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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闷油瓶在身边的缘故,这一夜睡的特别安稳。
闷油瓶也没有按预期约好的叫醒我,让我一觉睡到了天亮。等太阳光透过林子照射到脸上时,我模模糊糊睁开眼睛,耳边传来胖子的声音,“依胖爷多年的倒斗经验来看,入口就是这里没错。”
我忙起身,倒了捧水随手擦了把脸便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穿过几棵茂盛的大树往深处走不多远,便见闷油瓶、胖子、黑眼镜等人正围着一凹进去的沟槽打量着,小春、中年男和刀疤脸也在一旁。
看来他们是昨晚我睡着之后寻到这里来的。
“嘿天真,睡醒了?”胖子一侧脸见我走过去,朝我招了招手,“昨天那些个虱子碎杂毛咬得胖爷够呛,你没事吧?”
“没事。”我答应着走到沟槽边蹲下,也学着闷油瓶的样子去打量那不大的洞口。
“那倒也是。”胖子聒噪的声音响在耳旁,“有小哥在,怎么也不会让天真你出事是不是?”
我没吱声,一门心思都在那洞口上。
“这里就是入口?”藏得确实隐蔽了一点,不过看洞口挖土的痕迹不像是昨天新挖的,我摸了摸口子边的土碎,“看样子有人比我们早到一步。”
胖子一看我的动作就笑开了,“天真你学小哥呢?再摸也是白搭,今天一早哥儿几个就已经把这个洞口研究了个彻底,就等你醒来,整装下斗。”
听胖子话语里透着急不可耐的蠢蠢欲动,我终于抬头看向他道,“你这么急,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话音才落下,我吃惊地看着胖子、小春等几人脸上、脖子上都泛着一小快小块的红肿,看着并不严重,倒有些像是被蚂蚁咬过的痕迹。
“你那是?”我迟疑了一下,恍然大悟,“难道是那些烟粉虱咬的?”
再一想,也不太对。
闷油瓶和我有宝血能避开那些虱子还能勉强说得过去,怎么黑眼镜脸上却没有一点红肿的迹象呢?难道他也有宝血护体不成?
“就是被那些王八虱子给咬的。”胖子气得咬牙切齿,“这些虱子兽欲太他妈的强悍了,咬死了一片草地后没东西可咬了,就来咬咱们。爷几个算是正好撞在它们的嘴唇上了。”
“那也不对。”我朝黑眼镜努嘴示意,“他怎么好好的?”
胖子连正眼都不带瞧黑眼镜一眼的,“那是他皮厚,咬不动。”
黑眼镜一手搭上胖子的肩膀,“这话就错了,胖爷。说到皮厚,这里谁也比不过你啊!”
胖子骂咧咧地甩开了黑眼镜的手。
我知道胖子最得意的就是他那一身神膘,现在被黑眼镜这么拐着弯的刺激了一下,没跳脚已经很不错了。
“怎么样?哑巴。”黑眼镜朝洞口颔首示意。
张起灵就着那洞看了片刻,点头,“就这儿下。”
黑眼镜也不反对,道,“不过估计还要再挖大点。咱们几个下去倒是无所谓,就怕苦了胖爷,缩着肚子也难保不会被卡住。”
“我靠!”胖子挑衅地拍了拍他的将军肚,“别瞧不起你胖爷,要不是胖爷这身神膘,在斗里早不知折了多少次了。”
黑眼镜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也不再跟胖子胡侃,招呼小春和那个刀疤脸去扩大洞口,自己则找了块地方蹲着抽烟去了。
中年男也拿了铲子在旁搭把手。胖子见不大的洞口已经围了三个人,也乐得在一旁甩手闲着。闷油瓶更是从不会动手挖洞的主,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倒是意外地没有看天,只盯着那洞口看。
我想着这会儿我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干脆也凑到黑眼镜不远的地方坐下,打算囤积一点体力,好为一会儿下斗做准备。
黑眼镜马上凑了过来,笑嘻嘻地将手中的烟递给我,“抽一口?”
我瞪了他一眼,“要给就来一根,一口算什么?”
“我这根刚点上,”黑眼镜拿着烟的手还伸在我面前,“既然小三爷过来了,理当先孝敬小三爷了。”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烟,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得了你,别把你抽了不要的都塞我嘴里来。我这儿可不是回收站。”
黑眼镜目光在我的嘴上扫过,挂着一脸的笑开口,“不要烟,那我的吻要不要?”
被他这么无端的调戏一下,是个爷们都来火,我更是皱着眉头就要从地上站起来,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迫使我动弹不得。
“开个玩笑,小三爷气可真大。”他摇着头啧啧道,说不出有几分真几分假。
“我早警告你了,别拿小爷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我甩了几下他的手,靠他娘的,力气还真大,动了真格都没能甩开,捏这么紧,我都能感觉骨骼被他捏得有些隐隐作痛。
“要是刚才换了是哑巴张,你还怒不怒了?”黑眼镜吐着烟雾,黑色镜片后的目光意味不明。
“去你娘的。”我急了,奋力甩了几下黑眼镜的手,“小哥会像你这么胡言乱语就怪了。给小爷松手,不然小爷不客气了。”
黑眼镜没有搭腔,但钳制着我手腕的劲道却缓缓收紧。
就在我俩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闷油瓶的喊声从那边传来,“吴邪,过来。”
简简单单四个字,飘入耳中宛如救世之音,我忙朝黑眼镜挑眉道,“还不松手?”
黑眼镜笑了笑,终于放开了手指。
我一下子抽出了手,揉着被捏出一圈瘀红的地方往闷油瓶那边走去。
“小哥,怎么了?”
闷油瓶朝洞口颔首,“差不多了。你在这儿等着。”说着,眼光在我手腕的瘀红处瞟过。
“恩。”我点头,在闷油瓶身旁站定。
(五)
约莫又挖了一盏茶的时间,那洞才变得可容下胖子进出自如。
众人收拾好各自的装备,在原地休息了十分钟后,便起身准备下斗。
黑眼镜拿手电照了一眼漆黑的洞里,开口,“我趟雷,哑巴垫后。”
闷油瓶却从装备里掏出登山绳,一头系在一旁的大树上,一头扔进了洞里,将手电别在了腰间,抓住绳子道,“我先下。吴邪跟着我。”
黑眼镜笑得一脸的了然,也不再多争什么,拿着手电到后面去了。
闷油瓶抓住绳子拽了两下,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回头看了一眼,以口型对我说了一句“跟紧我”,我点头,就见他身形一闪,人已经跳了下去。
我紧跟着上前抓住绳子往下,低头去看时,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我的娘,底下漆黑一片,那也就算了,手电照到之处,居然形成一股不大的光晕,两米之外的景象完全看不清楚。也不知道这洞到底有多深。
胖子还在我身后等着。我也顾不上多想什么,反正有闷油瓶在前面打头阵,也算是安心了几分,抓紧绳子跟着跳了下去。
绳子随着我的动作一阵阵地晃动着。我双脚蹬在凹凸不平的洞壁上,双手抓着绳子往下一步步蹬去。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四周太过安静的气氛令我感到有些心悸,忙朝下方喊了一声“小哥”。听见底下传来闷油瓶“恩”的回应,我又感觉踏实了不少。
“怎么了天真,感觉不到你家小哥心里发虚了?”头顶传来胖子的调侃,“放心,小哥心里眼里装满了都是你呢!绝对不会抛下你一个人跑路的。”
我一听胖子也在我上头,一颗心顿时如吞了定心丸一样平静下来。但转念一想,他丫的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把我跟小哥扯到一起,娘的被熏坏脑子了?
但想到之前下斗时他也曾问过一句“你跟那个小哥是什么关系”时,霎时也觉得没啥了。这个胖子,就喜欢狗嘴吐不出象牙,估计闷油瓶也早就适应了。
“这个洞深不见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到最里面。”上面传来小春的声音。
“娘的这么深,之前那些人怎么挖的?”我一听,是刀疤脸抱怨的声音。
“说不定跟我们一样,一边往下掉一边挖。”黑眼镜带着笑的声音传来。
我嘴角抽了两下,觉得他的似乎有理,但又显得那么别扭而不合逻辑。
又走了一段,就听见闷油瓶在底下啧了一声,道,“到头了。”
我松了一口气,正想着那他怎么还不跳下去?转念就意识到不对。估计闷油瓶说的不是洞到头了,而是绳子到头了。
这一下,刚松了气的心又给提了起来。
底下的洞还不知道有多深,万一这么冒冒然地松手跳下去,摔个半身不遂岂不是得不偿失?但要打原道退回去,也是不可能的。
正在乱想着,感觉闷油瓶的手电光往上照了一下,光线自我脸上扫过,“我先下去。”
“等等,”我忙唤住他,“万一下面很深怎么办?”
“放心。”闷油瓶抬头极快速地看了我一眼,不等我回答,手一松,整个人坠了下去。
我目视闷油瓶身子消失在黑暗之中,那抹手电光也极快速地隐入了黑暗之中,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口处。
还好,没有等太久,就听见下面传来闷油瓶的声音,“吴邪,下来。”
听声音感觉距离我这里不是很远,估计最多也就两层楼不到三层的高度。我腾出一只手将手电别在腰间,动了动腰,找了个可靠的点后松手往下跳去。
我本来想依着这个起跳点稳稳落地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我万万没想到闷油瓶会在下面接我,结果人掉下去时被他一把揽住腰身,强大的冲力带着他身子往前一扑,整个人压在了我的身上,两个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了一起。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在我耳边萦绕。
我身子一僵,竟忘了是要先道歉还是道谢。
闷油瓶倒是一脸的若无其事站了起来,并不忘伸手将我也拽了起来。
正好赶上胖子下来,见我们这样,立刻严肃道,“天真同志,谈情说爱也不挑地方,这种思想要不得!”
“瞎扯蛋!”我呸了胖子一口,“再胡说八道小爷扯烂你那张嘴,把你当粽子来揍。”
“行行行,胖爷不说了。胖爷知道,你一心护着那小哥,你不说大家心里都清楚的。”
见他越扯越没个正经,我也懒得再跟他啰嗦,拿着手电去照周围的环境。
空间看着不大,四周都是极厚的岩石砌成。往前走了两步,手电可照射的范围大了一些,能看清不远处有处不算太大的拱门,下面还凌乱的堆积着一些大小不一的碎石,上面的土碎正不间断地往下少量掉着。
不是自然破坏,看来的确有人抢先一步来过这里。
闷油瓶上前,手电绕着那拱门转了一圈,回头朝黑眼镜等人道,“赶紧过。”
我一听就便知道他的意思。
看这碎石掉落的情形,这个拱门也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万一垮了下来,我们一群人就要给困在这里了。
不过总算还好,尽管这门被缩小了许多,但至少还能容下一个胖子过去。
照例还是闷油瓶走前面,我跟在他后面,胖子在我身后,小春、刀疤脸和那个中年男依次往后排,黑眼镜垫后。
从拱门过去,后面是一道长长的通道。手电的光照在四壁上,散出一圈朦胧而诡异的绿光。
闷油瓶也感觉到这地方的怪异,头微微朝后瞟了一记,仿佛是在对着墙壁说话,“小心点。”
但我知道他是在叮嘱我——莫名的,就是有这种感知。
走了一段,我越发感觉这个通道有些眼熟。
细想了半天,终于惊醒——这不就是我在梦里梦到过的那个地方吗?
闷油瓶还浑身是血插满长箭的倒在这里。
想到这儿,我的呼吸一下紧了起来,心跳也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