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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她亲切地喊了声:“白老师?”
白玉兰正仰着脸往里走,她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可以说是“目空一切”,所以也没看见山雀,听到山雀一句“白老师”,她才停了下来,看着这样一个衣裳蓝缕的女人,竟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
白玉兰:“你是………,你是山雀?”山雀衣服是破的,脸色是黄的,长相是瘦的,所以白玉兰看不出她是谁,当她看到山雀的眼睛时,山雀那明亮的眸子,叫她想起了,正是着双眸子,夺走了她苦恋着的尤越,白玉兰说“你是山雀”时,心里面还酸溜溜的,醋意仍存。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白老师的误会(2)
###(四)第三章 白老师的误会(2)
(四)山雀却是从心里感谢她的白老师:“谢谢白老师还记得我。”
白玉兰见山雀被挡在了县政府的门外,而她自己在这里却可以畅通无阻,这就说明自己现在比山雀强,心里多少也算有了些安慰,她带着几分嘲笑地问山雀:“山雀,这儿是县政府,你来这儿干什么呀?在这儿你又能干什么呀?”
山雀平静地说:“我来这儿,是来找张天鹰的。”
白玉兰一听山雀说,她是来找张天鹰的,又对山雀产生了误会,白玉兰以为,山雀找张天鹰,也象她一样是来谈恋爱的,她围着山雀转了几圈儿,说:“山雀,你现在都这样了,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你也来找张书记谈恋爱吗?”
山雀听白玉兰这样说,马上就知道了,白玉兰正和老鹰谈着恋爱,她虽然对白玉兰的为人没什么好感,但又认为,自己的兄弟,能找个老师当媳妇,也是好事,想想要是白玉兰真的和自己的弟弟成了亲,自己和白老师,也就成了一家人了,想到这儿,她语气亲切地说:“白老师,你可能还不知道,张天鹰是我兄弟。”
山雀的话,又让白玉兰吃了一惊,她怎么也不相信,山雀和张天鹰是亲姐弟,她略一思忖,似乎想明白了,山雀这是拿张天鹰当招牌,来吓唬人。想到这儿,她哈哈地大笑起来,说:“就你,小样,你要是张书记他姐姐,那我就是张书记他二姨。”
山雀对白玉兰的嘲笑,并没有生气,她进一步说:“真的,白老师,他真是我兄弟。”
白玉兰再没有听山雀说下去,而是笑着往县政府大院里走,边走还边笑着说:“要是你真是他姐姐,那我就真是他二奶奶。”
山雀见白玉兰笑着进了县政府的大门,就在门外急着喊:“白老师,你别走,把我带进县政府的大门,我找张天鹰,我真是张天鹰他姐姐。”
白玉兰走远了,山雀还是被门卫死死的挡在了县政府的大门外。
中午时分,城关小学放学了,尤越走了过来。
尤越看见了山雀,尽管山雀衣裳蓝缕,可山雀身上天生的神韵,还是让尤越一眼就看了出来,他急着走了几步,来到山雀跟前,他的嘴贴近山雀的腮边时,才轻轻地叫了一声:“山雀?怎么会是你呢。”
山雀见是尤越,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种种感情纠葛,她几分的喜悅,又有几分的气恼,想说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气得她一跺脚,一扭头,抱起一个孩子,拉着一个孩子,离开了尤越,离开了县政府。
尤越欲追不敢,不追不甘,他眼巴巴地看着走远了的山雀。
高鹏远走了,胡建银呆呆地坐在村公所,连午饭都没有心思吃。
午后,尹春又来找胡建银下棋,他边走边说:“上午的棋,都叫六嘎子搅和了,下午,这老小子走了吧,咱爷儿俩接着下。”
胡建银没有接着尹春的话往下说,像是自己忽然想起了一句什么话,又像是请教尹春一个问题,他说:“尹春,你说,有没有这么一句话,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什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是吧?”
尹春:“是啊,是啊,是有这么一句话,咋啦?你怎么想起这句话来了。”
胡建银:“是啊,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你一来,我就想起了这句话。”
尹春:“我又没有害你之心,我一来,你怎么就想起这句话呢,你,你啥意思?”
胡建银看着有点儿生气的尹春,自己反倒嘿嘿地笑了起来。
尹春看着胡建银怪怪的,不知道胡建银咋啦,他担心地问:“胡爷儿,你咋啦?”
胡建银嘿嘿地笑完了,说:“今天,我是说什么也不和你下了,以后,等以后吧,以后,咱爷儿俩,就可以天天下棋,天天在一块儿下象棋了。”胡建银说完,傻傻地看着外面。
尹春:“胡爷儿,你………没病吧?”
从上一次白玉兰赖啦吧唧地对张天鹰说“我要进步”开始,白玉兰就成了张天鹰办公室的常客,今天,她象百灵鸟似的,哼着小曲儿,走进了张天鹰的办公室。
张天鹰和白玉兰页混熟了,说话也随便了,他见白玉兰哼着小曲走进来,就笑着说:“白同志呀,你今天又是找我有事了?”
白玉兰停住小曲,撅着嘴说:“那当然啦,没事我能往你这跑吗,我吃饱了撑的。”
张天鹰:“好,好,不管有什么事,先请坐,坐下说,不过,你得快点儿说,你吃饱了撑的,我还饿着肚子呢。”
白玉兰坐了下来,她歪着头,看着张天鹰,忽然“扑哧”地笑了一声,说:“我偏不快说,就叫你饿着。”说完了,又嘻嘻地笑起来。
张天鹰:“白同志,看来你今天兴致不错啊,有啥高兴事,说出来,也叫我高兴高兴,好吗?”
白玉兰笑的事,是她对山雀说的“她要是他姐姐,她就是他二姨”那话,现在,她见到张天鹰了,想想自己要是成了他的二姨,还咋嫁给他呀,她觉着很好笑,所以就忍不住笑了出来,现在张天鹰问了,她怎么和他说呢,总不能实话实说,说“她是他的二姨”吧,她只好编了一个理由,说:“其实,也不是什么高兴事,我是笑,一个乡下丫头,穿得破衣勒索,还硬说是你姐姐,想想她那个穷酸样,要是你也穿的和她那样,你咋坐在这儿办公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第四章 徒劳而返
###(四)第四章 徒劳而返
(四)张天鹰听了白玉兰的话,他一点也没有当笑话听的意思,他想,也许真的是自己的姐姐找上门来了,他追问着:“那个女的多大了,长什么样?”
白玉兰:“你真要问她呀?她呀,我认识,过去,她还是我的学生呢。”
张天鹰离开常宁时,姐姐山雀正在城关小学读书,他听白玉兰说是她的学生,就更加认真地问:“她是你的学生?叫什么?”
白玉兰见张天鹰一个劲儿地追问,不好意思不说了,但她为了贬低山雀,特意在山雀的名字前,说了一些贬义的词儿:“是一个挺土挺土的名字,意思呢,是一种鸟,叫山雀子。”
张天鹰听了,他也不管白玉兰在场不在场,站起来就往外走,把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玉兰,竟凉在了那里。
白玉兰见张天鹰急匆匆地走出了办公室,她“哎、哎”地喊了两声,也没听到张天鹰回应一声,知道山雀可能真的是张书记的姐姐了,她这才知道自己今天闯了大祸,后悔自己对山雀的轻视,但后悔已晚,她只能今后想法弥补了,可不能因为今天的过错,坏了自己和张书记的婚姻大事,她痴痴地想着,今后见了山雀,自己该怎么办。
尤越追到县城外的一条小路上,才追上了山雀。
尤越追上山雀时,山雀走得已是大汗淋漓,累得气喘吁吁,尤越想把山崽儿抱过来,减轻一点儿山雀的负担。尤越一抱,山雀一躲,说:“他和你没关系,别碰他。”
尤越愣了一下,便弯腰抱起了月牙儿,说:“我抱着她,送送你吧,你的路还很远,就你这么走,得走到什么时候呀。”
山雀:“你放下她,她和你也没关系,咱们,咱们没关系的,我走到什么时候,与你都是没关系的。”
尤越:“你,你就这么恨我吗?”
山雀:“不,我恨你干什么?我没有理由恨你,你是谁,我是谁,咱们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恨你?你走吧,我们,我们娘儿们,得回巴噶砬子,那路,确实很远的。”
尤越眼巴巴地问:“你,你来县城,不是来找我的吗?”
山雀:“我找你?我为什么要找你,我找得着吗。”
尤越:“我,我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咱们,咱们再也不是没有关系了,因为,因为”尤越一边说,一边指着月牙儿,他的意思是说,因为咱们有了共同的孩子,可他的话没有说出口。
山雀:“不,不是,她不是,咱们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山雀一口否认了月牙儿是尤越的孩子,说完,山雀一手抱着山崽儿,另一手拉过月牙儿,头也不回,向着大山走去。
尤越心疼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生活中挣扎,在时候中苦苦地挣扎着。
山雀一回到巴嘎砬子的尹家大院,尹浮萍见了,马上就迎了过去,她一边拉过月牙儿,一边急着问:“咋样?见着你兄弟了?他咋说?是不是马上就把高鹏远那老犊子拿下来了?什么时候把高鹏远那老犊子的官帽子掳下来呢?”
山雀不说话,她把睡着了的山崽儿放在炕上,然后,又从婆婆手里接过月牙儿,把月牙儿抱上炕,叫月牙儿也睡觉。累坏了的孩子,山崽儿在路上,就睡在了山雀的怀里,月牙儿被抱上炕,也一头倒在炕上睡着了。
尹浮萍还是急着问:“山雀,你去了一回县里,到底是个啥结果呀?”
山雀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坐着,眼里流出了一行眼泪。
尹浮萍见山雀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问差了,惹得山雀伤了心,她马上改了话题,说:“山雀,你累坏了吧,饿坏了吧,我去给你拿点儿吃的去。”
尹浮萍转身刚要走,山雀却叫住了她,说:“妈妈,我不累,也不饿,只是,只是心里堵得慌。”
尹浮萍:“都一整天了,跑了这么远的路,还带着两个孩子,咋还说不累不饿呢,你一定是饿过劲儿了,我还是去给你拿点儿吃的去吧。”
山雀:“我,我吃不下,真的吃不下。”
尹浮萍猜想,可能是事情办得不顺利,就试探着问:“咋?你兄弟…没答应?”
山雀摇着头,说:“我,我连县政府的大门,都没有进去,上哪儿见我兄弟呀。”
山雀的话,着实叫尹浮萍吃了一惊,她睁大了眼睛说:“啊?那咋,那咋连进县政府都这么难呢?那不是叫人民政府吗?人民进不了人民政府,那叫啥人民政府呀,唉,以后呀,你见你兄弟可就难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五章 心腹、对头一起回来了
###(四)第五章 心腹、对头一起回来了
常宁县三区区公所,就设在离巴嘎砬子五里之遥的松树镇。这天,三区区公所区长的办公室里,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原来的两个死对头碰在了一起。
高鹏远铁着脸,什么也不说,只是用眼瞪着面前的这个人。
高鹏远面前的人,是高连海,他也铁着脸,什么也不说,用眼反过来,死死地瞪着高鹏远。
还是高鹏远先说了话,说:“怎么,想好了没有?想好了说话,要是没想好,你就给我再好好地想,什么时候想好了,咱们再说。”高鹏远说完,他站起来就走。
高连海:“六爷儿,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高连海,我高连海现在就明白地告诉你,你想让我照你说的办,没门儿。”
高鹏远听了,不但没生气,反而嘿嘿地笑起来,说:“好,好样的,在我的一群侄子里面,还就你有点儿骨气,可我也明白地告诉你,你早晚会照我说的办的。”
高连海奇怪地看着高鹏远。
高鹏远:“不信?你现在当然可以不信,可到了那个火候,你就信了。”
高连海:“火侯?什么火侯能让我听你的?你,你要对我用刑法,用铁烙铁烙我吗?烙我的铁烙铁,你想烧到啥火候呀。”
高鹏远苦笑着,他摇着头说:“大侄子,对你用刑好使吗?”
高连海轻蔑地看了看高鹏远,说:“你知道就好,难道,难道你还有别的招法?”
高鹏远不再和高连海说啥,他喊了一声:“来人,把高营长带到咱们区最好的房间里休息。”
高连海纠正说:“六爷儿,你错了,我现在不是什么营长了,我只是一个复员军人。”
高鹏远:“我知道,我知道,你还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复员军人。”高鹏远把“犯了错误”几个字,说得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