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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霁,不要这样!”有个兽性大发的男人伏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着实令人害怕。陆无双是盘算过会有这种场面出现,可是不是这么早。至少,不应该是在她第一次试着以身体勾引冷天霁的时候。
她可不想自己的第一次是在被半强暴的情形下发生,要真的成了这情形,那也太悲惨了。
比力气,她可真的比不过冷天霁;不过,比弱点,冷天霁可多了她好多处。
没有任何的迟疑,陆无双抬起右脚,用力地顶向冷天霁的胯下。
由于,她是仰躺,而他又是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之下,因此,她的这一顶,可以说是正中红心。任再怎么有忍耐力的男人,被她这么一顶,也会痛得哀号。
冷天霁的反应是立即翻到一旁——至少是陆无双双脚踢不到的地方——以双手遮住重要部位,以防她的第二波攻击。
陆无双见攻击见效,抓住衣襟翻身下床,同时决定追加一段先前草稿中没有的“感性对话”。
“天霁,”这个意外状况让她了解一件事——冷天霁是个极度容易性兴奋的男人。“我的心是你的,我的人当然也是你的。”总得要留条后路让自己走。
果真是耳儒目染,平常小说看多了,现在即使要临时加剧码,她也可以信手拈来。
“你要我,我很高兴。”要做出种笑中带泪的表情,只可惜,她这次真的忘了切片洋葱的重要性,要不然她的眼泪也可以像水龙头一样,说开就开。“可是,这……这……实在太突然了。”
她演得真的是太好了——要是她眼睛再大点,胸部再小点,年纪再轻点,眼泪再多点……也许琼瑶女士会考虑用她。
“给我多一点时间,”她双手抓住衣矜,慢慢朝门退去。“给我多一点时间。我会把完整的自己,全部献给你。”在确定即使冷天霁现在恢复正常,也追不上她的时候,她补上了一句:“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语毕,她开了门飞快地离开案发现场,直奔回自己的房间。上了锁后,才慢条斯地开灯,坐在化妆台前,拿出放在桌下的报告书,拿起红笔在上头迅速写下今天的成绩。当她抬起头来,看到镜中的自己时,不禁咒骂。
“冷天霁这个王八蛋了居然敢在我的脖子了种草莓!”以该草莓的色泽看来,这个痕迹少说也要一个礼拜以上的时间才能散去。
陆无双取出绿油精,抹了点在上头,然后不断按摩该部位,这个动作持续了大约五分钟后,她再看看镜中的自己。
“差强人意。”她撇撇嘴。“睡觉吧。”
为了迎接另一个充满挑战的明天,她是该睡了——谁知道冷天霁会不会在明天,还是一只失去理智的兽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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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会是个怎么样的情形?
满脸胡渣、服泛血丝、衣衫不整、脾气暴戾……如果说,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会是这个样子……那么,毫无疑问的,冷霁雾的模样比诸前项,绝对好不到哪去。
若要问前夜冷天霁是如何度过的,那么只消看看他的眼睛,一便可略知一二。
“天霁,你昨天没睡好吗?”准时六点来帮冷天霁做复健的方若岚见他一副疲惫样,不禁关心地问。
“不是。”他不是没睡好,他是根本没睡!
昨儿个晚,要是一切顺利、他应该是和陆无双在床上共度一夜春宵。谁晓得,她间在最紧要的关头给人一脚,留下几句让他彻底难眠、引人遐思的话后,便飞也似的离开,让他一个人瞪着天花板过了一个漫漫无眠的长夜。
真是可恶至极——或许,他的反应真的吓着了陆无双,可是她也不该在完全挑起他的欲望之后,逃之夭夭,让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原本应该会发生的事情。
要不是痛楚让他碎破的理智暂时凌驾自身的欲望,否则他早追上前,要陆无双为她自己先前的行为负责。
“天霁,你怎么了?”
帮他的脚部做推拿,好疏通血液的方若岚发现冷天霁的腿部肌肉,突然紧绷起来。之前几天,完全没有这种情形出现。她好奇地抬起头来,看看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结果,却发现他的脸色泛红,拳头紧握,就连手臂仁的血管也隐约凸起。照这种情形看来,他正在使劲压抑某种情绪。
“没事。”冷天霁的自制力并不如他自己想像的好。昨晚的情境经过一整夜,丝毫没有褪色的迹象,反而随着清晨的降临更加清晰。
“天霁……”方若岚提忧地看着他,双手情不自禁地滑上他的大腿。“你还好吗?要不要我请李医师来看你?”
“不必。”冷天霁除非必要,绝不和人多说一句废话。“今天到此为止,你可以离开了。”一般的情形,这个按摩程序,大约要花上三十至四十分钟不等,今儿个根本不到五分钟,他便喊停。
“不行,这种事要持之以恒,要不然达不到它应有的效果。”
要是今天的病患换成了别人,她可是求之不得。但是,他是冷天霁,是她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就算只多出一秒钟的时间能接近他,她也会争取到底,绝不放弃。
再说,一整天中也只有这个时间,能接触到他的身体,其它的时间,她甭想越雷池一步;就算有陆无双在场,她也顶多靠得近些而已,根本不能现在能直接用手掌接触到他皮肤。
“我说不必了。”冷天霁没有耐心和这个小女孩磨蹭。“不要让我重复第三次。”
“天霁,你别这么凶嘛。”方若岚被他这么一凶,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人家是为你好啊。”若岚还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在几个礼拜前她还是个什么都不必担心,被家人给捧在手掌小心啊护的天之骄女,遇到这个讲话不留情分的冷天霁,当然只有哭的分。
“我知道什么对自己最好。”女人的眼泪,早八百年前他就免疫了。纵使对方哭得如洪水泛滥,他仍然是无动于衷。“还有,告诉李医师,要他帮我安排一次全身的健检。”他有九成的把握,他的脚已经全好了,昨天晚上,他除了自身的体重外,同时还能支撑陆无双的重量。而今天,他的双腿并没出现任何的抗议行动。
“健检?”方若岚紧张地问。“天霁,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可以先告诉我。”她毕竟在护校里待了三年,这些个护理常识总是比别人要多上一些。“或许我能帮得上忙。”情郎身体违和,她当然着急。
“方小姐,”在人前,他对待方若岚的方式,可是容忍有加。但是,私底下两人相处方式,好比婆媳关系。方若岚就是那个可怜兮兮,无时无刻、随时随地无不战战兢兢过日的小媳妇,而冷天霁就是那个刻薄至极的恶质婆婆。“我是在下命令,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你只要照着我说的话做。”
不知为什么,方若岚的唯唯诺诺,以他为尊的表现,总让他打从心里不舒服。要是他对她稍微大声了点,便老是用一双足以媲美兔子的大红眼,备极哀怨地揪着他瞧,活像他哪里对不起她似的。
也许一般男人看到这样的女人会心生怜悯,进而产生保护欲,想要尽其所能地照顾她……非常不幸的,他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没心情、更没那个耐性,去照顾一个随时可能出乱子的女人。
要是,这女人是利用男人的沙文主义心理,想要诱使她心中的理想目标上钩……哪么,这女他欣赏,因为这是个聪明的女人;如果不是……那么,这样的女人最好少碰,省得惹了一身麻烦。
像方若岚这种年轻女孩,脑袋里装得太多是不切实际的美梦。
起初,他需要方若岚这个饵,好钓陆无双这条土虱——她可滑溜得很——如今,他已经很肯定这条鱼已经入了他的竹篓里,就等着上砧板——准备下锅。那么,这个饵也该是消失的时候了——事实证明,这道饵并未起任何作用。
再者,方若岚对陆无双的敌意显而易见,只要方若岚在,他和陆无双两人根本没什么接触的机会。如此一来,方若岚不但对他的计划没有帮助,反而成了个大阻力。要是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必要的时候,他会要她走开的。
营造一个纯属两人的世界,绝对有助于他的计划进行。
“天霁……”冷天霁又回复冷酷无情的模样。这样的转变,让她整个人愣在当场,她甚至认为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还有,请你和别人一样,称呼我少爷。”他接着说。“你是我雇来服务我的人,并不是我的朋友。”他把话挑明了说,一点也不给对方留情面。
“天霁……我以为……我们不该是这样的关系。”她鼓足了勇气。“我以为我们应该是更进一步的关系。”虽然他没有任何明确的表示,可是他让她叫他的名字、允许她在适当的地点亲近他……这可是只有她才能享有的特权啊。
“进一步的关系?”冷天霁冷淡的重复她的话,“你以为我可能会和你有进一的关系?”他大笑。“方若岚小姐,这恐怕是你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可是,你不能否认你对我的方式是特别的。”比如陆无双,她绝对有理由相信冷天霁对她有意思。
“特别?”他挑起左眼上那道完美的剑眉。“当然,我对你的确特别。不过,这只为了一个原因。”这一切,只是为了要挑起陆无双的妒意。
“什么原因?”他对她的特别难道还有目的?
“我要让无双吃醋,让她对我承认她其实是爱我的。”从本质上来说,冷天霁和方若岚两人都有点相似——同样的自以为是。“如今,我的目的达到了,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
“你……”她小小的希望全教他这残酷的答案给粉碎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次,可不再只是眼眶含泪就可以了事,她的眼泪就像水坝泄洪般,倾泄而出。“你们两个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不是我们,只有我。”冷天霁不自觉地替陆无双辩护。“她并不知道我这么做的用意。”
方若岚激动得泣不成声,只能任泪水不断地滑落脸庞……
“再说,我并没有给你任何承诺,你根本不必气成这个样子,不是吗?”
冷天霁这句话无异是火上添油,更加助长她的怒气而已。
“好,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化悲愤为力量,方若岚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水,虽然新的泪水又不断涌水,不过,这动作代表了她的决心。“都是我笨,笨得被人利用,还成天兴奋得睡不着?”她咬着牙说:“但是,你们也有错!”要不是他们,她怎么可能会伤得如此重、如此彻底。
哀莫大于心死,现在她终于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了。
“要不是你和陆无双,我现在还是个作着美梦的快乐女孩。”梦幻的破灭,总教人难以接受。“我还是个不识愁滋味的少女,但是,你们毁了这一切。”
她真的是气得失去理智了,要是平常,只要冷天霁那付死人表情——僵硬,欠缺生气,同时面带煞气——一出现,她连吸呼都要发挥冷气机的最高品质,根本不可能像现在一样滔滔不绝。
像是只负伤急着逃离“被迫害”现场的动物,方若岚双手掩面泣然离去。
“不错,还知道自己只是在作梦。”看着急奔而出方若岚,冷天霁有感而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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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岚离开了冷天霁的房间后,在走廊上无意识地奔了好一会儿,渐渐地她停下了脚步,像座雕像似的立走廊上。
一个新的念头在她心中形成了——她要报仇!
她绝不会让他们两人在伤害她如此之深后,还能问心无愧地过日子。她要他们两个人对她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
对于冷天霁,她仍是心存眷恋,只要他肯追上来告诉她,刚才他所说的一切全是假的,不管他曾经那样的伤害了她,她依旧是会飞奔至他的身边,没有迟疑,没有犹豫;只要他一句话,她可以完全忘了先前遭受到的创痛……但是,他毕竟没有追过来。
她没有办法伤害他——看到他痛苦,只会让她更加的痛苦。如果他痛苦的原因是因她而起,那她简直不该如何自处了。
伤害她的人,不止冷天霁,还有陆无双。只要一想起这个名字,她的心理立即燃起一把无名火。
她既不能、也不忍伤害冷天霁,那么就让陆无双一个人承担他们两人所犯的错。
“陆无双,你给我起来!”方若岚来到陆无双房门前,用力地捶着门板。“听到了没有,你立刻给我起来!”在她的想法里,陆无双是一个胆小怕事,只要别人一凶便不敢有所反抗的人。
过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房里有任何动静,而这让若岚更加生气。
“陆无双,你给我起来!”她索性用脚猛踹门板。
房里头的陆无双在方若岚捶第一下门板时就醒了,但是有赖床习性的她,总习惯在醒来后,继续在床上赖个五到十份钟才起床。
更何况,她昨晚又比平常晚睡,好不容易今天没有嘈杂音乐打扰她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