一切全是贺铭惹的祸,她曾几次想主动向他敞开心扉,但考虑再三,还是把到了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不是女性的矜持,也非脸皮薄害羞,而是贺铭对胡蓉还没有完全死心,他这块儿顽石还没完全被捂热,就好似正在孵化的鸡蛋一样,温度不够,是孵不出小鸡来的。

      大年初一,贺铭提着点心盒子,骑车去中关园给胡蓉的父亲拜年,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是打探蓉妹的下落。这次总算没有白跑,终于知道了蓉妹的消息,她已嫁人,并且已经怀孕,有她挺着大肚子的照片为证。临走时,胡蓉的父亲再次劝他把蓉蓉彻底忘掉。回到机场,他也变得魂不守舍,一举一动都无所适从。唯一能安慰他的只有姚玉兰。初二上午他上楼找她,她正好一人在房里发呆,见他进来,眼睛为之一亮,女人的第六感觉告诉她,树上的喜鹊要叫了。“机长好,给你拜年啦!你怎么一个人闷在屋里,不去大礼堂凑凑热闹?”“你不也没去吗?我这寒舍,你还是头一次进来吧?”“嗯,兰房就是不一样,又洁净又美观。还有股淡淡的清香。不像我那狗窝又脏又乱,还有臭汗味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不过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找我肯定有事。”“难怪大伙儿都夸你是苏小妹再世,聪明绝顶的才女。我昨天去了胡蓉父亲家。他告诉我,蓉妹已经结婚怀孕,还给我看了她怀着孩子的照片。这下我也踏实了,死心了,解脱了,不必再为她牵肠挂肚了。总之是一了百了了。”

      他还想接着往下说,被她制止住了。她转移了视线,发现他的棉裤的右膝盖处有一门字形的大口子。这口子他没有用针线缝,而是从破口处往棉裤里塞了一块儿白胶布,然后将撕破的裤布紧紧地贴在胶布上。“这种补衣服的新方法,我相信旁人想不出来,一定是你的发明。”贺铭没吭声,只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傻笑。姚玉兰忙找出针线蹲下身去,一针一线地替他缝补棉裤。他俯视着眼睛这位神交已久的知己,他想伸手抚摸她的秀发,但一想到她是一名各方面都强过自己的女飞行员,那刚要抬起的手又停下了。他的迟疑没能逃过她敏锐的余光,她缝好棉裤,用牙咬断线头,站起来说:“贺铭,我今天只想问你一个瓿,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我向毛主席保证,我一定有问必答,每答必实。”“你不必向毛主席保证,你只要向我保证就行。”“好,我庄严地向姚玉兰机长保证,我一定如实回答,你就问吧!”“去年我俩劳动时,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劳动时我说的话多啦,你指的是哪一句?”“你说你心里如果没有蓉妹,就会接纳我,这话是你说的吧!你刚才说对蓉妹已经死心了,那是不是该把我往心里放了。你清楚,不等蓉妹有最后归宿,你不死心。我也一样,只要你没有与别的姑娘成亲,我也不会死心。你在等,我也在等。现在终于到了水落石出的时候,我就想问问你,我有没有白等,我这个姐姐是不是该改变身份了?”“玉兰,我坦白地告诉你,开始与你交往时,我只把你当好朋友、好姐姐,但慢慢地你在我心中的位置,随着蓉妹的离去发生了变化,由友情变成了爱情,但有两堵又厚又高的墙壁挡在你我中间:一是蓉妹的影子还缠着我;二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太悬殊,你是上过画报封面的名人,我却是个一事无成的无名小卒;你是中国极其珍贵的女飞行员,我只是一个全身充满汽油味儿的普通地勤兵;你是上尉正连职军官,我才是一个少尉排级干部;你是正儿八经的高中毕业生,我是高中没上几天;你是山东济南府里长大的大家闺秀,我是湘西穷山沟里的一个放牛娃;你青春靓丽、英姿飒爽,我其貌不扬、窝窝囊囊。总之,我有爱你的心,但没有爱你的胆儿。”“你别说了,我相中你,啥都不图,就爱你的好学与忠厚。尤其看重你那颗时时、事事替他人着想的善良的心。我最欣赏你‘宁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的处世哲学,我讨厌好斗怎么、缺乏爱心的男人。沈从文在《常德的船》一文中写道:‘桃源县人的性格特别随和’,和你这个桃源人在一起有安全感,轻松、不累。特别是那天晚上,是你死死抓住我,不让我上那架飞机,我才幸免于难的。那不是你的的手,那是上帝的手,我们的相爱是上帝的旨意。这就是我一往情深爱你、等你的原因。你千万不要有自卑感,论综合素质你比我强,起码是对称的。上帝有眼,我的一片苦心终究没有白费,一片痴情总算有了回报,我知足了。”说完,她那双深潭似的眼眶里,涌出了两行热泪,那是幸福的泪、欣喜的泪。两个有情人终于走完了从相识、相知到相爱、相亲的恋爱之旅。

      姚玉兰与贺铭相爱的消息一经传出,西郊机场顿时炸开了锅,舆论一片哗然,除张志敏、俞素梅和许雅君少数几个铁杆儿护卫者外,绝大多数人都感到他俩的相爱不可思议。过去说姚玉兰的眼睛是高射炮,总冲上,现在看来她的眼睛是飞机上的着陆灯,光照下。谁也没有想到,她这只天鹅自己往癞蛤蟆嘴里送,一朵鲜花硬是往牛粪上插。许雅君的“高攀”,不少人持反对态度,但可以找出她高攀的理由,尽管那些理由是错误的,而对姚玉兰的“低就”,人们找不出任何理由,连错误的理由都找不到。没有理由也得整出点儿理由来,那理由只能是姚玉兰有病,吃错了药,迷住了心窍。众人的说三道四、七嘴八舌姚玉兰倒不在意,她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让她始料不及的是,她的婚事竟遭到了她最亲,也是她最敬重的程大姐的强烈反对。

      一天晚饭后,姚玉兰被程大姐叫住了。她是姚玉兰航校时的教官,也是她将她选到西郊机场来的,两人虽不在一个大队,但程大姐总像亲姐姐一样关心她、呵护她,她是她的亲人、恩人。她把姚玉兰带到了办公室:“玉兰,听说你要与贺铭处对象?”姚玉兰点了点头。“你这么一个聪明人,为啥在终身大事上犯糊涂?贺铭虽有些歪才,但他长相平平,又不关心政治,不务正业,不会有出息,也不会有什么前途,而你是个极有发展潜力的女飞行员。他无论在事业上还是生活上都不可能给你帮助和幸福,只能成为你的累赘。据说他还有个藕断丝连的大学生,像他这种人能一心一意地爱你吗?能与你白头到老吗?再说啦,空勤人员中有那么多优秀的小伙子追求你,从他们中随便挑一个都比贺铭强百倍。听大姐的,不要再傻下去了,赶快收油门儿刹车,现在还来得及。大姐是一片好心,不愿看到我最关心的小妹妹终生不幸。”程大姐苦口婆心的教诲,姚玉兰不仅一句没听进去,反而有些反感。但出于对大姐的尊重,她不便当面反驳,只是低头不语。“我说了半天,你听进去了没有?你得有个态度。”她本想向她解释,让她了解真实的贺铭,但考虑到她对他的成见太深,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还是让时间去说服她吧!因此她敷衍道:“谢谢大姐的关心,我再考虑考虑,请大姐放心,我会慎重处理婚姻大事的。”“好吧,我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考虑,一个星期后你给我个准信儿。”

       姚玉兰没想到程大姐会如此较真儿,怎么应付她,还真让姚玉兰有些犯难。听她的话,和贺铭吹,这是她压根儿都没想过的事,如果两人继续好下去,程大姐这一关可怎么过?她虽不是自己的领导,对她的婚姻大事没有否决权,但她是女飞行员的老大,她的意见对每一名女飞行员的影响力非同一般,和她弄僵了,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极为不利。怎么办?晚上她和其他三位同伴儿商量对策。“这事儿有啥好商量的,你谈你的,她说她的,她能把你怎么样?要是我当面就把她顶回去了,我才不管她难堪不难堪,谁让她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儿的。上次我的事她就极力反对,我没听她的,现在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兰子,甭理她,你不但要继续谈,而且还要大大方方、轰轰烈烈地谈,好好气气她,吃饱了撑的,成天嚼舌头!”“你尽出馊主意,你与玉兰不一样,她与程大姐亲如姐妹,航样我时她是玉兰的教员,还是入党介绍人。玉兰不可能跟大姐闹翻,再说程大姐不同意玉兰找小贺也是出于一番好意,你当初不也是反对玉兰与小贺交往吗?我看唯一的办法还是让大姐尽快了解小贺的全面情况,对他有一个正确的认识。我看这事儿只能请季副政委出面,他对小回最了解,对他的评价也很客观,他的话比较有分量,大姐会听的。”俞素梅的主意大伙儿都同意,因为谁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

      俞素梅的点子还真管用,经季副政委反复向程大姐解释,大姐没再找姚玉兰提退亲的事儿。这道坎儿就算迈过去了。但程大姐对贺铭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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