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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和智慧,是全党全国人民集体智慧的结晶,每个人都有独立思考的权利,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事求是是*主义的精髓,*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是正确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理论基石。
六
蓝天白云,书声琅琅,白驹过隙,星转斗移。转瞬之间,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1977级大学生进入了大学生活的第四年。在这一年中,面临着两件大事:写好毕业论文和毕业分配。
我撰写毕业论文较晚,1981年暑假后才着手。但是,对于论文题目早已有所考虑,题目定为《遵义会议确立毛泽东在*中央领导地位的历史必然性》。确定题目后,由于整个思路早已考虑成熟,于是不参考任何党史资料,一气呵成。以后,这也成为撰写文章、论文、着作的一个特点。即:首先把有关历史资料“一网打尽”,全部读完,在阅读的过程中认真思考,待思考成熟后,动笔写作,一气呵成。然后,再逐段、逐句、逐字认真推敲、反复琢磨、反复修改。最后,核对史料,核对引文,加上注释,正式定稿。
这篇毕业论文,交给了指导教师……河南大学历史系主任黄元起教授。黄元起教授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大学设立中国现代史学科的开拓者。他仔细审读了我的毕业论文后,专门把我找去,听我谈了撰写这篇论文的情况和对所研究的问题的思考。毕业留校后,我才偶然得知,黄元起教授对这篇毕业论文进行了很好的评价:确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观点鲜明,论证严密,写得很好。他不仅给予“优秀”成绩,而且在历史系教师开会时进行了推荐。
毕业论文完成后不久,毕业分配就开始了。在毕业分配动员会上,我在发言中表示:党和人民培养了我,我愿意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愿意到基层去,愿意到边疆去,一切听从组织安排。最后,我被分配毕业留校任教,开始了新的大学生活……大学教师生涯。以后,又到中央党史研究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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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插队”、“大学梦”与“洋插队”(1)
“土插队”、“大学梦”与“洋插队”
谢文纬
作者简介:谢文纬,男,1949年1月生,与共和国同龄。在北京度过小学和初中生活,高一在北京六十五中学习时,正值“*”爆发,于是辍学,长时间被社会称为“老高一”。1968年赴内蒙古建设兵团。1977年考入北京中医药大学,毕业后在北京朝阳医院工作。1984年留学美国,回国后于1996年创办北京东方癌症研究中心,目前为北京普祥中医肿瘤医院特聘专家。
作为“老三届”特殊群体的一员,我能成为“*”后恢复高考“新三级”的一员是幸运的。我要告诉后来人,人生也就是要走好关键的几步,走好了就会取得成功。我与祖国同命运,在经历了十年失学之彷徨后,在“*”刚一恢复高考,我把握了机会,实现了自己多年上大学的梦想,这应该是我一生获得成功,最关键的一步。
在美国的故事讲不完,虽然我有过很多的成功,但我最不能忘怀的依然是奋斗的过程。很多人以为,到了美国就是到了天堂,其实是完全的错误。在美国,要维持高消费的生活,支付昂贵的学费,承受紧张的工作竞争压力,没有奋斗的拼搏精神是很难站住脚的。在美国,我只待了几年,但在我的人生历程中不仅留下了辉煌,也留下了艰辛,我喜欢把自己这段生活称之为“洋插队”。与我的“土插队”相比,虽然生活条件有了天壤之别,但同样需要付出,需要不懈的努力,需要面对各种压力。当然,也同样可以得到很多生活的快乐。
与共和国同龄是令人荣耀的,国家的兴衰与个人的经历息息相关。如果把祖国比作母亲,我便是母亲身上的一个细胞,那么在我的DNA上必然留下共和国的印迹。
按照中国的年历,60年为一大轮回,而对于个人来说,几乎是一生,或者说是大半生。因为60岁便是到了退休的年龄,按照国家的规定,60岁的人可以不必再去上班,不必再辛劳的工作,但却能领取退休金、享受医保,并且在家过上安逸的生活。于是便有了闲时,有了回首往事的思考。
“土 插 队”
与现在的年轻人相比,我的一生有很多畸形的经历。18岁至28岁本是人生中精力最旺盛的时间,本该是接受高等教育或者是读研读博的大好时光,而我先是辍学,然后去了边疆,去了农村,在艰苦的生活下消磨着自己的青春,我把这段经历称为“土插队”,而国家将这一历史时期称为“*”。
那时整个国家的教育体系被摧毁了,科技文化自然也崩溃了,国家当时只能依靠简单劳动生产维持着最基本的民生,不能不说这是历史的倒退。学生没有学上了,但是到了年龄也要吃饭,一批又一批的适龄青年如何安置,出路也只能给他们安排最简单的体力劳动,而农村则是最好的场所,于是我便有了“土插队”的经历。
那时当兵最令人羡慕,其次是去工厂当工人,但这都要通过严格的政审,而我的父母均是高知,在当时属于“臭老九”,加上复杂的海外关系,我似乎只能去农村。可我那时认为,农村的生活没有保障,便一心要去兵团,因为兵团不仅可发衣服,而且每月还有元的津贴(三年后)。尽管我的政审连去兵团都没有通过,可是我采取了在当时来说也是极端的行为……扒车,这种多少有点儿不讲理的方式,居然使我获得成功,我被留在了内蒙古建设兵团。
“土插队”、“大学梦”与“洋插队”(2)
虽然留在了兵团,但我是作为“可教育子女”留下的,我被分配到一个条件艰苦又偏远的连队。连队虽有马匹,但主要是务农种田,我自然也只能扛着锄头种地。那时我身背“家庭包袱”,夹着尾巴做人,所以干起活来“傻卖劲”,锄草的时候冲在最前面,背麻包的时候,仗着自己体格好,能比别人多跑几趟。几年前我在一本发了黄的本子上,发现了当时我写的一首诗,顺便摘录几句:
我愿干世界上最苦最脏最累的活儿,
因为那是最神圣的工作!
让繁重的体力劳动,
压碎我的懒习!
让卑微艰苦的生活,
横扫我清高的傲气!
这些诗句现在看起来很好笑,但却是我当时思想的真实写照。我在大田排干了两个多月,有一天接到命令,我被调到连队的马班,原来我被马班的老班长看中。我一天到晚不言不语,只知“傻卖劲”,在他看来是能吃苦、踏实、有责任心的表现,于是我便被荣幸地调去养马。
因为从小喜欢动物,所以当我第一次看到马群时,便被它们深深吸引,感到一种从来没有的心旷神怡,将心中所有的烦恼、压抑、不快一扫而光。自此,我在艰苦的生活中终于寻找到了人生的快乐。
初到马班,我不知与马为伴其实是很危险的。有一次,几匹马在地上围着一个笸箩争吃料豆,我走过去给马儿填料,谁知一匹大青马错误地认为,我也是一匹马,要与它抢吃,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了我一口,这一口正好咬在我的胳臂上,只觉得一阵儿钻心的疼……幸亏那时正值冬季,我身穿棉衣,棉花立刻开了花,否则我的肉说不定会被咬下来。我坐在地上,看着战友们将大青马拴在柱子上,用马鞭狠狠地抽打,心里却产生阵阵怜悯,感到不能完全责怪大青马,我们人类不应该只知道用鞭子对待马儿。
不久,连队调来了一匹小黑马,第一次看见它,我就被小黑马的外表迷住了。它乌黑的皮毛像漆一般黑,脑门上却有一个白点很醒目;身子略瘦,前胸突出,四条腿细长,像琴弦一般直,脖子挺立着;再配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使它整个身姿具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它是一匹母马,但性情刚烈,奔跑的速度极快。
我试图讨好它,便拿了一块豆饼走进马圈,反而被小黑马挤在墙角。它发出高音的嘶叫,毫不客气地踢了我几脚。我摸着被踢青的腿,心中十分懊丧,但却并不生气,因为小黑马天生迷人的魅力,使我对它产生不起任何恨意,反而下定决心,要和它交朋友。
几个星期后,连队突然传出了小黑马被扎伤的消息。它是让连指导员下令捉去干农活的,可是这位一号连首长不懂得没有调驯过的马是不肯干活的,于是小黑马便乱踢起来,带着它那高音的嘶叫,其中一脚不偏不倚正踢在指导员的脸上。指导员恼羞成怒,喝令狠狠地打,乱打中便有一把叉子扎进了小黑马的屁股。我看着小黑马一瘸一拐地走来,鲜血从它的屁股淌下,心中产生无限怜悯。
几天以后,小黑马的屁股肿起来,还淌着脓血,它已两天不进食,大概是在发烧,头低垂着,眼睛凹进去,先前的威风已经完全没有了。我牵着它到十几里外的一个兽医站去医伤,它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地尾随着我。有时我停下来,揪几把青草放到它的嘴边,每次它都先闻一闻,然后用舌头把草搅到嘴里,吃下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土插队”、“大学梦”与“洋插队”(3)
经过兽医的治疗,在回来的路上,它似乎有了一点精神,我不必再牵着缰绳,它也能悄悄地跟着我。于是我不断地揪路边的青草给它吃,并喊着它的名字。有时还故意快走几步,喊一声“小黑”,它便努力朝我走来。我们就这样相互熟悉,建立了友谊,成为了朋友。
小黑马的伤口痊愈了,又被重新放回马群。它又恢复了昔日的野性,活蹦乱跳,经常甩着蹄子,发出高音的嘶叫,谁也近它不得。然而,我和小黑马之间有了某种默契。在放牧时,我只要向马群喊一声:“小黑”,小黑马便会猛然抬起头,向我望去,然后走过来,于是我捋一捋它的鬃毛,喂一把料豆,它便在我身边继续吃草,屁股和我紧贴着,蹄子却不会飞起来。
我与小黑马已成为了至交,这使我产生一个念头,我应当骑它一次。有一天,我把小黑马牵出来,用刷子刷遍它的全身,然后给它带上笼头,又带上一把嚼子,把它牵到一片空地。我抚摸着它,抱着它的脖子,吻着它的头,使它对我毫无戒备。最后,我攥紧缰绳,身子贴在它的一侧,一个纵身便跃上它的背。
小黑马显然受了一惊,这是它出世以来第一次被人骑在背上,它显然不适应。可这是一个真正爱着它的人,它又不能把它掀翻在地,于是它发出一声高音的嘶叫,便冲向前面的一片空旷的草地,以惊人的速度狂奔起来。
我紧紧地夹着马背,一手攥着缰绳,一手抓着它的鬃,只见两旁的树木飞也似地闪过,灌耳的风声嗖嗖的,它跑起来像鹿,像羚羊,完全是一蹿一蹿的。那有力的蹬踏,一下便有十几米;那“哒…哒…哒”的节奏声,至今仿佛还响彻在我的耳边,这确实是终生难忘的。十几年后,当我和妻子在美国跑马场欣赏赛马时,我对那些价值连城的马是不屑一顾的。我带着几分骄傲的神情对妻子说:“当年小黑马的速度是决不在它们之下的。”
我在内蒙兵团待了七年,这七年是人一生中精力最充沛的时期,我本该读大学、读研究生,赶上“*”,就只能将过于旺盛的精力消耗在塞外边疆,将汗水挥洒在贫瘠的土地上。那时我真是看不到自己的前程,常常望着荒芜无际的盐碱地仰天长叹,难道我一辈子真的就窝在这了吗?
直到1976年“*”宣告结束,兵团自动解散,我们纷纷返城,才使我的人生有了转机,这以后我便有了上大学和出国留学的经历。对这七年我本是不堪回首的,我痛恨历史将我一生中最宝贵的时间葬送,对于那里的一切毫不留恋,然而唯独与小黑马却有着难舍之情。
记得在离开兵团的前一天,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将小黑马拉出来,用刷子给它反复梳着毛,然后备上一副漂亮的鞍子,便和养马班的伙伴们痛饮起来,待到有几分醉意,我将小黑马牵出,飞身上马,在一望无际的荒野上狂跑起来,身后则扬起一片尘土。
我们一口气跑了十几里路,来到了我经常去的一个集镇。我跳下马背,将缰绳搭在鞍子上,小黑马便默默地跟着,一直走到一家小吃店。我走进去买了两斤烙饼,然后把小黑马带到一个石槽旁,摘下它的嚼子,解开它的肚带,将烙饼掰碎了,放在槽内,小黑马便大口地吞吃起来。
我站在石槽的前面,看着小黑马那贪婪的样子,想着这也许是和小黑马最后一别了,两眼的泪水竟涌出来,流在那饼子上,流在小黑马的鼻梁上。小黑马吃着吃着,突然停下来,抬起头,望着我,嘴巴挨近我的面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