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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华谊那个罗忆吗?”楚幕点透小惠的话,不排除罗忆作案的可能,但是在真相面前,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即使有嫌疑,没有证据也不能对别人怎么样。
“我?”小惠有些紧张,抓着茶盅的手有些轻颤,她恨罗忆,那个男人总是来骚扰她姐姐,她恨不得杀了他,但是杀人是要偿命的,她一直不想让姐姐伤心,所以才忍住的,如果姐姐真的死了,她一定会杀了罗忆,然后再去自杀。
“小惠,我们到园子里转转啊,别想太多了,你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帮你姐姐,知道吗?”
楚幕站起身,小惠一听楚幕想到园子里转转,忙放下茶盅,走到前面去带罗,罗家的房屋众多,很多地方都空着,一大座府邸只住着几个人,这么些房产放在这儿真是浪费了,楚幕叹息,掉头问身后的小惠。
“罗家祖上是否有人层入朝为官?”
“嗯,姐夫的曾祖曾经官拜三品,将军手下的国尉,后来告老还乡,建了这么座宅子,在当时可谓风光一时,谁想后世子孙一个不如一个,到我姐夫这一辈,根本就是个老实人,哪里会那些官场阿谀之道,只守着一座空宅子,收些田租子房租子过日子,其实倒也不错,谁会想到祸从天降呢?”小惠说到最后,禁不住又抹起眼泪来,她从小跟着姐姐来到罗家,那罗风对她也似妹妹,先如今突然间就死了,姐姐又进牢里去了,怎能不伤心,想一回哭一回。
“好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要找出你姐夫死亡的原因,这样有利于你姐姐,你姐夫死后,听你姐姐说身上一片青黑,还有什么其它症状吗?”楚幕仔细的打听。
小惠止住眼泪,认真的想了一下:“全身青黑,而且还有一股焦味,背部有一大片花纹,好像是什么字迹,就连头发都有焦味,”楚幕听了小惠的话,嘴里轻声念叨了一边症状,这实在不像中毒死亡的啊,倒像是被火烧的,如果被火烧的,身上也不应该是青黑色的啊,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小惠站在一边,轻声的开口:“起风了,我们回去吧,现在正是入秋的时候,最容易感冒了,楚大哥还是小心些吧,”小惠很自然的叫楚幕大哥,就好像真是自己的哥哥似的。
“好,我们回去,他们也该回来了,”两个人信步往回走,还没走到正厅,远远的便听到无极愤怒的冷哼和唐凌逗弄她的声音。
“无极,我发现你真的特别容易生气,为什么呢?一个大老爷们这样可不行,将来怎么娶媳妇啊?”唐凌调笑的讥讽无极,无极立刻低哼:“我要不要媳妇关你什么事啊?滚一边去。”
两个人很快走到了楚慕面前,无极一脸臭臭的,扬扬手里的玉石宝箱,雕刻者龙凤花纹,特别的显眼,楚慕轻声询问:“东西都办妥了。”
无极点头,打开盒盖,里面果真一应俱全,什么都有,点了一下头,回头扫向小惠:“你姐夫的墓地在什么地方?现在带我们去吧,天快要黑了。”
“嘿,”小惠一听到要给姐夫验尸,心情有些激动,飞快的点头:“好,我们这就过去,”一行人往外走,楚慕想起待会儿要挖土,便吩咐小惠带些锹镐找出来,很快便有了几把,无极和唐凌把这些东西拿上,宝玉箱子交到小惠的手上,几个人出了门,很快往罗风的墓地而去。
罗风的墓地离祖屋并不远,在一处僻静的地方,罗家祖辈的坟都在这里,一眼望过去,坟头挨着坟头,小惠领着他们直往里走,因为她姐夫的辈分最小,所以葬在最里面。
此时天已有些微黑,墓地四周又都是竹林,风吹过,呜呜作响,弯月从天边爬上来,淡薄的月光洒到竹林上空,缝隙间映照出斑驳的树影,显得鬼魅异常,薄雾飘荡在空中。
小惠提高灯笼,照清石碑上有罗风的名字,楚慕吩咐大家赶紧动手挖起来,这件事如果被赵县令知道了,未必让她们验,还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好办事,楚慕的一声吩咐下了,众人立刻动起手来,小惠也把灯笼放到一边,动手挖起来,很快便碰到了棺木上的硬板,都有些兴奋。
忽然无极耳朵一跳,示意大家挺住动作,楚慕知道一定是有人来了,忙竖起耳朵细听,果然是偶人来了,立刻吩咐小惠吹了灯笼里的火光,大伙跳出墓穴,月色下只见一群人如虎狼似的冲过来,没人手里提着一个灯笼,飘飘忽忽的奔了过来,楚慕一挥手,示意大家躲起来,今晚要好好吓他们一吓。
几个人飞快的隐身到草丛里,楚慕招手示意无极近前,低声在她的耳边嘱咐了几句,无极立刻来了兴趣,连连点头,飞快的闪了开去。
那些人冲到罗风的墓前,只见泥土被挖了一多半,已经露出半边的棺材出来,顿时骂声不绝于耳,对着四周大叫:“快出来,老子知道你们就在这里,赶快给老子出来,老子放你们一马,如果再不出来,被老子抓到,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罗忆的话一完,那小惠气愤的直抽气,楚慕立刻伸手按住她的身子,示意她看好戏,小惠复又伏在草丛里。
罗忆骂了半天见没人理他,气恨恨的踢着石子,他知道这些人就在周围,可是他们不出来,他也没办法,墓地这么大,而且说实在的,此时此景,大伙都有些害怕呢,每个人小心翼翼的望着四周,忽然一个声音飘飘忽忽的传来。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无极放开头发,披散在脸上,看不清头脸,下半身子被黑布遮住,提着一盏灯笼在空中飘过来漂过去,楚慕和小惠看了过去,若不是事先知道,还真吓了一跳,没想到无极扮起鬼来这么像,只见罗忆颤抖着身子指着空中的半边身子大叫。
“你是人,我不怕你,你是人,我不怕你,你们装神弄鬼的吓走我们,没门。”
罗忆身后的一堆人早吓得身子飞软,有胆小的早尿了裤子了,几个人抱成一团,抖索个不停,无极一只手悠悠的掀起脸上的头皮,只见眼球突起,红色的舌头拖出半边长,脸白的跟纸一样,嘴里不住嘴的念叨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罗忆终于受不了刺激,哇的一声大叫,领先跑了,一路跑一路大叫:“有鬼啊,有鬼啊,”身后跟着一堆鬼哭狼嚎的家伙,灯笼都忘了提走,跌跌撞撞的跑走了,有几个摔倒了,连滚带爬的哭爹喊娘,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楚慕等他们走了,才领着人现身,唐凌好奇的奔到无极的身边,上下的观察着,自言自言:“无极扮起鬼来好像啊,而且特别像个女鬼,”说完捏捏无极嘴里拖出来的红舌头,原来只是他们上街卖东西人见包东西的红布,拖在嘴里的。
无极飞快的拍掉唐凌的毛手,转身退到一边去,把身上收拾好,脸上的白粉擦掉,跑过来和大家一起动手挖土,唐凌又盯着她的脸望了望,越发觉得无极有点像女人,小声的开口:“无极,你不会是女人吧?”
一句话未完,无极一把铁镐就扔了下去,唐凌闪身让了开来,再不敢多言,都怪自己太唐突了,一个男人最怕的就是被误认为女人,无极虽然有点像女人,只是男生女相而已,这样的面容有很多呢。
“好了,你们两个快点挖,天色不早了,要是那些人再回来,我们麻烦就大了,”唐凌一听楚慕的话,再不说一句话,墓地上一时陷入了沉寂,只听到铁镐挥落泥土的声音,很快把棺材挖了出来,大家等着楚慕的指挥,楚慕示意唐凌打开棺材盖子,自己闪身出了墓穴,打开宝玉箱。
换上白色的长衫,打了火折子,泼了碘酒,熏了一下,戴上了橡皮首套,无极从蜜罐里捡起一片清凉的薄糖放进楚慕的嘴里,因为尸臭容易使人干呕,薄糖含酸味可抑制住她的反酸。
“好了,”无极给楚慕系好带子,轻声的开口。
楚慕点头,无极自动拿出笔录,准备记录下来,墓穴里唐凌已经打开了黑色的盖子,楚慕一闪身跳进墓穴中,轻挥了一下手,示意唐凌站到一边去,唐凌闪身出了墓穴,呆看着准备验尸的楚慕,没想到楚慕竟然真的会验尸,而且态度极端的认真,看来三里镇的那个传言真的是他,一个小小的年纪竟然有着高超的验尸手法,他究竟是谁啊?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啊?
楚慕集中精神准备验尸,哪里知道唐凌心里的想法,只抬起头示意小惠和唐凌:“你们两个把灯笼举高一点,要不然验的不清楚。”
“好”两个人同时应声,一边一个举起灯笼,照得棺材里清晰可见,楚慕半弯下腰,紧盯着男子额面目,清冷的声音响在夜色中。
“男,三十五岁上下,面容青黑,发焦,头上无伤痕,两耳轮廓清晰,身子青黑,有焦味,”楚慕伸手把死尸翻了个位置,示意唐凌把灯笼打偏一点,好照到死者的背后:“背部有伤痕,好似文字,皮焦灰,指教断裂,全身无骨折,腿型弯曲,脚趾有硬块。”
楚慕验完,累的脸上都是汗,晚上视线不是太好,如果是白天效果会更好一点,一旁提灯笼的唐凌早听呆了,县衙里的仵作和他一笔,真是大巫见小巫了,验的结果只有六个字,全身青黑,中毒。
楚慕一闪身出了墓穴,走到无极身边看笔录,无极回身从盒子里拿出汗巾给师兄擦了一下脸,轻身的开口:“怎么样?是中毒死的吗?”、
小惠和唐凌都围过来,楚慕对着笔录再看一眼,沉声开口:“不是中毒,是雷击,被雷击中了,那天晚上是不是天上下着雨吗?小惠想想那天晚上有打雷吗?”
小惠想了一下,点头:“那天晚上确实有打雷,我姐姐特别担心,因为我姐夫胆子特别的小。”
“雷击?你说他是雷击,那么久没人害他了,”唐凌毫不怀疑楚幕的验尸结果,难道没有凶手,只是罗风倒霉,被雷击中了。
楚幕听了唐凌的话摇头:“雷击是不错,但不表示没有凶手,如果当晚他喝醉了,有人把他放在大树下面,就是一桩有预谋的杀人案件,对了,我们来看看他的胃里有没有酒精,成分浓不浓?”
楚幕想到这一点,立刻吩咐无极把银制的尖刀取过来,无极把尖刀递到他的手上,楚幕再次闪身到墓穴之内,没看到有人打灯笼,奇怪的抬头:“把灯笼打起来啊。”
早呆了的唐凌和小惠回过神来,恭恭敬敬的走过去,打起灯笼,明明是个不大的工资,可这验尸的本领只怕很少有人能及,只见灯笼映照着他的脸,俊美如美玉,眉如柳丝,眼如星辰,那张脸比女人的还有韵味,却不让人觉得有脂粉味,反而更多的是敬佩。
唐凌正想着,眼见楚幕一扬手,亮光一闪,那柄尖刀对准死者的脖颈切了下去,看得唐凌只觉心里一颤,再不敢望过去,虽然他身为捕快,可是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画面,竟然有人用刀去分解死尸,这太恶心了,唐凌的头皮发麻,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滚着,对面的小惠也不例外,两个人的脸色像个鬼似的,只有记笔录的无极好像没事人似的,因为他已经看过师兄验尸了,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
不等楚幕说话,从棺材里便散发出一股酒臭味,不用楚幕开口,大家便都明白了,看来那天晚上罗风真的喝酒了,而且还喝了不少,既然都喝醉了酒,他是怎么走出去的,很显然是被人扶到一棵大树底下,被雷击死的,然后有人把他的尸体送到了罗府门前,最后有人带着县衙的捕快上门抓人,这一连串的局都是为了罗风家的财产而来。
楚幕扫了唐凌一眼,这男人为何这样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个神似的,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低头摘下手套,轻声吩咐:“唐凌,把棺木盖好,准备封土。”
“好,”唐凌点头,一闪身跳进去,把棺木干好,又跳了出来,众人一起动手,把土封好,等到把罗风的坟整得跟原来差不多时,都大半夜了,每个人又累又饿的。
“走吧,找家店吃些好吃的,真是太饿了,”唐凌的话音一落,大家都有同感,一起离开罗家墓地。
夜凉薄如水,丝丝寒气浸透到衣衫之内,汗水沾在皮肤上,变成了冷汗,粘稠不舒服,一吃完饭就回去洗澡,楚幕想着,一行人往街面上走去。
唐凌把他们带到一家整洁雅致的小饭庄里,显然是店里的熟客,店小二远远的看到他,便招呼过来:“唐大哥过来用膳啊?”
“是啊,里面有好位置吗?”唐凌指了指身边的几个人,示意店小二找个好位置,其实大家都饿了,位置好不好根本不重要,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店小二热情的点头:“有,有,你们进来吧,”立刻把他们一行人迎进去,安排到二楼靠窗户边的一间雅座里,窗户支开,凉风从外面钻进来,凉爽清新,使人精神振奋。
唐凌吩咐店小二下去打些水上来,给楚幕洗手,然后每个人看吃些什么菜,最后点了一盘葱爆牛柳,蚝油仔鸡,桂花鱼条,玉笋蕨菜,罗汉大虾,另有一些甜点,果酱金糕,什锦绿豆糕,蜜饯莱阳梨。
大家看够吃了,便吩咐店小二去上菜,店小二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