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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宫女打来的热水。
本是先给慕容景和她洗漱的,而她却用来给初雪擦脸颊和手了。
她的动作很温柔,也很用心。
慕容景在一旁静静看着。心里没有妒忌,因为他很冷静的判断出了她的心。她眼睛中的焦急,关爱很深,然而这种感情同他对初雪的感情是一样的,像亲人。亲人生病了,如果还能没有这些表现,那么他会怀疑她值不值得自己付出。
“皇上,你看初雪的脸色……是不是好些了呢?”
“嗯?”慕容景仔细瞧了瞧,一抹惊喜在眼中闪过,“是、是……是有起色了!”
“真的吗?我没有眼花吗?”听这口吻,刚才就是在怀疑自己看错了!是的,她担心,担心自己会失望,所以她要让慕容景看,要由他来证实一下。
焦虑!等待何其漫长10
慕容景绷紧着身子,那紧握着帷幔的五指,止不住的颤抖,激动得无法言语。
那一种期待的心情有多少的激烈和辛酸!
等着这一天等了多少辛苦……
只字不语,只字不提,积压得更甚!
眼眶也不由的湿润了。
“没错,瞧起来是比前几天好多了。”他连同声音都在颤着。
恰在这时,崔神医又来了。
听到慕容景和沈素儿说的,只是轻嗯了一声,什么话也不说的,先查看初雪的情况。
沈素儿握住慕容景的手,很紧张地看着。
等着崔神医查看的结果。
只是崔神医凝重的神色,并没有舒缓过来。
“脸色瞧起来是好了,能不能安然度过,还要看明天早上。今天你们多费点心,陪他聊聊天儿,这样他也不会太寂寞。”崔神医好像知道些什么一样。
沈素儿一怔,脱口就问:“是不是我们说话,初雪能听到?”
“应该能,或者是说有时候能听到有些时候听不到。”崔神医在深思中,像回忆一样,“身体和灵魂,感觉像分开来一样。身体不能动有时灵魂还醒着。这个事儿……医书上没有记载,但是,我却亲自体会过这种情况。”
崔神医说了,原来他在年轻时也病重过一次,后来了解到,自己当时的确是在昏迷中,然而却能清晰听到旁边有人说话的声音,虽然时间很短暂,却又确实是听到了。
“我知道,是人的脑神经给熟悉的声音刺激到了,有着短暂的清醒,据说这话可以令人渐渐的恢复过来……”她像在回忆着,“是的,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人,新闻上也经常有报道……”
“脑神经?”崔神医炯炯有神的眸光一闪,“很有趣的词儿。你懂医术?”说这话时,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眼。
“我……我不懂,只是听过别人说……”沈素儿一窘,有些心虚的避开了视线,居然担心过头又说错话了,心底倒希望神医别再留意和追问了。
病情!等待的结果是……1
“我……我不懂,只是听过别人说……”沈素儿一窘,有些心虚的避开了视线,居然担心过头又说错话了,心底倒希望神医别再留意和追问了。
沈素儿说了,幸好崔神医也没有继续追问。
再追问,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圆了。
毕竟这么现代的词,古代人懂吗?问题是她也不太熟悉这些医学上的东西,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虽然崔神医说是有些起色,但是,会不会稳定下来还要过了今夜才知道。
崔神医再查看了一会儿说要离开。
素儿问了,急道:“崔老前辈,我们能不能带初雪到院子里去晒太阳?就晒一会儿,早上的太阳光可以杀菌,对身体会好些的。而且,神色也会更好……一个正常的人都不能长期不晒太阳,何况是一个病人?就像是花草树木也需要阳光……”她越说越有些心虚,这些东西古代人懂吗?
沈素儿本不想问,想了想,还是问了保险些。
目前一举一动,就算是细微的地方也不能乱来。
崔神医别有深意地看了沈素儿一眼,点了点首,“也好,不过要小心点。目前他的身子很虚弱。”他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是。”沈素儿很恭敬应着,也很感激。
……
梅园外面。
早上的阳光格外的暖和。
慕容景命人搬出了屋子里的软榻,放在兰花坐中。
而他亲自抱着初雪出门。
心中那酸楚没法形容,本是羸弱的人,如今更是轻如柳絮。
“皇上,你要小心点!哦不,是慢点。”沈素儿还是忍不住紧张一句,因为见他每走一步,她的心就绷紧一下,担心会不会不小心摔着。
这时,她手里正拿着一个纯棉的绣枕。
到了门前的兰花丛中,沈素儿将枕头放在一旁,还放了一张被子垫起高度,慕容景小心翼翼,动作也极度轻柔地放下了初雪,让他半卧着。
病情!等待的结果是……2
有宫女也自屋子里取拿了一张薄毡,沈素儿并没有盖在初雪身边。
仅接过时随手就搭在了软榻的一旁,初雪身上只穿着洁白的袭衫,她都觉得很多余了。这时,她还想将初雪身上那一件衣衫也脱了呢,好好的沐浴一下日光浴。不过想了想,也就算了。多晒一会儿阳光也好些。若等初雪醒来,知道自己给脱了衣服在晒着,肯定会连耳根子也红了起来。
慕容景淡淡看着她,轻声问:“在想什么?”她这时的表情虽然有些忧伤,却又多了几分活泼的颜色。
她难得露出了多日来的第一抹浅笑,“在想要不要把初雪扒光了晒太阳……呵呵。夏日也不会冷,在屋外比屋内都暖和多了,也清爽了许多。”
“坏脾气又上来了。”慕容景见了,她那一抹笑就像阳光一样,不,阳光也比不上,更是暖入他的心了。他知道,她见到初雪有起色了,心里肯定高兴着。
“我脾气没有坏过……”
“??!”慕容景也露出了一抹淡笑。
沈素儿看向初雪,蹲在初雪跟前,轻轻握住他的手,还是凉凉,“皇上,小三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他一定会好起来。”她像在安慰着慕容景更像在安慰着自己,或者人天生就有一种自我催眠的能力,而她就在做着。
“嗯,会没事……”
这时,有一个小太监匆匆过来。
说皇太后今天不适。
慕容景即匆匆去了千寿宫,留下沈素儿照顾初雪。
晨曦柔和,清风吹拂。
梅园里飘着一股夏日的清香。
早起的鸟儿在梅树上吱吱喳喳叫着,动态地勾勒出了一幅明媚着清晨图。
过了好一会儿,沈素儿蹲累了似的,坐在了地上的青石板儿,背倚在初雪睡着的软榻。
安静了下来,她摒退了宫女和太监们,自己一个人陪初雪晒太阳,看梅园。
病情!等待的结果是……3
四周,感觉一下宁静了下来。
梅园和二年看到的大不相同,当时是冬天,梅花香溢,处处清雅。
这时果实挂满了枝,却还没有熟。
还有一个区别是初雪身上飘的是梅香,而不是如今的药味。
“小三,想起以前,我们也这样坐过一次。不过,当时是我在榻上,你坐在地上。……那时候你多帅,又好看,可你现在的样子好丑啊!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变回原来的样子。”
她轻轻的,柔柔的,小小声地埋怨着。说是埋怨并非真怨的那一种,带着丝丝的可爱和娇憨。
“对了,小三,梅子快熟了,在那时候……我们一起捡果子好不好?梅子我是经常吃的,摘梅子却是第一次。到时宫里要不要办一个宴会?啊啊……由小三来弹琴吧,小三的琴很好听,比你们那皇帝弹的都好。……”
“今年再一起看雪,好不好?”
“……”
“我唱歌给你听,小三。我的歌可是跨越了千年才到这里的,你们……嗯,或者说,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是不可能会听到。……我唱得不好,如果在我们那里,那些的专业的歌手,那才叫好。编曲……对了,很多人都会编曲,特别厉害的。不过,没有一个人有小三厉害。小三听一遍就给弹出来!……”
“……”
沈素儿自个儿嘴里哼哼着音乐,“小三,我这个叫流行的音乐。不过,已经快三年了,啊,我来这里转眼就三年了。这已经在我们那些变成老歌了,已经不流行了……”
说了一会儿,又哼了一会儿,再唱了起来,声音有点沙哑,大概是多日来没有歇息好的缘故。
一曲罢,她回首看了初雪一眼,轻声说,“小三,你醒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我本来决定不说,可如果是你……我就说。你当我说谎也行。”
病情!等待的结果是……4
她有点神秘感的,悄悄的凑近初雪耳畔,轻轻说,“我不叫沈素儿,我叫穆馨。肃穆的穆,温馨的馨。来自遥远的未来,是说灵魂,不是指身体……嗯,我这身体原来的主人是叫沈素儿。那时候的国家不叫北宛,也不叫南蛮,叫中华人民共和国,简介中国。我是汉人……对,我的身份证上面是写着汉人的。……”
“呵呵,小三,我像不像在说神话,编故事?不是。这些都是真的,我刚才唱的歌儿就是千年后的歌……”
“我当一个预知好了,以后啊,北宛国……只是一个云烟,过眼的云烟。历史上都不会有。南蛮、桑国,统统都会消失,什么帝王的,也会消失。”
“地球是圆的,像一个鸡蛋,上面可是很多国家,很多语言。有黑人,白人,小三,我们是黄种人。……不过小三,我们那时代的人没什么好羡慕的,机械人一样,上班下班,每天就活得浑浑噩噩,真正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很少,你看我就是一个例子,呵!~典型的例子。”
“人的心越藏越深,越来越不难相信人,越来越寂寞……越是寂寞越会胡思乱想,胡思乱想了就会出错。明知道是错也会去做……”
“小三,我说了这么多话,你听到没有?我还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就像是人是由什么进化成了,空气是怎么一回事,水是不是干净的……”
“……”
沈素儿滔滔不绝说了很多很多事。
而这些事是她从来都不会跟人提及的。
“小三,我今天说了这么多话……全是秘密哦。你听了秘密,也要给点反应啊。说你保证不会说出去……”她侧了侧身上,凝视着榻上的初雪,安静得有些令人不安。
那多天来都看不到睁开的眸子,想起来就心酸。
长长的眼睫毛,倒出的阴影是那么的柔和,可是……想看他睁眼看看自己。
“初雪……小三,……快点好起来。好不好……我难过,也害怕。”
“……”
她紧紧握住初雪的手,轻靠了上去,眼眶红红的,又想哭了……
病情!等待的结果是……5
她紧紧握住初雪的手,轻靠了上去,眼眶红红的,又想哭了……
初雪没有醒来。
时间也依然。
阳光越来越刺眼,沈素儿就命人将榻抬到屋檐下。
她并没有命人将初雪带进屋子里,或者说,她个人不喜欢。
这几天,那床榻上安静睡着的他,她看着害怕。
在这里睡着感觉他好多了,而握住他的手,不知是不是刚晒了太阳的关系,感觉到暖和了。
过了一阵。
皇太后在慕容景的搀扶之上出现了。
皇太后来到榻时。
沈素儿自然退到一旁。
看着母亲心疼自己儿子的一幕,她的心也触动很大。果然母亲就是母亲,再怎么辛苦,还是会心疼自己的儿子。帝王家的人也是人,在情感上基本也是一样的吧。
那些历史上帝王家无情的例子,也只是权利催生的特殊情况。
毕竟,世上顾念亲情的人还是数不胜数。
渐渐晌午了,他们把初雪移回了房间。
这时,他们又喂初雪喝了一些米汤。
现在每天,初雪就是以米汤和一些参水维持着。
一天光喝这些东西,一个人若还不瘦,那真是奇闻了。
日渐西沉。
莫名的,沈素儿又紧张了,还有一个晚上,好像不好的事情总是会发生的夜晚。
慕容景轻轻的攥住她的小手,双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