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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的休息场地,雪衣找了个离迹部景吾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双手抱肩,不言不语,也不再微笑。这样的少女让整个冰帝网球部的少年们感到诡异,却没人敢出口说什么,毕竟这是迹部景吾护着的表妹。忍足侑士看到少女仍是那时候的一脸惨白,想起了堂哥的嘱托,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听到了迹部景吾走来的脚步声。
身上穿得仍是长衣长袖的运动装,夏日里这样的装束应该是闷热的,但雪衣仍是一身寒冷,无法调节。忽然,眼前被遮住。
拽下来看,冰帝网球部正选的队服。仰头,雪衣看到的是迹部景吾,俯瞰的神态。雪衣扯开嘴角,笑笑。穿上迹部景吾扔过来的队服,对着不知道在关心谁的迹部景吾谢道:“谢谢。”
看到少女撇过脸,没有直视他,迹部景吾皱眉,没有说什么,拿起网球拍,走向球场。
看到这样的互动,忍足侑士无奈地走上前来,安慰少女道:“呵呵,别在意,迹部关心人总是这样。不过网球赛会让他恢复活力的。”
顺着忍足侑士的指示,雪衣抬头,看向场地中,拿着球拍的银发少年。
蔑视众生的笑容,高傲的王者。
“别扭的……关心呢。”少女低声喃语,忍足侑士在一旁听到,附和:“呵呵,迹部的关心一向是这样的。”
迹部的关心?
没有去看球场上的比赛,雪衣望向天空,空中无云,不知道那个少女的灵魂飘到哪里去了……
……
东京综合医院,仁王雅治像例行公事般,走进了幸村汐里的病房,诧异地发现,少女并没有惊喜地笑容,而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注视着他,惊呼:“仁王……雅治!”
声音徒然拔高,惊得白发少年僵在那里,笑容卡住。
六十二、捕捉
当那个传说的白日里可以看见星辰的“星花火”出现后,全场陷入沸腾之中,雪衣坐在那里,如坠冰中。
场上的比分是持平的,当不二周助最华丽的招式出现后,比赛停止。迹部景吾拿着网球拍走到少女面前,汗水滑下面庞,挑眉问道:“还要继续?”
迹部景吾说话的时候,其实是兴奋的,遇到不二周助这样的对手,怎能不让他兴奋?所以当他注意到少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时,少女已经昏倒在他怀中了。
浑身冰凉,并陷入昏迷,这不是雪衣能控制的。她以为她可以慢慢地调养,却没想到,完全无法改变。
想要脱离不二周助,她就必须解决这个事情。
“侑士,叫救护……”顿住,改口:“把不二周助叫来。”
抱起少女,迹部景吾走出万众瞩目的网球场,一场华丽的比赛就这样的无疾而终了。
睡梦中,雪衣感觉到了温热的液体流入了身体,香甜的液体在口中流淌。这种寒而暖,饥而食的感觉,让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缓缓地睁开眼睛,雪衣从迷蒙转到清晰,她看到的是谁?还会是谁?能让她如此心安的存在,这个世界里,也只有他了。
伸出舌轻轻舔了舔送到她唇边的手腕,使出力气,推开。
“不二,不用了。”
厌恶自己这样的倚靠着别人生存,雪衣敛下眉眼,声音中有着弱势。
“没有赢,也没有输,怎么办?”
脑袋上方传来的声音是这样叙述的,完全没有在意雪衣的态度。
“欸?”雪衣抬头,微张的口立即被堵住,被不二周助的左手腕堵住。
雪衣感受到液体在口中流动,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笑盈盈的少年。
“雪衣,这样叫可好?身体弱的话,就要补补,不用那么的在意这个。”雪衣被堵住嘴,不能说话,要躲开不二周助送来的血液,却被不二的另一只手扣住后颈。雪衣立时不能动了,口中缓缓地咽着血液,眼中迷茫而迷离。
“呵呵,你不知道吧?定时献血,也是一种良好的生活习惯。”
迷蒙的双眼渐渐积蓄,在听到这句话时,少女卡在眼眶上泪水倏然掉落。努力学习这里的文化常识的雪衣当然知道定时献血的事情,但如此频繁的献血,却是有害无益的,尤其是身体受过伤的不二周助。
这里仍是冰帝学园的医护室,这回躺在病床上的是银雪衣。不二周助没有选择用注射器抽取血液,而是简单而粗暴的拿刀片划开肌肤,血液流淌,流入别人的身体里,这种感觉很奇怪。看到少女睫毛上挂着泪珠,缓缓地落下,落在了手臂上,滚烫的液体,让他的心轻颤。
一贯看到少女的形象是虚弱的,令人怜惜的,只是她虚弱,她苍白,她陷入窘境,都不会求救,似乎也不会自救。这样的少女让不二周助产生奇怪的错觉,强弱的混合,脆弱与坚强的糅合。
泪水渐渐的止住,雪衣的也渐渐恢复了理智。她不是推不开不二周助,即使虚弱至此,她还是能够反抗不二周助的,但在血液的诱惑面前,在少年温和的语气中,她忘记了反抗,忘记了挣脱。
再次推开少年的左手腕,雪衣轻语:“不二没有赢?”推开少年的左手腕,把它放在双手间,雪衣在上面点了点,血流止住。
不二周助看到这样神奇的画面,只是眼眸微睁,说:“怎么办呢?我还是很想听故事……”与少年的面上的表情相反的是少年软软的语气,有着撒娇的意味。
雪衣歪头,瞧了瞧近在咫尺的少年,少年眨眨眼,微笑地注视着她。
“那么,我们离婚吧。”
“……”
少女专注地,认真地,提出了这个很久以前的议题。少年怔住,虽然仍是笑容满面,却显得明显的失神。
雪衣看到对方默然,底下头,看着双手间对方的左手腕,白皙纤细的手掌,手心,指节处却是有着厚茧,不算宽厚的手掌,却是比雪衣的大出一圈的。雪衣把自己的手掌合在上面,像个玩手指的孩子。
不二周助察觉到手掌被少女把玩着,忽地合起手掌,攥住对方的手,纤小而柔软。
“……不二周助与迹部亦芷的离婚协议书?”
“嗯……”
点点头,雪衣不明白刚刚为何消沉,也不明白为什么转眼间,笑容真诚起来。看不透啊看不透,她永远是那个看不清人心的与世隔绝的隐者。
薄薄一张纸,决定了不二周助与迹部亦芷的命运,又是薄薄的一张纸,敲定了不二周助与银雪衣的再见。
迹部景吾在一旁看着平和地签订着离婚协议书的两人,也有种舒了口气的感觉,不管是谁结束的,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终于结束了。
“亦芷搬回迹部宅吧,方便生活。”迹部景吾说出了准备已久的话。
雪衣看了看面上表情不那么阴沉的迹部景吾,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她不可能去迹部宅的,原因不用说,但她去哪里?
青学,冰帝,中岛葵,忍足知世……一连串认识的人中,似乎只有忍足知世是认识她的,想了想,雪衣要拒绝。
“小芷不想回去的话,可以暂时住在以前的那个公寓,那里已经装修好了。”不二周助插入话,迹部景吾眼神不善地看过去,雪衣是思量了下。
去找忍足知世的话,是要和忍足知世生活在一起的……她不喜欢跟陌生的男人一起生活。不二说的那个公寓,她住过的,可以暂时居住那里。至于工作,忍足知世应该很愿意介绍她的吧。
想好了打算,雪衣说:“我比较熟悉不二那里,迹部宅,谢谢您的好意了。”
料定雪衣不会去迹部宅,迹部景吾没有多大的诧异,只是仍是皱眉地看着少女,察觉到了不对劲,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可以,”迹部景吾没有过多的纠缠这个问题,转述:“爷爷要见你,希望你做好准备,他什么都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雪衣看向迹部景吾,不二周助也看向迹部景吾,然后有互看了一眼,目光对上。迹部景吾看着这两人默契的动作,转头“切~”了一声,道:“准备好,我来接你。”
看着很干脆地走人的迹部景吾,雪衣摸不着头脑。迹部爷爷,传说中的迹部家主,凌驾于迹部景吾之上的老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不二周助的表情显得很不轻松,大凡老人的阅历都是比他们多得多的,尤其是迹部爷爷这种商场上打拼的家主,他能看到的太多太多了,不会对她有危险吗?
不二周助看着少女眉目间的忧愁,沉默没有打扰,他不像迹部景吾,与少女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与她日日相见,对方的一个表情,他都可以捕捉。所以,少女发生了什么,虽不确定,却是察觉得到的。
察觉到少年注视她,雪衣转头笑笑,发觉少年的表情有些深沉,想了想,开口说:“不二有什么疑问吗?”
“你……她怎么了?”
随着不二周助的话问出口,雪衣震惊得哑口无言,这个少年怎么会猜到这里,她已经错漏百出了吗?
仍是乖巧的笑容,雪衣开口:“她很好。”
灿烂的笑容下,少女的隐瞒并不高明,不二周助看着少女的面庞,忧虑尽显。
与此同时,东京综合医院的住院处,单人病房中,仁王雅治被无数乱七八糟的东西打出了病房。
站在病房门口,白发少年刚刚还龇牙咧嘴的的求救的样子立刻不见,转而换之的是目光深沉地看着门板,手指轻轻抚摸颈边已经不存在了的咬痕……
正文 六十三、欺诈师的对应
仁王雅治靠在门旁,看着幸村精市哄着妹妹的情景。温柔的哥哥端着瓷碗,汤勺送到妹妹面前,而妹妹脸上复杂地僵硬地一口一口地喝着温热的汤,两人全然无视仁王雅治。
“小汐,最近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哥哥的声音温暖而又柔和,妹妹却低着头,默然不语。见到像是说个不停的麻雀似的女孩,变成如此深沉沉默,便不由地看向站在那里良久的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见队长瞅过来,眼神漂移,目光游离,不与之对视。
放下瓷碗,幸村精市拍拍妹妹的头,让少女躺下休息。少女看着温柔的哥哥温暖的笑容,愈加地沉默。
……
“仁王……我知道,小汐的事情勉强你了,但……”看到队长忧思的表情,仁王雅治抽了抽嘴角,眼睛向上看,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见到仁王雅治这样一副表情,幸村精市无奈而头痛,偏头看向门缝内的少女怒目对着仁王雅治的样子,精神气十足,也就不怎么计较了。
“仁王,你让让她,你知道,她清醒的时间也不多。”作为部长这样勉强自己的部员,幸村精市有种无以言说的挫败,但为了小汐,他又无法不这么做。
眼神瞟到了门缝那边的少女,扯扯嘴角,终于说话了:“当然。”
仁王雅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对幸村精市说出来他的怀疑,这个少女让他熟悉,仿佛是在疗养院中咬他的少女,忿恨咒骂的神态无法复制。他不看幸村队长,不是因为他在敷衍,而是他不敢与之对视,他怕仅仅一个对视,便被察觉出心中所想。球场上的欺诈师,其实不过如此,在立海大神之子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
于是,当幸村精市无奈地走后,仁王雅治有幸安全地坐在病床旁边,看着装昏的少女,慢慢睁开一只眼睛,然后又睁开一只眼睛,最后猛地坐起。
看着乍然坐起的少女,抚着额头,一脸痛苦的模样,仁王雅治咳了一声,示意他在这里。少女转头看到白发少年一脸奇怪的表情时,立即抽出身后的枕头,扔了过去。
“混账,白痴,笨蛋!!你在这里干什么,讨厌的家伙!……”
于是,立海大的欺诈师被无数个不重复的贬义词形容着,良久,坐在那里的欺诈师抱着扔过来的枕头,开口道:“你是……?”
被这么一问,少女立即停止了咒骂,抬起头看向一脸怀疑表情的仁王雅治。
“我不是她,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发我?把我当妖怪收了,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吗?你这个笨蛋怎么这么笨!赢不了周助,太正常了……”
后面的话说的声音很小,仁王雅治听见了,却没有对此话有所表示。虽然没说什么,仁王雅治还是咧嘴笑了。
当做妖怪收了?
这么说就不是妖怪喽,仁王雅治如是想着。神态没有什么变化,大脑却转了无数圈,白发的少年看着床上的少女笑呵呵的。
“喂!那个仁王雅治,你笑什么!”
迹部亦芷不知道为什么,她来到这个女孩子的身体后,本来很害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