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终喝酒的只有武松与鲁达,林冲拍拍武松膀子,与鲁达对视一眼,独自离开。鲁达对着林冲没入夜色的背影好一阵望,最后拉上武松直奔校外的好汉酒楼,灌下一通闷酒。
武松夹起完好的香烟,放在鼻子下吸了吸那股气味,他嫌林冲委屈,又替林冲憋气。唉,我不是他,除了叹几口气,又能怎么样,我要是他,还说不定会怎样,真应了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什么身不由己!”两个人影推开宿舍门走进来,前边是张青,后边大个自然是李逵。李逵如狗熊跳舞般蹑脚进来,看到宋江睡在上铺,松口气,小声说:“别闲聊,都去睡觉,别扰了大哥好梦。”他也不*服裤子,直愣愣躺床上,没一会,呼噜呼噜声大起。
“这小子。”张青坐到武松旁边,“还说别人,最吵就是他。你说舞蹈协会咋能看上他,让他疯一天,得换多少块地板。”
武松笑笑,“谁知道,舞蹈协会的会长不是燕青?单凭他的名声,能收下李逵,没准李逵真有舞蹈潜能。”
“潜能?”张青撇撇嘴,“也许那个燕青想排一出歌舞剧,《美女与野兽》,得,不用化妆了。对,你刚才说什么人在江湖的。”
“没事,就是瞎感慨。”
张青狐疑地凑到武松脸前,仔细观察,“真的?你不想说就算了。”他掰过身体,弯腰去脱鞋,刚脱开鞋带,他又坐直身子,说:“其实,你该这么想,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武松听张青忽然沧桑的声音,被逗得一乐,“你是不是常常挨刀,感慨成这样。”
不是常常挨刀,是挨千刀的,张青干脆用脚蹬开鞋,爬到床里边躺下,“小伙子,我是在说一个哲理,要严肃。”
“哲理。有人光捅刀不挨刀怎么讲。”
“这个嘛,”张青转转脑子,“我这还有一句哲理,世界是不公平的,唯有睡觉是公平的。睡觉!睡觉!”
十八
第八回特别篇之林冲情事
张亚男,脑中浮现出这个名字代表的那个人,那些美好的景象。温婉的气质,长发飘飘的美人,一同在京都大街小巷结伴游走的景象,在众人环绕之中相对而笑的默契。这些记忆,让林冲温馨,又掺杂惶恐。
林冲其人,水浒十七年生人,自小习武,北宋大学体育特招生,学习成绩差,最大的理想是参加运动会武术比赛赢得荣誉。被招入大学后,加紧打磨身体,苦练功夫,等待摘取一个光明的未来。然后,某一天,未来戛然而止。
那是一次校际运动会,他充满信心地迎接辉煌的起点,但,他被挡在了半决赛之外,以为未来都在掌握的他第一次惊慌了。林冲明白有人能击败他,但不相信会发生在现实里,那些人应该躲在几十寸的屏幕后边,等待他成长起来,等待他也出现在屏幕上,再打败一切人,运动会后,他主动结识那个冠军,又与他比了一次,这次输的更惨,台上的冠军台下更加凶猛,让林冲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你这样强,为什么没有参加国家队?不甘心的林冲问他。
强吗?你不明白。
不明白?
你很强,比普通人强,强许多,我比你强,你不放弃的话,两年后也许可以跟我一样强,但前面,还有人比我强。强的差别只有几步,但如今的我只剩一个路碑,等待后来的人赶上来。
你是说我也前进不了几步?
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冲,总是有奇迹,你可以等。等哪一天的潜力爆发。只是每多一天,奇迹发生的机会越小。
那你,林冲咽下一口口水,等不等?
我不过依着惯性练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退出、
于是林冲心凉了,原本以为未来很远很光明,陡然间发现未来近了,却没了。他受不了。
那一段时间,林冲很是消沉,似乎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被偷走了,他浑浑噩噩地生活,全不像个大一的学生,却像是留校万年的老生,等待下课,等待吃饭,等待睡觉,等待时间过去。毕了业去当个体育老师算了,林冲想,往后指导年轻的学生们扭手压腿做体操度日。
阳光明媚的时节,林冲抬头感叹,才三月天气就热起来。球场中央,一个大个子正在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尘土飞扬。那是鲁达,以后的日子他们两人将成为无话不谈,彼此信任的好朋友。眼下,鲁达在林冲眼里只是一个强力中锋,不是柴油机般的强力,而是核反应堆般的强力,再加上蛮不讲理的作风,林冲不很喜欢
失望后的第二个月,林冲决定不务正业出来玩篮球,一个人占个半场练投篮,没过多久,一个人接一个人插了进来,再插进一个篮球。五个人,两个篮球,随意地玩着。林冲有点厌烦,他想自己玩会,但不能一个人霸占一个篮筐,这是球场里不成文的规矩。林冲收回自己的球,走到场边,边拍球边看着活力喷发的鲁达。
半个钟头后,林冲正要走,一个女孩走进篮球场,双手抱着一颗篮球,走到场边,她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空的场地,像林冲一样站在场边一下一下地拍起篮球。林冲自她走进来以后一直盯着她,实际上许多人都在看着她,抱着篮球进球场的女孩很少见,特别是这个女孩长得很好看。她的眼光掠过林冲,没有多停留,却仿佛一只利箭刺进林冲心里,让林冲全身发抖。
篮球一下一下撞在地上弹起,速度并不快,女孩拍球有着女孩特有的轻柔,只是节奏很好,始终没让球跳出她的掌心,看起来接触篮球的时间不短。不短,林冲下了结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许多想要离开的人都开始留恋起球场起来,手风却越来越差,三不沾的成功率大大提高。只剩下鲁达那个赛场火爆异常,鲁达冲撞、三步上篮、暴扣,让对手颜面扫地的同时身体扫地。
面对鲁达的暴戾,对方五人中最人高马大的中锋终于爆发,接过队员的球,同样一个三步上篮,快速运动,高高跃起,大力扣篮。鲁达怎会让别人扫了自己威风,他稍稍落在侧后方,双腿一撑,嘴里大喊着,“郑屠,给我爬!”,如巨猿跃起,那粗壮胳膊一甩手,啪,圆球居然被两股大力压地瘪下去,随后鲁达那股穷凶极恶的力道终于占了压倒性上风,篮球如同炮弹偏射出。
篮球越过一个赛场,不偏不倚直射女孩。女孩还在专心地拍着篮球,一起一落,随即她感到有什么东西不对劲,赛场寂静中夹着惊呼。她抬起头,一个巨大的球体遮蔽了她的视线,她的头脑霎那间空白一片,紧接着,大片黑影侵入这片空白,在黑影边缘,一点闪光亮过。
砰!剧烈的碰撞,女孩的头发,脸上,衣服上,洒满了尘土,女孩愣在当地,一动不动,手里的篮球掉在地上,嗒嗒嗒地反弹,渐渐停下来,滚了出去。
惨剧没有发生。两个篮球,一个掠过女孩的侧头飞出去,另一个斜着没飞多远掉下来。几块篮球场上的人全都呆住,旋即口哨声与鼓掌声同时响起。半空中的鲁达,一只眼睛还追随着那个球,他比任何人都早发现错误,球飞出的那条直线,实在太正了!他的嘴大张着,眼睛瞪到爆裂,鼻子抽动,嘴巴扭曲,身体在空中想要做出点动作,飞出去把球追回来。但他是鲁达,不是蜘蛛侠,空中的大动作只是让他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即便这样,他的眼睛仍然追着球的轨迹。快了!要撞上!忽然,女孩侧面,一个篮球急速飞出,犹如奇迹,正正撞在他扇出的篮球上,两个篮球都飞开,只余下那个俏丽的小娘们。
林冲一直注视女孩,鲁达那声如同响雷的爆喝传过来,他转头去瞧瞧是否有人被鲁达打死了,瞳孔却瞬间扩大,一个球急速弹向那个方向,不用再回头去确定,直觉已告诉他,这是致命的的一球。没有思考,没有犹豫,没有瞄准,没有姿势,林冲手揽着篮球扔出,顺着直觉的方向。砰!球弹开,他还定在原地,手抖个不停,身体动弹不得。我不是神射手,球出去后,林冲才意识到这一点,即使神射手也不是为了这一刻而生的,如果自己的球偏后一些,今天的一起惨剧会变成两起,鲁达无意砸中一个姑娘,而林冲有意去砸一个女孩。
女孩急促地吸气,脸煞白煞白,她被吓着了,无法理解几乎要发生的祸事,也没有反应过来祸事已经被消弭。鲁达三步两步抢到女孩面前,“同学,没事吧!”
女孩后退一步,被忽然出现的鲁达粗鲁面庞吓的。不过,鲁达的粗嗓门终于唤回她被吓飞的魂魄,问话在耳边盘旋好一阵,大脑理解了鲁达的意思,她喘着气点头回答:“我没事。”
重新掌握身体的林冲也走过来,听了女孩的回答,默默站在一边。
“你是林冲。我听人提起过你,硬是要得!”鲁达咧开大嘴,一掌拍在林冲肩膀上,“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今天总算知道害怕什么滋味。妈的,打半天篮球还没几秒时间出的汗多!今天,你可救了两个人。”
鲁达越说越激动,使劲在林冲肩膀上拍着,林冲咧开嘴苦笑,这是感谢?也就是他,换了另外一个救命恩人,说不定被鲁达谋杀在这里,“没伤到你吧?”他问女孩。
“没事。”声音稍稍平定,女孩正面林冲,露出惊魂未定的柔弱与感激的微笑,“谢谢你!”她微微弯腰,低下头,头发纷纷披到肩膀前,让林冲有些慌张,“没什么,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两条人命!”鲁达夸张地给了林冲背部一下,“走走,今天要好好谢你,去好汉酒楼,我请客。同学,你也来,我得给你赔罪。”
“不用赔罪,你已经道歉了。我没什么事。”女孩急忙拒绝。
鲁达郑重地说:“姑娘,我是个粗人,做了错事就得认,认了就得赔罪,要不我晚上睡觉也不踏实。你个大姑娘,我不好意思让你陪我们两个大老爷们,你说吧,赔多少钱?”
女孩睁大眼睛,很吃惊,“说了不用赔的,”她低声说。鲁达那副豪爽到粗鲁的语言神态让她不知所措,自己与这人简直生活在两个世界。
“林冲,是哥们不要跑。”鲁达一句话把林冲的推辞得堵到肚子里,又很有气势地盯着女孩,“也对,你一个姑娘脸皮薄,明天我给你送两盒补品去。”
女孩头发晕,我说什么了?今天根本就不该来这里,这男人太霸道了,她深吸一口气,“好吧!我接受你的赔罪,也接受你的请客。”
“这才对!”鲁达举起手,没好意思朝女孩拍下去,可惜地落在林冲背上,“走!”
十九
第九回 同乡会
这天,宋江回到宿舍,难得地看到三人都在。武松遇上鲁达,酒逢知己,每日凑那千杯去;李逵疯魔一般天天泡在舞蹈练习场地里;张青,分在第十食堂勤工俭学,晚上还要陪孙二娘学自习。刚进入大学的一宿舍人居然很少能够完整地聚集在一起,最然宋江郁闷的是,自己最为空闲,不在新生楼,连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武松悠闲地坐在张青的床上,点着一根烟,也不抽,两眼虚看着前方,那烟袅袅升起,如拌如丝,最后消散在空气里,一股说不出的气氛油然而生。。
武松身后,趴在床上的张青狠狠吸了口残留的烟气,无限怜惜,自从孙二娘出现后,他不敢再抽烟,只能如此过干瘾,“宋哥,你快管管李逵,他练舞都练脑痴呆了。”
宋江不用看也知道,透过窗台,正有两条雄健的腿分叉开撑在玻璃上,还露出半截短裤,张青戏称为现代雕塑作品“胜利的腿”。那是李逵每天必做的功课,在阳台上倒立,等会还有倒立版的俯卧撑,幸好108阳台不朝着对面的女生宿舍,要让女生看见这幅情景,该以为这个宿舍里住着几头哥斯拉,天天操练这样结实的黑汉。
“李逵好歹是锻炼身体,你这是自残身体,张青,你媳妇让你戒烟,你倒遵守地很好嘛,专吸二道烟。”
“宋哥,宋老,宋老祖。”张青坐起来,拿过桌子上打火机,索性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一口,“你看我,手掐三昧真火,口含一点星光,周身仙气缭绕,神仙境界不过如此。”一股烟气从鼻子里喷出,张青可怜地扔掉那根烟,“可惜女人识不得仙家滋味。”
没救了,宋江很想翻白眼,宿舍的电话铃恰好响起来,宋江接起来,“请问找谁?”
“李逵,谢谢。”
陌生的声音,“你等等!”宋江走到窗子前敲了敲,李逵一个翻身,轰然落地,震得灰尘簌簌往下掉。
“大哥,什么事?”
“电话。”
李逵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