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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变成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人的。
他见我如此执着,嘴角微弯,露出一个笑容,只是这个笑容不免带着一点苦涩。当我有这个意识时,我心下一动,这个表情不应该出现在这么一个如此自信的男人脸上。
第八十七章 上穷碧落我追着你
他边笑边想拉开我环在他腰间的手。我皱眉使劲,就是不松手,谅他也不会对我用蛮力的。
果然,他见我如此,轻笑的看着我:“我陪你回西耀吧!”
“怎么?打算亲自上门提亲吗?”
“送你回去!你大哥已经在家里了!”
“我大哥?你救他的?”
他笑着点了点头:“我们明天就启程。”
“这么急?”
“自上次出事以来,已经好几个月了。”他宠溺的用手擢了擢我的额头。
“不要!”我摇头否决,让欧阳桦有点纳闷。
“欧阳!我以前是装傻,所以才会不闻不问,可如今,你这套已经对我不管用了!”我扯着嘴角,对着他笑道。
欧阳桦越是想饶开话题,我就越是怀疑,而我越是怀疑,那么我就越是要刨根问底。
他的双眸闪动着不明所以的情绪,隐含的复杂信息更加让我有着探究欲望。
他移手至我的发间,轻抚着我的头,对我幽幽道:“你如此年轻,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不能太自私了!”
他的眼神充满着爱恋,还有无奈,轻柔的声音丝丝入耳、入心、入肺腑。让我有种心酸要落泪的冲动。
我投入他的怀抱紧紧抱着他,脸贴在他的胸前,语带哽咽:“你别这样,不就是老了点吗?你放心,我不嫌弃你!”
他的胸腔有些微颤动,低沉的笑声再次从我的头顶上方传来:“傻瓜!”
“你可知,我如今。。。都快赶上花庄主了!而且。。。”他的语气充满着不舍和惆怅:“而且我陪不了你多久了!”
“你什么意思?”我猛的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眸子,充满怀疑和震惊的确认着他刚才说的话,我是不是理解错误了。
“你没有理解错误!”他洞悉力很强,已经知道我心中所想。只是他的肯定,让我的泪水夺框而出,心里顿时涌上的是强烈到窒息的悲哀和不舍,止也止不住,我甚至生出要陪他生生世世的想法,此时此刻,我终于理解,为什么有些女子在爱人离去后,会无法承受那种悲伤而殉情。尽管极端,但是那种强烈的思念与缱眷,如今,我很能体会。
我再次扑入他的怀里,整个身躯都紧紧贴着他,惶恐的害怕着他的消失,我不能想像,如果我的世界里没有他,我该怎么办?
之前就算是被俘虏。就算是怀疑过他,至少,我还想着要见他一面,还一直存着希望,他会来找我的!
可是今天,从他嘴里确认的尽然是。。。。。。
我的眼泪几乎要把他的前襟都要弄湿了,无声压抑的哭声,因为太过悲伤,已经压抑不住,夺声而出。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我悲伤的难以自禁的声音。
他只是像安抚小孩子一样,不停的一会儿轻拍我的背,一会儿轻抚着我的头,见我的抽噎声渐小后,他缓缓道:“楚启阳虽身为将军,手握重权,奈何东焰国国君性格多疑,其人不正且多狡,将来楚氏恐有杀身之祸;此次清点未发现大皇子尸骸,却发现小屋中有一秘道,直通山脚。将来东焰国必定动荡,就算他复位成功,也需为稳固江山,充盈后宫;此两人皆不是合适人选,何逍明此人身体柔弱,但其心智却非常人能比,虽出身安乐候府,却不欲参与争斗,喜纵情山水;葛萧出身武林正派世家,为人正直,且跟随我多年,即使不是王族血脉,也承自恒山大多秘技;月容如果喜欢,将来可以从中选出一人作为夫婿。上官云虽然手段狠辣,为人焦燥,但已经受我所拖,将来如你遇到什么困难,大可放心找他便可。”
我在欧阳桦镇定的作着分析的时候,已经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诧异且心疼的看着他,我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够如此淡定自己的生死,还客观的帮着爱人分析着将来可以托付的良人?
“你这算是遗嘱吗?”我语带哽咽的问他。
他轻笑道:“可以算吧!”
泪水再次滚落而下:“欧阳桦!你给我听着。”我带着哭腔,语气上扬,好似在威胁着他。
他尽然还能挑眉,好像我在向他撒娇一样,带着纵容的眼神望向我。
“我相信来世,但是我更要今生!”我深吸一口气,稳住因为哭泣而显得有些紊乱的语调:“所以。你确定你已经无药可救了吗?”
他微微沉默,半响才道:“世上万物相生相克,只是得到的难度和时间,让人生生的等不及!”
我听他如此一说,两眼瞬时发光道:“那就是还有希望,对吧?”
他又是一声轻笑,轻轻将我拢住,往怀里拉去:“十八年前,我放弃国君之位隐入恒山,世人皆感不解,纷纷揣测有赞有贬,各种传言于大街小巷,其实真正原因并不复杂,但是作为王族,和当时的环境,却是不能为他人所道。”
他继续抚摸着我的头发轻柔道:“我从小好动调皮,喜爱一些稀奇玩意儿,无论哪一方面总想着要涉猎一点儿,于是,我研究先祖留下的文史资料,和收集着江湖上各式各样的武术精秘,误打误撞练习了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日月教内功心法,因为这个心法对我练成寒冰诀非常有效。所以我就乘着泰安师尊出游之际,天天修习,在十四岁那年,终于突破寒冰诀第十重。于是,我出山游历,正巧让我遇见蛮夷过海抢夺村民财物,当时年少气盛,面对几百人浑不畏死,强自调动内力,将他们全部冰封在海边,却不想那一战让自己内力折损大半。险些走火入魔,回恒山后才知道所谓的日月教内功心法,就是透支将来的精气成就现下的功力,后来,我改投鬼谷策师尊门下重新修习与之相克的归元固体心法才得以恢复,只是此心法记载的并不全,所以像这样的透支,一生也只能有三次。修习这种功力耗时很长,不过,却是成就了后来让你一直大为赞赏的年轻外表。”他说到这里,又是一阵轻笑,好似想到了当时我们相处愉快的情景。
“不是有三次吗?” 我根本没有心情像他那样淡定的重温从前的趣事,我严肃的问道。这样算的话,应该还有一次机会啊!
他摇了摇头,叹气道:“我与北辰先王抗击蛮夷再次侵略时,因为东焰国的乘人之危,身处险境,又曾经透支过一次,只不过,终究大王兄还是没能救回来。我本就无心国君之位,只想纵情江湖,所以再次返回恒山,在极寒之地修习多年。同时,也让上官云在江湖上寻觅着归元固体心法的余本。如今。。。如今的结果也在我意料之中,只是我。。。”他轻抚着我的脸,喃喃道:“我实在舍不得你,才会试着让上官云护着闭关修练。可是。。。”他轻捂住我欲开口的嘴,对我淡笑道:“月容,我还可以陪你一个月,可好?”
“不好!”我含着泪的眼睛凶巴巴的瞪着他:“你不会死的!就算死,上穷碧落,我。。。我追。。。我追着你!”后半句话,我泣不成声的勉强说完,再次深呼吸,借着吐气的力道问着欧阳桦:“你现在就告诉我,那个所谓的什么余本,到底存在吗?哪儿可以找到?”
“唉!”又是一声长叹。他有脸色变得严肃,眉头轻蹙,缓缓道:“有些事情不告诉你,我觉得做错了,可是为什么告诉你了,我还是觉是自己做错了!?”
我也轻蹙眉头,回道:“那是因为你第一步做错了,所以现在步步错,做什么都错!”
他但笑不语。
我继续道:“虽然有时候沉默是金,但是,如今你再沉默,我会踏出房门去找上官云或是葛萧问个清楚,反正,你也出关了,外面应该没有什么可以伤我的寒气了。”
说话间,我离开他的怀抱,才转身欲走,下一秒,就被欧阳桦又拉进怀里,他紧拢着我,情绪好像突然激动起来,在我的耳边轻轻道:“别走!别走!”
他的力道很大,也是头一次,我在他的怀里,被他抱的有点疼。
我知道,他心里对我不舍得,我又何尝舍得离开他!?
“我爱你!欧阳!”我忍着疼意,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他身躯微微一震,更加用力的抱紧我。
第八十八章 你是在给我洗脸吗?
哭泣伤心其实也是非常消耗人的精神的。更何况是大伤初愈的身体。
我在他的怀里,因为太过温暖与舒适,尽然不知不觉的,边说着话边睡着了。
欧阳桦告诉我,关于那心法的余本,世间肯定存在,只是他也不确定到底在哪里。当我听到他说这句话时,险些抓狂,这简直就是句废话,任谁听了就会觉得他说了等于没说。
我忍着疲惫尽量瞪大眼睛对着他,他见我如此,只是轻笑的轻吻我的眉眼告诉我,与其在这仅剩的一个月里费功夫去找那不知道在何处的心法,不如好好的陪在我身边,这样也减去了不少遗憾。
我听到他如是说,更是伤心的无以复加,在阖上眼睛之前,我发狠的威胁了句:如果他这么轻易的放弃的话,那么这一个月,我也不要他陪。他死的后一秒,我就从恒山直接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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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朦朦胧胧间,我感觉身边的温暖源好像没了,下意识的用手去摸,果然空无一人,我迅速睁开眼睛,整个屋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根本找不到一点欧阳桦的痕迹。
我心下开始慌乱,鞋也来不及穿,直接奔至门口,打开房门后却发现连葛萧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顾不了那么多,抬脚就跨出门槛,冲进院落,嘴里大声喊着:“欧阳桦!你给我出来!”
院落里隐隐有着回声,却是不见一个人影。
我对着空空落落的院子,越喊越急,隐约间好像听到一边桃花林传来一声轻喝,冬天的桃花树桠稀稀疏疏的,顺着林间小径朝里望去,我看到了那如瀑布般垂直而下的半墨半银的发丝。还有半跪在地上的上官云,以及一身深青色紧身衣袍的葛萧,正低头抱拳对着欧阳桦说着什么。
当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了进去时,眼前只是一恍,欧阳桦已经出现在我面上,挡住了我的去路,同时也挡住了我往里面看的视线,只是刚才那一瞬间,他头上就多出了一顶帷帽,前面悬挂的半透明的黑纱遮住了整个脸部,带出的阴影甚至将脖子也遮掩的看不清楚。
我喘着气看着他,奇迹般的,心里突然一下子安定了很多,可是,眼睛里却渐渐的蒙上了一层水汽,一股热流迅速占满了整个眼眶。
他没有说话,只是帷帽的前沿略微因为他的低头,略微前顷,我知道他的视线落到了我的脚上,此时我才感觉到脚底板处传来的刺痛与冰凉,我低下头,下意识的抬起右脚磨擦着左脚的脚面。
突然间,整个人身体一轻,我已经被欧阳桦横抱在怀里,大步的向回走去。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好,于是,双手乖乖的拢上他的脖子,将脸贴到他的脸前。
帷帽的面纱又是一垂,面纱的尾部轻扫过我的脸庞,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温和及宠溺的眼神,此刻正停留在我的脸上,更是印入了我的心里。
“尊主!”身后传来上官云急迫的喊声:“尊主!时日紧迫,请容属下即刻下山!”
欧阳桦根本不理会他,仍旧大步的抱着向前走。
“尊主!”上官云的声音显的更加急躁,还有一丝发自肺腑的痛心,他一边喊了好几声后,都没得到欧阳桦的回应,眼见着我们就要出了桃林,他突然对着我万分恭敬的喊道:“花小姐,请您劝劝尊主!”
我从刚才就一直疑惑,只是一时半会儿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如今,这么讨厌我的上官云难得这种态度,声音中还带着请求。
“王爷!”一直在一旁憋了半天的葛萧,也没忍住,喊了一声。
我不禁双手借着环在欧阳桦脖子上的力气,扭头抬眼朝他们处看去,当对上葛萧忧郁,甚至也带着乞求的目光时,我知道好像真的有什么重要事情。
欧阳桦感觉到我的挣扎,他抱着我停下了脚步,沉吟了几秒钟,只是轻轻的说了句:“一会儿再说!”
“是!”葛萧和上官云响亮的应答声,明显的透着一丝喜意。
回到房内,桌上的茶水热气袅袅,我搬了两个凳子放在一起,然后强硬的让他坐在我的身旁。
“带着帽子难受吗?”我将双脚光在侍女端来的热水。
欧阳桦一愣,显然没想到回房后,我第一句话问的尽然是这个。
“是不大舒服!”他老实的回答。
“那就拿掉吧!”我无所谓道:“你在他们面前都不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