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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过来,你就过来。”雷昊口气转为强硬。
“你到底想要干么?”蝶依不肯让步地坚持道。
仿伸看透蝶依的心思,雷昊暧昧地看着她,“你以为我想干么?”
“我……我怎么知道?”
“你干么这么紧张,好像担心我会在这里非礼你?”他似笑非笑地道。
“咳!”被人家猜中心思,蝶依一阵急咳,慌忙地企图否定,“我……哪有紧张?”
“过来我这里。”带着挑战的口吻,雷昊又重申了一遍。
这下子不想过去,也得硬着头皮走过去。无可奈何,蝶依小心翼翼地走到他前方五十公分的地方停下来,保持一点距离还是比较妥当。
没有给蝶依反应的时间,雷昊伸出左手将她拉到自己的眼前,用右手轻触着她包着绷带的伤口,温柔地问道:“很痛吗?”
愣了愣,蝶依带着撒娇的口吻回道:“当然很痛,要不然你来试试看。”她实在够神经,竟然以为……真是丢人!
“如果你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今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雷昊藉机训道。
也许吧!可是,当初她如果没有逃开,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想杀她的人是谁。
执起蝶依的下巴,雷昊命令道:“以后不准再从我的身边逃开。”
逃开了,还不是又走了回来,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可是,一听到他像是在发号施令的口气,她就生气。
推开雷昊的手,蝶依故意呕道:“我又不知道你的来历,你干么听你的话,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抓去卖了。”
“这个主意不错,我应该把你卖了,这样子我就不用花心思保护你。”
“你……”蝶依气嘟嘟地瞪着他。
“你觉得我应该把你卖给谁,‘狱天盟’的盟主好吗?他是麻省理工的电脑和化学硕士,跟黑手党交情匪浅,在美国也有自己的事业,你跟着他,保证不会有人敢动你一根寒毛。”
什么跟什么嘛,说得好像真的要把她卖掉似的,太过分了!
“我懒得理你。”绕过雷昊,蝶依准备走人。
身手敏捷地把她抓了回来,雷昊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卖给别人。”
冷哼一声,蝶依一句话也不吭。
看着蝶依那张倔强的脸,雷昊不动声色地俯下头,吻住她的嘴。
不管心里有多气雷昊,此刻,在他炽烈的攫取、侵吞下,蝶依除了在他的怀里溶化成一摊春水,什么也想不起来,就是肩上的疼痛,都变得云淡风轻。
眼见欲望之火就要熊熊燃烧,杏儿此时不识相的出现在凉亭的台阶下,毫不客气地拉开嗓门叫道:“哥。”
尴尬地将头埋进雷昊的怀抱,蝶依羞得不敢抬头,天啊!她差一点就……
温柔地搂紧她,雷昊偏过头质问道:“什么事?”稍早当杏儿折回屋内的时候,他就指示过,他要跟蝶依单独相处,不论有什么事,都不准打扰他们。
“云琛和关皓杉在找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情。”看到雷昊脸上隐含一股寒意,杏儿不安地补了一句,“真的,他们是这么说的啊!”她是没说谎,不过,她也没告诉云琛他们,她老哥正忙着跟她嫂子谈情说爱,不希望别人打扰,而且还自告奋勇地说要帮他们找人。本来是想偷听老哥和嫂子说话,没想到,却看到那么火热的镜头,害她脸都红了,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只好出声破坏她老哥的好事。
这个好奇的小丫头,她以为他会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吗?
不再理会杏儿,雷昊将蝶依拉开,帮她顺了顺凌乱的发丝,交代道:“你的伤口还没好,不要在外头游荡太久,早一点回房里休息。”
蝶依轻轻地点点头。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雷昊转身走出凉亭。
“你的伤口还没好,不要在外头游荡太久,早一点回房里休息。”雷昊一离开视线,杏儿马上冲到蝶依的面前,调皮地学着他说。
脸色倏然酡红,蝶依呐呐地道:“我……我要进去了,不跟你说了。”
“蝶依嫂子,你不要急着走嘛,告诉我,你怎么认识我哥?”那个臭云琛,不管她怎么问,就是不肯透露,害她快被好奇心给压死了。
“你去问你哥。”蝶依聪明地把问题推给雷昊,然后步下台阶,朝屋子走去。
“蝶依嫂子……”真是的,怎么一个比一个还小气啊!左脚一跺,杏儿无趣地跟着走去。
☆ ☆ ☆
“昊哥,我已经查到对方的来历,他是来自泰国一个称之为‘SILVER’的杀手集团,本来我们想逮住他,不过还是晚了一步,他在今天早上就搭机离开台湾,返回泰国了。”云琛说道。
拳头砸向书桌,雷昊眼里闪过一抹杀人的光芒,“可恶!”
“昊哥,虽然这次我们失了先机,没逮住人,不过,如果我推测得没错,还会有下一次的行动,所以,我会盯住‘SILVER’的成员,只要有人进到台湾,就在我们的掌控下。”
“很好。”
“昊哥,另外,你要我多留意‘青焰盟’,我得到一个消息,‘青焰盟’内部有好几派人马对顾震风不服气,企图取代顾震风坐上‘青焰盟’的盟主。”
“有哪些人?”
“顾震风的哥哥顾海升,还有‘青焰盟’的老二刘元山,他们是意图最明显的两派,其余的全都是见风转舵的墙头草。”
“你认为这其中一派跟我们南部酒店被破坏的事有关?”
“就我来看,只要顾展岳还健在的一天,大家即使对顾震风不服气,也没那个胆子公然造反,所以想除掉眼中钉,最好的方法就是借刀杀人,而放眼黑道,也只有‘狱天盟’可以斗垮顾震风。”顾展岳是“青焰盟”的前任盟主。
雷昊赞同地点了点头,在二十五年前,“狱天盟”和“青焰盟”也许是势均力敌,不过今日的“狱天盟”早已凌驾“青焰盟”之上,所以想把顾震风拉下“青焰盟”盟主的宝座,也只能利用“狱天盟”的力量。
看着一旁的关皓杉,雷昊问道:“皓杉,你调查的结果如何?”
“昊哥,自从你和云琛回台湾之后,南部酒店就没再发生事情,所以,我一直没办法握住更明确的证据,来证明这些事确实是‘青焰盟’所为。”
支着下巴,雷昊一脸沉思地问道:“云琛,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我想,对方应该是怕继续闹下去,狐狸尾巴会被我们抓到,所以暂时休兵,等这件事风平浪静,再进行另一波行动。”
没错,火玩得太过分了,是会自焚,人如果聪明的话,就该知道适可而止。
“皓杉,从现在开始,你盯紧顾海升和刘元山这两方人马。”
“我知道。”
站起身来,雷昊由刚刚的严肃转为轻松,“皓杉,打电话叫任翔和冯立今晚回来吃饭,我要介绍一个人给大家认识。如果没其他的事,你们两个就先下楼。”接着,他心情愉悦地往卧房走去,云琛和关皓杉也离开了书房,先下楼去。
“方小姐,对不起,老大有交代,你现在不可以离开这里半步。”
每次都是这句话,这三天来,只要她一走到大门,守卫就会挡住她的去路,然后必恭必敬地送给她这么一句话,教她自己识趣的摸摸鼻子,自动掉头走人。
第一天还好,第二天她也还可以忍着,第三天她就再也受不了了,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他把她当成笼子里的小鸟在饲养状,没他带着,哪儿都不能去;来到了“湘之园”,她还是他笼子里一只无法自在飞翔的小鸟,没他允许,不能走出这个地方,再这样子下去,她不得了自闭症才怪呢!
她非要找他说清楚不可,他总不能这样子限制她一辈子啊……
“砰!”蝶依一转身便撞上了一堵肉墙。
“你在想什么,走路也不好好的走。”连忙扶住差一点被他撞倒在地的蝶依,雷昊满是心疼地责备道,“伤口都还没完全愈合,还这么莽莽撞撞,你就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吗?”
“都是你啦!”一脸埋怨地瞪着他,蝶依控诉道,这人一“衰”,倒霉就像强力胶一样,紧紧黏着不放。
“我?”
“对,就是你!我又不是你的囚犯,为什么你说我不可以出去,我就不可以出去?”蝶依咬牙切齿地叫道。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从容不迫地笑了笑,雷昊一副好脾气地安抚道:“我这全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总不会忘了,有人正躲在暗处等着取你性命。”
天啊!她真的忘了这件事,这大概是潜意识里,她期望没这么一回事,不管怎么说,叔叔和堂哥总是她的亲人,父母去世这五年来,叔叔更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般疼爱,她实在很难相信叔叔会这么对待她,只不过,发生这次的事情,她再也没办法为他们辩驳什么。
雷昊说得没错,她随时会有生命危险,除非她不念亲情,直接报警处理,可是想到叔叔过去对她的总总,还有婶婶和蓉的处境,她没办法毫无顾忌的这么做。不过,当缩头乌龟也不是她的作风,她总不能因为有危险,就躲着一辈子不见人啊!
“我不怕危险,大不了命给他们。”
眼神一黯,雷昊不高兴地道:“为什么你那么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
“我不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只是不想过得这么累,你不是我,你不能明白只能闷在家里,不能出去外面走动的感觉。”蝶依说得好委屈。
“这只是暂时的,”雷昊口气不由得缓和了下来,“等你的伤口完全好了,我自然会带你出去。”
“台北我很熟,不需要你来带路,还有,我的伤口已经好了。”
“不要故意扭曲我的意思,你很清楚,我担心的不是你会不会迷路,我是要保护你,还有,你的伤口还没好。”
“我不用你来保护我,我自己应付得来。”
“你两次差一点命丧黄泉,你还敢说你应付得来?”从来没有人可以惹火他,而她却三番两次气得他想打她一顿屁股。
“我……那是意外嘛!”
“等你命玩完了,你是不是也要说那是个意外?”
命都玩完了,她还可以说话吗?心里是这么嘀咕着,但是看到他阴晴不定的神色,蝶依还是乖乖地闭紧嘴巴,这个男人可以前一刻还像个优雅的绅士,下一刻马上变成了狂风暴雨,她嘴巴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轻触蝶依的脸颊,雷昊别有用意地道:“蝶依,你必须习惯这种生活。”即使蝶依没有惹来杀身之祸,身为“狱天盟”盟主的女人,她还是得随时顾虑自己的安全,不能任性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才不要,这件事我早晚会解决。”
“你怎么解决?”
“我……”不行,她不能让雷昊知道想杀她的人是谁,从他对她的极度保护来看,他如果知道凶手是谁,他绝不会纵容。
目光转为锐利,雷昊问道:“你已经知道想杀你的人是谁?”
蝶依连忙地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想杀我的人是谁?”
仿佛相信她真的不知道,他好笑地表示道:“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解决?”
“这……我现在是还没想到法子,不过早晚会让我想到。”
“那就等你想到了之后再说,现在你安分一点,乖乖的把身体养好。”
“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的伤口已经好了,如果你真的为我的身体着想,你就应该让我出去活动。”他坚持不放她一个人自由行动,那么,她就退而求其次,不管谁跟着她,只要能够到外头散散心就好了。
笑里带着一抹邪气,他一头很慷慨地道:“好,你那么想出去,今天晚上我就带你出去。”
雷昊允诺得那么干脆,蝶依反而不安了起来,他今天晚上真的会带她出去吗?
☆ ☆ ☆
绚烂的霓虹彩光将酒店的舞池闪烁得更加糜烂,舞台上几近全裸的舞女扭动着躯体,大胆地舞出挑逗的姿态,诱得男人的吆喝声此起彼落地萦绕于耳,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低俗的气流。
“雷昊,我想回去了。”蝶依不自在地拉了拉他的衣服。这个地方她一刻也待不住,她没办法理解站在舞台上那些女人心情,她们怎么可以忍受自己的身体如此廉价的供人观赏,瞧她们年轻貌美,原不该属于这种晦暗的环境才对;再看看那些看她们表演的男人,他们一个个色相毕露,一副垂涎蠢动的恶心模样,教人看了就倒胃口,不舒服极了。
“你不是嫌家里太闷了,怎么一出来,又吵着要回去?”雷昊取笑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