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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守着那么多的人,为的是什么?
肖仲之真的很爽快。
一句话不说,就大步地迈出了灵堂。
如今的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可畏惧,可害怕的,活着对他来讲,就是生不如死,是一种折磨。只是,他又没有死的资格,那么他只有活得自在一点,嚣张一点,无所顾忌一点。
一身抢眼的孝服,立在大堂前的庭院中央。
周围是守满了侍卫,就算是陈守也盯他盯得紧。
慕容景和初雪倒有些意外,他真的很配合?
二人也跟着出去了。
慕容景在众人面前,也不好出面。
毕竟此时,他戴着面具,用的是司马洛的身份。
初雪一般也不会在外人面前称他皇兄。
肖仲之看着这阵势,倒是泰然不惊,嘴角噙笑道:“皇上,您今天的侍卫真是多啊。只是怎么个个瞧着草民,好像是盯着贼一样?”这时,他的目光也留意到一旁的农夫,不由挑了挑眉。
慕容景和初雪同时看向农夫,只见农夫趴的一下跪了下来,说道:“像、像是他……就是这一身衣服,打扮。。”身子在颤了颤,好像也没想到这一个男子会是大将军。
初雪首先质问:“肖大哥,有人说,是你在醉月楼劫走了太后。这是不是实情?”
追寻!到底是谁将她带走10
倏地,肖仲之大笑,几乎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皇上,你就凭他一面之词?刚才他说了什么?像——像是我。还有,我这身穿着、打扮?难道全京城就我将军府在办丧事?”他自嘲一笑,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孝服,继续讽刺道:“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恨起我爹来了,他干嘛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要在太后不见了的时候死呢?”
在他的眼底,真的讽刺之极。只是他在讽刺什么?连他本人都不甚清楚。只是有一点可能肯定,他讽刺不是眼前的人,而是目前的状况,或者是他整个失败的人生。曾经追随自己的将士,曾经的骄傲,也随着那一夜烟消云散。
若邯城一夜,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其中改变最大的,不是慕容景也不是司马洛,而是肖仲之。那一夜,他可以说失掉了一切,是他的人生永远也没有办法醒来的一场恶梦。
慕容景脸色一沉,沉声道:“肖仲之,你到底想怎么样?”
“哈哈……哈……”肖仲之依然是大笑。眼中去一丝欢怡也没有。倏地,他敛起了笑,看向慕容景,挑眉问:“你现在以什么身份与我说话?”
慕容景直迫肖仲之的目光,四目相视。
犹如二座火山,仿佛随时会爆发。
慕容景道:“肖仲之,你恨我,就冲着我来。别动女人——”他恨得直咬牙,她分明就在眼前,却偏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给拐走了,这种耻辱无法形容。将来,他还有什么面目再见她?
肖仲之嘲弄浅笑,没有理会。
这时,有侍卫来回报,说在将军府没有搜到人,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慕容景眸子扫向刚才的农夫,冷言道:“你再仔细瞧清楚一点,是不是他?若说的是事实,必有重赏。但是,若敢说一句假话——”他说得不缓不急,然而在字里行间却隐藏着一股威严,不容质疑的压迫感。
仿佛农夫若敢说一句假话,随时会血溅当场。
这时,所有的目光都盯向农夫。
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
追寻!到底是谁将她带走11
农夫的脸色发青,早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身子颤抖不止,害怕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磕个不止,额头也磕出了血来,“皇上……求皇上饶命,饶命……是……是——”
“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在农夫没有说出来前,肖仲之直言不讳。
初雪一惊,赶紧迈近他,急道:“肖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们让我瞧着不顺眼!”肖仲之的话刚出——
慕容景身形一闪,已经横在了肖仲之与初雪之间。
本性的直觉,现在有他觉得肖仲之相当危险。在这种时候,他不会让初雪靠近肖仲之一步,“陈守,保护皇上,别让任何人伤他一根头发。”
“朕——”初雪刚想说什么,却在碰到慕容景的目光时暗了下来,适时的闭上了嘴。
陈守应是,马上过来,立在初雪旁边。
侍卫也上前,将初雪保护起来。
只是奇怪了,慕容景倒是没有侍卫保护。
因为什么?那是因为禁军侍卫,直接听命于皇上和陈守的。而且,一时之间他们还没有搞清楚,眼前戴着面具的男子是谁,是什么身份。毕竟司马洛他们也不认识,就算见过面也不知道司马洛是南蛮的太子。
肖仲之一瞧这个状况,突然又想笑。
今天的一切像一专场闹剧。
是他们兄弟之间玩的一场闹剧,而他却不得不陪着一起玩?
慕容景厉声问:“肖仲之,素儿在哪里?”
“知道也不告诉你。”挑眉,就是不说。
“你是找死?”愤怒快要爆发了。
不料,肖仲之反而轻松的一笑,弹了弹指甲,冷笑道:“惹上你,我就没有想过要活。”
慕容景是恨得真咬牙,只是肩膀上的伤在提醒着他,要冷静,不能让肖仲之牵着鼻子走,“你——到底想怎么样?”想了沈素儿,想起了那一个目前不知道在哪里的人儿,他就算咬碎银牙,也会逼着自己忍了!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1
肖仲之想了想,突然间发觉,自己居然没有什么想要的?嘴角的弧度渐渐上扬,“行,我就直接说,我——要——她。”这一个她,他不需要说出来名字,慕容景和初雪都听得出来是谁。
同时的,二人心惊。
肖仲之疯了!
他真是疯了,居然说出这种话!
慕容景拳头紧握,生怕自己会压抑不住一掌拍死他,“肖仲之,你是找死——”他已经可以断定,肖仲之肯定知道内幕,刚才农夫想说什么,他却打断了,有点欲盖弥彰。
肖仲之盯着慕容景大笑。笑得很嚣张,也很猖狂,“你变了,以前相同的话……你是不会说第二遍的。怎么?一年而已,把你的锐气都磨没了?哈哈……”
他一边笑,一边叫嚣,“怎么?杀了我啊,动手,我绝对不会还手,还手我就是龟孙子。”
慕容景真的在肖仲之眼中读到了疯狂,一点也寻不到曾经的温和痕迹。
他真的变了,完全变了一个人。
亦正,也亦邪。
就连初雪也发觉了!只是他看到的,感受到的,和慕容景大不相同。带着痛,深入骨髓的一种痛,还有是涌上来的愧疚源源不断。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弥补,或者说,这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弥补得了。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咬破了唇,也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初雪不知道要如何解决目前状况的时候,慕容景居然和肖仲之交起了手。
到底是谁先出手,都难以分清。
这一下好了,本来就紧张的关系更加令人纠结。
二个人的身影如电,迅速地交错,过招。
快得很多人连他们是怎么出招也瞧不清楚。
高手过招,侍卫们也插不上手,就算他们想帮,也不知道应该帮谁。
他们只是听命令行事!
陈守紧守,想帮忙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人只有干着急的份。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2
陈守紧守,想帮忙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人只有干着急的份。
“陈守,你说这一下怎么办呢?”初雪更是焦虑不安,脚步也不由迈向了前。
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受伤,都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陈守也苦恼。
他们这一交锋,不分出胜负恐怕也不会停下手。
突然——
慕容景冷笑道:“龟孙子,凭你也配动素儿!”这一语,讽刺不已。
倏地,肖仲之一颤,刚才他好像说过……绝不会还手的,哈哈!
蓦然人影一闪,瞬间近身,慕容景一掌已经拍出!
只是他没有料到,肖仲之居然突然停了下来,不闪不避——
这一掌,若肖仲之不闪,不死也很可能会身受重伤。
几乎在同一瞬间,有一个人影也疾扑了上来。
他挡在了肖仲之跟前,“皇兄!住手!”
慕容景大惊,掌已经发出,想强行收入已经很难了!只是他是谁?他是慕容景!突然他一咬牙。掌依然拍在了初雪的肩膀上,只是力度已经几乎没有。
同时的,他神情一凝,一口鲜血喷出。
“皇兄!”初雪心中一惊,焦急地扶住了慕容景。
“爷!”陈守也大惊。
慕容景脸色差到了极点,嘴角的鲜血依然在溢出。刚才他强行收回内劲,已经受到了内力的反噬。现在五脏六肺都在翻腾不休,他还是忍不住痛苦地质问:“为什么要救他?”目光瞅着初雪,有着深深的不解和痛心。这一个弟弟,他好像不认识了。
“皇兄,不是的。他、他……”
“不光这一次,就是邯城一事,他就应该死!”慕容景愤怒地推开了初雪,眼中透出了失望,若刚才他不收手及时,死的人可是他!居然为了一个混蛋,差点害他酿成大错!想到他就生气!一气,喉咙一甜,又一口鲜血涌出。
身子更是摇摇欲倒,只是气愤中不允许初雪碰自己。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3
的确,刚才是危险万分。
若那一掌收势不住,初雪很可能会死在掌下。
即便是无意,即便是错手,是他亲手杀死错初雪又是一个事实。
若这一个真的变成了事实,那么慕容景这一生都会活在强大的惭愧、后悔和不安当中。
试问,未来还能过安静的日子吗?
这也难怪他会愤怒。
初雪还想扶住他,却还是让他给甩开了!
“滚!不许碰我!……”
“不!皇兄,我……我……”初雪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他是一时情急,没经大脑就做出来了。
陈守出手,封住了慕容景几处大穴,再将内劲缓缓注入,帮忙慕容景调节体内凌乱的气息。。
最终,慕容景还是不支的倒了下来,即便是这样,他就算是倒地了陈守的身上,也不允许初雪碰。
在慕容景最后晕倒之际,那失望的目光……刺得初雪整个心都揪痛了起来。
蓦然,初雪猛地转身,愤怒的一反掌,毫不留情地,大力地甩了肖仲之一个耳光。
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愤怒,冷言道:“若你想死,就找一个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死去,自行了结。别想借别人的手!哼,懦夫。”
肖仲之木然没有回应。
初雪命令先撤,回宫找崔神医。
在初雪要离开时,肖仲之说话了,淡淡的嗓音,倒是难得的冷静:“皇上,请等一等。”他自怀中缓缓的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了初雪,“看了,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初雪问道。神情可不太好,再怎么内疚,碰到自己皇兄的事情,他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不在意。
“在你们决定离开醉月楼那一刻,就已经是一个败局。”肖仲之转身了,往灵堂走去。
什么?什么意思?!
初雪不知道什么意思。
拿着书信,还是决定先回宫,毕竟是慕容景的伤更重要。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4
拿着书信,还是决定先回宫,毕竟是慕容景的伤更重要。
他们匆匆出了将军府,
将军府一闹,迅速结束。
在大家都退出府时,农夫倒是没有离开。
他依然跪在灵堂门口。
肖仲之对身边的老奴道:“照先前说的,给门外那人一百两银子,让人离开京城吧。今天的事儿,让他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肖家的老奴点头,拿了银子交给农夫,也交待了一番话。
农夫一喜,连连应是。
领着银子很快就出了将军府。
很显然,这只是一出戏。
到底是谁在导演的,又拉了谁当演员,仔细想想,也再明显不过了……可是到最后谁是赢家,那倒是未知之数。
在赶往宫里的豪华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