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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只听她说:“杨大妹子,你来了,快坐,快坐炕里。”
陪杨大屁股跳神儿的,在巴噶砬子村也只有一个老熊头儿,老熊头儿也一同来到高家。等“神仙”坐好了,高占山老伴儿和高连城媳妇才万分虔诚地说:“把您们两位请到了,神仙就跟着你们来了,把神仙请到我们家,就是求他们保佑我们连城。”说到这儿,高占山老伴儿抛弃了与杨素素的成见,她马上叫儿媳妇给杨素素又是点烟,又是上茶,她生怕怠慢的是神仙。高连城媳妇稍微慢了一点儿,她都催着说:“快上茶,快给两位仙家上茶,二位先喝点儿水,润润嗓子。”
高连城媳妇手脚麻溜地伺候着,她又是端茶,又是点烟。
高占山老伴儿见两个“神仙”茶水也喝了,冲冲的旱烟也抽了,她这才接着说:“你们是都知道的,前面正打铁比赛呢,我们婆媳俩请你们来,是为了给我们接个真神儿来,保佑我们的连城,保佑他平安。”
老熊头儿又端起茶水,“吱喽”一声,喝了一口水,他张了张嘴,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就什么也没说。
杨大屁股恢复了往日的自信,把她被高占山老伴按在炕上搧屁股的事也扔到了脑后,她站起来,扭一扭屁股,在地上转了一圈,说:“行啊,行啊,我,你是知道的,有十八位真神跟着我,你说吧,你想请那位真神,看我怎么给你们请来,保佑你们连城平安不难,我保佑你们连城准赢,老姐姐,请神的‘香火’,准备好了没有呀。”
高占山老伴儿当然明白杨大屁股说的“香火”是啥,她一边答应着,一边给杨大屁股和老熊头儿,每人塞过去一个布包包,里面包得鼓鼓的,大概得有十几枚大钱儿。
杨大屁股接过钱,看也不看,往自己裤腰里一塞,就笑嘻嘻地说:“好了,好了,我们这就开始接神了,老东家,您就看好吧。”说着,她围上腰铃,瞟了一眼老熊头儿,就扭动起屁股,腰铃马上就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
老熊头儿把钱接在手里,高兴地把钱就往上一扔,他要听听铜钱落在了手里时,发出的那哗啦啦的响声,等那钱“哗啦啦”地落在老熊头的手里后,他把手一攥,说了声:“请神了。”他只能単手上举,把那手鼓儿“噗咚噗咚”的摇晃起来。
杨大屁股和老熊头,一个晃腰铃,一个敲手鼓,边扭边敲,一对一口地唱着:
当家的洗洗手呀,栽上香啊,
七咚七咚呀,香烟请神王,
鼓响啊噗咚噗咚,惊天动地呀,
铃脆呀叮当叮当,各路神灵来到坛场呀…
上有天官,下有地官,天官地官,随福三官,跑神马呀…
高皇玉皇,本县城隍,四大天王,四值功曹,接到家呀……
五方五帝,五斗群星,九曜星官,二十八宿,好款待呀………
男番罗侯,女仿计都,都接来呀……
巴嘎砬子高铁匠家后屋接着“神儿”,高家的二门前,打铁比赛照常进行着。
山雀照老张铁匠的要求,来到那铡刀前,她只是站在了铡刀前,还没鼓起嘴去吹那“毛儿”,就有些羞涩起来。
人们见一个小姑娘来吹毛儿,人群里发出了雷鸣般的叫“好”声。
高连城对这叫“好”的声音,非常反感,他也喊了一嗓子:“好什么好,她还没吹呢,毛还没放到刀刃上呢。她不就是摆了个‘吹毛利刃’的架式么。”
常茂才确实还没有把毛放在刀口上,也不知他是什么心理,他怎么就不情愿把毛放在刀口上,让这小姑娘来吹呢?他呆呆地站在场上发愣。。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九章 张家“好儿”来了
###(一)第九章 张家“好儿”来了
(一)还是高连城提醒了一句,说:“茂才叔,你还让我们比不比呀?”常茂才这才醒过腔来,他连连点着头说:“比比比,这就比。”边说,边把手伸了过去,把毛贴在了刀口上。
山雀拉着架子,鼓着腮帮子,在刀口前等了半天,她把刚才的害怕和羞涩,忘了个一干二净,等常茂才把毛放到刀口上时,她竟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随着她的一声笑,那口气流,也把毛吹在了刀刃上,那毛也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
人群中又是一阵叫好声。“好啊,笑毛利刃。”“好啊,嘿毛利刃”“好啊,噗毛利刃”“好啊,哧毛利刃”
常茂才又没有表态,他还是看着高连城。这回,面对大家的一片叫好声,高连城不敢再说不行了,他只好说:“行,就算是‘吹毛利刃’吧。”
常茂才听高连城这样说,就高声地喊到:“张家铁匠,‘吹毛利刃’,顺利通过,两家平局。”
还没等胡建银说话,人群中便喊了起来:“不是平局,不是平局,张家赢了,人家是‘笑毛利刃’,比老高家高啊。”
人们的喊声,把高连城的好胜心又逗了起来,他叫着号说:“不平就不平,咱们再比下一局。”高连城的举动,可气坏了高占山,他又冲着儿子吼道:“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平了就是平了,人家比咱们高就是比咱们高,有什么不服的?要真不服,平时好好练练手艺。”
要是平时,父亲这么一喊,高连城也就服了,可现在当着全村人面,又在比赛的节骨眼儿上,高连城又好面子,高连城就没有听他父亲的,他一扭脖子,叫二师傅拿来一个铁架,那铁架上吊着一块牛肉,足足有五斤多重。他指着那肉说:“这肉,这面有一条大筋,谁的铡刀快,用刀一挥,那肉和筋,就齐格呀的斩断了,就算谁赢了。”高连城又做好了比赛的架势。
看热闹的人们是不怕事大的,一听高连城这样说,都喊着说:“比呀,比呀,比‘斩肉断筋’哪。”
胡建银本来想,经过第一局的比赛,弄成个平局,也就皆大欢喜了。可没想到人们这么一起哄,把个高连城哄了起来。现在,他也没法不叫比赛比下去了,他只好对
常茂才点点头,意思是比下去。
高连城卷起袖子,拎起铡刀。他把铡刀高高举起,对着那块牛肉就砍了过去,只见那铡刀“唰”的一下,猛的一扫。就在那铡刀要扫到牛肉的时候,二师傅手一晃,那架一动,高连城扫了一个空。
人群中又是一阵高喊:“刀劈一溜风,刀刀劈个空。”
高连城一刀没劈着,再加上人群中那嘲笑的喊声,让高连城狠狠地瞪了二师傅一眼。二师傅也知道自己刚才犯了错误,他岔开腿,弓起腰,拉着架子,紧紧地把住那铁杠。
高连城二次挥刀,这次一刀砍中,牛肉连肉带筋,都砍了个透,只是还连着一点儿筋丝,被砍的牛肉,颤了三颤,才“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人们高声叫好:“好,好,好刀法,斩肉断筋,真是斩肉断筋啊。”
高连城高傲地看了看老张铁匠,说:“你老是不是还要叫你们的小妞来‘斩肉断筋’啊,再来个花样,叫那些光棍们,捧捧你们的场啊。”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山雀听高连城这样说,嘴巴一撅,说:“我来就我来。”说着,她走过去,拿起了铡刀。
人们又是一阵喊叫:“呕,美人挥金刀,刀刀彩云飘。好看,真好看哪。”
老张铁匠见山雀拿起了铡刀,他没马上就说什么,先咳嗽了一阵,然后才说:“山雀,你和老鹰把铁杠把住了,看爷爷的吧。”
山雀点点头,她和老鹰一边一个,牢牢地把住了那铁杠。
老张铁匠拎起铡刀,又是一阵的咳嗽,他放下铡刀,拄着那把铡刀喘气。人们都为这老铁匠,捏着一把汗。
好半天,老张铁匠停住了咳嗽,他举起铡刀,猛力一挥,把那牛肉,连肉带筋齐刷刷地割了下来。
围观的人群又爆发出一阵叫喊声:“好呀,好利索的刀法呀。”
主持比赛的常茂才高兴地喊:“张家铁匠‘斩肉断筋’顺利通过,第二轮比赛,双方比成平局。”
村长胡建银长长地出了口气,他对高占山和尹瑞信说:“二位,第二局又平了,我看,今年的比赛就这么着吧。”
这回高占山和尹瑞信两个人一起站了起来,都说:“行,行,就按村长说的办。”
胡建银见他们二人都答应了,就大声对常茂才说:“茂才,你宣布吧,今年打铁比赛,双方二比二平,平局。”
常茂才点着头,算是答应了村长,回过头来,对着大伙高喊:“巴噶砬子,第十五届‘铁擂’比赛完满结束,比赛结果二比二平,两家并列第一,现在,请村长胡建银,为高家铁匠,悬挂‘关东第一炉’的牌匾。”
第十章 尹家“彩儿”来了
###(一)第十章 尹家“彩儿”来了
(一)常宁县县长郭文斌家里,县长的夫人尹芙蓉,正请了个剃头师傅,给她剃旋儿。
尹芙蓉长的白净面皮,瓜子脸,细眉凤眼,高高的尖鼻梁,樱桃小口,元宝耳朵,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可美中不足的是 ,在她右额头的发际上,偏偏长了一个“旋儿”,这“旋儿”周围的头发,总叫这位县长太太为难,不管你用什么法儿,那“旋儿”四周的头发,总是扎扎起来,让这位县长太太难堪。为了让那“旋儿”周围的头发顺溜一点儿,她开始用水梳头,用上水,头发还真顺溜了,可挺不了半小时,头发就又扎扎起来。后来又用头油,用头油比水好一些,但也只能挺一个时辰,过了一个时辰,那头发照旧咋呼起来,弄得这位县长太太仪容全失。最后,尹芙蓉才想出了一个根治的法子,把那“旋儿”周围的头发,用剃头刀剃掉,这样,就再没有咋呼起来的头发了,而且还可以使脑门儿宽一点儿。今天,尹芙蓉就请来个剃头儿师傅给她剃“旋儿”。可能是那剃头刀刚刚磨过,那刀刷刷地剃着,让尹芙蓉感觉很舒服,她嘴里不时地就叫出声来:“好快的刀呀,好快的刀呀,真是吹毛利刃呀,吹毛利刃呀。”
郭文斌正为巴噶砬子打铁比赛的事儿闹心,他听尹芙蓉一边叫着好,一边说什么“吹毛利刃”的话,就不自觉地喊了一声:“好什么好,吹什么毛,利什么刃。”他这一嗓子,把正给尹芙蓉剃头的师傅吓的哆嗦了一下,把尹芙蓉的头上,剌出了一个口子,尹芙蓉的脸上,顿时淌出了血。剃头师傅也吓得把剃头刀扔在了地上,不知所措。
尹芙蓉觉着脑袋上凉丝丝的,用手一模,手上满是血,吓得她“妈呀”一声,叫了出来,然后,又冲着郭文斌喊:“你喊什么喊,看你一咋呼,把师傅吓得手一哆嗦,就把我的脑袋弄出血来了不是?”
郭文斌见尹芙蓉脑袋上出了血,他马上想到巴噶砬子,难道巴噶砬子的打铁比赛,也要出血吗?他忐忑不安地想着巴噶砬子,竟没有听到尹芙蓉的叫喊。
尹芙蓉头上让剃头刀划出了一道血道子,她冲着郭文斌喊了一嗓子,可是没听见郭文斌回话,就又喊:“喂,你傻了,你都把我脑袋弄出血了,你咋连个声也不吱呢?”
郭文斌这才从巴嘎砬子的事中,醒了回来。他叹了一口气说:“咳,都是你们老尹家,哥俩一个味儿,竟整麻烦事儿。”
尹芙蓉本来就一肚子的委屈,听郭文斌这样说,就又来了劲儿,说:“哎,我们老尹家怎么啦?不好,你当初干啥了?我怎么麻烦了?我哥哥又怎么麻烦了?今儿个,你得给我说清楚了。”
郭文斌:“吹毛利刃,你是不是喊了?”
尹芙蓉:“喊了,‘吹毛利刃’怎么啦?”
郭文斌:“你哥哥正在巴噶砬子家里,和高铁匠比‘吹毛利刃’呢。”
尹芙蓉:“比又怎么啦?叫你这么害怕。”
郭文斌:“比,比下去,是要出人命的,你知道不知道。”
尹芙蓉一听郭文斌说,自己的哥哥要出人命,就又冲郭文斌喊道:“你干啥的呀,你咋就不管呢,你县长是吃干饭的呀。”
郭文斌听尹芙蓉冲他喊,可他没有再回答她,他只是呆呆地想:魏燎原他们赶到了没有呢?
魏燎原带指着警察,正在常宁县与巴噶砬子之间的一个小村子的饭店里吃饭,他们的汽车坏在了这里,坏的地方正巧在一个饭店的门口。
一大队长正端着一碗酒,挺直了腰板儿和开车的警察吼着:“你小子竟给我出洋相,什么时候用你,你什么时候落套,你给我嘛溜地修,老子还要去执行任务呢。”说着,他大口地喝一口酒,然后又蹲下身来,小声地说:“别着急,别着急,慢慢来,最好今天就住这儿,这儿有酒喝。”
开车的警察趴在车下,听了一大队队长的话,笑着问:“要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