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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国主有令向来都是通过我这边安排的,断然不会贸然行动以坏人大局。”觉能犹豫,开口否认。
“那会不会是你们太子燕如歌指派的人?”
“那更不会。太子他为人正直,光明磊落,定不会做如此被地之事。”觉能摇头,一口断定。
见此,凤茗沉思神情,心中不解的摸了摸下巴,缓缓说道:“那究竟会是谁呢?天下间,不想天凌,祈澜结盟的,除了我和你们国主,难道还有第三方人嘛?”
“……这个我也不知,如今死士已亡,任务又未完成,我须尽快传书回去,将昨夜之事禀告国主,看看是否能查处那男子的身份。”
捻着佛珠,觉能佛礼式的朝凤茗一拜,接着正声,亲口而道:“九殿下尽管放心,如今你已同沧漠达成协议,国主他定会依照约定助你登上天凌宝座,所以今后,我们还得多多彼此照应。”
“这个自然!只要贵国主能说到做到,凤茗也一投桃报李,答应贵国主的全部条件!”笑着看向觉能,凤茗隐隐得意。
见此,觉能点点头,鞠礼而笑。
“一定!”
“一定!”
还不知道签了什么不平等条约,意见一致后,凤茗和觉能各自转身,向着两个方向而去,样子生疏,表情陌然,似乎彼此间就从没见过…。。
山洞中,林遗音幽幽的转醒,似乎身上似乎恢复了点力气,不再如昨日那般无力。不知道是因为玉无轩内力的关系,还是肖月白的药起了作用。
微有点吃力的支撑起身子,林遗音抬眼而看,只见自己身上披着肖月白的那件白衫,而肖月白则整个人不见人影。
胸口隐隐的痛,甚至还感觉有些火辣辣的,林遗音明白肖月白昨夜给她上的药极好,不然以她伤口的程度,此时恐怕绝不是隐痛而已。
哎,这么好的药,可惜浪费了一瓶。
伸出手,轻拉上自己昨夜被扯破的衣服,林遗音小心,尽量不触及伤口。
“你醒了。”
这时候,一句话语响起,林遗音转头,只见夕阳下,肖月白一身月白的站在洞口,昏黄的斜晖洒照在身上,如入尘的仙人般,俊逸洒意的交映光辉,翩尘而立。
“你醒了。”
一身干净的月白衣衫,衬托出她的俊气,他的清爽,只见走进中,肖月白一手拿着一个包袱,微走到林遗音面前,虽神情清淡,但动作还是关心体贴道:“你衣服破了,换这件吧,店里随便买的,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先就将就这一下。”
将包袱放下,肖白月转身,背对着林遗音坐下,随手打开另一个包袱,从中不语的拿出干粮,慢慢而食。
“这个…。。对你的伤有好处,涂了之后不会留疤。”
就在林遗音伸手将衣服披上时,面前背对着她的肖月白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于是从身上拿出一瓶凝膏,并不回头的伸手递给了她,口中说道。
见着肖月白如此,林遗音微莞尔,不由得扬唇勾了勾,随即去接,“谢谢。”
打开药瓶,抹了点凝膏涂在伤口,那刚才火辣辣的疼痛立刻不见,只剩下一股清清凉凉的舒适之感。
这个肖月白,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随身携带这么好的药?如昨天的她不知道,但是眼下这个,闻着香气,分明其中一味是雪城雪莲。
她曾经听小桃提起过,雪域雪莲处于雪域之巅,每十年才盛开一次,取之不易,所以十分名贵。她之前在宸王府见过一次,是祈澜赠予天凌的圣物,因着香味十分清新,所以便记下了。
想不到以两国之交的圣物,肖月白居然会拿来用之为药,而且还这么轻易就给她,为什么呢?难道他一点都不在乎?林遗音轻思,心中而想。
穿好衣裳,系上腰带,因着林遗音身材纤瘦,属天生的衣架子,所以不管肖月白买什么样的都是合身,穿起来纤合有度,轻盈有致。
身后停止了动静,肖月白知道林遗音是穿戴好了,于是转过身,将干粮递至她的面前,开口说道:“吃点吧,你都昏睡两天了。”
“两、两天?有那么夸张吗?她只不过是才睡一下而已,居然已经过了两天?天,这会不会太…。”
难怪醒来后,她就感觉饥肠辘辘,原来是这么回事。林遗音接过干粮,用手掰着慢慢吃着。
胸口受了伤,之前又流了那么多血,刚昏睡醒来,精神还并不是那么有佳,林遗音此时吃着干粮,又没有水,实在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但是想尽办法尽快好起来,又不得不吃,不然以林遗音那破落的身子,指不定待会一晕,又睡上三天去了。
皱着眉,慢慢的咬着,林遗音不吱声,很努力的在于干粮斗争。
肖月白无语,沉默的吃着,只是无意间抬头看见了林遗音那般难耐的神色,于是顿时眼中明白了原因,略一沉思之后,他站起身,向外洞走去。
林遗音不知道他去干什么,疑惑之下也不好多问,只得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发一言。
继续和干粮作斗争,强迫自己吃些,正当林遗音很想要放弃之时,肖月白回来了,手里提了两只打到的山鸡,还有一大包红红的果子,虽不知道名字,但是看样子很好吃。
“先喝点水吧,那个别吃了。”
将打好的山泉递给林遗音,转手拿过干粮。肖月白将果子放在他面前,口中说道:“这是梅果,微有些酸,但对身子有益,你睡了两天,刚起来不能吃太硬的东西,先吃点这个开开肠胃,以免身子一下子接受不了。”
淡淡地,没有太多的表情,肖月白缓缓地说着,然后径自杀鸡,点火烧烤。
林遗音看着他,俊气的侧脸微写着认真,虽没有表情,但整个人线条柔和,并不有那拒人千里的冷漠,而是习惯了沉默,不多交谈。
肖月白,他其实是个很体贴,很温柔的人,就如刚才,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却能意识她的状况,给她另寻事物。
吃着所谓的梅果,林遗音看着肖月白,那娴熟的动作,不语的表情,虽沉默,但还是让人感觉到了他的温润,他的细腻。
肖月白,肖月白,人如其名,月光皎洁,洁白无瑕,就如同他的长相,俊气斯若,文质雅然。
也许他并没有玉无轩那般俊美的出尘夺目,也没有凤芷的英俊过人,墨阑溪的邪魅纵感,但是在他身上,涓涓的流着一股淡雅的与世无争的感觉,这是他的本性?还是他心中最最渴望的向往?林遗音不知,只静静地注视。
肖月白说的没错,这梅果果然酸,但是酸过之后,全身神清气朗,使她的体内有一种畅通,居然闻着一旁的烤鸡,都有些开始流口水了。
肖月白专注的烤着山鸡,一边烤,一边往上撒着盐巴,那阵阵飘出的香味勾引的林遗音不由脖子伸长,作观望是状。
“好了,吃点吧。”
最后一次翻转,将烤的黄橙橙、香喷喷的山鸡递至林遗音面前,肖月白开口,拿起另外一只而食。
不知道为什么,林遗音心中一阵暖意流过,拿着山鸡,撕下一腿,那酥嫩的口感和喷喷的香味,让她忍不住开口说了声“谢谢!”
“不用,是我先伤的你。”肖月白淡然,并不多话。
闻言,林遗音摇头,开口说道:“没有,你并没有伤我,相反你还救过我一次?”
“救你?”似有不解,肖月白抬眼,心里实在是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有出手救过眼前的这个女子。
见此,林遗音淡笑,指了指他的剑,缓缓地说道:“法觉寺后山,出手相救…。”
“法觉寺?”
一听这话,肖月白回想,恍然间似乎记起了那夜的女子,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出手相救,也不知道事后为什么要告知她自己的名字,总之那一夜…一切都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他至今想起,都仍觉得似有不通。
原来那夜的女子,就是她…。肖月白微愣,不由得敛下眼眸。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记住,再说姑娘不仅被我所伤,而且也还曾帮过我,如此一来一回,还是我欠着姑娘你。”
“没有什么欠不欠的,你伤我是因为横冲直撞,是我自己咎由自取,跟你没一点关系,再说,你还给我这么好的药,烤这么好吃的药,我们两算是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摆摆手,一口咬住鸡腿,狠狠一扯,津津有味的嚼着,林遗音少有的狼狈摸样,让肖月白看着一怔,但随即轻轻地,浅浅的笑了笑,不太着痕迹,只蜻蜓点水。
看着肖月白的笑,林遗音也一怔,从没想过有人的笑容居然可以这般清澈,干净的不带任何杂质,虽只是轻微,但已惊鸿。
很温柔,很干净的笑,为什么总要用冷漠来掩饰?其实刚才的那个,才是他真正的本性吧。林遗音举眼,默默而看。
“嗯,我叫林遗音,你可以叫我…。”想了一下,似乎还没做过自我介绍,光是知道他叫肖月白,而他却不知道她叫什么。
林遗音犹豫,想着让对方叫自己什么好?可是还没待她开口时,肖月白便先启,低低说道:“音音。”
“啊,音音…。”这个称呼,貌似暧昧了点吧。
林遗音转眼,心有诧异。
见此,肖月白低沉一声,还口说道:“那日墨阑溪,好像就是这么叫你的…”
他还真混,这么明显的名字,他当时居然没有意识过来,还以为她穿了件男装就是男子,殊不知这里面另有乾坤,导致后面…。。
一想起自己冒犯的情景,肖月白的脸又不自觉的红了,沉默中,他显得更无语了,本来话就不多,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遗音打量着他,俊气的脸上略有微红,感觉还有些羞意,似乎不好意思。
“对了,你的伤还没全好,不易行路,等过吉田好些时,我再送你回去。”感觉她一个姑娘在外,必然会想念家中,肖白月低声,开口安慰。
闻言,林遗音点头,思量中,她犹豫了一下,“肖月白,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墨阑溪?”
一直很想将事情弄明白,林遗音此时问,见此,肖月白低头,一片沉默。
“你是杀手嘛?是有人雇你买凶杀人?”貌似电影都是这么演的。
“那是墨阑溪抢了你的女人?”
一见肖月白不语,林遗音又转念问,感觉以墨阑溪那个流里流气,吊儿郎当的样子,做这种事,极有可能!
对,一定是人家原本的青梅竹马,结果墨阑溪这个小三夺爱,这才挑起了事端,激起了那是的刺杀!
林遗音想象丰富,构思情节,闻言后,肖月白一愣,不禁觉得好笑,当下摇头,低低而道:“都不是…”
“那为什么?”
“为什么?”
见林遗音追问,肖白月抬眼,目光幽深,又似深然的低低而道:“为什么…因为有时候,并不需要那么多理由。就如我杀墨阑溪,其实杀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如今的身份。”
肖月白的低语,说着似懂非懂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此时的他,林遗音心中一顿,感觉有太多的秘密,围绕着这其中,她看不清,也理不明。
似乎每一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玉无轩如此,墨阑溪如此,好似眼前的他…。也是。
明明与世无争,却偏偏手染腥血,明明清澈干净,却独独沉默无言。见着这矛盾又好似挣扎的肖月白,林遗音迷惘,默默而望。
kristy0626
089 追踪
一时的沉默,周围静悄悄的,没有所谓的尴尬,似乎间仿佛只有一种莫名的,暖暖的东西在流淌。
肖月白低头,心中而思,不由的为自己何时对人如此的毫无设防而微感懊恼,但同时又为自己能在她面前卸下防备而暗自诧异。
她的身上,总有一种莫名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总能使他感到安心。风雨飘摇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他对一个女子有如此感觉,直令得他,有些……无措。
他的心,从来都是封闭的,因为在那里,装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他也从不知道男女之情为何物?对于女子,他唯一会做的,只有沉默。
他从不是个善于交谈的人,不是他不会,而是他不愿。因为生活在这个世界里,肩负着如此的重任,他真的无法放下一切,纵然……他很想。
林遗因,这个他只有两面之缘的人,第一次,他连她的长相都没有看清,只是借助月光,依赖的看见她的身形。可是就是拿身影,使他最后选择出手救他,甚至还鬼使神差的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
这一次,灯火阑珊,他看清了她的长相,可却此忽略了心底的身影,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她。
虽然这一次,他没能认出她,但是心里的那种莫名的感觉,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包围着他,围绕着他,使他依然,不得而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