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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承初从鼻翼哼出一笑,似对陆璃之的回答十分满意,深水幽谭般的瞳仁里燃起一抹奇异之色,“我这位助理的确不错,多谢江总夸赞。”
话音未落,大厅外又开始骚动,顿时镁光灯四起,乃是江阅歌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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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诅咒
江阅歌拖着长长的晚裙施施然走来,雪白的裸背谋杀无数菲林,让在场所有浓妆艳抹的女客黯然失色,艳羡之声四起,真乃绝色。江阅歌轻挽过阮承初的手,微欠了欠身,嘴角像渗了蜜般甜美,“各位抱歉,阅歌来迟了……”
“这位就是艳绝全城的江阅歌小姐?”申祁安率先问道,眼中笑意尽显,显然对江阅歌的美貌所吸引。
“正是,”江阅歌轻轻扬脸,长柳般的眉梢跃上喜盈之色,“不知阁下是?承初能否给我引见一下?”
阮承初冰冷的眸光暗沉下来,似一堆灰烬在荒原里升起渺渺轻烟,转瞬便风沙吹灭殆尽,嘴角盈起淡淡笑痕,他拱手答道,“这是我与江先生的故友,申祁安。”
“既然是承初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了,幸会幸会。”江阅歌堆着笑,伸出藕臂。
申祁安在江阅歌白皙见骨的手面轻轻一啄,“阮承初你当真是人生赢家,有佳人助理,又有绝色女友,人生欢尽,弗不如是。”
语罢江阅歌便娇羞地靠向阮承初,眉言含春,低头笑靥生波,陆璃之神色如常,只见阮承初低沉如钟之音入耳,“各位说笑抬举在下了,在下与江小姐只是雇佣关系,浅浅私交竟被媒体写成这样,真是冤枉在下了,大家以后不用开这般玩笑,玷污江小姐清白才是。”
阮承初一字一句落在在场每个人耳中,如此不留情面地撇清关系,简直就是在江阅歌脸上狠狠刷下一个耳刮子,声声烈响,炸得江阅歌脸色大变,笑容也僵在嘴角,挂在阮承初肘上的手也垮了下去。众人俱惊,竟无一人敢吱声。
这时灯光倏然暗下,华尔兹圆舞曲响起,原来是舞会开始了。陆璃之被这黑暗弄得无措,只见得攒攒人影在眼前闪过,陆璃之轻移了下步伐,手臂便被紧紧钳住,未作反应,一抹温热气息袭上陆璃之耳蜗,裹挟着青草般香气。
阮承初埋首在陆璃之耳边低声说,“我先带你出去,你去与付译会合。”
他平稳的呼吸声似镜湖波澜浮动在陆璃之面上,她不敢动一分一毫,只得掀了掀上唇,“是。”
阮承初握着陆璃之手肘穿过人群,一路跌跌撞撞,陆璃之险些摔倒,阮承初便把她拉到身侧,贴合着手臂曲线,陆璃之心跳如雷,只觉得双面微烫,幸亏这黑暗环境,不然陆璃之定要把头埋到地底下去。饶是陆璃之冷静如斯,也敌不住阮承初这般对待。
好不容易出了外厅,陆璃之慌忙离去。阮承初偏偏叫住她,她未回头,一件西装外套就裹在了她双肩外,陆璃之欲脱下,却被狠狠按住,“天冷,不必逞强。”
西装外套的温热如一尾长蛇,蜿蜿蜒蜒钻进皮肤里,只抵陆璃之的心房。她紧紧抓着外套走去,前方灯火通明,却见不到尽处,高跟鞋如黑白琴键般跳跃。
陆璃之心乱如麻,思绪万千,低头弯过拐角,却撞上一人,陆璃之抬首望去。一道惊雷劈下,直震得陆璃之头晕目眩,摊上地上,竟没有力气爬起来。
她呆呆扬着脸,眼神失了焦距,那声音如空谷幽音,由远及近而来,带着惊异与迟疑,“陆璃之?……”
陆璃之回过神来,躲开向她伸来欲起她的手,颤颤巍巍站起来,转身便走,身后急急切切的脚步朝她逼过来,不出三秒便被桎梏住,“你等等。”
陆璃之偏用力扯开手臂,眼中之火光仿佛燎原,连语气里都透着愤怒的喘息,“余邵远,竟然是你。”
余邵远眉峰耸起,退却一步,从鼻息里叹出一口气,“没想到……没想到……一别竟五年了……”
陆璃之鄙夷轻笑,像看见一只丑陋的浑身都是癞子的流浪狗,脑海中却挂起一副遗像,像中之人笑靥如花,正值韶华,那抹悲凉浸透她全身,她欲泣,却忍下,只从齿间逼出几字,“官莞莞也死了五年了……”
这字句如棉里针,肉间刺,扎进余邵远最柔软的心窝上,疼痛欲裂,却哭喊不得。这种绝望便是永远失去此生挚爱之殇。
这对陆璃之又何尝不是一种万虫噬心之痛,整整五年陆璃之都不愿再提这名字,官莞莞与陆璃之乃总角之交,十年同窗兼挚友,她原以为余邵远是官莞莞可以托付终身之人,纵在异国他乡,也把他当做是官莞莞唯一的依靠,她连自己都信不过,却相信了余邵远,最后也只落下满世辜负,天人永隔。世事常弄人,这不像是玩笑,倒像是一句狠毒的诅咒,困得陆璃之生生世世。
“我真的不知道莞莞会死,我真的不知……”余邵远全身僵立如尸,只有双眼通红,嘴角抽搐,“她怎会死,怎会死……”
陆璃之心上如击重鞭,她合了合眼,仿佛将所有记忆抹去,眼底再无任何情绪,“你走吧,别出现在我面前,算我求你……”
语罢,陆璃之擦过他肩便离去,也不管背后那人如何伤心欲绝,直到听到璀璨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似疼痛爆裂的声音,她才缓过来,连掌心被指甲嵌得印下伤痕都不知。
这时付译走了过来,他见陆璃之神色有异,便问道,“陆助,你怎么了。”
“我没事,”陆璃之摇头,“碰见了一个熟人,那个下家有消息没?”
“有点眉目,申祁安在入酒店后只单独见过一个人,但是那人我不认识,从未在绍城见过,看来还要细查。”付译缓缓道来。
“有线索便好,”陆璃之沉吟着,“阮总可有吩咐你其他事?”
付译如实答,“他让我多加注意书莹小姐。”
陆璃之微讶,难道阮书莹还与这合作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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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识破
厅外星火满天,厅内歌舞升平,好一个盛世。阮承初双臂伏在阳台上,将整个身子隐入蒙蒙夜色,只借得明月之辉才微微看见他的脊背。他也不拘于晚宴规矩,淡蓝色衬衫外着黑色大衣,西装外套不翼而飞。他有些沉醉于这凄冷夜色下的幽林小路,却听得清脆入耳的高跟鞋声及近而来,待这声音渐弭,他便问,“你约我来这,所谓何事?”
江阅歌眼神凄楚,双眸盈泪,颤着声音问:“你刚才为什么要撇清你和我的关系?难道你一直要我这样否认恋情下去吗?我已经厌倦了……”
阮承初转身,瞳仁在交错的光线下如黑曜石般闪烁,又似镭射灯般犀利,看得江阅歌周身一冷,“不愧是我力捧的好演员,一眉一眼都是戏,可惜我才是那个决定能不能拍的人……”
江阅歌神情骤变,犹如一道闪电迅疾,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到现在你还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吗?”
黑暗中响起一声嗤笑,“既然你已生离意,大大方方和我说便是,不用搞这些歪门邪道激我,等到今日才能出来澄清。”
“承初,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要抛弃我吗?”江阅歌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姿态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
“既然你诚心装蒜,趁着你这录音笔有电,我就一一把你所做之事道出”阮承初眯起眼,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当日你收买员工,故意挑起我旗下两经理矛盾,引发事端,误伤我助理,令我公司人事变动,人心不稳,就是想让我对你动怒或让你重新出通告解决绯闻,哦,我还忘了与狗仔通气,在我别墅前偷拍之事,今天你约我也是想上演一出你深情专一却惨被抛弃的弱者姿态,他日解约也能博尽同情,全身而退,我说的对吗?江阅歌你是否太心急了点,整个故事只有我能操控,你自己来送死,抱歉,我不必留情。”
阮承初说完这番话,江阅歌早已目瞪口呆,如被毒舌缠缚,动弹不得。心下生寒,满是怨气又后怕不已,她到底是高看自己,小看阮承初了,她以为自己呆他身边七年,起码能稍微摸清他的脾性,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江阅歌冷冷一笑,更像在嘲讽自己,“你是何时知道我生异心的?”
“我猜想也是时候了,一个女人爱而不得的怨气,也该实施报复了,”阮承初说,语气里的自信让人发狂,“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招惹他,攀附我的敌人,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阮承初……”江阅歌咬牙切齿地叫着他的名,“我跟了你七年,人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但是你却半个名分都不给我,甚至都不动我一下,你将我的自尊心往哪里搁,多少男人对我趋之若鹜,你却对我弃如敝履,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不甘心,但是现在我还是输给你,你要怎么处置我,悉听尊便。”
“我一早就和你说清楚,与我讲钱也好,谈名也罢,不要扯上情字,否则是自寻死路,”阮承初说得一丝情绪都没有,“现下你要走或留,由你做主,若走,这违约金我便不再计较,若留,公司资源还是留你。”
江阅歌笑出声来,眼泪也逼了出来,“留?还有比这更狠绝的羞辱吗?阮承初,你果然无情无义。”
“既然如此,”阮承初顿了顿,“以后我们便互不相欠,以后何事俱与我无关。”
“好,好,好……”江阅歌连叫三声好,肝胆俱裂,“我会让你记住,这个决定,会让你后悔终生,阮承初,后会无期。”
语毕,江阅歌便抚面而去,留下一片死寂。寒风凛冽,阮承初的呼吸都是冰冷的,几秒后,他对着空气说,“既然两位都听到了,何不现个身,也让我们单独叙个旧。”
不时,江赫凡与申祁安从橡木门后拐出来,申祁安指了指阮承初,“这么多年,阮承初,你依然冷血无情。”
“我自当这是夸赞了,”阮承初似笑非笑,“这么多年,你们偷听的本事见涨啊……”
申祁安笑道,“一场好戏,怎么会没有看客呢?”
“我们这算不算偷听乘天内部机密了,”江赫凡兴致盎然,“乘天的当家花旦竟然要解约,缺了一颗摇钱树,不知阮总作何感想?”
“不劳各位费心,”阮承初应道,,“我向来任人为用,乘天人才济济,不是非谁不可。”
“阮总果然有胆有识,”江赫凡不禁赞道,“我们一定拭目以待下一个巨星的诞生。”
阮承初在嘴角勾起一抹浅弧,眸光忽明忽暗,“多谢你们对我和乘天的关心,外面风大,我要先行一步了,有机会再找时间相聚。”微欠了欠身,便走进了前厅。
“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我们曾经有一个赌注?”申祁安突然对江赫凡问道。
江赫凡眸光轻颤,胸口像倒进了一块冰,连呼吸都窒了,“我记得,我当然记得,当年愚蠢的自己。”
“你说你要打败阮承初,现在你是否认输?”申祁安的脸庞也冷了下来。
“认输?如果是在五年前,我应该会心悦诚服,”江赫凡的视线飘向远处那个娉娉婷婷的婀娜身影,“可如今我倒想与他礼尚往来,无情不是一种天赋……”
话未说完,便变清脆如雀的声音打断,“你们可让我好找,竟躲在了这里。”
江赫凡与申祁安同时望向声源处,阳台入口小立着两个互相依偎的身影,男子身材高大挺拔,剑眉星目,气质非凡,女子高挑艳丽,狭长丹凤眼媚态如丝,樱桃小嘴淡抹蔻丹,身穿印花拖地晚礼服,一看便知金童玉女,天造地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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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戏弄
江赫凡微讶,“书莹?没想到你来了。”
“你江家那么大的事,我怎么会不来?”阮书莹面颊挂着绝美的笑容,将目光移向那个僵立的身影上,“申祁安,好久不见。”
这声音像跨过千山万水,满是沧海桑田的悲凉,申祁安这才反应过来,眸子紧盯阮书莹,怆然又哀伤,“书莹……”
阮书莹心脏一颤,险些要把她击垮,她又握紧了旁人手臂一分,她扬首望向身旁深情看着她的人,“既然朋友都在,那我就把我的未婚夫正式介绍给你们,这是杜商,二月份我们会举行订婚仪式,盼请各位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