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往常,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冷场的。翟洛安那开朗的个性,总是会想出一大堆话来惹她笑、逗她开心,他们之间总是充满了笑声,就算是争执,也是热热闹闹。然而眼前这个与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翟洛安……
是的,她眼前的复制安比裴漱榆还要严肃,比裴漱榆还正经,裴漱榆不开口,他也想不出什么话好说。就这样,两人陷入了一股冷清的氛围,空气像是被凝滞了,很沉重,很寂静,很……无聊。
对了,就是只有无聊这两个字可形容。
当复制榆又热烈火辣地跟翟洛安缠绵了一整夜,裴漱榆却度过了一个百般无聊、清淡如水的下午茶,完全没有快乐可言。
拖着很索然乏味的情绪,裴漱榆很早就跟复制安分手回家了。而让她惊讶的是,复制榆竟然也才刚到家。不仅如此,她一脸春风,脸颊潮红,激情过后难以褪去的热情仍然写在她脸上。
裴漱榆不免讶异:“你去哪了?”
“我去……没,没有哇,只是去走走。”复制榆本来笑得很幸福的表情,立刻收敛了下来,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转移裴漱榆的注意力,“你不是去约会了吗?怎么这么早回来?”
裴漱榆索然无味地整个人栽在沙发上。“别提了。无聊死啦!”
“跟男朋友出去怎么会无聊?”复制榆打趣。
“真的很无聊嘛。”裴漱榆很无奈地抓起一个抱枕就捶。她不能捶翟洛安,只好回家捶抱枕。“洛安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一点也不像他以前那么可爱。”
“怎么说不可爱?”复制榆不得不关心,毕竟复制安是她派去的。
“我也不会形容,”裴漱榆皱着眉头,很懊恰。“反正他今天变得好严肃,好正经。你知道我本来就是那种不太会讲话的人,如果对方不很活泼开朗,那我跟他简直就没得谈了,没想到晚上洛安就变得好沉好沉……结果沉到我们两个都无趣死了。”
“怎么会这样?”复制榆不由得喃喃问自己。
可是裴漱榆以为复制榆在问她。她无力地答:“我怎么晓得?”
“也许……他今天心情不好。”复制榆只得帮他辩解。
“也许吧。”裴漱榆随口回话,懒懒地了无兴致。
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复制榆当然得负全部的责任,尤其她今晚如此浪漫快乐,裴漱榆却一夜无聊索然,她难免有些过意不去。为避免自己一直自责下去,她决定落跑。“呃……那,我先去洗澡了。”
然而复制榆做贼心虚,太急了。她张张皇皇走回房间,手一松,皮包掉了,皮包里的所有东西也都散了一地,她慌忙蹲下去捡,裴漱榆在一旁看不下去,正想过去帮她收拾,一样从复制榆皮包中滚出的东西,却抢走了她的视线。
“这是什么?”裴漱榆也蹲了下来,不过她没帮复制榆捡东西,手指只拎起了那个男用手表。
“这个?”复制榆赶忙凑过去看,一时之间也想不起这是谁的,怎么会在她的皮包里?然而短暂的两秒钟过去,她想起来了!这是……
“是洛安的手表。”裴漱榆也想起来了。她疑问地盯着复制榆。“怎么会出现在你的皮包里?”
这是……呃,我……”这想必是刚才在饭店激情过后,各人收拾散落在房间地毯上的衣物,复制榆一个不小心把翟洛安的手表给带回来了。可是她怎么能跟裴漱榆说实话呢?“这是我……去买的!”
“是吗?”裴漱榆眯起眼睛,仔细回想。是了。刚才在露天咖啡座上,翟洛安手上的手表的确不是这一只!
绝对不可能这么巧。
“你骗我!”裴漱榆大声地下断定。
复制榆的脑子已经一团乱了。“我没骗你啊!”她只剩下这句。
“他的手表不在他手上,怎么会在你皮包里?”裴漱榆更近一步地逼问。“他什么时候给你的?还是你拿走的?你为什么又要骗我是你买的?”
完了!复制榆这下后悔莫及,她忘了复制安手上戴的是一只新的,与翟洛安不一样的手表,刚刚她不该撒谎的。“你瞒着我什么?你又搞了什么鬼?”裴漱榆咄咄逼人,非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呃,我……”复制榆还在想着任何可能的解套方法。
“你说呀!”裴漱榆丝毫不给她时间想谎言。
“好啦!”复制榆真的是被逼急了。她脱口而出:“你看到的那个翟洛安是假的啦!”
“假的?”裴漱榆一下子没想通,她不解地,“什么假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复制榆知道自己就算再编什么谎,恐怕也骗不了裴漱榆,她只好硬着头皮照实说:“你看到的那个翟洛安,是我复制出来的。”
“你复制的?”裴漱榆不置信地大嚷,“怎么可能?!”
“可能。”复制榆索性什么都说了。“你昏睡没去上班那天,我代替你去上班时复制的。”
“趁我昏睡的时候……”裴漱榆几乎快气得昏死过去。“天哪,你怎能做出这种事?!”
复制榆出奇地没顶嘴。她没胆子告诉裴漱榆,就连那天裴漱榆的昏睡,也是她设计的。
“孟婕不知道你干的好事?”
“不知道,”复制榆照实说。“我把她骗去逛街了。”
“你倒是算计得好好的!”裴漱榆气到冷笑。“你说,你搞个翻版的翟格安出来,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复制榆理直气壮地回答。“你喜欢翟洛安,我也喜欢,所以一个给你,一个给我,这样我们就不必抢了。”
裴漱榆受不了地大叫:“你这是什么烂方法啊!”
“才不烂,我聪明得很!”复制榆不甘心地顶回去。
“可是我今天见到的这个翟洛安,为什么跟原来那个不太一样?”裴漱榆想起另一个重点。“你是不是修改了什么基因?”
“不是我要修改的,是不小心的,”复制榆仔细地更正裴漱榆。“我无意间下了指令,结果把他的个性都给平衡化了,所以你看到的翻版翟洛安,比原来的会严肃一点。”
“怪不得!”裴漱榆恍然大悟。
“哪,”复制榆接着自作聪明地说,“反正你这人也很古板嘛,这下翟洛安变得跟你一样正经啦,不是刚刚好?”
“你说什么呀!”裴漱榆蹙起眉头,一点也不接受她的好意。“谁喜欢这么刻板的男人?!”
复制榆这下伤脑筋了,她叫:“照常理来说你应该喜欢啊!”
“照常理来说,我才应该喜欢原来的翟洛安。”这会换成裴漱榆更正她了。“我自己已经够无趣,当然需要一个开朗自在的另一半。”
“怎么你还是喜欢原来那个?!”复制榆一个头两个大,几乎变成了一只无头苍蝇慌慌地转转转。她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地:“我本来还想说,把新的这个弄个假身份,然后翟洛安就可以跟我移民到火星去的说……”
“弄个身份一起移民?”裴漱榆听见了重点。“这就是你的打算?”
“当然啊。”复制榆喻得高高的嘴,显示她的无可奈何。“你不是说我移民到火星去才能安全自在地过自己的日子吗?可是我才不要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哩,我当然想带一个翟洛安一起去。”
“可是身份该怎么弄?谁出钱?”裴漱榆充满了疑问。
“你呀。”复制榆嘻嘻一笑。
“我没钱啦!”裴漱榆差点要昏倒。“跟黑市买身份有多贵你知不知道?光买你”份,就已经花掉我所有的积蓄了,你叫我去哪生钱?”
“唔,这我倒是没想到。”复制榆寻思着。不过她很快又乐观起来。“哎,大不了我们两个从现在开始努力赚嘛。”
“要赚多久你晓不晓得?!”裴漱榆受不了地瞪她,不过她忽然想到另一个重点。“好,就算有钱了,身份也买了,你要带哪一个去火星?”
“当然是原版的那个。”复制榆回答得非常迅速。“谁都喜欢原版不是吗?”
裴漱榆眼睛睁得大大地瞪着复制榆。她忽然发现,她竟然必须跟另一个自己抢同一个男人!
不!她才不要放弃翟洛安!她开始恐吓复制榆:“你不准带走他!小心我告诉他实话,说你是复制的!”
可惜这招一点用也没有。复制榆很不屑地嗤她。“你才不敢讲咧,你要有胆子,早就说了。”
这也是事实,裴漱榆被她顶得哑口无言,可是她不甘心就此败阵,努力想出法子又说:“至少我不会再被你骗了,我知道哪一个翟洛安才是假的,我会把真的带离你身边远远的!”
“尽量啊。”复制榆笑得诡异。“我就不相信你抢得过我。别忘了,你跟翟洛安之间一向是他主动,你连主动这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可是我不只会采取主动,我还知道怎么诱惑他。你要不要听听,我们刚才在东京的空中饭店里做了什么事啊?”
“你怎么可以……你……”裴漱榆气到血压窜高,火冒三丈,最糟的是,她竟然没能奈她何。
因为要抢同一个男人,复制榆跟她已经成了情敌。这种情况之下别想要复制榆有什么好心,她简直就是存心气裴漱榆。
“我呢,事先在饭店订了个房间,原本想等晚餐吃完之后再上去的,可是啊,晚餐都还没吃完,我们就等不及……”
“我不要听,不要听!”裴漱榆又气又惊,把头埋在抱枕下,拒绝相信复制榆所说的任何一个字。
可恶的女人!裴漱榆在心里放声大骂,她自己的血液里,怎么会有这么搞怪的基因?还有那个可恶的翟洛安,为什么又跟复制榆上床?他就那么笨,分不出她们的差别吗?可恶的男人,笨蛋……
第九章
翟洛安其实没有那么笨。从东京那夜之后,裴漱榆的事一直困扰着他。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裴漱榆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仿佛双面人似的。而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被她的激情所诱惑,然后就忘了要去追问这其中的差异原因。
坐在办公室里,他眼前的电脑笔记本上,由他草草画了两个女人的脸,一模一样的女子面孔,其下的附注却截然不同,一个羞怯谨慎温柔,另一个热情放肆大方。他快神经错乱了,到底这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错乱间,他的电话响了,是裴漱榆。
“我去你的办公室等你下班,好不好?”她问。这么主动的裴漱榆,所以不必怀疑,这是复制榆。
原则上,翟洛安没有拒绝她的道理。眼前这个,一样的面容,但是声音娇娇滴滴的,翟洛安直觉,这必是热情的那一面。今晚要是见了她,想必他俩定又连连沉进激情的欢愉中,然后他又没有脑袋没有时间把这件事彻底搞清楚了。
然而也许不见她,他的理智较有可能战胜感情。他于是下了决心:“今天别见面好吗?我有些事。”
“真的?”她十分懊丧,翟洛安从来不曾拒绝过她。
“真的,抱歉。”他决定依照自己的理智行事。
“那……”复制榆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她万万没想过翟洛安竟会跟她说“不”。
“明天再说好吗?”
他虽然拒绝了,但语气仍非常温和,让人发不了脾气。复制榆也只得幽幽叹口气:“唉,好吧,明天再说。”
电话挂下了。翟洛安看着电话,心里有说不出的歉疚,可是不行,他今天一定要把事情想清楚。
然而,讽刺的是,就算他自己在这想破头,好像也想不出原因,这一切的答案,还是在裴漱榆身上。
他记得裴漱榆上回给他的解释。其实根本也没有解释,不是吗?她只是有难言之隐,所以什么也没说。但他深深认为,为避免以后类似的事一再发生,他是该追问原委。
真是好笑。他刚才才拒绝了裴漱榆的邀约,可是现在他却又迫不及待地想见她,当着她的面,把一切问清楚。
他没打电话,也没事先知会,只是一下班就直奔裴漱榆她家,在等待她来开门的那一刹那,翟洛安不由得想,这次会是哪个裴漱榆?单纯的?豪放的?
“你怎么来了?”
来应门的裴漱榆看来很意外,但并不过分惊喜,翟洛安顿时放了心。太好了,这是他所熟悉的那个裴漱榆。
“忽然想见你,有些事想跟你说。”他微微一笑,走进屋子。
他说话的时候,裴漱榆也正仔细地观察他,他是哪个翟洛安?正版的翻版的?直到她见到了翟洛安的笑容,那爽朗的、明亮的微笑,她才没了顾忌。这个是本尊,不是复制品。
“什么事?”她宽心地迎他进屋,心中庆幸好险复制榆不在家。她一回家就看见复制榆留的字条,不知又到哪逛逛去了。
翟洛安在沙发上坐下,挑了个与裴漱榆面对面的位子,他正视着她的眼眸,想了个开场白。
“漱榆,你觉不觉得,我们之间好像有点怪怪的。”
裴漱榆心一凛,却自认是做贼心虚。她勉强笑笑:“你指的是什么?”
这事实在难以启口,但翟洛安觉得他非问不可。“从我们交往到现在,你一直有事瞒着我,是不是?”
裴漱榆大吃一惊,张皇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