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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
「既是不敢,咱们走吧!」
于是,独孤笑愚临时改变计画,决定先和君兰舟出关找到血玫瑰之后再回家。
由于不必赶时间,他们行进的速度也下快,甚至是拖拖拉拉的,有时候还会拿女儿累了做托词,在经过的城镇里硬是住上好几天,或者说是哪个地儿新鲜,又混在那个地儿玩上好几天,而宫雪菱又怀孕了,这更是个好借口,行进速度绝下能太快,免得动了胎气。就这样硬是拖上两个多月才到潼关。
刚过晌午,他们就住进了客栈里,要上路,过两天再说。
「笑哥,你这么拖拖拉拉的,有何阴谋?」宫雪菱低头补缀衣裳,漫不经心似的问。
「咦?有吗?」独孤笑愚笑得好不无辜。「我怎地不知?」
宫雪菱哼了哼,头也不抬。「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想拖到身子骨全好了,到时候才能帮二弟的忙,对吧?」
「真是知我者莫若老婆啊!」独孤笑愚嘿嘿笑,一面牵着刚会走路的女儿在桌子周围摇摇晃晃的绕圈子走。「不说这了,还是说说岳父大人吧,他没有再问你,我究竟是谁,或者我爹、我几位叔叔究竟是谁吗?」
「没有。」
「喔。」
「但他倒是告诉过我,公公可能是谁。」
「是吗?那么,岳父说我爹可能是谁?」
宫雪菱咬断线头,再另外对针孔穿新线,依旧漫不经心的。「十多年前退出江湖隐居西陲,又有如此骇人的武功,连百晓会与唐门都那样忌惮畏惧的,那只有一个可能……」
「哦,什么可能?」
「阎罗谷的七阎罗……」宫雪菱顿住,在线尾打好结后再继续往下说:「而笑哥你应该是笑阎罗的儿子——难怪你老是笑咪咪的。其实七阎罗的后人有好几位早已在西陲地面传出名头,但由于他们向来不进中原半步,所以中原武林道上的人都下知道,如果爹不是曾护镖到西陲,他原也是不知的。」
独孤笑愚既不承认,也下否认,继续和女儿‘散步’。
「那么,岳父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宫雪菱也低头继续缝补。「爹说十多年前那场红衣教大战他也参加了,当时如果下是七阎罗及时出现伸手帮中原武林道上抵抗红衣教,中原武林早就沦入红衣教的魔掌中了……」
她挺了挺腰,再继续针起针落。「后来爹也听说七阎罗虽然手段残酷,但所杀之人皆是罪有应得,换句话说,他们并不是坏人,只是手段极端了一点罢了。既下是坏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么你呢?你也不怕吗?」独孤笑愚再问。
宫雪菱猛然抬起头来,一脸下可思议,「我?伯?」她嗤之以鼻的翻了一下白眼,「伯什么?伯一个沉迷于种田,整天只晓得下田耕种、回家养猪,还会洗衣做饭的丈夫?你真是爱开玩笑!」话落,脑袋又低下去了。
独孤笑愚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突然抱起女儿猛搔她胳肢窝,搔得女娃儿咯咯大笑得流口水。
「我想,笑阎罗和哭阎罗一定会喜欢你这个媳妇儿的!」
江河之水,原该是农民耕种不可或缺的要素之一,没有水就灌溉不了农田,农田要是干枯了,来年大家只好啃甘薯过一年。
然而在黄河下游两岸,江河之水却是百姓心中最大的恐惧,大量的泥沙淤积,年年的断流,再加上夏季的暴雨洪水,淹没田园、夺去人命,每每造成百姓莫大的伤痛。
过了潼关,独孤笑愚才知道连续两天暴雨后,黄河又飙涨了。
「我们最好改道。」他当机立断,决定回头改走平凉宫道,
可惜已来不及了,马车才刚掉头,便听得有人惊恐的大叫,「决堤了!」
他采出马车外一看,眼见滚滚黄浪以雷霆万钧之势奔腾而来,波涛汹涌,声势惊人,他不假思索,即刻将女儿丢给君兰舟。
「芙儿交给你,若是走散了,你直接回家!」旋即一把捉住宫雪菱,提气纵身
飞出马车外,但立刻又踉舱落地,差点一个跟头扑在地上,「该死!」此刻他才明
白,君兰舟为何坚持他起码得再过两个月后才能够练功。
他体内的真气根本无法顺畅运行,一进入左半身经脉就溃散了!
宫雪菱闷不吭声,立刻反手捉住他的左臂挂在她肩上,继而娇喝一声飞身而起,带着 他奔向高处。
也该让他瞧瞧她的功夫了!
很快的,他们来到山崖上,谁知独孤笑愚两脚都还没站稳,宫雪菱就丢下他,转身又奔回山下。
「老婆?」
「我得去救那个小娃娃!」
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但她自己也身为人母,怎忍心眼睁睁看着 跟她女儿一样大的小娃娃淹没于滚滚黄浪之中呢!
独孤笑愚又急又气,但他体内真气转不过来就是转不过来,只好焦急地看着宫雪菱先顺利地救起一个小娃娃,再救起一个小弟弟,第三趟再一手女人、一手娃娃,然后,她又奔下山去了。
「该死,老婆,够了!」
「再一个就好了!」
但这最后一回却不是那么顺利,就在宫雪菱即将奔到山脚下时,冷下防的,从旁窜出一个女人——陆佩仪。
自从得知她之所以会多受两个多月非人痛苦,差一点就想自己寻求解脱,那全都是因为宫雪菱暗中阻止君兰舟为她解毒的缘故,当时她就下定决心非让宫雪菱吃到更大的苦头不可,后来毒一解,她就再也忍耐下下去了。
随着宫孟贤一行人走不到半天,她就偷偷溜走,遥遥跟在宫雪菱的马车后,耐心的等待时机,独孤笑愚的身体尚未复原,她不担心,她顾忌的是君兰舟,他不但会武功,还会使毒,不能不防。
至于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只要宫雪菱死了,还有她娘亲和舅舅在,相信独孤笑愚也不敢对她怎样。
她的自以为是总是毫无道理!
「总算让我等到机会了!」她冷冷的笑,「宫雪菱,你的报应到了!」话落,她猝出一指点上宫雪菱胸前的穴道封住她的功力,旋即使劲一推将宫雪菱推入汹涌的黄浪中。
哼哼哼,没有功力,看她如何逃出这片湍急的波涛!
事出意外,毫无防备的宫雪菱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暗算了,不过她也反射性的一把揪住陆佩仪的衣襟,顺带也把凶手给扯下去了。
无论如何,先找个垫背的再说!
于是,两个女人就这样挣扎着、尖叫着落入河水中,然后陆佩仪反过来抓住宫雪菱不放。
她不会游水!
被一个不会游水、只会挣扎尖叫的女人捉住,宫雪菱再是如何善泳也没用,两个女人纠缠成一团,在澎湃汹涌的河水中翻来滚去、载沉载浮,不一会儿,一道黄浪扑来,两个人就不见踪影了。
陆佩仪一出现,独孤笑愚就拔腿往山下狂奔,但当他跑到宫雪菱跌下水去的地方时,水面上早已不见宫雪菱的影子了,他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他的妻子呢?
他的老婆呢?
他女儿的亲娘呢?
她呢?
「雪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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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问生死缘 正文 第十章
章节字数:10179 更新时间:2007…04…06 18:25
宫雪菱淹死了吗?
当然没有,还没见到轰动武林惊动万教的七阎罗,她怎能死,真死了也要再摸回来!
不过她倒是暍了不少黄褐褐的泥水,又意识不清的昏睡了好一阵子,清醒后才发现她和陆佩仪都被往关外去的商队救了,由于当时商队已出关进入沙漠之中,她
也不敢自己穿越沙漠回中原,一个不小心一步走错,也没人能告诉她正确的方向。
沙漠里的蝎子或蛇不会告诉她吧?
何况她的身子仍然很虚,走也走不了多远,她可没兴趣在沙漠里晒成腊肉干,因此她决定等商队做完生意后再跟他们一块儿回中原,虽然要多耗点时间,起码保证安全。
万万想不到领队那一番劝说她不要急着 自己一个人先回关内,不然很容易迷失在沙漠之中的话,根本是骗人的甜言蜜语。
他早就打好如意算盘,要把她和陆佩仪一起卖了。
幸好她醒来时功力已恢复,大概是在河水中好死不死撞上石块、木头什么的,恰好撞开了她被封住的穴道,不过她不会让表姊知道,那女人,竞想谋害她!
总之,她决定先虚以委蛇一番,再找机会逃走,至于表姊,管她去死!
陆佩仪没注意到,她可注意到了,那个干巴巴、瘦伶伶的老头子领队和两个护卫都有一身不弱的武功,其他人也相当悍野,想也是,敢出关和蒙古人做生意,没
有一点保护自己的本事可下行,想跟他们撒野,多半是自讨苦吃。
看吧,看吧,表姊又想撒刁,结果反而被点了气海穴废去武功,还被五花大绑的裹成粽子了!
之后,她们被卖给了蒙古的奴隶贩子,再辗转几手卖到了鞑靼族某部落。
由于那是在一个十分盛大的竞技兼交易的会市上做的买卖,大家忙着 交易和竞技,也没有人想到要先「尝尝看」她们的:槛味」如何,她们才得以逃过被几十,
甚圣几百个男人「试用」看看的惨境。
待会市一结束,鞑靼人马上开始教她们蒙古语言,训练她们学习他们的饮食和习惯,以及鞑靼人日常生活上的各种工作,因为首领的女儿要出嫁了,她们是充作
「嫁妆」的六名女奴隶之二,而奴隶的定义就是:
万能的苦工,什么都得会。
不过,那种小事还难下倒宫雪菱,自从嫁给庄稼人丈夫之后,每天养鸡养鸭、种菜又不田干活,各种农家苦差事都干到下行了,就差没去挖土搬石造城墙,其他
还会有什么更辛苦的?
呃,蒙古语是有点小难啦,可是,既然生活在他们的部落里,想不会也很难。但是娇生惯养的陆佩仪可就不行了,她不但什么也不会,而且傲慢的什么都下
肯学,武功被废了仍不知死活,竞还敢用尖酸刻薄的语气说人家是野蛮人,反过来结果可想而知,她先是挨巴掌,跟着 是拳打脚踢,接下来挨鞭子,最后终究学
乖了——一点点。
她终于懂得要忍耐了,就像她拿出最大的耐心偷偷摸摸跟踪宫雪菱两个多月,最后终于给她逮到机会让宫雪菱得到「应有的报应」——虽然功败垂成,但她会再接再厉,绝不放弃。
现在,她也得忍耐,总有那么一天,也会给她逮到机会好好报复这些野蛮的蒙古人的!
但她依然下懂得要反省自己的错误。
其实部落首领的女儿娜朵下但会汉语,还是个十分豪爽大方的蒙古姑娘,很容易伺候,对待奴隶也相当宽容,但由于陆佩仪的态度实在太令人厌恶了,才会招致她的反感。
明明是个低下的奴隶,陆佩仪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她稍微好一点,她就傲慢的端起架子来,趾高气昂的要所有人——包括娜朵在内——都得顺从她;非得要鞭打她一顿,她才会收敛一点。
这已注定了陆佩仪未来悲惨的命运,只是陆佩仪自己还下知道,犹在那边计算着 要如何报复侮辱欺凌她的蒙古人。
至于宫雪菱恰好相反,她得到娜朵非常友善的对待,因为……
「咦,你怀孕了?」
「四个多月了。」
「啊……’娜朵的目光充满同情。「你是被骗来的,还是被捉来的?」
「这个嘛……’宫雪菱想了一下。「都有吧!」
「对不起,没有理由,我不能放你自由。」娜朵歉然道。「或者你丈夫会拿绪来赎你?」
最好是,可惜……
「不可能,他多半以为我死了,」宫雪菱苦笑。「而且他也下可能知道我竟然会跑到关外来了!」
她猜想独孤笑愚必定是沿着 黄河下游寻找她,这是常理,流水不是人也不是猫或狗,只会往下游跑,下会回头流回上游,想当然尔,他连根头发也找不到,因为她已经被卖到关外来了。
于是,他会认为她已经淹死了——如同所有在黄河水难中失踪的难民一样,搞下好尸体都被鱼虾啃去一半了,那种尸体不找也罢,找到了也认下出是不是她,再三考虑之后,他决定为「亡妻」建一座衣冠冢,掉几滴泪水,或许还会作首诗悼念她,画张像缅怀她,然后,回老家种田去。
再是深浓的夫妻之情遇上死亡也会断绝。
所以,想逃离蒙古人的地盘,她得自行想办法,这也不太难,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