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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想哭,却哭不出来呀 那个救了她的陌生男人 竟莫名的扣留她的护照,不让她走 且一脸理所当然的要她遵守游戏规则 才不理他呢,看他身上流露出的邪邪气质 肯定是个危险人物 岂料她从这个恶霸的鸟笼开溜成功后, 不过老天还真帮忙 竟让她又再次中枪回到他怀抱 让她明白原来他的一切恶霸行为 皆是因为爱……
二十五年前的一个夜晚,台湾黑道两大势力——“狱天盟”与“青焰盟”,因为地盘之争,两方盟主相约在台中一处偏僻的海边举行了一场高峰会议,最后双方取得共识,以台中为界,北“狱天”南“青焰”,从此各自为天,井水不犯河水。
而就在立下了这个口头之约的晚上,“狱天盟”的盟主雷孟天在这个海边救了六个正准备被偷渡到国外的小男孩,最大的是七岁,最小的是四岁,他们全是一出生就无父无母的孤儿,且来自同一个孤儿院,就因为孤儿院院长一时的贪婪,他们才会落入人口贩子的手中。
因为妻子的不孕,雷孟天留了一个孩子在自己的身边,其他五个全透过私交,帮他们找了家,让他们也能像一般的孩子快乐地长大,不过,为了感谢雷孟天的恩情,其他五个孩子还是认了他当干爹,也因此六个孩子虽然有自己的家,并在往后各自走入不同的领域,却依然情同手足,紧密联系。
有感于六个孩子在个性、气质上的不同,雷孟天的妻子戚湘宁以颜色分别为他们取了一个昵称——
黑,是阴暗,是莫测高深,它透着一股邪恶与神秘,这就是雷昊,一个完全属于黑色的男人,所以称他为“Black”。
白,像是纯真,像是真挚,事实上,它是冷漠而高不可攀,这就是习曜尹,一个充满白色调调的男人,所以称他为“White”。
红,是耀眼,是火热,是生动,它有着不招而摇的光彩,这就是齐邗星,一个跟红色并驾齐驱的男人,所以称他为“Red”。
紫,是鲜艳,是高贵,是一种深深的自我迷恋,这就是辛帧,一个被紫色包围的男人,所以称他为“Purple”。
黄,是温柔,是典雅,教人忍不住为它怦然心动,这就是谈琰文,一个感觉像极了黄色的男人,所以称他为“Yellow”。
蓝,是忧虑,更是深情,这就是孟玮觉,一个沉陷在蓝色色彩当中的男人,所以称他为“Blue”。
美国拉斯维加斯
拉斯维加斯,一个坐落在沙漠上的城市,却有着比星辰还璀璨耀眼的光芒。当火红的太阳西下,黑夜取代了白天,霓虹灯换下了苍白,奢靡登上了拉斯维加斯的舞台。夜,让这个沙漠赌城变成了美丽诱惑的舞娘,教所有人为她鼓噪沸腾。
而这个糜烂浮华的赌客天堂——正是方蝶依和她堂姐方蓉的大学毕业礼物。
“蓉,你动作快一点,我有预感,我今晚的手气一定会很好。”看着方蓉衣服一件换过一件,蝶依终于忍不住地催道。
“得了吧!你的预感没有一次灵验过。”方蓉依然慢条斯理地换着衣服,这里是拉斯维加斯,可不是她们家附近的便利商店,这衣着可是不能不讲究。
两眼一瞪,蝶依噘嘴抗议,“你什么意思,我都还没下去赌,你就诅咒我!”
“你难道不觉得吗?每一次你一有预感,不但没实现过,而且通常是倒大霉,像有一次,你不是预感商英的教授不会点名,结果,教授那学期就只点那次名。”方蓉一副就事论事地表示道。
咬牙切齿,蝶依没好气地道:“你可不可以不要泄我的气?”说到这件事她就觉得很呕,就因为那次点名没到,她们那位教授每堂课都会特别用眼睛点她的名,害她之后只能当个乖宝宝,就是连上课打个瞌睡都不敢,实在有够窝囊。“人家赌场开着本来就是要赚客人的钱,让它赚你一点钱有什么大不了。”
翻了翻白眼,蝶依捺着性子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成就感的问题。”她虽然不是那些妄想来拉斯维加斯一圆发财梦的赌客,但是如果能够赢钱,让这次的旅游满载而归,总是一件很得意的事。
方蓉摇了摇头,“你不要什么都讲成就感,你小心,早晚会栽在它手上。”
耸耸肩,蝶依可不在意,她这个人就是好强,只讲成功,不许失败。“快一点,你到底换好衣服了没?”她把话题转了回来。
咬了咬下唇,方蓉不满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有一件顺眼!”
“你太挑剔了,我觉得每一件都很好看啊!”没见过像蓉这么自虐的女人,觉得不顺眼,还千辛万苦地把它们从台湾扛来。
“如果我像你,是个美人胚子,又是天生的衣架子,我就不会挑剔了。”
“自己爱漂亮就说,不要拿我作文章。”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她知道自己的确很美,精致的五官,纤细的骨架,柔美的体态,不过,她倒宁愿自己长得一副很坚悍、很有气势的模样,让人看了很自然地敬畏三分,那多有成就感啊!
“不是丽质天生的女人,如果不稍微爱漂亮点,还见得了人吗?”残害别人的眼睛是很不道德的事,而她方蓉可是最有良心的女人。
“那你慢慢换,换到你大小姐满意为止,我呢,先下去试试手气。”
“这样好吗?”方蓉不放心地看着蝶依,虽然她的打扮很简单,白色无袖上衣搭配直筒的白色长裤,但掩不去她美丽夺目的光彩;她一个人走进赌场,很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骚扰。
很清楚堂姐心里在想什么,蝶依笑了笑,“在赌场里,最迷人的是金钱,没有人会多看我一眼,除非我赢了一大笔钱。”
同意地点了点头,方蓉说:“那你就先下去好了,换好衣服,我还得化个妆,不知道还要耗多久,不过,你可不要给我乱跑,就玩吃角子老虎,知不知道?”
“知道,你放心,我不敢一个人跑去玩二十一点,我会乖乖地坐在吃角子老虎前面喂它铜板,等它叮叮地吐钱给我。”
好笑着看着蝶依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方蓉说:“记住,它如果没吐钱给你,你可别拿它出气,小心赌场的经理当你是疯子,把你给丢出去。”
“为了维护我们华人的形象,我会很努力地拴住自己的双手和双脚,不对它动粗。”她只会用嘴巴咒骂它“烂机器”、“笨机器”。蝶依在心里补了一句,然后将放在一旁的小皮包斜背好,跳下床,反过来嘱咐道:“你可别让我等太久了,拜拜!”朝方蓉挥了挥,蝶依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 ☆ ☆
才关上房门,走不到一分钟的脚程,蝶依突然感到一阵凉意。
“哎呀!真是伤脑筋!”用力拍了一下脑袋瓜,她喃喃自语,“我这一急,竟然把外套忘在床上。”
无奈地叹了口气,蝶依转身想回房间拿外套,然而就在这一个转身之间,她竟救了自己一命,一把直冲着她而来的瑞士刀没有正中她的心脏,只划过了右臂。
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她先是一愣,等对方再度举刀向她袭击而来,她才回过神,迅速地偏过身子,让那刀子只在右胸留下一道伤口,然后她机灵地伸出脚狠狠地朝对方的下体踢去,才转身往安全门的方向狂奔逃命。
被蝶依这么一还击,对方痛得根本无法再朝蝶依补上一刀,等到疼痛的感觉稍稍缓和,已经不见她的人影,于是,脚底抹了油,赶紧逃离肇事的现场。
而此时,蝶依已经灵巧地由安全门往下跑了三层楼,然后转进了楼面。
靠在墙上,她稍稍喘了口气,她很清楚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可是,如果她再不逃,对方真要置她于死,只要循着地上的血迹,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到时候她只怕再也没有力气救自己了。
忍着愈来愈剧烈的疼痛,蝶依冲向电梯,恰好,有一部电梯正在上楼,她毫不思索地按下上楼按钮,没一会儿,电梯在她的面前开启,她咬紧牙关,步履坚定地走了进去。忍着痛楚,蝶依伸手按下关门钮,然后昏眩地看着电梯里头的人,用最后一丝的力气说:“救我……”向前一倒,她失去意识倒进其中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个男人就是刚坐上台湾黑道两大势力之一“狱天盟”的盟主——雷昊。
☆ ☆ ☆
点了一根烟,雷昊吞云吐雾地看着手中的护照许久,才将它收进口袋,转向那道紧闭的卧室房门。好特别的女人,看似弱不禁风的千金之躯,是需要人家保护的小女人,然而,却可以在身染鲜血的时候,还一副若无其事的姿态,如果不是她在最后一刻倒进他的怀里,他真要以为她身上的鲜血只是用颜料划上去的。
她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又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他的赌场杀人?
此时,卧室的门打了开来,出来的人是孟玮觉,他是个很有名气的外科医生,此番前来美国,是受邀参加一个医学发表会,碰巧,雷昊也前来美国巡视在拉斯维加斯投资的赌场,所以发表会一结束,他就转道过来看看雷昊,但他没想到,才刚吃完雷昊特地款待的晚宴,就遇到这种事情。
熄掉烟,雷昊迎上前去,“Blue,她的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伤口很深,会留下疤痕。”
明白地点了点头,雷昊走到房门边,遥望躺在床上的人儿。
“Black, 你有什么打算?”顺着雷昊的目光,玮觉心里有些明白,却还是问道。 虽然Black深奥难懂,但是,他们一路走过孤儿院的岁月,一起经历人口贩子的虐待,再到往后成长岁月的相互扶持,他多少了解Black,他可以感觉得到Black对这个女孩子有兴趣,要不然,在她倒进Black怀里的时候,Black就不会毫不迟疑地将她抱了起来,坚持不让一旁的保镖插手。
“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雷昊反过来问道。
果然是“Black” 雷昊,永远不会让别人清楚地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玮觉轻轻一笑,说:“你把我考倒了,基于医生的立场,我不希望她再一次发生意外,可是我的私心告诉我,最好少惹麻烦,真是左右为难。”
“我不用考虑医生的立场,也不怕惹麻烦,那么,我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左右为难?”
笑得有些无奈,玮觉别有用意地道:“你也有举棋不定的时候啊!”
面无表情地看了玮觉一眼,雷昊伸手将房门掩上,走到沙发坐了下来。
看着那道被他关上的房门, 玮觉已经明白他会怎么安排这个女孩。Black可以是心狠手辣,可以是粗鲁野蛮,也可以是讲情讲义,但绝不会是现在这般的体贴,由此可知, 虽然Black嘴色没有表示,他的下意识却已经打定主意——他要保护这个女孩子。
“昊哥!”雷昊的军师——云琛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他号称“狱天盟”的情报网,跟雷昊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外表温文儒雅的他,很难让人联想到他竟是叱咤台湾黑道的“云狐”。
“查到什么?”
“方蝶依和她堂姐方蓉傍晚才刚抵达我们饭店,我循着血迹的路线发现,方蝶依在离开房间之后就成了狙击的对象,很显然,这是有预谋的。”
“那方蓉呢?”
“我用电话打探过,方蓉现在平安无事地待在房里,对方蝶依的被杀她并不知情,她以为方蝶依正在赌场玩吃角子老虎。”
微微扬起了眉,雷昊奇怪道:“她让方蝶依一个人去赌场?”
“方蝶依等不及下楼试试手气,所以方蓉才让她一个人单独行动。”
顿了一下,雷昊表示道:“这么说,这件事跟方蓉没有关系。”
“没错,不过,有件事我觉得不太对劲,在我打电话给方蓉之前,她房间的电话一直在占线,我查过了,是台湾打来的,是在方蝶依获救之后。”
“这有什么不对劲?”玮觉不解地插口问道。
“玮哥,这通电话来得太巧了,动机值得让人深思。”雷昊认同地点了点头,道:“云琛,我要留下方蝶依,其他的事就交给你。”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处理。”欠了身,云琛退了出去。
走到沙发坐了下来,玮觉道:“有时候我会怀疑云琛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他很佩服云琛,Black才说两句话,他就可以完全掌握Black传达的指令。
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