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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题你们输了,现在我出第二道题,索必图,你听好了!”辜寒羽提醒失神的索必图。
索必图忙站得规规矩矩的,侧耳细听。
“第二道题是这样的:一个武林高手,有一个很孝顺的儿子,可是那个儿子逢人便说,那个武林高手不是他爹,请问这是怎么回事?”辜寒羽出的题目在二十一世纪,都是再简单不过的题目,大至七八十岁,小到三四岁,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答案脱口而出。可是在古人的眼中,却是难之又难的题目,就算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索必图整齐拢在脑后的长发渐渐被他拉得凌乱不堪。
忽然,他的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因为那个儿子不是他亲生的。”
“不对。”辜寒羽摇头,“是亲生的。”
“那就是……他对儿子不好?”
“不对。”
“他儿子其实并不孝顺他?”
“也不对。”
“那……”索必图忽然发现自己猜了很多次了,只得认输,“算了,我输了,你把答案告诉我吧。”
“因为这个武林高手是个女人,她是她儿子的娘,所以她儿子当然说这个武林高手不是他爹了,是不是很简单?”辜寒羽笑眯眯地看着他。
索必图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唉,我真笨!”他用力地敲自己的脑袋,“还有一题呢?”
辜寒羽惋惜地看着他,“其实下一题不出也罢。你出的两道题目我都答对了,而我出的两道你都没有答对,所以这场比赛,是我赢了。”说完,她不再看他,款款走下台。
台下众人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索必图呆呆地立在原地,似乎还没想明白他怎么会输。阿里初忙奔上去,一把拉他下来,“快下来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看到辜寒羽走了过来,慕天颜立刻献上一朵很迷你的小蓝花,“恭喜你顺利过关,有空给我签个名好吗?能不能和你拍张照?”
“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还不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哦……我知道了,其实你是想夸奖自己吧!”辜寒羽嬉笑道,她接过花,“咦?这不是路边的野花吗?你一点也不真心。”
她忽然想起那次的噩梦——慕无边送给辜绯影的那朵浅蓝色的小花,心头不禁一揪,人也恍惚起来。
慕天颜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礼轻情义重嘛”
辜寒羽甩甩头,努力抛去那莫名的情绪,“对了,娘怎么样了?”
“我想,她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因为,此时慕天颜已看到谷心绵缓缓走了过来。
“绯影,你表现得很不错。”谷心绵的脸色依然甚是苍白。
“娘,您没事吧?”辜寒羽担心地握着她的手,眉间满是担忧。
“我没事,一点小伤,调理一下就好了。”谷心绵拍着她的手,让她放心。
阿里初走了过来,不屑地道:“你们用了卑鄙的手段,才能赢得这场比试。不行,下一场我们仍然比试武功!”
“阿里初,两场比试,我们各胜一场,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并没有使用卑鄙的手段。”慕天颜忽然抬高了声音,“大家说,是不是?”
“是。”众口一词,压得阿里初说不出话来。
“我们的问题是不是很简单?”辜寒羽也来劲了。
“是。”众人鄙夷地看着阿里初三人,即使那两个问题他们也答不出来。
“如果你不敢和我们比试,就直截了当地说,我们会体谅你们的,是不是?”慕天颜向辜寒羽眨眨眼。
辜寒羽会意,也道:“不错,反正我们大宋的子民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们,比试什么,你们随便挑吧!”
众人哄堂大笑。
阿里初一窒,反而说不出口了。他恼恨地看着他们两人,冷哼一声,只得气恼地说:“已经比试了两场了,最后一场不如放在明天再比吧!”
“也好。”谷心绵声音十分平缓,丝毫不肯泄露她的伤势,“大家也累了,不如先休息一晚,观赏一下百花林的美景,明日再行比试。”
辜寒羽向阿里初吐吐舌头,“明天一定要想好比试什么哦!不要怕,我们都是心地善良的人,不会为难你们的!”
“你——”阿里初忍着怒气,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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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寒羽拉着慕天颜一路跑到小树林里。
“你要跑到哪里去呀?”慕天颜喘着气,拜托!他什么运动都不怕,就怕跑步了。
辜寒羽狂笑起来,天知道她已经憋了多久了!
慕天颜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疯子,“你有多久没有笑了?还是被那个阿里初点了笑穴了?”
辜寒羽好不容易使自己平静下来,“我真不敢相信……那些武林高手……居然这么笨……”话没说完,她又狂笑起来。刚才在台上,看着索必图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她就一直想笑,可是如果刚才笑了出来,恐怕早就被阿里初砍成十八断了,只好一直努力憋着,现在才放开来大笑特笑一场。
慕天颜也不禁莞尔,“可能是因为他们平时只顾着练武,只练身不练脑,脑子都快退化了。”
辜寒羽笑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她看着慕天颜,“我觉得你好聪明呀,这样的点子都能想到,如果你到我们电视台去,一定是一个很好的编导。”
慕天颜却忧虑地道:“我们暂时胜过了一场,可是明天会怎样,谁也不知道。阿里初随时会醒悟过来,如果他不被我们的激将法所牵制,那就有可能要打一场硬仗。南海神尼和元观主迟迟未到,我也不知道我们能挨多久。”
辜寒羽看着他,坚定地握住他的手,“只要我们有信心,一定可以熬过去的。”
慕天颜感激地看着她,“你知道吗?我原来一直以为你只是个花瓶,什么都不会。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你不但真的有表演天赋,而且还温柔善良呢。”
辜寒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登台的次数可谓是数不胜数,可是今天却是最紧张的一次,比我第一次登台还要紧张呢!你不知道,我的两条腿一直在发抖,还好是穿着裙子,如果是穿着紧身裤或者短裙,非露馅不可。”
慕天颜马上作记者状,他握手成拳,置于辜寒羽的前方,“辜小姐,您是第一次为古代的人表演节目,请谈谈您的感受好吗?”
辜寒羽倒也合作,立刻拢了拢头发,清清嗓子道:“我觉得古代的人都十分的热情好客,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喜欢我们的节目,所以我一定会努力做出更多更好的节目来娱乐大家。”
“辜小姐,请问给古代的人做节目,和给现代的人做节目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有很多不一样了。我经常会害怕我说的话让他们听不懂,比如妈妈这个词,我就得说娘,我必须时时牢记这一点,努力不让自己说出现代人的语言,所以我觉得这一点是蛮困难的。如果有哪一家的电视台还想给古代的人做节目,我建议他们一定要先好好锻炼自己的语言,多多学习古代文学知识,还有在武术方面多做研究,谢谢大家!”
“哈哈。”慕天颜笑得前俯后仰,“你也太刁难别人了吧?还要别人来古代做节目……”
“这就叫建立更多的观众群,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广告商。”
慕天颜又拿起他的“话筒”来,“请问建立古代人这一观众群,可以吸引什么样的广告商来投资呢?”
“非常非常多。”辜寒羽十分有自信,“首先,是十八般武器的厂商和各大武术学校,这一点,就不用我多做解释了吧?”
慕天颜笑得合不拢嘴,“那还有什么?辜小姐再给点建议吧!”
“还有饮食商呀!古代的东西虽然是挺好吃的,但是我们有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他们不仅没吃过,恐怕连听也没有听过吧!”辜寒羽忽然盯着慕天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到这里,我忽然好想吃冰激凌和巧克力,还有奶酪布丁,牛排鸡翅……”
慕天颜忙装傻充愣,他四周环顾着,“哎呀……今天天气怎么这么热呀?太阳很大……”他看了看天,阴沉沉的,哪来的太阳,忙改口道,“乌云密布的样子,可能要下雨了!对了,我看也得让雨衣和雨伞的厂商过来做做生意,不然下雨了大家可怎么办?”
“要不要让家用电器的厂商也来做广告?”辜寒羽白了他一眼,“洗发水沐浴露要不要?牙膏牙刷?”
“对呀!”慕天颜委屈不已,“这里的东西我真用不惯,洗得我全身发痒,害得我好几天不敢洗澡了!”
“咦——”辜寒羽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捏起了鼻子,“不讲卫生的家伙,不要让跳蚤爬到我身上。”
慕天颜怪笑一声,跳到她的身旁,“我偏要,跳蚤快跳呀,建立新的寄居地吧。”
两人一边吵一边闹,丝毫没发觉天已渐渐阴暗起来。
忽然,天边亮光一闪,雷声轰隆响起,伴随着雨点一起来到他们身边。
“哎呀,真的下雨了,快跑呀。”慕天颜拉着辜寒羽的手,往有屋子的地方奔去。
不远处,有一间十分破旧的小屋,看来是早已废弃不用的。屋子并不大,到处堆着凌乱的茅草,甚至还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漏着水。
他们刚躲到干燥的地方,马上便冲进来一个人。
他们定睛一看,竟是一位陌生的姑娘。她穿着一件十分朴素的布裙,脸上不施脂粉,却显得更加纯净自然,平淡中还带着一丝不凡,虽然被雨水淋得有些狼狈,可是仍掩不住她一脸的平和。
“这位姑娘,站过来一些吧,那边会被雨滴溅到的。”辜寒羽微笑着,开口招呼道。
那位姑娘略一点头,却不说话,仍站在原地不动。
辜寒羽耸耸肩,不再理会她,自顾自地坐下,抹去身上的水滴。
慕天颜却奇怪地看着那姑娘的背影,低声问道:“你见过她吗?她是哪一个门派的?”
辜寒羽摇摇头,“没见过。”
“奇怪,这么有个性的人,我不可能见过不记得的。”
辜寒羽这才注意起来,“是呀!没有请帖是进不了百花林的……只是,你怎么对她这么有兴趣呢?难道……”
她贼贼地笑着,却不继续往下说。
慕天颜干笑几声,“没有的事!我这是为了百花林的安全着想,不得不谨慎一点!”
“哦!”辜寒羽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慕天颜看了她一眼,俯身过去,盯着她问道:“你这么紧张,不会是吃醋了吧?”
辜寒羽脸蓦地一红,啐了他一口,“我这一辈子都不会为了你吃醋!”
慕天颜摇摇头,苦笑着。
这时,从门外竟然又冲进一名男子来。散发披肩,黑衣墨箫,雨水顺着他刚毅的脸庞流下,滴落在茅草地上。
那男子却不去擦拭,只是深深地看着先他几步进门的那位姑娘,脸上有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但是那位姑娘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窗外的雨。
慕天颜和辜寒羽面面相觑,却不敢再开口了。
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似乎没有尽头,四人却仍然是静默。
忽然,一阵悠然的箫声响起。
两人顺着声源看去,原来是那黑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举起手中的墨箫,吹奏着如泣如诉的旋律。
那素衣女子仍然一脸安详,恍若未觉。
箫声,似乎很遥远,又似乎近在咫尺,使他们感到朦胧之余又觉得很清晰。每个音符都饱含着黑衣男子沉甸甸的感情,有淡淡的依恋、有浓浓的哀愁,钻入每个人的心扉,拨乱每个人的心弦。
素衣女子似乎轻叹了一声,那么轻、那么虚无。但黑衣男子仍然感觉到了,箫声立刻停顿了下来。
“不喜欢听?我换一首好了。”他的眼里只有她。
“元逝涯,没有用的,不要再浪费时间了。”素衣女子一脸无奈。
黑衣男子元逝涯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轻抚着墨箫默不作声。
四人又陷入沉默的境地,慕天颜和辜寒羽尴尬不已,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偏偏天公就是不作美,大雨滂沱不止,窗外罩上一层朦胧的迷雾。
元逝涯忽然又幽幽地说:“蒲灵,是什么蒙住了你的心?”
那素衣女子蒲灵没有吭声,好一会儿,才说道:“一切是空,何处有心?”
元逝涯长叹一声:“一切是空,何来蒲灵?”说完,他纵身踏进大雨里,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水雾中。
只是,他的箫声,似乎还回荡在这个破旧的小茅屋中。
蒲灵痴痴看着他的背影,似乎还在琢磨着他留下的那句话。
辜寒羽忽然开口道:“我曾经和一位大师聊过天,他说裴公曾有一问:圣人无心即是佛,凡夫无心莫沉空寂否?师云:法无凡圣,亦无沉寂;法本不有,莫作无见;法本不无,莫作有见;有之与无,尽是情见,犹如幻翳。”
蒲灵微蹙眉头,“有心如何成佛?”
“你若无心,何来此问?”辜寒羽一针见血,如一个霹雳打在蒲灵心头。
蒲灵却益发觉得茫然,她皱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