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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什么?奴才已经全说了。”
沈素儿眸子一冷,喝道:“全说了?太平使就是太平使,清君侧就是清君侧,这点事儿也值得你守住不说?”
“不、不是!太后娘娘,那是因为老相爷不允许奴才乱说,事关于一点肖家的事儿,也不能乱讲。说乱讲就会杀了奴才,您说——奴才悬着这条残命儿敢说吗?”陈总管老泪纵横,哭得甚是悲伤。
若他是在演戏,那么也可以得奥斯卡奖了。
肖家!特殊的肖家8
“哼!”沈素儿冷哼一声,“你把哀家当小孩子来耍吗?肖家有什么太平令,会在几年前让皇上打入死牢,差点灭了三族吗?”
“这个……奴才也不知啊。奴才也寻得机会问过一次,老相爷只是说了,特权是清君侧,太平令是天下的太平令,不是肖家的保命符。老相爷一生公正不阿,那时他不用……也不奇怪……”陈总管断断续续说着,悄悄的还抬首瞧沈素儿的反应。
沈素儿蹙着眉。就算如此,肖家也管得太宽了!慕容景这事儿也不是他们应该做的。直接刺杀算什么?哼,最公正的办法不是搬上朝庭上让文武百官还决定吗?
不,这其中肯定还有问题。
这个问题,或者真就只有肖家的人能解答。
现在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清君侧,太平令这一回事。
这事情,还得找时间到藏书阁里查查史官的记载。
“陈总管,你说说。老相爷既然有这个权利,怎么就掩藏了这么久呢?”
“这个……太后你仔细想想就能明白的。”
“不,哀家想听你说。记着,若不能令哀家满意,你的脑袋……哼……”她冷冷一笑,再自叹了一下,有些掉脑袋的意思不言而明。
陈总管喘着气儿,打着颤,在她面前可不比在皇上面前。她说杀,那就是真个儿的杀,“自奴才所知。肖家的人从没在外人面前提过太平令,代代都是一直谨言慎行的。君臣之间也是心照不宣了。
太后聪明过人,若当臣子的权利太大了,对于君王来讲也是一种潜在的威胁。稍为不慎一点小事儿也会给扩大招来灭门之祸。就如上一回的肖贵妃一案,其实老臣们心里啊,很多人都以为……肖家是在劫难逃的。只是突然之间又……那事儿让不少人吃惊着呢。”
“哦?是这样吗?倒也有些道理。”
肖家!特殊的肖家9
“哦?是这样吗?倒也有些道理。”沈素儿淡淡敛起眸子。慕容景当时知道肖家有这项特权吗?“刚才你说,年轻一辈的,好像都不知道肖家人有这特权……”
“是。”
“包括上一任的帝王吗?”她指的无疑就是慕容景。
“这个奴才不知。”陈总管也不敢乱讲。
“按你心里的猜测呢?”
“奴才……猜想不出来。”陈总管趴在地上不敢起身,也不敢乱动。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特别是屁股后面是血淋淋的。他这话没说假,慕容景的心思难测,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确是猜想不出来。虽然他也觉得不知道的可能性高些。毕竟换慕容景的性子,若真知道了,却还放过肖氏三族不太合理。
“我看你是不想猜吧——”
沈素儿还想说什么。
这时,在院门口有一点小小的骚动。
陈守进来禀报,说老相爷来了。
沈素儿沉笑,“有请。”清君侧啊,太平令。她没怕过,生了,死了,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她是干政了那又怎么样?政给她毁了吗?那一件事处理得不合情不合理?
若一味的只为了祖先之例就说处理她,那老相爷也应该早点死了,别丢人现眼,寒了世人的心。
然而,世上的冤屈多得是了。
帝王家更是举不胜举。
沈素儿也没有冲晕头脑,去承认这事儿。
凡事要讲究证据。
这时,满鬓苍白的老相爷给宫人以软轿抬了起来,又慢慢地给人扶下了轿子。
他缓缓的让人扶着走向沈素儿。
沈素儿也仔细打量着他,上一回见,好像是四年前了吧,那时她还在大殿上给他们肖家说话。事隔几年,老的人越老的,病容明显,瞧样子真像时日无多,可是时日无多怎么又活了一年,真是难为他了。
再怎么说,沈素儿的地位也在老相爷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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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相爷步到近前,正欲给她行礼,她淡淡一笑,端庄道:“老相爷,不必行礼。哀家啊,受之不起啊。”装个样子吧,端庄守礼一些。
“谢太后。”老相爷是面容慈祥,目光和蔼,一副淡定不惊,就算是疾病缠身,也挺着腰杆而立着。
若不晓得背后的事情,沈素儿真的没办把他与刺杀慕容景挂勾。这么一个慈祥可亲的老人,怎么会狠得下心肠刺杀一代明君?慕容景做得不够好吗?不够公正吗?就因为怀疑他有亲南蛮之心即要杀之?
“老相爷,今个儿让您过来——”沈素儿淡笑间,刚想说点儿事。
不料在突然之间,屋子里传来一声疾呼!
“肖将军!不要喝!……”是初雪的一声惊喊,分明在出声制止什么,字字透出惊慌和急切,就像正有危急万分的事儿发生。
那发自内心的一声,就如下一刻肖仲之会死……
沈素儿一怔!
老相爷也隐藏吃了一惊。
陈总管更是大惊!惊得脸部变色,“那、那……喝了?……”鸩毒啊!
肖仲之喝掉了混着鸩毒的酒??
这时,屋子里又传来了一声惊呼——
“肖将军!快吐出来!来人啊!来人!……”初雪冲着门外大喊,颤悠的声音也在害怕着。他是一个善良的少年,见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就算是罪大恶极的人也会令他动恻隐之心。
陈守最先冲了进去,带着几个侍卫。
屋子的二扇门儿一下子给推开了!
“啊啊……天啊,肖将军……”陈总管面色发白了,惊骇盯着屋子里的一片慌乱。
老相爷不紧不慢地缓瞥了一眼陈总管,“怎么回事?”他只是让皇上下旨请来,什么事儿还迷糊着。
“老相爷啊,那酒……那酒……有、有……”陈总管的唇嘴都在颤抖了,颤了很久才说出了,“鸩毒”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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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老相爷整个人大骇,眼睛一瞪,接着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再接着,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陈总管一身疼痛还顶住他的后背,而宫女和太监也赶紧扶着老相爷。
沈素儿皱眉瞧着,
吩咐宫人把老相爷扶到屋子去。
而这时吵闹了一阵的屋子里,好像停了下来,从里面疾冲出来一个人。
正是肖仲之,急呼:“爹!怎么啦?”于是乎情况有点混乱,扶人的扶人,进屋子的进屋子,找太医的找太医。只有知情者心中甚是奇怪,肖仲之喝下了毒药,怎么还不倒下?
初雪疑惑的目光瞧向依然立在庭院外的沈素儿。
而沈素儿若无其事回之浅笑。
陈守也疑惑着,最最疑惑的还是陈总管。
渐渐的,肖仲之刚才心急不知道,现在也奇怪了。
意识到自己喝下了鸩毒也有一些时间……
望着桌子上了空杯,再看向刚进来的初雪和沈素儿。
剧毒没有发作?鸩毒不是吗?分明喝下去,为什么没有死掉?陈总管在说谎?还是给骗了?还是她根本就没有杀他之心呢?说不上来心底的滋味。有些时候,自私一点,他希望自己真的死了,让她赐死了。这好像也是一种不错的归宿,也是心底的渴望。
太医匆匆过来了,赶紧给老相爷把脉、施针。
而老相爷还有着一口气,颤着声音道:“仲之……仲……”再怎么狠心,那一个还自己的儿子。”
“爹!别担心。我没事……”
“那酒……酒……”
“酒?是啊,太后娘娘赐了儿臣一杯梅花酿。孩儿有幸了,心里很感激。你别担心,孩儿现在很好。”肖仲之守在床前,握住老相爷的手。
这时,太医说了,要安静的施针。
闲杂人等,要暂时出外间等候。
初雪让那些人先出去。
而肖仲之也跟着出了门口。
事情,也总应该有个了结。
肖家!特殊的肖家12
初雪伫立在门前,断然道:“来人,去请崔神医过来给老相爷看病。”这时,有一个小太监领令匆匆离开,他提高了嗓音道:“老相爷德高望重,朕特允许留于宫内养病,以得到最的治疗。肖将军身为谪子,理应尽孝道,就留下来侍候左右吧。陈守,肖将军一人也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你要多加关照。”
肖仲之谢恩。
陈守领旨。
只有沈素儿嘴边挂着淡淡的笑意。先不管肖仲之给初雪说的真相是什么,但初雪这一招明着是皇恩浩荡,暗着还不是想借机困住他们父子两?困在皇宫,就算他们想出宫还要经过他的同意。
这一招高明之极!
往后的日子,肖氏父子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就好比大局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只听初雪又说道:“陈总管,欺君犯上,先打入大牢,择日再审。嗯,再派个太医去给他看看,在牢里也得先把伤养好。”
“谢皇上不杀之恩。”陈总管磕头。
这时,有几个侍卫上来带走了陈总管。
而初雪又对肖仲之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老相爷,他有空再来看等等。
初雪出了太医院。
沈素儿稍稍跟在身侧。
两个人都没有淡话。
初雪弃掉了轿子不坐,而沈素儿也没有坐在道理。
自从和肖仲之谈过一翻话后,初雪的脸色不是很好,感觉中有些不一样。
是不是真有什么事儿?
“小三。有些事情不要多想,一会还在到梅园陪母后吃晚膳。”沈素儿淡淡的说着,带着微微的笑意。她看着前面的路,好像走不到尽头,却又不是没有转角。
初雪轻嗯了一声,抬眸扫了扫西边的天际。
是啊,又是黄昏了。
“皇嫂,你喜欢黄昏吗?”
“喜欢。”
“那日出呢?”
“也喜欢。”回答得很平静,虽然她知道初雪心中藏着事儿。
“那你最喜欢看日出还是看黄昏?”
肖家!特殊的肖家13
沈素儿淡淡一笑,漫声回应道:“日出日落其实是一样的。没有谁最重要,重要的是在那个时候谁可以陪你一起看。明白吗?”
“不明白。若一个人呢?”他大概是不想明白!
“那就要看你的心情了。心情好看到日出,会觉得万物充满的生机。日落也一样,把它想成日出的前奏,毕竟没有日落又怎么会有日出?心情不好时看日出,你会觉得太耀眼,日落,你会觉得……完了。”
“皇嫂……”嗓音有点怪怪的。
沈素儿一怔,柔声问:“你在难过?”
“我、我没有……”初雪避开了沈素儿的视线,眨着眼不去瞧她。
“是不是肖仲之说的事?”她想八成也是。
“嗯……”初雪欲言又止,“我答应了肖仲之……”
“不要说出来。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初雪,人活着不容易。时间也不多,转眼就几十年了。回头想想,其实真的,真的没有什么是值得人花时间伤心,花时间去难过。。”她迷茫的眸子,依然看着前方的天际。现在的她好像又看透了很多事。
这一年,已经足够她成长了。
再回头看时,对于曾经的自己,她没有留恋,却也没有后悔,毕竟那也是自己的人生。
迫着自己往前想时,她想像不出来,以后要怎么过?心里唯一期盼的是什么?那就是应该出现的人快点出现。若是他变心了?若是他不想再要她了,也希望他能快点出现。至少告诉她一声,让她不用再等待了。
落霞洒在素妆的人儿之上,恬静的如同落凡的仙子。
“皇嫂,我想皇兄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初雪很感伤,“以前他在身边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他不在了才知道皇兄是那么重要的一个人。当了皇帝也有些时间了,我也才知道……原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