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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有些了解欧阳桦并没有在我的血缘上纠结太多,最初当他知道个大概时,他并没有深查,只是到了后来因为慕容辰临死前的嘲讽与挑拔,他才起了兴趣与疑惑深入了解,直至后来完全掌握,也从来没有怂恿我要认亲或是特别积极的张罗相关的事宜。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那上天指派的任务、他根本就不会在乎要提高我的身份,而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者他会直接支持欧阳清凌灭了东焰国,然后再次隐居起来,不问世事,说不定,就此跟着恒山的轨迹修成正果或者干脆无忧无虑的混完下半辈子。
我就在这左思右想中,浑浑噩噩的迎来了第二天天亮,然后又在左想右假设中,等到了第三天大婚的日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新婚
一大早上,我就被宫女与麽麽们从被窝里挖出来。迷迷糊糊的被洗涮与装扮了一通,直搞到临近中午,我才被扔上了花轿。
整个婚嫁形式非常隆重,却并没有要我做很多,我端坐在轿内,竖耳倾听着轿子外面鼎沸的人声、唢呐声、礼炮声、以及太监与送嫁司礼的吉祥高喊声,最后好像听到三声鞭子抽向地面的声音。
饶是有再多的嗑睡,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也是神智清楚与精神高度兴奋起来,其实在我内心深处,更想掀开窗帘,好好的观赏一下这婚礼的规模。
出了西耀王宫的门,本以为要走很多路,毕竟西耀王室给了很多嫁妆,按照规矩,是要沿着西耀都城护城河内圈绕一圈的,我躲在红颜色的帕巾内,打了个哈欠,正欲闭起眼睛浅眯,却感觉轿子停了下来,并且听到外面的喜婆喊了一声:“迎新娘!”。
我一个激灵。轿前的帘子被拉开,一只熟悉的大手伸了进来,一直从早上就平静的不正常的心,突然之间激动起来,我缓缓伸出手,隐隐间好像还有些嫁人的恍惚,强烈的意识到搭上的不止是手,而是一生。
接着又是一阵子晕晕乎乎,期间欧阳桦一会儿被别人扯走,一会儿又回到我身边,当被折腾的浑身都要散了架时,总算被送入了洞房。
关门声一响,我就急不可奈的扯下了盖在头上大半天的红色锦帕,抓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实在是饿死老娘我了。屋内红烛闪耀,才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时分,窗子是开着的,一轮明月悬挂天空,看着那如钩状的新月,我回想起了与欧阳桦曾经的对话,那时他在树下仰望了天空,一袭白衣胜雪,飘逸潇洒,看的我甚至胡言乱语、愣将新月比满月。也许那时候,他就在我心里留下了痕迹吧!而他呢?是不是算好了一切而故意在那里摆造型勾引我呢?越想越觉得是!包括他之后与我的对话,算是找机会与我搭讪吗?
人在回忆甜蜜时,总是忍不住的心情愉悦。
“在想我吗?看把你给乐的。”欧阳桦戏谑的声音响起。我嘴角的笑意未及敛去,看向身着红色喜服的他。。。不,应该是身披红色袍子的他,半干半湿的长发如墨披散在两侧双肩及背后,那双裸露的脚此时穿着一双木屐,随着他的走近,我好似能够闻到隐隐从他身上自然散发的清新与淡淡馨香。
我的心又开始加速跳动起来,脸上也渐渐的有了些许热度,生活在现代的我,当然知道新婚当晚要做些什么事情,更何况欧阳桦已经沐浴更衣完毕,他忍到现在了,今天不可能放过我的,一想到这,我尽然可耻的很是期待,却又因为害羞而矛盾的想要逃避。
就在这胡思乱想的当口,我已经被他悬空抱至怀中,然后毫无悬念的被他挪到床上、压制在他的身下。
再次醒来,我是被活生生的饿醒的,睁开眼睛看向窗外的正午太阳,才知道,现在大概已经是午饭时间了。
欧阳桦早已经起床,此时手里正拿着两份书信仔细的看着,都说认真的男人是最吸引人的,他那样的专注神情,就算是侧面,也让我觉得他是这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人。
他很快就意识到了我已经醒来,转过头来对着我轻柔一笑,仿佛谦谦君子、温柔多情,与在床第间的气质完全两样,根本就像是两个人一样,一想到与他的缱眷温存,我的心里就觉得异常充实,感觉满满的。唉!现代人可能就是比古代人要少了很多羞涩,或者说我本就比别人要皮厚一点?反正现在,我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不好意思,相反,像是突然意识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于是我板起脸对着他道:“你给我老实交待,你是不是风月老手?”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在意,说这个也有一些逗趣的成人在里面,想想他都这把年纪了,没这种事怎么可能?
只是千万不要太滥,万一曾经染上过什么不太干净的毛病,可就讨厌了!(做都做了,现在才想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可是,人总是这样,理智上觉得没什么,可感情上总是控制不住的有些妒嫉与吃醋。是不是,我对他已经投入了很多的感情,自然而然的就会多了很多独占欲望,恨不得他现在是我的,将来是我的,连过去也只能是我的。
强迫他的过去,是不是有些过份了?难道我是标准的妒妇,心态不正常!?
脑中又是一阵胡乱臆想,我不禁有些莫名其秒的撅起了嘴巴。啥时候我变成了这么一个矛盾心小的女人了?
欧阳桦已经撩起床幔坐到床边,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的面部表情,像是要把我看穿。
半响,他握紧我的手举至他的唇边,眼神温柔如水,郑重而又轻缓道:“月容,我不能改变我的过去,可是我能保证我的将来!”
瞬时,我被感动的眼眶有些温润,他的话就像是一丝和煦的阳光,冲破云层洒在心间,驱散了阴暗与迷雾。、
我突然感觉到,我是如此幸运,这种男人,如果放在现代,根本就是遇都遇不到,更别说还对我如此深情。
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人生是无常的,何必为了一些莫名其秒的忧虑和虚缈的在意,而破坏此时此刻的幸福,经过了如此多的坎,他的真心我根本不用怀疑。他就算是有过去又怎么样?只要他现在属于我,将来也属于我,这就够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完结(上)
我和欧阳桦耳鬓厮磨、甜甜蜜蜜的过了将近一个月。安安稳稳、悠悠闲闲的日子恍然让我有一丝错觉,误以为所有的烦恼与纷争都已经解决,除了夜晚偶尔醒来时发现欧阳桦埋头看或是写着什么,午睡后看到欧阳桦对着窗外眯眼沉思,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再次清醒的认识到,其实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说得难听一点儿,我实在是个胸无大志的懒人,而且还是个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强势出来、抛头露面承担事情的人,而他又属于‘狗改不了吃屎’、凡事总喜欢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主儿,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我索性也乐得装糊涂,什么也不管,只享受目前舒服惬意的日子。
因为我很清楚,以他的敏锐度,怎么会不知道我半夜是否清醒、或是离他只有二三米时对他的目光‘欣赏’。他不告诉我,自然有他的打算与计划。
当欧阳桦满脸含笑的告诉我即将启程回北辰时,我一点儿也不惊讶,心里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去面对一切,更何况有他在,仿佛就有了支柱、有了依靠。
这次。我们倒是没有两人一骑,而是乘坐着马车,一路以中等速度、不急不缓的前行着,但是途中并不多作停留。
一切都与以往没有什么区别,除了那位车夫,总感觉那眼神奇怪,很熟悉又很疏离。若不是欧阳桦催促着我快些上车,也许我就快要想起他是谁了。
西耀国地界线并不大,都城离北辰边境也并不远,算算路程,应该还有个四五天的样子就能到了。
在车上,我半躺在他的膝上,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闲扯着,他时不时的被我逗笑,而我也时不时的被他捉弄。
欧阳桦轻轻抚着我披散着的长发,带着些迟疑、带着些无奈与小心,柔声唤道:“月容。”
“嗯!?”我慵懒舒适的像只猫咪一样微弱的应着,但是心里却是清楚,他要和我说些正经事了。
“二皇子被毒死了!”欧阳桦淡淡道:“可是大皇子也没登位成功。”
我稍微想了想道:“是楚启阳吧!”
他轻笑一声道:“是的。”
“他倒是有些死脑筋。”我眉头轻蹙,心中有些不安。
“的确是,不过这次却有些不同。”
“有何不同?”我疑惑道,随后又有些担忧:“这样下去,北辰也是内乱,东焰也没消停,眼看着。。。”
我话没说完,他就轻捏我的脸,凑近我笑笑道:“放心吧!。”随即他直起身子。眼神骤然降温,许久未曾出现的寒意又开始积聚:“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该了结的今天都会了结。”
我的心中瞬间有一丝清明,好像有点理清了一些事情,刚要开口继续问时,空气中突然有一丝丝香味从敞开的马车窗外渗进来,同时,还有一阵阵衣袂飘动与整齐划一、急促渐响的脚步声,只是一眨眼,我的嘴里就被塞入了一个药丸,随后马车剧烈的晃动着,隐隐有一股杀意自远而近的袭来,欧阳桦当机立断,伸手撕掉了车帘将由外而射进来的短箭卷到一旁,欧阳桦就拢着我的腰身,在马车即将翻倒前,从马车顶处冲破直直飞出,落地间,一阵飞沙走石。还未看清眼前情况,又是一阵阵整齐划一、同时犹如雷鼓震动的呐喊声响彻云宵。不一会儿,刀剑声、撕杀声不绝于耳。
当我们在空中翻转落地时,‘马夫’也卸下了易容伪装,露出真容的葛萧将身上的麻衣脱下挡在我们前面,挥落了无数再次袭来的流箭。
‘西’字当头的旗帜迎风飘展,骑着高头大马的花大哥,带着西耀军队从外围包抄进来,双方都是士兵,这一次的血战与厮杀与以往的几次更像是一场小规模的战斗。
对面高山上直掠过来的彩衣女子,凌空飞来,尖啸出声,花大哥迅速从马背上跃起阻截,他的一招一式成熟中带着慵懒气息、凌厉中带着随意,但是连我这个外行人都能感觉到那招招式式的杀意,还有他脸上正经专注的神情。那彩衣女子,我只是多看了几眼,当即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正是逃亡成功、后来相助北辰安国公谋乱的南泉毒后。
忽地,一阵阴风夹杂着层层、浓浓的沙土向我们的方向聚拢着,视线模糊中,隐见一青衣女子持剑直刺向我们,葛萧顿时飞身挥剑迎上,这时周围渐渐的开始飞沙走石,我和欧阳桦所站的位置开始摇晃,直到所立的方寸地面都无法平稳我们的身形。我紧紧的回握住欧阳桦的手,本能的朝他看,他唇角带着一丝冷笑,再次带着我轻松跃起,我们落脚的是一个比较高的土坡。欧阳桦挥起衣袖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空气中顿时湿意加深,笼罩在眼前、身前、阻挡视线的灰尘随着水汽、凝成尘埃落入地面,渐渐地视野开始恢复清晰,站立在眼前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穿着讲究、浑身一丝不苟,可是却满脸狰狞的老头。手里还提了一个血迹斑斑的布裹。
“安国公,别来无恙啊!”欧阳桦将我放下至身侧,语气冷意萧肃。
“哼哼哼!老夫命大还没死呢!”那安国公从鼻腔深处发出的三个单音,似笑却更似愤怒,带着张狂与深深的恨意:
“你们欧阳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是你,奸计层出,阴毒狠辣,如今老夫又中了你的计。”他转头朝山坡下望去,那里只是一会儿功夫,已经尸横遍野,他凄厉的再次狂笑出声:“不过,老夫有毒仙子相助,今日必亲自手仞于你,以偿你们欧阳家族将老夫的亲人都逼死之仇恨。”他大手一扬就将布裹从手中抛出,那布裹在空中后散开,从中掉出来一个血迹般般的头颅,仔细一看。却正是那有着‘散财童子’之称、安国公的大公子:“这个是利息,老夫已经亲手杀了你们欧阳家的血脉,让你无颜下去见你的列祖列宗,哈哈哈。”
见惯了血腥场面的我,今天感官特别灵敏,被这颗半干半湿的血迹头上颅弄的有些双眼发昏、头脑晕眩,一时间尽然站立不稳,几欲有呕吐的欲望。欧阳桦不着痕迹的将我拉至他的侧身后,以阻挡我的视线,可是脑袋中却闪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是怎么回事?
安国公在狂笑中稍微歇了口气,大声且有一丝得意。还带着极细微的苦涩:“不管怎么样,老夫也养育了他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你们逼的太狠,老夫也不会下此杀手。”
“你杀他,不是被逼,是因为他对你已无用。”欧阳桦只是淡扫了一眼地下的头颅,神色间均无半点情绪波动,只是在述说着事实:“如若不是王贵妃的父兄,多年来隐在暗间让你放松戒备,此次你可能已经让他在你的势力范围内登上王位,将北辰分裂。”
“哼!”安国公非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