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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结束后,已经是半夜了。
次日清早,四个人即骑快马出发。
有意思的是,小宝要求和沈素儿同骑,没有人说不。
这事情表面看来是合情合理的,俊马比较快。问题是陈守和素儿一骑,年轻男女不太妥当,和崔神医也感觉怪怪的,只有和小宝,这一个瞧起来五六岁的娃,既安全又不会显得奇怪。
只是,刚奔了一段时间。
小宝渐渐的发现不妥。
素儿的脸色苍白,而且瞧起来很痛苦。
小宝拉住了缰蝇,把马停了下来,急切地询问着:“馨儿!你哪里不舒服?”
“对不起。看来我要扯后腿了……”感觉很不舒服,胸口闷,很想吐,好像有点受不了马上的颠簸。
小宝将她带下了马,在路边树下歇息。他帮她把了把脉,感觉脉象还算平稳,也松了一口气。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让崔神医过来瞧瞧。这时,崔神医也正好收住了马,匆匆的下来查看。他神情凝重地把脉,好一会儿,绷着的脸缓了下来,浅浅笑道:“没事。恭喜了,素儿丫头,是喜脉。”
“咦?……”素儿一怔。
药引!是救人还是自救4
小宝也神色一呆,喜脉?她怀孕了?!慕容景的?!倏地,眸子一暗,他怎么会忘记,她是慕容景的皇后呢?有点怏怏的,他撇过脸去,也转过了身子。
沈素儿本是喜悦,一瞧小宝的神色,即浅笑带过,“谢谢神医。”怀孕了,除了经常感觉疲倦,眼困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啊,她以前也听说过,怀孕的人一般会想吐的等,“前辈,您有没有弄错?我……没什么异样啊。就是没想吐,也没有吃酸的……”好像吃的问题是她没什么留意。
“呵呵,没事。有些人怀孕时没症状不奇怪。是你太粗心大意了,可能是让初雪的事情给愁着忘记别的人。”崔神医意有所指似的。
沈素儿想了想,好像也有这一回事。
崔神医立了起来,“眼下啊,你的身体不适合颠簸劳累,到镇上换辆马车,再慢慢回京吧。”
“不!这一下肯定会耽搁时间的。我们有时间,可初雪没有?他……药呢?好像停了吧。”她就担心这一点。药停得越久对初雪的身子越不利,像以前那样,停了一段时间的药,结果昏迷不醒。若不是阿洛出现,后果难以设想。
崔神医想到这里,也有些发愁了,说道:“他出宫里,还带了些药的,也有药单子,只要他不停药,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大问题。”若一开始就停了,现在就算赶回去也难说。
商量了一下,素儿想一个慢慢走,让崔神医先回去。小宝却不乐意,执意不肯。他当然不肯,初雪对他来讲,只是一个陌生的人,然而,他跟着他们,很重要的原因并不为啥,而只是想和某一个人在一起,虽然时间很短暂,也是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
结果,由陈守护送崔神医先回京城。
在小宝到京城时,也必须要找到初雪。
再说,京城那一边,好像也还没有找到初雪本人,只是有点线索而已,到底是真是假,还没有得到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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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儿由小宝保护,陈守也没什么理由不放心。毕竟,素儿和小宝在一起,比和他在一起安全很多,江湖上还没一个人敢动小宝。
到了镇上,四个人就分开了。
一时之间,素儿的身子也不适合赶路,就到了小宝家的店里,熬了一副安胎的药。
趁热喝了之后,再让她歇息了二个时辰。
素儿睡了一会,时间也过了晌午。
她执意想赶路,小宝换了一辆华贵实用的马车。
再找了一个有经验的马夫,驾起车子来如辗平地。
二个人一起上路。
小宝知道,其实不只二个人。
在暗处,还有一批人在保护着她。
马车在道上行走,并不快。
“慕容景怎么会让你出来找人?”小宝不解,目光还看向她的肚子。居然有孩子了,他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是我自己要求出来的。当时,还不知道怀孕了……”素儿半靠在辅着柔软绸子的坐椅上。“如果知道他肯定不会让我出来。毕竟初雪出事,他坐不住,我也坐不住。”
小宝抿着嘴,乌黑如墨的眸子闪了闪,淡淡看向窗外,“你过得开心吗?”
“亲人全平安的话,我们就会很开心。”
“……”小宝不再问了,半躺了下来,把小脑袋枕在她的腿上,安静地阖上了眸子。他没有资格和慕容景争,在很大的程度上是因为他自身的关系。因为自己的原因,也知道若她跟着自己一辈子也难寻到幸福。若他真有心要得到她,在二年前慕容景也抢不了!
关于这一点,他永远也不会对人说出来。
试问,一个永远长不大的人,本身就是一个不幸的存在,还有什么可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幸福?再勉强将心爱的人困在身边,只会令她也跟着自己不幸罢了。
马车一路往前。
在天黑之时,到了一个农庄。
他们歇息了一天后,翌日清早又开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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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贪恋着这种平静的日子,用心地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相处之间,从不担自身感情的问题。
在车上,经常会给她聊一些江湖的奇闻趣事,轻松有趣。不过说实在的,他也不太懂,说得很蹙脚,正因为这一种蹙腿的说词,把气氛也弄得轻松温暖。
虽然时间除了赶路还是赶路,却令他感到满足和开心。
比来时,多出了几天的时间,终于回到了京城。
中午,他们的马车刚到京城,没多久,就见到慕容景骑着俊马,脱下了龙袍换了一身月牙长衫,匆匆赶至。素儿漂亮的脸上,溢起了浅笑,而他刚见素儿即一声不吭即搂在了怀中,忘情一样在发间轻吻着。
那紧张的神色,眼底的思念,不需要说一个字,都能全部感受得到。
“对不起。朕不应该在你怀着孩子时,还让你出去……”他不知道啊,若知道肯定不会放她离开的。听到崔神医说时,他惊喜差点掉眼泪,可也懊悔得快将自己给淹灭了。
沈素儿轻轻依偎在他怀中,柔和一笑,说:“没事。我现在精神很好,孩子也很好。赶这么久的路,都没觉得累。”
“真的吗?那就好……”他这几天,等得快要疯了。
“嗯。小宝把我照顾得很好。”小宝天天不知道给她喝了什么安胎药,感觉喝下去舒服很多,而且精神也不错,又不感觉到累。
素儿自然不知道,小宝在他每一天喝的药都,都会滴上自己的血。
自从服用了千年雪莲之后,小宝的血开始有奇效,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前不久才让崔神医发现了。这种事情自然不能传出去,江湖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不,或者说,人心是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深潭。那种如物件一样,不断有人来抢,来暗杀他,弄得人人都想喝他的血,到时,他就会永远也别想安生,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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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中。
素儿第一件事情问的即是初雪。
失望!居然还没有找到?
“怎么会找不到人呢?!”难道不在京城吗?
素儿着急。
刚才她听崔神医说了,拖得越久对初雪越无利。
慕容景轻轻握住她的小手,“朕已经派人全力在找了。京城的药辅也派人守着,可是初雪没有买药。这令人有点担心。”他也担忧,初雪离开,算算日子也两三个月余了。据崔神医说,他只带了月余的药丸,也只能暂压抑毒性。
大堂里,除了一个人,估计没有一个不在担心的。
这人正是一直沉默坐在一旁,淡淡喝着参茶的小宝。
“喂!”终于出声了,只是小宝一出声就没什么尊敬可言。“馨儿,你的聪明哪里去了?冷静啊,我相信你冷静下来,不用一刻钟,就会想出无数种把那一个叫什么初雪的人给引出来。”
素儿怔忡。
她是太心急了!最近的淡定都给狗吃掉了。
突然,她立了起来!
焦急地步行几句,身子一软,居然倒了下来……
“素儿!”慕容景大惊,迅速的把她的身子扶住,横抱了起来!
再一刻!
屋子中传出惊慌的怒吼,像要杀人一样,“马上快传御医!!”
接着,乱套了!宫里又乱套了!
“娘娘吐血了,情况很危险!……”
“脸色发黑,好像快不行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快快快,喊御医,要掉脑袋了!……”
不用一刻钟,娘娘晕倒的事情,一下子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再加上病情严重,各种不利的传言,一个传一个,再加点油添点醋的,绘声绘色,更是人人自危一样。宫人太监弄得人心惶惶,全乱了。
约一个时辰后!
宫内全部的御医都留朝凤宫,给娘娘一人时刻会诊。
再到日落黄昏,夜幕降临,依然没有一个御医出宫。
直到第二天了,宫里依然是一片低气压,超紧张的状态中!
凝重的神情处处可见。
药引!是救人还是自救8
翌日。
京城里开始传开了。
说沈皇后——以前是太后,慕容景重新即位,又变成皇后了,扯错了。京城传言,沈皇后出了京城一趟,回来即突然病危,也有说,就是因为病危方回宫。
最有力的证据是,昨夜全部的御医都在宫中,一个人都不敢离开。
皇上也一刻未眠,守在床上,情深意重。
据说,沈皇后乃车马劳累所至,不对,也有传言说是中了一种慢性的毒,发作的时间到了,传说还无药可解,危在旦夕。
反正是,京城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议论纷纷。
但那一种议论,都是在说沈皇后活不了多久。
在醉月楼的一处偏僻的小院中。
有一种清雅的人影在屋子里坐不住了,惊闻:“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现在到处都传遍了。在大厅里,现在都在说得热乎乎的。今天皇上的确没有上早朝。昨夜里宫里的太医也真的没一个回家,有几个太医的公子还在外面喝着茶呢,他们可以证实。还有一事,京城里有名的大夫,天还没亮全给请到宫中去了!……现在也没一人出来。”回话的人很恭谨,正是醉月楼的大掌柜。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传言很多,草民也不知道那一个是真,那一个是假。只是……没一样的传说是好的。”
“备马!咳咳……我要进宫!”
“爷,可是爷,您的身体……”掌柜的瞧起来挺担忧的。
“我没事。快去备马!”
“是!”掌柜的赶紧退了出去去准备。
初雪脸色苍白,虚弱地跌落在榻上。三个月不到已经瘦了一大圈,风采自不及出宫之时,纤弱如柳,风吹即倒般。
“素儿……素儿……怎么会出事?”他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会这样?!只是离开一段时间而已,宫里的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会发生这种事情。
“咳咳……”情急之下,猛咳个不停。
倏地,他以纤指捂住嘴,咳出了一口黑血,自指间滴落,分外惊心妖娆……
药引!血之妖娆1
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初雪是知道的。
在外面,不管他怎么调养,也不及在宫中的细致。
再说,他已经有心理准备,又怎么会细心去照顾自己?
他身子有点虚浮的,晃到水盆旁边。
把手洗干净,也清理了一下血迹。
头痛欲裂,站立也格外艰难。
缓缓的,他看向镜中的自己,倏地,跌落——若非扶着桌面一把,肯定会摔在地上。
这一跌,倒令初雪冷静了一些。
镜中的人……是他吗?太狼狈了!
想回去,只是这样回去见到她了,最后一面……有用吗?那么他辛苦出来,一番心意是不是也付之东流?不能出现啊……
内心在狂乱地挣扎!
无意眸子轻抬,浅望着墙上一幅丹青,那温婉浅笑的人儿,顾盼生辉似的眸子,好像在望着他。
“素儿,你干嘛不好好保重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还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