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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嫂在高连海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说:“撒开,撒开,你想整天抱老婆,我还不干了呢。”
高连海把春生嫂抱得更紧了。
第二十四章 各有各的想法(2)
###(五)第二十四章 各有各的想法(2)
(五)小矬子瞪着眼看着笑嘻嘻的高歪嘴,他一板脸,摆着领导的架势,说:“你把帐报一下,一共收缴了多少钱。”
高歪嘴不笑了,他从自己的裤腰里,摸出了一搭纸,翻检着念了起来:“一共是一千三百八十六块大洋,黄条子一百二十五条,金砖三十一块,金戒指六十二个,金镯子五十二只,银镯子八十八只,还有就是小孩子用的金锁、银锁,这类东西就没数了,因为大的大,小的小,没法上帐。”
毛驴儿:“行,行,没法上帐的,就不用上了。”毛驴儿一时来了小心眼儿,他想,不上帐的那些东西,正好私分。
小矬子可不这么想,他想,要是这些东西不上帐,这高歪嘴他不就独吞不少吗?小矬子没等毛驴儿说完,就拦住毛驴儿说:“行什么行,不行,金锁、银锁虽然大小不等,也总得有个数儿吧,总不能说这金锁、银锁一大把吧。”
高歪嘴听了,他的嘴更歪了,他磕巴着说:“要……要数,可可以,那我得回回去,点一点数。”
小矬子眼一立,说:“你还想回去呀,你先老实地在这儿呆着吧!”
高歪嘴:“啥?你那啥?你,你们也要把我关…关起来吗?”
小矬子:“那倒不是,只是现在,你不能再离开我们了,从现在开始,咱们仨就只能呆在一起了,对吧,驴儿哥。”
毛驴儿也明白了小矬子的意思,他连着说:“对,对对,歪嘴,我们也不是把你关起来,是吧,是把你养起来了,一会儿,咱们仨就在一起喝酒,喝酒。”
小矬子:“喝酒?美得他,他给我好好地算帐吧,我得告诉你,歪嘴,咱们现在就把你收上的东西分了。”
高歪嘴大吃一惊,他歪着嘴,看看小矬子,再看看毛驴儿。
毛驴儿:“对,是该分了,矬兄弟,你就拿摸着分吧。”
高歪嘴回头看看得意的小矬子,问:“咋分?您说咋分就咋分。”
小矬子:“先来个二一添做五,再来个三一三十一,就这么分。”
高歪嘴没有明白小矬子的意思,他愣愣地看着小矬子。
小矬子:“二一添做五,就是分一半儿给村民,留一半儿归我们,三一三十一,就是老六爷子一份儿,毛驴儿哥一份儿,我一份儿。”
高歪嘴的嘴歪得更厉害了,他磕巴着问:“那,那我呢,我的呢?”
小矬子:“三一三余一,你不懂吗?不还余下一个一吗,那个一就是你的。”
高歪嘴颓然地坐了下来。
毛驴儿劝着高歪嘴,说:“你也别嫌少,是吧,你也额外多得了不少,和村里其他人比起来,你就不少了。”
小矬子哼了一声,说:“他和村里人比起来不少,他就是和咱们比起来,也不少,你知道他私下里先搂了多少啊,这些,驴儿哥你知道吗?”小矬子说完了这话,看了看高歪嘴,说:“别以为就你精,别人都是傻子,我不抠你的私帐,就对得起你了。”
听小矬子这样说自己,高歪嘴争辩着说:“看,看矬队长说的,谁,谁私下里搂了,我哪儿搂了?”
小矬子听高歪嘴还为自己争辩,他瞥了一眼高歪嘴,说:“连喜媳妇交大洋时,你往自己裤裆里塞啥了?该不是女人用的‘骑马布子’吧?你的*是出白水的,该不会出‘红’吧?”
高歪嘴红着脸,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坐在一边,老老实实地算起帐来。
老胡头闯进了高连海的小屋。
春生嫂急忙推开高连海,一边缕着散乱的头发,一边斜眼看着老胡头,嗔怪地说:“象牛犊子似的,呼啦一下就闯进来,进屋也不给个动静。”
老胡头死叮叮地看着春生嫂,还眼谗地流着哈喇子,讪讪地说:“是毛驴儿,毛驴儿找高村长有事,叫我快点找,嘿嘿,就进来急了,急了点儿。”
高连海站起来,戴上帽子,说:“走吧。”
老胡头一边答应着,一边回头又看看春生嫂,说:“哎,哎,走,咱们走。”
高连海看着不断回着头的老胡头,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头上,笑着说:“一个老光棍子,老回头看啥,看眼里去,就扒拉不出来了。”
老胡头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情,他大咧咧地说:“老要猖狂少要稳,我都快六十的人了,心里想啥都不瞒人,我就看村长的媳妇漂亮,真漂亮,是个大美人。”说完,他恋恋不舍地跟着高连海走出了小屋。。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十五章 土改后期事纷纷(1)
###(五)第二十五章 土改后期事纷纷(1)
(五)高占山家后院门口有一个碾房,这是在高占山的父亲高宏图年轻的时侯置办的一份家业,到高占山时,他开放了碾房,由他家自己用,改为大家都可用。为了方便大家压碾,他把碾房的大门,开在了临街的一面。
山雀的腿全好利索了,能帮着高家婆媳干活儿了,碾房里,她和高连城媳妇推碾,高占山老伴儿跟在她们后面,跟着扫碾子。高占山老伴儿走的慢,不断挡住推碾的高连城媳妇的脚步,高连城媳妇就不住地叨咕着说:“妈,你老走快点儿行不,要不,您回去吧,我和山雀压碾子就行了,不就这点儿面吗。”
高占山老伴儿紧着捣腾了几步,跟上了她们,然后就笑着对山雀说:“看见没,我们媳妇这个人呀,哪怕有了一个帮手,就嫌乎我老太太,撵着让我走,现在,说是土改工作要完了,土改完了,你也要走了看你走了,她找谁帮她压碾子。”
山雀也笑笑,说:“婶子,嫂子让您歇着还不好呀,嫂子要是爱和我压碾子,那我就不走了,老住在你们家。”
高连城媳妇马上就接过话,说:“对,对,赶明儿,你把两个孩子都接过来,你就住在我家,反正,高怀清死了,你没男人,我也没男人,以后就咱们俩住一块儿。”
高连城媳妇说完了这话,自己眼圈儿先红了,再看看山雀,山雀也停下了步子,痴痴地想着什么。
高占山老伴儿看出了问题,她心里埋怨媳妇说话冒失,可又不好说明了,她打着叉,说:“你们俩想住一块儿?那可不好办,你想啊,你睡觉打呼噜,那呼噜打得,象打雷似的,谁愿意和你住一块儿啊。”
高占山老伴儿的话,把还抹着眼泪的高连城媳妇说笑了,她破涕为笑,说:“老太太竟瞎说,我什么时候打呼噜了,还打雷似的。”
山雀也跟着笑了,只是笑得很无可奈。
高连海一进村公所,毛驴儿就对他说:“二哥,我想,咱们村的土改,也搞得差不多了,现在也快春耕了,我看,咱们把地分了,东西分了,人也放了,咱们村的土改工作,就到此为止,你看咋样?”
高连海一听毛驴儿这话,屁股也没坐下,就表态说:“行,行,我同意。”
毛驴儿:“上次分东西,是我张罗的,这次分钱,还是由我负责吧,至于分地的事,就由你二哥办吧。”
高连海对分钱不感兴趣,他觉着那些钱,是老饕他们用皮鞭子、木棒子、绳头子打人,逼着人们拿出来的,那钱有血腥味,他不想沾边,所以,他立嘛就答应了,连着说:“行,行,就这么办。”
毛驴儿:“没别的事,咱们就分头行动了。”
高连海:“哎,哎,说起分地,还真有点儿小事,这事和你有关,就是,就是…”
毛驴儿明白高连海要说什么,他一摆手,生气地说:“二哥,你别吞吞吐吐的了,那块地我不要了,给他,给那个老棺材瓤子。”
高连海:“既然驴儿兄弟这么说了,那我就给他了,谁叫他在村子里,辈分最大呢。”
毛驴儿:“我才不管他辈儿大辈儿小呢,我是不稀罕种地,再好的地到了我手里,也是荒地,给他,我哪儿块地也不要了。”
高连海:“驴儿兄弟这么表态,那我也没说的了。”
毛驴儿:“行了,行了,咱们各干各的吧。”说完,毛驴儿先走了。
小矬子笑着对高连海说:“二哥,这回土改结束了,村里工作正常了,你这个村长,可就有权了。”
高连海也不知道小矬子是啥想法,就推让着说:“你看着村长有权,你来干,我下台,行不。”
小矬子笑嘻嘻地说:“二哥,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别当真呀,我,我是有件小事,求二哥办呢。”
巴嘎砬子村里,又响起了那面破锣声,杂役老胡头又敲着那面铜锣,村东村西地喊起来。
老胡头:“土改取得新胜利,穷人又要分东西,快来拿呀,快来取呀,早来拿好的,晚来拿孬的,再晚了就拿‘蛤蟆’了。”
高占山家的前屋里,村民们排着队领东西。
尹家大院的正房门口,横肉看守用嘶哑的声音喊着:“都出来,都出来,回家了。”
可屋里的人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
横肉看守歇斯底里地喊着:“叫你们走,你们咋不走呀,你们都不想走了,在这儿呆得挺舒服是吧,你们不走,我可走了。”说完,他溜溜达达地走了。
屋里的人们听横肉看守喊了一通后,就再没有听到声音,这才慢慢地伸着脑袋,向四周看了看,确实见看守们真的都走了,才一窝蜂似地站起来,挤挤压压地往外走。
街上,村民们三三五五地来回走着,有的是拿着东西往回走,有的是急急忙忙地去领东西。
第二十五章 土改后期事纷纷(2)
###(五)第二十五章 土改后期事纷纷(2)
(五)尹家大院正房里圈着的人放了,山雀也从高家回了家,她一回到这黑黑的小屋里,见了月牙和山崽儿,就疯了似地扑了过去,想抱抱两个孩子,可是,月牙和山崽儿,却吓得往后躲,只是愣愣地看着她,象是不认识了似的。
山雀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哀哀地说:“月牙,山崽儿,我是你们的妈呀。”
月牙和山崽儿回头看着尹浮萍。
尹浮萍也流着泪说:“月牙,山崽儿,过去吧,她是你妈,快过去,让你妈抱抱。”
大几岁的月牙明白了,她叫了一声:“妈妈。”就扑了过去,扑到了山雀的怀里。
小山崽儿却还是愣愣地站在炕里,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的女人。
山雀抱着月牙,又把山崽儿搂了过来,抱着两个孩子,失了声地痛哭起来。
尹浮萍看着山雀和孩子哭成一团,也跟着掉眼泪。
高占海蹲在屋子的一角,只是叹着气。
还是尹浮萍打破了这场面,她抹了抹眼泪,对山雀说:“山雀,那边正分东西呢,你想要啥,我去拿,不要白不要。”
山雀摇摇头,说:“那些东西,我啥也不想要,我想要的,就是,就是孩子。”
尹浮萍听了这话,愣了愣,说:“对,对,就要孩子,可是,为了孩子,也得拿点儿东西呀。”
高占海也提醒说:“咱们得过日子,过日子就得要东西,去拿吧,咱们不拿回点儿东西,咱们今后日子咋过呀。”
尹浮萍见山雀不去拿东西,她自己站起来,走了出去。
高连海听小矬子说有事求他,诧异地问:“你?你能有事求我,你不是泡你二哥吧?要不你就是和你二哥耍什么花招。”
小矬子还真是耍花招,他是为了麻痹别人,才假装求高连海,掩盖他逃跑的打算,他装的很认真的样子,说:“不是不是,二哥,这件事呢,你也知道,就是高明礼那事,听老六爷子说,对高明礼的死,县里正查呢。”
高连海听了,以为是真的,他想了想,问:“县里查你,你要我咋办?我能帮你什么忙?”
小矬子见高连海反问,知道高连海还真想帮自己的忙,他高兴地说:“其实,也不用二哥你干啥,就是县里来人调查时,你实事求是地说,那是兄弟在工作时中,误伤了高明礼,也用不着替兄弟说什么好话,。”
高连海:“实事求是说,那就不是求我了,你还是想要我说点儿啥吧?”
小矬子嘿嘿一笑,说:“咋说呢,求还算是求你,都说实事求是,可人嘴两层皮,说啥啥有理,我小矬子总得在村里过日子吧,,二哥你就掂对着说,让我过了这一阵子,能在村里消停地呆下去就行了,。”
高连海:“行,帮活不帮死,我一定替你说说好话,可高明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