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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矬子:“那…,今天咱们就开始抓人?”
毛驴儿似乎想明白了,他一挥手,恶狠狠地说:“抓,给我狠狠地抓,多多地抓。”
小矬子却摇了摇头,晃着脑袋说:“急不得,急不得,今天,咱们给她来个天仙陪,咱们只抓一个男人,让他们一男一女,在这个大屋里呆一宿。”
毛驴儿听小矬子说要抓一个男人,单独和山雀在那个大屋子里,一股嫉妒的心理,马上就冒出来,说:“不行不行,你这是干啥?你又不能只把我抓进去。”
小矬子听毛驴儿这样说,他笑了,说:“驴儿哥,你放心吧,我要抓的那个男的,决不能和山雀干那事,你就别吃醋了,你还真把她当你媳妇了。”
毛驴儿:“那你抓那个人干啥?”
小矬子:“臭臭她,主要是为了臭臭她,驴儿哥,你想啊,山雀的名声要是臭了,
她以后还能对男人那样吗?她还能死守她的贞节吗?”
毛驴儿听了大喜过望,他竖起大拇指,说:“兄弟,哥哥算是佩服你了,真有你的,那,咱们抓哪个男人呢?”
小矬子胸有成竹,他奔儿都没打,脱口说出三个字:“高占山。”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 纠缠着的仇恨(2)
###(五)第七章 纠缠着的仇恨(2)
(五)毛驴儿听小矬子说,今天晚上,他想把高占山抓到那所大屋子里去,和山雀单独在一个屋里呆一宿,这叫毛驴儿也大吃一惊,他惊愕地问:“他?我四大爷?”
小矬子并不回答毛驴儿的话,只是“嘿嘿”地冷笑。
毛驴儿:“抓了他,我,我怕有人说,说我毛驴儿不地道。”
小矬子讥讽地说:“驴儿哥,你寻思寻思你地道吗,你本来就不地道,还想叫人说你地道吗?”
毛驴儿还是不认可,他看了看小矬子,说:“能不能换个人?”
小矬子反问道:“驴儿哥,你也是个精明人,我问你,在咱们村子里,有谁和山雀仇最大?”
毛驴儿:“当然是我四大爷了,那是杀子之仇啊,就是这个山雀,在大前年,打铁比赛时,亲手打死我四哥高连城的呀。”
小矬子:“把一对不共戴天的仇人,关在一起,你说,有没有好戏呀?”
毛驴儿想了半天,最后,他一拍大腿,说:“好,就依你啦。”说完,毛驴儿又补充说道:“只是,只是这样做事,太,太毒了一点儿。”
小矬子听了毛驴儿的话,他似乎是轻描淡写地说:“你要是认为这么做都毒的话,那你出家当和尚得了,那你不就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了。”
照着小矬子的话说,这么做一点儿都不毒。小矬子这话,让毛驴儿的背后,都直冒冷汗。
高占山被两个民兵押着,走进了尹家大院,被关进了正房的大屋里。
高占山自以为,自己主动上交了地契,在土改工作中,就应当享受积极分子的优待,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巴嘎砬子村里,他第一个就被抓进了尹家大院。他满腹委屈地冲着毛驴儿吼着:“驴儿小子,你这就把你四大爷抓起来了,你犯上做乱,你没良心,你不得好死。”
毛驴儿却笑眯眯地说:“四大爷儿,我毛驴儿这是工作,搞土改工作,您懂不?您懂什么叫工作吗?”
高占山:“去你妈的工作吧,你他妈的工作,就是抓你四大爷呀?”
毛驴儿还是笑嘻嘻的,说:“别生气,别生气么,四大爷,您先别生气,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到时候,你就得感谢我了。”
高占山:“感谢你妈个X。”
任凭高占山怎么叫骂,他还是被两个民兵,押进了尹家大院的正房里。
刚才还和毛驴儿吵得不可开交的高占山,一进尹家大院的正房,马上就消停了,他的眼里几乎冒出火来,发直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死死地盯着山雀。
山雀一见高占山,也大吃一惊,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身子几乎不听使唤,慢慢地往后退着,一直退到了墙边,身子靠在墙上,不能再退了,才停了下来。
陪着高占山进来的毛驴儿和小矬子,看到这种情况,心里不禁一乐,毛驴儿一拉高占山,说:“四大爷,你是地主,我抓你是我土改工作的正常工作,把你关在这儿,是你罪有应得,你还和我吵不吵了?”
高占山几乎没有听见毛驴儿说的话,他专注地瞪着山雀。
小矬子一拉毛驴儿,轻声说:“走吧,好戏开演了,你也要当演员啊。”
毛驴儿苦涩地一笑,有点儿恋恋不舍地看着山雀,其实,他的心里舍不得叫山雀受到什么伤害,可他现在也是没有了办法,就因为昨天山雀没有顺从他,在小矬子的攅弄下,他一气才做出了这个决定,昨夜,山雀要是顺从了他,今天她还能有这样的处境吗?他听小矬子叫他走,无奈地说:“那,那咱们就走吧。”说完,退出了这所临时关押人的正房。
正房里,高占山和山雀,就那么僵持着。
正房外,毛驴儿对横肉看守用训斥的口吻说:“你给我看好了,记住,里边外面有什么动静,你都要管,你要管好了。”毛驴儿含糊不清的训斥,暗含着对山雀的保护。但横肉看守没听明白,他只是机械地点着头,哼哈地答应着。
小矬子又一拽横肉看守,指着厢房说:“你要特别注意那边,要看住那家人家,不要让他们管这屋里的事。”
横肉看守傻呵呵地答应着,稀里糊涂地说:“是,我不管这屋里的事。”
毛驴儿听横肉看守这样说,又训斥说:“你不管这屋里的事,那叫你在这儿管啥呀?凉肉干呀,你得管。”
横肉看守还是没明白上头的意思,可他看了看毛驴儿那铁青的脸,马上又稀里糊涂地回答说:“是,明白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 纠缠着的仇恨(3)
###(五)第七章 纠缠着的仇恨(3)
(五)尹浮萍知道了毛驴儿把高占山抓来,也关进了正房里,把她急得不知该怎么办,她抓住了高占海的胳膊,焦急地说:“他爹,高占山,高占山也关进这大屋里来了,高占山和山雀关在了一起了,咋办呀?”
高占海铁着脸,只是喘着粗气,什么话也不说,现在他也没有办法。
尹浮萍摇晃着高占海的胳膊,说:“怀清他爹呀,你倒是说话呀,高占山和咱们山雀,关在一起了,这可咋办啊,你想想办法,别光生气呀。”
高占海一摔胳膊,说:“我怎么能不生气呢,毛驴儿这帮畜生,亏他们想得出来,把一个大老爷儿们,和一个小媳妇关在一起,还就关俩人,这不是………”高占海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会儿,又喃喃地说“不碍事,不碍事,我想,高占山就是高占山,他不能咋地山雀,他也算是老高家顶天立地的一个大老爷儿们了,他决不能做出苟且的事来,把一个少媳妇祸害了。”
尹浮萍磕巴着说:“我,我不是,不是怕你说的那个意思,我是说,他们有仇,
他们有仇呀,连城,连城是山雀打死的呀。”
高占海听了,惊得他“哎呀”了一声:“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
尹浮萍看高占海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推着高占海说:“那你倒是快去看看呀,看看上屋出没出事呀。”
高占海转身出了厢房,直奔正房。
高占海出了厢房,刚走到正房侧面,就听横肉看守喊了一声:“站住,你想干啥?”
高占海根本没理他那套,他边走边说:“我要看俺儿媳妇,看她缺不缺什么,看看咋啦,不行呀。”
横肉看守:“不行,现在,谁也不能探,探视犯人。”
高占海:“犯人?我儿媳妇什么时候成犯人了,你说不行呀,我还非要看看她不可了,我看你能把我咋的。”
横肉看守:“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远点儿。”说着,横肉看守把扛在肩上的抢拿在了手里,还拉了拉枪栓。
高占海硬是让这个横不讲理的家伙,给挡了回来。
站在厢房门口的尹浮萍,看见高占海被挡了回来,她看高占海来硬的不行,就走了过去,哀求着说:“大侄子,你行行好,你看啊,我一个老婆子,来看看我那可怜的儿媳妇,总算可以吧?”
横肉看守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对一个老婆子,该怎么办,何况这老婆子,说的还挺好听的,他支支吾吾地说:“行,哎…不行,行吧,哎还是不行。”
就在横肉看守一会儿说“行”,一会儿又说“不行”,左右为难的时候,只听得正房大屋里,传来山雀的一声尖叫:“啊——”
高占海和尹浮萍再也顾不得和横肉看守说什么了,一起跑向了正房。
横肉看守见两位老人一起跑过来,他把大枪一横,大喊一声:“站住,都给我站住了。”
高占海和尹浮萍又都站住了,他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焦急万分,可是,面对不明事理的横肉看守,说什么也没用,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大屋,无可奈何地站在院子里。
毛驴儿和小矬子回到村公所,毛驴儿虽然觉着小矬子这招儿毒了一些,可毕竟解了他的心头之恨,所以他也很高兴。可又想到,美若天仙的山雀,就要遭受到高占山那个老东西的蹂躏了,一朵美丽的花朵,就这样凋谢了,心里似乎又若有所失。一回到村公所,他就想喝一点儿酒,是要庆贺庆贺呢?还是想麻醉麻醉自己?他也说不清,他只是一连声地喊着:“老胡头,老胡头。”
村里杂役老胡头,揉着眼睛,从屋外走了进来。
毛驴儿:“老胡头,去,踅摸点好吃的,再弄点儿酒,今儿个呀,我们哥儿俩要好好地喝喝。”
老胡头答应着,走出了村公所。
毛驴儿看了看小矬子,说:“喂,我说‘鸡儿’老弟,你是咋想起来,把四大爷和山雀关在一起的呢?”小矬子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毛驴儿是既高兴,又生气,他把高连吉的“吉”,说成了*的“鸡儿”,以示讥讽。
小矬子完全被自己的这个主意陶醉着,聪明的小矬子,竟没有听出毛驴儿话里的不满,他还是得意地说:“驴儿哥,你我可都姓高啊。”
毛驴儿:“姓高咋啦?”
小矬子:“姓高,就得为老高家争气,驴儿哥,你想啊,这回,咱们四大爷报了杀子之仇,他不得感谢咱们吗。”
毛驴儿想了想,问:“‘鸡儿’老弟,你说,这高占山,他会怎么向山雀报仇呢?”
小矬子:“驴儿哥,你想啊,‘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杀子之恨,他们能‘戴天’吗?不用别的,高占山的一双老手,掐,就能把山雀掐死啊。”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 纠缠着的仇恨(4)
###(五)第七章 纠缠着的仇恨(4)
(五)毛驴儿听小矬子说,“高占山的一双老手,就能掐死山雀”这话,他不禁打了个寒战,不禁连连地说:“完了完了完了,这高老头真要掐死山雀,那么美丽的一朵鲜花,就蔫巴了。”
小矬子硬没听出毛驴儿对山雀的惋惜,却来纠正毛驴儿的用词儿,他指着毛驴儿说:“花儿死了那叫‘凋谢’,不叫‘蔫巴’,花儿‘蔫巴’了,再浇点水,还会支棱起来,死了,就再也支棱不起来了,山雀就是不被高老头掐死,也得被高老头打死,反正,山雀今天,她准没好,她是死定了。”
毛驴儿听了小矬子一席话,心想,山雀这么一个美貌的女人,就要被高占山弄死了,不管是掐死也好,打死也好,一个美好的东西,就要消失了,他刚才的那些茫然,那些失落,又涌上心头,一时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外面,看着那被风吹得摇摆着的树枝儿。
小矬子这时候才有所发觉,他嘴一歪,说:“咋,驴儿哥,怜香惜玉啦?”
毛驴儿:“咳,我一想山雀那小摸样,虽然她没让我挨着边儿,可毕竟是个美人坯子,可这就死了,死了,你说不可惜吗。”
小矬子又试探地说:“那,咱们去救她?不让她死?”
毛驴儿怕小矬子设套叫他钻,然后他到高鹏远那儿,再把他卖了,他连连地摆着手,说:“不不不,怜香惜玉只是一说,她不死,咱们今后更麻烦,死就死了吧。”
小矬子嘿嘿地冷笑着,说:“就是呀,她必须得死啊,她不死谁死呀。”
尹家大院,做为临时关押人犯的大屋子里,高占山一看见山雀,马上就想起了打铁比赛的那些场面:山雀举起了铁锤,一下就打在儿子的后背上,打得儿子,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可儿子没倒下,只是晃了几晃,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