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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惊鸿绕到后面的马车,刚一掀开帘子就对上端木杰惊诧的脸,两人同时吃了一惊,谁能想到战场上的仇敌会在此种状况下撞面。
“端木杰?怎么是你?”
“是你?”
西门惊鸿不作迟疑,手中的宝剑立时出鞘,直刺对方胸口处,厉声喝道:“上次让你在战场上逃脱,这次看你还往哪里跑?”
尉迟鲤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第一反应就是死命地抱住西门惊鸿,阻止他下手,嘴里质问道:“西门惊鸿,你想干什么?”
西门惊鸿一把推开她,沉着脸说道:“阿鲤,你闪开!此人乃是南翼国的康王爷,上次在石城斗阵,要不是我哥阻拦,我几乎已将他活捉。我哥因石城一役失利,被皇上罚俸,我现在正好擒住他,为我哥将功折罪。”
“我警告你,你要敢动他一下,小心我的双刀。”尉迟鲤绕过他身前,护在了端木杰跟前,拔出悬于腰间的两把弯刀,刀锋指向他作威胁。
西门惊鸿有些气恼,不敢相信她竟然将刀锋指向自己人,厉喝道:“阿鲤,你要搞清楚,他是我们敌国的王爷。”
尉迟鲤一时有些语滞,她也知晓以她的身份立场不该如此做,但她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伤害端木杰,凛了凛神,回道:“那又如何,我们现在是在北沧国,没有什么敌我之分。”
西门惊鸿怒气极盛,但又不愿与她交手,气呼呼地说道:“你这女人真是昏了脑子了,好歹不分。”
“西门惊鸿,你凭什么这么说阿鲤?”一旁的南宫瑶却是看不下去了,站到尉迟鲤身边对他对峙,挑衅地冲他瞪眼,说道,“阿鲤,我站在你这边。”
西门惊鸿对着她,顿时没了脾气。越过两名女子的肩膀,他冲着端木杰讥笑道:“哼,端木杰,想不到你竟沦落到要女人保护的地步,真是可笑。”
端木杰闻言,果然被激怒了,挣扎着身上的绳索,叫道:“你们放开我,我要跟他一决雌雄。”
他的话却是称了西门惊鸿的心,愈加挑衅道:“来啊,是男人的,就跟我一决生死。”
端木杰的雄心愈加被他激发出来,回瞪着他,说道:“你以为爷会怕你?”
“够了,统统给我闭嘴!有我尉迟鲤在,谁敢私自械斗,本姑奶奶就让他吃我的双刀。”
尉迟鲤见双方争执不下,事态一触即发,她一跃跳上马车车辕,用盖过两人的声音大声威喝。手中的两把弯刀用力向客栈门前的大树上射去,深深地插入树干中央,可见力道之大。
“阿鲤,好棒!”南宫瑶崇拜地望向尉迟鲤,未曾想几日不见她的功力大涨。
尉迟鲤爆发性的一记威吓果然起了作用,将争吵中的两人都镇住了。她得意地扬了扬眉,跳下马车,去拔那两把弯刀,可无论她怎么使力都无法将它们拔出。她的脸上逐渐露出窘意,余光瞥见后面几人正暗自偷笑,她微恼地朝侍卫呼喝道:“还不快把本郡主的刀取下来!”
“是,郡主。”一名侍卫使劲憋着笑上前领命。
回头看到各人脸上都带着隐忍的笑意,尉迟鲤面上有些挂不住,板着脸喝道:“笑什么笑?西门惊鸿,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再找他麻烦,我就让皓天哥哥罚你去当伙头军。”
南宫瑶呵呵一乐,想到他这么个威风凛凛的上阵将军被贬去当伙头军,他一定会气得抓狂,上前附和道:“对,叫皓天哥哥罚你去当伙头军,以后只能拿着锅铲上阵,憋死你!”
西门惊鸿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语气不顺道:“你们……你们合起来对付我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南宫瑶上前一步与他瞪视,他们自小斗嘴斗到大,从前他都不会让她,每次都把她弄哭。长大后,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有些让她,只要她一生气,他便立马态度软了下去。
“我……我忍你们。”果然,西门惊鸿还是妥协了,转身往客栈里头迈步走去。
晚餐时,端木杰和西门惊鸿两人不断地隔着饭桌进行眼神交战,激烈的余波波及到饭桌上每个人。
尉迟鲤十分不爽地摔下筷子,冲西门惊鸿喝道:“西门惊鸿,你上那桌吃饭去。”
“凭什么?”西门惊鸿收回了视线,转而望向尉迟鲤,面上尽是不甘和微恼。凭什么她们都护着刚刚相识的端木杰,他这个跟她们认识了十几年的好朋友却屡遭排斥,他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南宫瑶见状,偷偷抿嘴一笑,拿筷子击打着瓷碗,起哄道:“伙头军啊伙头军……”
“伙头军啊伙头军……”
其他三女也嬉笑着一起击碗起哄,气得西门惊鸿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你们……端木杰,你等着瞧!”西门惊鸿气呼呼地转至另一桌,背对向众人生着闷气。
端木杰带着胜利的得意笑容瞄了他几眼,问众女道:“对了,几位姑娘欲往何处?”
南宫瑶抢先回答道:“听闻腊月初八,飞龙寺有件圣物即将出土,我们是特意去凑热闹的。”
“原来如此。”他曾记得在青州郊外的林中,那小和尚临别的赠言,青儿想必也是去了飞龙寺吧。
南宫瑶又问道:“阿杰,你呢?你也跟我们一块儿去看看吧,百年难得一见呢。”
端木杰随口应了声:“好啊。”
尉迟鲤大大出乎意料,前一刻还要死要活去找他的心上人,如今却愿意与她们同行,疑惑地问道:“你说真的?那你不去找你的心上人了?”
端木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道:“她应该也会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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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与虎谋皮
北沧国的都城济陵城外,三人三骑停在了城郭外,其中两名男子牵着马慢慢悠悠地绕着高高的城墙观赏,而另一名清瘦的“男子”则蹲在一块雪地上,徒手滚着雪球,她一脸怨气地瞪着在旁悠哉闲逛的两人,没好气地吆喝。
“黄世仁,你还有完没完了?又让我堆雪人?”
君皓天将手中的马缰交给南宫飞雨,慢步走到她跟前,慢条斯理地说道:“本公子叫君天皓,告诉过你很多遍了。”
北宫青抓起地上一捧雪就朝他身上丢去,带着些怒气回顶道:“黄世仁、黄世仁,我就叫你黄世仁。就会欺负我这可怜巴巴的老实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君皓天身形微侧,巧妙地躲了过去,唇形微微上扬,含笑说道:“本公子不想当什么英雄好汉,只想看你堆雪人。”
北宫青察觉到他身怀武功,自己跟他硬碰硬肯定讨不到什么好,更何况还有个武艺非凡的南宫飞雨在。她唯有先忍气吞声,图谋他策,手指颤颠颠地指着他,说道:“你……算你狠!”
这天可真是冷,她的双手露在外头已冻得发红,两手搓了搓,在耳朵旁捂了下,又开始继续她的雪人制作。长这么大,除了上次堆的那个奇形怪状的雪人,这还是她人生中第二个独立创作的雪人。
余光瞥见君皓天临风玉立,有些出神地仰视着济陵城的城墙,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北宫青心思一动,趁他失神之际,捞起地上一把雪朝他身上丢去。
君皓天诧异地回了头,蹙眉低头望向自己的衣衫,手臂上有一小块已沾上了雪渍。他回眸浅笑,一步一步向她靠近。北宫青不明他的意图,心下忐忑,堆着笑脸冲向他,他近一步,她便退一步,直担心他会不会以同样的理由再次勒索她。
君皓天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弯身拾起一团她方才揉和了一小半,打算来做雪人头的雪团,出乎意料地朝她脸上丢去。北宫青一时没来得及躲开,被砸了个扎实,满脸都是雪渣。
“呸呸……”她边吐着进入嘴里的雪,边晃头甩去脸上的残雪。
偶然瞥见对方眼中促狭的笑意,她不服输地抓起地上一捧雪,又朝他反击袭去。君皓天有趣地看着她顶着满脸的雪渣与自己抗衡,玩心顿起,与她互不相让地打起了雪仗。
“来追我啊。”北宫青双手并用,泼了君皓天满脸的雪,算是报了仇,冲他扮了个鬼脸,转身就跑。
君皓天哪里肯放过她,扯住她一片衣角,谁知地上恰好有块冰面,北宫青脚下一滑,连带着君皓天一起往地上倒去。君皓天单手撑地,卧倒在她身侧,从他这个角度恰好瞥到她细嫩的脖颈处,白皙细腻的凝脂肌肤,让他顿时心生好奇。他凑近她身边想瞧个仔细,忽然一阵诱人的体香从她身上传来,他不由地心神一荡,有些失了神。
北宫青趁他愣神之际,抬脚往他身上一踹,将他踢到一边。看到他跌倒在雪地上,略显狼狈的模样,她畅怀地哈哈大笑,她最看不惯的就是他凡事都慢条斯理的悠闲相,如今终于看到他吃鳖,她心情顿时大好。
“真舒服啊!”
她张开双臂仰躺在雪地上,天空蔚蓝,天边飘有几朵浮云,随着风向缓慢移动。许久没有这样静下心来,观望天边的云卷云舒,不知从何时起,她也逐渐卷入到繁复的政。治斗争中,而且还是为了那个伤透她的心的男人。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北宫青突然有感而发,朝天长吟,有一种被称为野心的东西逐渐地侵入她脑海里。她现在最最需要的莫过于对权力的渴望,她要成为世间的主宰,而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
身旁的这个男人从她第一眼见到起,便猜到他的身份定然不俗,虽然她目前还弄不清他的真实身份,但她有种直觉,他将来定能成为她的助力。
君皓天有些发愣地望着她,心中的疑团逐渐扩大,不止是对她性别产生怀疑,还有她目光中透射出来的野心,让他不由地心惊。
三人一行正要进城,近处突然走来一人,北宫青觉得他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来人走到她跟前停下,客气地拱手道:“公子,我家公子请您过去一叙。”
北宫青还是没想起来他究竟是谁,疑惑地问道:“你家公子是哪位?”
来人从袖口露出一块玉佩来,晶莹剔透的玉质,成色罕见,上头隐约刻着“子卿”二字。北宫青一看到这二字,眼中顿时射出一道寒光来,右拳在袖中紧紧地握起,回头跟两人打招呼道:“我先过去一下,马上回来。”
没等君皓天开口,她已大步流星地往远处的一辆华丽马车方向走去,她现在才知晓为何来人如此熟悉,原来是在上官子卿的景园见过。她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马车,眸底浮现杀气。
上官子卿,你出卖我,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待她走出一段距离后,南宫飞雨业已认出玉佩的来历,向君皓天禀报道:“陛下,属下认得此佩,乃是天下第一富商上官子卿的随身之物。”
“上官子卿……”君皓天,也即西澜国的新君轩辕皓天,遥望着马车的方向,目光逐渐变得深邃。
“青儿,别来无恙?”
一身红衣的上官子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嘴角带笑,还是如从前般风流倜傥,只是少了几分肆意张扬,更显稳重成熟,露出他原本的面貌。
“是啊,好久不见了呢。”北宫青唇边微翘,扯出一抹笑容来,眼角瞄到他身旁一护卫腰上的佩刀。说时迟那时快,她突然拔刀相向,架在了他脖子上,一系列的动作流畅利落,不拖泥带水。
事出突然,上官子卿未来得及反应,只待刀到了脖子上,他的眼神危险地在瞬间敛起,质问道:“青儿,你做什么?”
北宫青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是你出卖了我。”
一抹杀气在上官子卿的眼中一闪而逝,他镇定地回道:“此话怎讲?我怎会出卖你?”
他竟然还敢矢口否认,当她是无知的傻瓜吗?北宫青冷笑道:“这世上只有你知道八卦阵是出自我手,是你寄的匿名信给端木俊,是不是?”
上官子卿辩解道:“青儿,你定是误会了,我为何要这么做呢?于我有何好处?”
北宫青有些恼怒地提高声调质问道:“那还有谁会知道是我献的八卦阵?”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或许是在我们交谈之时不小心被有心人听去告的密。你相信我,我没有理由去陷害你,而且当初还是我劝你不要冲动献图的,难道你忘了吗?”
北宫青慢慢冷静下来,心中有些踌躇,他的解释她根本不信,若说阵图不慎没有追回,她还能相信几分,可那封匿名信的内容,除了他不会再有任何人知晓。端木俊曾说过,上官子卿的背景复杂,身后有一股不小的势力支持。且不论他接近自己究竟是何目的,她如今已失去了端木俊的支持,报仇的希望更加渺茫,何不利用他来壮大自己的力量呢。在希望渺茫的情况下,即使是与虎谋皮,她也要尝试一下。
“真不是你?”她的语气稍稍弱了下去,不再似方才般强硬。
上官子卿指天立誓道:“我发誓,我没有出卖过你。”
北宫青在心中冷笑,他可真会做戏,若是她心智稍微单纯些,怕是早被他蒙骗了过去。她逐渐放下手中的刀,将它往地上随手一抛,冷哼道:“我暂且相信你,若是让我查出谁出卖的我,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上官子卿稍稍松了口气,来之前也预料到她可能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