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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秋听得住持的话,赶忙上去扶了丁子如,关切地问:“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可是身体有哪里不适?”
丁子如红了脸,“我……我……”
桑晚秋见他这样,越发心急,“到底怎么了?若是有事,你可千万不能瞒着我!”
住持和尚笑着说:“这位女施主莫要着慌,是好事,小施主有喜了。”
有喜了?有喜了!
桑晚秋大喜过望,抓紧丁子如的手,又怕握疼了他,赶忙松了松,“子如,你有喜了!我,我要做娘亲了?我要做娘亲了!”
说着,她猛然想到站在她身后的苏清,怕自己狂喜的样子惹他难过,赶忙回头有些不安地看向他。
虽然苏清知道她是关心自己才这样的,但是她目光中的忧虑还得微微刺到了他。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苏清走过去,面带微笑地道:“恭喜你们!”
“清儿……”桑晚秋脸色有些难看。
苏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干吗这么紧张,我没事,我是真的为你们高兴!”
“应该是我们高兴,”丁子如拉着苏清的手搭在自己和桑晚秋的手上,“咱们三个这一世算是绑在一起了,这孩子是我的,是晚秋的,也是你的。”
听丁子如这样说,苏清心底的那一丝纠结释然了不少,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去,按了按,道了一声“好”。
苏清的事情圆满解决,桑晚秋能够接得他回京,同时又得了丁子如有喜的消息,可谓双喜临门。看来,回京之后,她得赶紧准备娶夫的大事了。
就这样,一行人与老住持辞了别,下得山去,因为丁子如有孕在身,乔大娘不敢再像来时那般赶路,所以这回去的路程倒是走了三天有余。
一辆马车载着桑晚秋、丁子如、苏清、阿三、小福五个人着实有些挤,阿三便与小福轮换着坐去乔大娘旁边,让车厢里始终保持四个人。
因着几天都在一起,苏清与丁子如倒是日渐熟络。两个人本就都是极出色的人物,于诗文歌舞方面又都颇有造诣,又兼各自都怀揣着一颗热切的心,巴不得能处得融洽些,所以很快便相谈甚欢,引为知己。
桑晚秋见他俩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心里总算踏实了,虽然自己因此受到了些冷落,却也满怀欣慰。
回到京城之日,他们从南门进城,才走过城门,便听到一阵喧闹声自四周传来。桑晚秋微微掀起一角车帘,往外看了看,便见一群人围在告示栏前指指点点,甚至有几个人义愤填膺破口大骂起来。
桑晚秋看着好奇,叫乔大娘停了车,派阿三走过去探了探。片刻后,阿三喜不自禁,蹦跳着跑了回来,“桑小姐,公子,大好的消息啊!陷害宁王的贼党被抓起来了,其中就有那个什么王大人、陈大人,就是王慧莲、陈青婷二人的娘亲。这陈王两家也都被抄了家,全族不分男女,一律发配充军。”
这可真是老天有眼,恶人有恶报啊!
桑晚秋兴奋地一挥手,“乔大娘,京城里大路平坦,赶快点,咱们回家放爆竹去!”
“好!”乔大娘听到这个大快人心的消息也是高兴得不得了,当下便使劲挥了挥鞭子,赶着马车快且稳地奔向丁家的别庄。
马车尚未驶到门前,已经有眼尖的丫头看见,进里院禀报了。是以,桑晚秋几人下得马车时,丁家别庄的大门前已经聚满了前来迎接的人。
阿三扶着丁子如,小福跟着苏清,在桑晚秋的带领下给丁玉瑾和桑雨塘行了礼。
“爹,丁姨,我们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丁玉瑾很是有些感慨,却并没多说什么,命人带他们先去后院梳洗一番,再回前厅详谈。
约摸两个时辰之后,几个人才身着新衣,容光焕发地出现在了前厅里。
桑晚秋将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把自己对苏清的承诺也对众人重申了一遍,得到大家的认同后,又将丁子如有孕一事禀明了丁玉瑾,请罚之余,希望能够允许他们早日完婚。
丁玉瑾看着儿子见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桑晚秋身上,一见她跪下请罚便心疼得脸都皱巴了,心里还真有点吃味。
不过,罚倒是不必,早日启程回桐乡县才是正经。
当下,丁玉瑾便屏退了一干仆役,只留下锦书、阿三、小福几人伺候着,把自己的打算跟桑晚秋几人交代了一番。
宁王被赦之时,她心中便存了疑虑,觉得这事似乎不像表面上看去那么单纯。据她了解的宁王,虽一直表现出一副对皇位毫无兴趣的样子,但是此人能力非凡,端看她经商的手段便知其胸藏机谋,不可小觑。不过,若非之前宁王谋反案涉及的面太广,程度太深,解决得太出人意料,丁玉瑾还不会把宁王的表现与她对朝堂的野心联系起来。
思来想去,宁王这次被拘大理寺所得远胜过所付。不仅让皇上因对她心存愧疚,而从之前的漠不关心变为如今的青眼有加,还借机使得梁王失势,一举毁了她的大半势力,为自己登上权力的顶峰布好了基石。
不得不说,论智谋,宁王绝对是天下人中的翘楚,而且她对百姓的疾苦认识得也比较深刻,将来如果由她继位,应该会是个好皇帝。
只是,丁玉瑾最怕的就是卷入权力之争,之前和宁王合作的时候,也是明言了指在生意上互为助力,并不牵涉其他。事到如今,若是再与宁王合作下去,便逃不开政治旋涡,荣华富贵已非丁玉瑾的人生目标,她现在只想和桑雨塘踏踏实实地过些平凡的日子。这一点,与桑晚秋倒是不谋而合。
将自己的打算说完之后,丁玉瑾把目光转向了桑晚秋,现在这个家里毫无疑问桑晚秋才是主心骨,以后的生意也都要交由她去打理,所以这件事得她最后拍板。
“我同意丁姨说的,既然丁姨是在江南地区开创的这些基业,咱们不妨移居过去。一来,那里离京城远,有些什么事情也波及不到;二来,丁姨对那里的人事都熟悉,也有一定的号召力,无论是继续经营还是落户过活,江南地区都是好去处。”
丁玉瑾赞赏地道:“秋儿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京城的营生我会双手奉送给宁王,换得她的放行。这几天大家收拾一下,快则三日,慢则十天,咱们就启程吧。”
众人全都应下,等到用过晚饭后便各自回去收拾了。
苏清主仆二人本来没带什么东西,倒是桑雨塘命人提前给他们备下了不少衣物、首饰,对此苏清虽未说明,心里却是很感激的。
第49章 47 二夫进门
丁玉瑾向宁王辞行的时候,带上了桑晚秋和她一起去。
丁玉瑾想得很开,这么多年来忙忙碌碌,到了这一把年纪,挣下了偌大的家业,即便子孙肆意挥霍,也够两代人花用了,更何况,从年少时便一心爱慕的人儿终于娶进了家门,也是她该歇歇的时候了。
虽说她对于自己儿子的能力、才华都很有信心,但是,他毕竟是个男儿家,出嫁之后再那么抛头露面的就不太像话了,他可以做桑晚秋的助手,却不能再挑大梁。
日后的这个家势必要交给桑晚秋,这孩子品性纯良,却并不愚鲁,是个可造之材。她打算用上三年的时间,手把手地将生意上的事全部教给桑晚秋,然后自己就去过那含饴弄孙的惬意生活,外间的事就随这几个小辈去折腾。
宁王是个明白人,对于丁玉瑾的人品她也信得过,虽接受了丁玉瑾送上的所有铺门,却并没有白要,她命人取出自己多年来积攒的一些珍奇的药材,作为回礼送给了丁玉瑾。
三天后,丁玉瑾领着男女老少十余口人启程回了烟雨江南。
半个月后,他们抵达了丁家在江南的宅院,正式在此落户。这之后,全家上下便开始紧锣密鼓地操办一件大事,那就是桑晚秋的婚事。
江南的绸缎、绣品都是最顶级的,桑雨塘为苏清和丁子如挑选了最最上乘的大红锦缎,又请了江南最富盛名的裁缝师傅给他们量体裁衣,各做了三套礼服。头面首饰也是照着礼服配套购置的,金冠、玉镯,哪一件都是极品,这排场把藏宝斋的店主都惊到了。后来打听说是丁家的公子要出嫁,嫁的还是丁家未来的掌舵人,店主这才明白过来,赶紧亲自搬出店里压箱底的好货色,趁机卖了出去。
按着桑晚秋的意思,她是准备给苏清和丁子如购置两份一模一样的首饰头面,但是桑雨塘却不同意。等到桑晚秋跟着他们三人一起去了藏宝斋,亲眼看见苏清对于玉器爱不释手,而丁子如则对足金的发钗情有独钟,她才明白了桑雨塘的意思。要想对苏清和丁子如做到一碗水端平并不难,难的是要让他们俩各自从心里对她的安排觉得满意,这样,日子才能过得长久。
有了桑雨塘的这个提醒,桑晚秋才算是找到了与二夫相处的门道。
筹备了半个月之后,丁玉瑾亲自写了三十来张请帖,给江南地区的那些与丁家来往密切的大商家及大小官员们,其余的请帖则由管事代笔,之后又由管事给他们挨个儿送了过去。
十天之后,这场轰动江南的规模空前的婚礼便如期举行了。
当天一早,桑晚秋骑着骏马,身后跟着迎亲队伍,嘹亮的喇叭声划破了初冬清晨的冷寂,浩大的声势引得全城百姓出来围观。有那起得晚了没占上好位置的,还颇有些懊悔不已。
另一边,苏清和丁子如早已装扮妥当,在桑雨塘的陪护下候在丁家的另一处别院里,等着桑晚秋前去迎娶。
小福和阿三也穿戴一新,各自守着自家的公子,手心里因为紧张都有些汗湿。苏清和丁子如更是紧张得有些微微发抖。
耳听得外面的锣鼓声、喇叭声响成一片,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夹杂其间,紧跟着一阵急促混乱的脚步声来到屋外,媒公一马当先,唱喜词一段连着一段,说得是既顺溜又喜庆,得了周围人的连声喝彩。
桑雨塘眉开眼笑地走出来,掏出一个大红包塞给媒公,媒公欢喜地接过去把准备好的吉祥话说完退到一边,下面就该桑晚秋表现了。
依着当地的风俗,此时女方应该接受男方爹娘的训诫,承诺会善待他们的儿子。但是因为苏清并无亲眷,所以这一环节由桑晚秋做主改了,变成了现代版的求婚。
大门敞开,两位衣着完全相同的新郎官端坐百子柜旁,小福和阿三却并未如刚才那般守着各自的主子,而且并肩站在一起,笑嘻嘻地对着桑晚秋行了一礼,然后由阿三作为代表给桑晚秋出了个难题。
“我家公子和苏大家说了,桑小姐得先分出他们俩哪个是哪个才能接着行礼。分辨之时,桑小姐须站于三尺之外,与他们不得接触,不得交谈。”
围观的众人看了看蒙着红盖头不论高矮、胖瘦均相差无几的两个人,暗暗替桑晚秋捏了把汗,这要是能分辨出来,那可算奇了。
不过,面对突然冒出来的小插曲桑晚秋却没有半点为难的样子,她转过头去与身后特意从京城赶来观礼的姜珮附耳嘀咕了几句,然后从姜珮手里接过一个香囊。
拿着香囊走到距两人三尺处站定,桑晚秋耐心地等待着。不消一刻钟,两个新郎官中坐在左边的那位便打起了喷嚏。
目的达成,桑晚秋笑盈盈地将香囊还给姜珮,看着阿三说道:“左侧的便是子如,右侧的是清儿,我分辨的可对?”
阿三点点头,回道:“桑小姐分辨得对,可以行礼了。”
听到这句,锦书赶忙从迎亲的队伍中走出,将一个厚厚的垫子放在苏清和丁子如跟前。
桑晚秋一撩衣摆单膝跪了上去,“子如,清儿,我来了。这一天,我已经盼望了太久。想我桑晚秋何德何能,竟能得你二人垂青……往日的恩义,桑晚秋永记不忘,今日在众位亲友的见证下,我立下誓言:此生无论贫贱、富贵、健康、疾病,都会不离不弃,爱护你们,陪伴你们,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子如,清儿,你们可愿嫁与我为夫?”
“我愿意!”两个人同时含着泪音应道。
桑晚秋心满意足地笑着从袖中掏出她私下里找工匠打造的两枚足金戒指,拉过丁子如的左手,将其中一枚小的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然后将大的那枚交给他,让他为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也套上。之后,桑晚秋又掏出另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取出两枚羊脂玉戒指,将小的那枚套在苏清的右手无名指上,相应地,大的那枚则由苏清为她套上了她右手的无名指。
右手拉起丁子如,左手拉起苏清,桑晚秋领着他们迈出门去,一一送上花轿。锣鼓声再次响起,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绕着主城区转了一圈,才返回丁家的大宅。
大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