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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在担心这个?”他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傻瓜,知道你随身带着我的东西,这样的喜悦,你是无法明白的。”
她柳眉一攒,他真的这么喜欢她吗?
可是那些后宫美人呢?过去,他是不是也像喜欢她这样的喜欢过她们呢?!
奇怪,她这一颗心怎么有点儿酸酸的?
翌日一早,天刚泛鱼肚白,在夏鹰前脚离开寝宫后,朱宁儿后脚也跟着出去。
她直接跑到后阳宫,就发现那死老头竟然自动将门打开,再看看门口也没有侍卫——“你知道我会来?!”
他不否认,笑道:“这么早来找我,是不是因为没人跟啊?”
她一愣,“你又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拿来。”
朱宁儿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一叠不少的银票从怀中拿出塞到他手上,“你曾是一国之君,金银财宝肯定不少,干么跟小女子我分这点小钱?”
“没人嫌钱多的。”
“你!”
“好了,我把话挑明了说,我儿子对你是再认真不过,你可别辜负他。”
“那些后宫女人对他也很认真,他不也辜负了人家?在教训我之前,你该好好去念念你儿子才对!”她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你若辜负他,你拿他的东西去兜售挣钱的事,我这张嘴可关不住。”
她急煞住脚步,回头狠瞪,“你在威胁我?”
“我儿子很辛苦,他的娘,我从没好好待过她,她心一横,就当尼姑去了,是杜嬷嬷一手拉拔他长大的,他要杜嬷嬷守着你,可见你在他心中有多重要。”鲁智原本吊儿郎当的神情逐渐转为严肃,“我生了很多个儿子,但一场权力之斗,竟闹得血淋淋的,最后走的走、死的死,而他是惟一让我感到骄傲的,请你别辜负他,这算是我这个父亲对你的请求。”
她诧异的瞪着他,“你是认真的?”
“呵呵呵……”他突然大笑起来,“我扮负责任的苦情父亲是不是很传神?”
这老头有病啊!她一脸受不了的走回去。
在她离开后不久,一个高大的身影才从门后的大树走出来,又瞥了她离去的方向一眼,这才走进殿内,鲁智看到这陌生男子不由得一愣,“你是谁?”
唐飞先是毕恭毕敬的朝他行个礼,“我是大蓁国皇太后派来的特使唐飞,而这两样东西是太后交代要交给大王的。”他将背上的信及画轴一并交给他。
鲁智这才笑开了嘴,接过手,“原来是老太婆,她还好吧?”
“很好。”
他边点头边展信看内容,“咦?!”
只见他一脸错愕,接着很快的打开画轴,眼睛倏地一亮。还真的!
他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女娃儿的来头不小,难怪这么无法无天。”他看向唐飞,“你回去复命,为了确保她不会出什么乱子,我这老头就不到处拈花惹草了,你要老太婆安心吧!”
“是。”
第七章
作者∶阳光晴子
月儿弯弯,躺在夏鹰臂弯里的朱宁儿却是心儿慌慌。
她反复思量老头子白天跟她说的那一席话,这话有八分是认真的,所以,为免夜长梦多,她还是得尽快策划逃走的事。
盘缠是有了,再来就得找一个要钱不要命的贪财之辈,问题是到哪里找一个肯帮她的人?
想着想着,她眼睛倏地一亮。呵呵呵……那人一定肯帮这个忙的!
她抬头看向夏鹰,“睡着了吗?”
“没有。”
“明天我陪你去骑马。”
为了即将到来的狩猎比赛,夏鹰天天都会到西方草原去做骑乘射箭练习,怀恩都有同行,而怀恩跟静娜是表兄妹,请他带个话给静娜应该不难……
“你愿意跟我去了?”
“嗯。”
该不是闷坏了吧,竟然愿意跟着去了?
他轻撩着她柔嫩的发丝,最近她挺安份,让他顿感意外。
半晌,便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他的唇轻轻印在她的额上、鼻子、红唇,右手由她的蛮腰,缓缓往上探往那柔嫩的双峰,在碰触到的刹那,她嘤咛了一声,仍未转醒,但他手却是一僵,缓缓又退回她腰间。
轻轻起身,下床后,他走到不远处的汤屋脱下衣物,进入浴池内,让沁凉的水花浇去一身欲火。
“禁欲很伤身的,儿子。”
他蹙眉,看着从阴影处走出来的高大身影,“父王?!”
“她太年轻,不了解男人的需要,你得教她。”
他绷着脸,“她还没准备好。”
“你想要她爱你吧?!那娃儿看来虽古灵精怪,可对男女感情显然迟钝到不行,想要她准备好?下辈子吧!”
夏鹰定定的看着父亲,半晌才开口,“我跟父王不一样。”穿上衣服,他头也不回的走回寝宫。
熟睡中的朱宁儿紧抱着被子仍瑟瑟发抖,待夏鹰上床将她拥入怀中时,才发出一个满足的叹息,并将身子更贴近他,不一会儿便不再颤抖的睡得更安稳。
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饮,而她何时才能懂他炽热的心、深切的情,可以感受并回复他的爱?!
第二天,夏鹰带着朱宁儿共乘一匹马儿往西边草原去,一到那儿,他愉快的表情蓦地一沉,但心情被破坏的却不只他一人。
静娜一见到朱宁儿,脸色也臭了起来。
只是朱宁儿看到骑了一匹棕马的静娜却是一脸惊喜,看来老天爷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怀恩则觉得老天爷是故意跟他作对,今天是静娜苦苦哀求他才不得不带她来的,没想到夏鹰跟他这么有默契,也将朱宁儿带来了。
“呃——夏鹰,你跟怀思先去绕一圈吧,我跟静娜聊聊。”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她是想大王想到相思成灾,没想到这女人这么阴魂不散,也跟来了!
再说,大王一向重视一年一度的狩猎比赛,这种练习,他何曾带过女人同行?!他对朱宁儿的重视真是让她妒忌到要发狂了!
“我看还是不要——”夏鹰也不放心。
“不行嘛,我不会骑马啊,你先练习,待会儿我才可以跟你一起与风奔驰,好不好?”朱宁儿双手合十,巧笑倩兮的,相当迷人。
“走吧,我相信静娜还不至于会伤害她。”怀恩拍拍好友的肩膀。
夏鹰再看看心上人,见她灿然一笑,他也只好翻身上马背,与怀恩一起骑乘马儿离开。
一看两人跑远,朱宁儿随即把握时间,叽哩呱啦的把她要逃走的事全跟静娜说了。
只见静娜一脸不可置信,但在朱宁儿一再声明自己是认蓁的后,表情也转为兴奋,“你放心,我表哥就专做这种生意,而且一旦接了,就绝不会出卖客人。”
“怀恩?!”
她马上否决,可是静娜却强调只有他有能力安排她离开突克,因为她这张脸太惹人注意,何况还有杜嬷嬷随侍,既然要走,当然要请这一行的佼佼者出马,成功的机会才大,“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离开。”
这倒是真的。“那好吧,后续的事你再通知我。”
待夏鹰跟怀思驰骋一大圈回来后,发现两个女人就这么聊得非常愉快,竟然连一点烟硝味儿也没有。
夏鹰不禁觉得古怪,蹙眉看着她们。
朱宁儿笑盈盈的跟静娜手牵手,“我们已尽释前嫌了,因为我跟她说,我一点也不介意她成为你的宠妾之一,反正后宫已那么多人,多她一个也不会挤到哪儿去。”
“是啊,她说我们可以当一对好姊妹呢!”静娜也笑得好开心。
原来如此,怀恩开玩笑的拍拍好友的肩膀,“恭喜你啊。”
但夏鹰却很不高兴,甚至没有掩饰自己脸上的不快。
朱宁儿当然看出来了,可是她只能这么说啊,不然,瞧静娜眉开眼笑的,怎么解释她一脸的好心情?!
所以回宫后,一肚子闷气的夏鹰自然一直闷不吭声,这一晚,也不愿再当她的天然暖炉。
一股莫名的惆怅倏地缠绕朱宁儿心房,她一整晚都阖不了眼,看着空了一半的床,不自觉的想着不知他今晚是不是沉醉在另一个软玉温香?!
一连几天,夏鹰都变得很沉默,他不睡寝宫,反而睡到御书房去,尽管如此,不忘叮嘱小豆豆要多备几个暖炉在寝宫,免得朱宁儿睡得发冷。
这贴心的行为朱宁儿知道也记在脑海,但想跟他说说话,却总没机会,一个“忙”字,让她连见他一面都难,当然,他沐浴的时间也变了,更不再需要她的伺候。
后宫姊妹皆认为她没有失宠,要不,应该已搬去跟她们同住,只是夏鹰又没回房睡,这又说不通了。
鲁智将儿子的失意全看在眼里,但他要他别多管闲事,所以也只好闭嘴。
不过,儿子心情差,敏锐度显然也差了,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到一件怪事,基于自己这个父亲一直做得很失败,所以一有机会补偿,他当然得好好把握。
“最近静娜常入宫来找宁儿。”
“有问题?”夏鹰翻看着奏折,但上面写什么,他是视而未见。
所谓期望愈高,失望愈大,在期望朱宁儿会回复他的深情,会让他的相思得偿时,她竟谈笑自若的要他接受静娜?!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嫉妒,爱得愈深,就愈在乎对方,愈想独占对方,而她的不介意,在他心上划上了一道很深的伤口,他从未这么挫败。
之所以不愿见、不顾面对她,是担心自己会怒急攻心的吼了她,骂了她,甚至伤害她……
思绪百转间,手上的毛笔被父王拿走,置放在砚台上。
“你不觉得有问题?以静娜来说好了,她善妒,怎么可能给宁儿好脸色看?”
鲁智提出问题,但夏鹰还是像个闷葫芦,气得他又道:“好,不说她们,就连怀思也来找了宁儿好几次,虽然两人的交谈极短,但我看得出来,她的双眸是熠熠发光!”
听完这话,夏鹰总算有反应了,他浓眉一纠。怎么不曾听怀恩提过?!
“我想那对表兄妹一定有问题,刚刚怀恩才又去找宁儿,我去把他找来,你好好问问他吧。”
鲁智摇摇头,这儿子就这点不像他,喜欢女人就吃了她,哪来那么多问题!
夏鹰没说话,不一会儿,怀恩就被找了来,一见到他,竟这一脸埋怨的说:“真是的,比我想象的还要慢,我以为就要来不及了。”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夏鹰诧异的问:“你要我找你?”
“当然,因为我被迫接了一笔不太想接的生意,但又不想违背原则,坏了招牌。”他边说边走到他对面的椅子坐下,“但若是你主动问起,就另当别论了。”
夏鹰思索一下,想起父亲的话,脸色一沉,“你只有做一种生意,难道宁儿找上了你?”
他摇头,“也不算,正确说法是她委托静娜,而静娜找上了我。”
“所以那些什么静娜入后宫也不差她一人等话,完全是说给我一人听的了?”
他点头。
夏鹰抿紧了薄唇,“你安排她走的时间?”
“明天傍晚。”就是他邀他到府上用餐的时间,也算调虎离山。
夏鹰深吸口气,定视着他,“如果我没来得及主动问你……”
“你知道我的个性,接了生意后,就拿钱办事,没有例外。”
也就是他仍会让朱宁儿离开他!
夏鹰难以置信的瞪着好友,却见他含笑以对,“你以为我刻意找宁儿说话,是在传达什么讯息?”
原来,那他还可以要这个朋友。
第二天傍晚,当夏鹰前往怀恩的府上用膳时,朱宁儿也已利用怀恩给她的特殊迷香,让伺候她入浴的杜嬷嬷跟小豆豆全昏过去了。
接着她再伪装成丫鬓,拿了已备妥的包袱,看了看这困了她两个多月的寝宫,心里头竟莫名的涌起了一股依恋,她立即敲了自己的头一记,在想什么?
转身出去,照着怀恩替她安排的路线走,这真的在宫中畅行无阻的一路走到后门,后门的锁也已被打开,她赶紧开门出去,看到一名陌生男子已驾车候着,她随即坐上去。
马车哒哒的渐行渐远,她将帘布打开一小缝,看着在满天霞光下更显得金碧辉煌的皇宫,不知怎么的,一股空虚感竟在心中渐渐扩大……
叹息一声,她放下窗帘,往后一靠。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水流声,接着,轿帘被拉开,她下了马车,抬头看着渐渐转为橘红色的天空失神。朱宁儿,你在搞什么?自由就在眼前了,怎么还婆婆妈妈、拖泥带水,长吁短叹的?
马车离去了,她看着已在河边候着的小船,告诉自己别再乱想。
“我坐好了。”上了船,她提醒这个被帽缘遮了大半张脸的船夫。
但那人却不动也不吭声。
“喂!”她干脆起身,直接拉高他的帽子,“我说我——”天啊!她猛地倒抽了口凉气,吓得频往后退,一个不小心,噗通一声,整个人跌落河里,但随即被像拎小鸡似的给拎上船。
误上贼船了!她是记错地方了吗?
不可能,是马夫载她来的啊,那撑竿的人怎么换成他?!
突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