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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消遣——可表情又太过淡然。
慕容景装着没听见算了!有些东西太在意了,反而会让自己失掉冷静。
恰好,又有三队侍卫回来复命。
他们看了那打扮,犹豫了一下,陆续的,也说没有见过。
只是有二个人犹豫了……
犹豫着要不要说?
最终,他们选择了沉默。
牵扯的事情太大了,因为他们一个猜测,也可能会无辜害掉许多性命。
皇上的心思太难测了,行为也太过强硬。
二人退了出去,初雪也想跟出去。
“初雪?”质问?也是询问?
“皇兄,你说过随我的,难道这么快就想反悔?”初雪只丢下这简单的两句即堵住了慕容景的嘴。
慕容景举手一个动作下了指令,隐藏于暗处的二个影子迅速的消失,转而保护初雪而去。心底无奈的苦笑,他怎么可能会放心呢?
外面的寒风在吹着,繁华的街道,一切如常,然而谁又知道——帝王的真正苦处?
寻找!别样的初雪5
初雪加快了步伐追上了刚才两名侍卫。
“二位请留步。”
初雪平静出现。
两名侍卫一见拦住自己的是三王爷,马上单膝跪下行礼。
“不必多礼,本王只是有事请教。”说得很平和,也很客气,一点也没有以身从压人。这气度在身份尊贵的人身上,何其难得。
同时,初雪的举止,也令二位侍卫心生敬意,恭然问:“是,王爷请说。”
“嗯,你们——我皇兄派出了多少人啊?”突然改口,初雪是为了什么,只有他自个儿明白。
“这个……微职并不晓得,因为我们是最早派出的一批,还没有回过宫中。”两名侍卫也认真回答。
初雪淡淡地打量了一下周围,随意问,“你们负责那一边?”
“大渡口附近的。”
“哦,现在又要去哪里吗?”
“是。”
“那本王闲着无事,也随你们去瞧瞧吧。”
“王爷……”二人有些为难了。
“怎么不喜欢?”这是何等荣幸啊。
侍卫俩可没有受宠若惊,其中一人关切道:“王爷,天气冷。在渡口那边风大些。再说,天黑了,您也应该早些歇息。”
“唉……本王瞧起来很弱不禁风不?”初雪淡淡一笑,说这话时已经悠悠往前迈,小声道:“你们也跟着我。”直觉,二人肯定知道什么,有什么事隐藏着没有说出来。当时,初雪的位置在门边,站的位置,正好将垂着不敢直视慕容景的二人的犹豫瞧在眼中。
只是目前初雪不能问。
因为身后貌似还跟着几个麻烦啊……
皇兄果然不会放心他一个人。
二名侍卫很恭敬跟在身后。
在淡淡的夜光之中,瞧清路并不困难。
这时,有侍卫送来二个普通的灯笼,交给初雪身后的二名侍卫。
一下子,眼前的路即亮了起来。
街道上,初雪依然不紧不慢走着。
两名侍卫也不敢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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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侍卫也不敢说啥。
三个人,瞧在外人的眼中,一个主子,二个带剑的家丁。
毕竟慕容景是借着追查盗贼之名,暗中搜寻的。
只是两名侍卫心中暗暗捻汗。直觉三王爷是不是瞧出了啥?
隐藏渡口的事,他们也犹豫不已。看到的只是误会一场,随口说出来会不会给肖将军带去麻烦?
两个人偷偷对视一眼,苦闷啊。
三王爷的个性和皇上不同,悠哉悠哉的要人命的——是急死人命的。
再走下去,他们来到一处集市之地。
这里一片空旷。
初雪的步履停在了中央。
他一停,二名侍卫自然也停了。
“站在这里,那些跟在屁股后面的人也听不到了。”初雪是刻意的。
这地方空旷,一眼看去空荡荡的,跟在暗处的侍卫只能隐身于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不会现身近前的。
说话只要不大声,他们皆没有办法听到。
“王爷……”
“装得自然一点,表情别乱。”初雪提醒,“若你们有什么难言之隐,本王会给你们保密。”
“谢王爷。”
“说吧,你们是不是见过皇后?”
“没有……”
听完二人说的,初雪浅笑一直没有隐去,“的确,这事儿不能说。肖将军一身刚刚从火坑里出来,你们一句话很可能又会将他推进去,再说,仅是一个误会?我皇兄正在气头上呢,不一定会顾什么误会不误会的。”
“谢王爷体谅。”感激不已,好体贴人的王爷啊。
“可现在怎么办呢?暗处皇兄还派了人在跟着,本王离开他们肯定会问你同我说了什么。为了撇清嫌疑……你们还得陪本王做一件事。”初雪浅笑,无形中主导权在自己手中,再说,好像离小素儿越来越近了。
三个人又继续往前走了。
不急也不缓,这时,他们进了一条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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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也不缓,这时,他们进了一条小巷。
初雪淡淡道:“我就不随你们去渡口了,就是巷口里分开吧。”
“是。王爷要小心。”
“晓得。”
寻常的谈话,和在集市空地上不同,在静寂的巷子里特别清晰,有着回音,可以传得很远。
在快到巷口时,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二盏灯笼一下子全熄了。
瞬间,巷子的阴影,连仅有的一点月色也给掩藏了,一片漆黑。
过了片刻,光石再亮起,点起了灯。
三个人依然往前迈,一前二后的。
在巷口处分开了,初雪一个人往左走。
两名侍卫匆匆往右,刚好是去渡口的方向,像是急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的确,耽搁了些时间,很可能就会错过什么可疑的人。
初雪依然走得不快,如在夜间漫步。
过了一阵,街道上的行人已经没有了,初雪一点也没投宿的打算。
只是步伐渐渐加快,不再有一开始的悠闲。
身后的暗卫紧跟在后,转了一条街又一条街的。
渐渐的,暗卫也真是疑惑了,三王爷真奇怪!天冷得不得了,怎么不打尖呢?虽说有狐皮大氅御寒,但那又怎么及得上屋里暖和?
这时,几个官差路过,初雪这般行径自是可疑的。
“什么人?”几个人有眼不识泰山的,见初雪一个人夜晚单独行走,自是盘问一番,严查吧,自然见到可疑的人就要查。
不远处的暗卫,只是见初雪自腰间拿出了一个令牌,给官差瞧,官差变得客气了,也只是客气而已。而随着官差的二个侍卫,也没什么反应的。
初雪继续往前走,暗卫渐渐的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是那二个见到三王爷的侍卫,他们的表情不对劲!
道理上说,他们应该见过三王爷的,宫中那一个侍卫敢说不认识三王爷?那是找死!
蓦然,暗叫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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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暗叫一声不好!
黑夜中二条身影一闪,同时的追上了初雪。
斗胆的现身,挡住初雪去路。
当怀着疑惑瞧清自己暗中保护的主子容貌时,二名暗卫大惊失色……人什么时候已经掉包了?!倏地想到巷口的一瞬间,仅那么短的时间?大氅即换人了???
冷风依然,在夜晚呼呼吹着。
半刻钟后,宫外的一处灯火辉煌的别院。
慕容景跟前跪着二名黑衣的暗卫和一名侍卫,那冷冰的神情非同日而言。
派出的人,居然这般轻易就给初雪甩掉了?
他是应该佩服初雪的机智呢,还是应该责骂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暗卫无用?
罢了罢了……
初雪执意要一个人离开,他又何苦担忧?试着相信他一回吧。
三个人表情挺镇定,内心可是哀号十二分了。
这时,没有人救他们。
可是……可是……
破天荒,皇上居然没有责罚??!也不追问了?
踏出了屋子,三个人依然像在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自己的脖子还挂在脑袋上?
慕容景神色恢复了平静,淡淡的静坐,一只手搭在桌面,轻轻敲着,像在深思又不似,“你还想在屋顶待多久?何不进来一聚?”
下一刻,风吹过,一个青色的身影闪入。
风停时,司马洛已经立在屋子内了。
神态从容的,面具之下的嘴角还勾勒着浅笑,邪邪的。
他漫漫然迈着步履上前,随意挑了一张靠背的椅子坐了下来。
二个人沉默了一会。
“没事,别老往北宛国来。若你不小心死在这里,会连累多少无辜的百姓陪葬?”到时挑起二国之战,血流成河是可以预见的局面。慕容景并不想看到。
他已经渐渐意识到了,一个国家的强大,在于百姓是否安足。光一味的强大军力,会动摇国之根本,他已经在适度减少军费的开支,休生养息当中,在这时刻,不论如何他都不想和邻国发生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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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洛嗤笑,“我的性命……我的性命有那么重要?”
顿了顿,他继续嗤笑道:“你舍弃帝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是可以轻易化解了吗?区区的北宛国也会舍不得,真令人无法理解。”
慕容景微眯着冷眸,“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们干涉。”
“是吗?可有人不这么想。”
“让他少打我主意!”慕容景难掩眼中的一丝愤怒。
“这话你去对他说吧。”司马洛以不为然,应付得绰绰有余。
“……”
空气有些凝重。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司马洛打破沉寂:“素儿是不是出宫了?”
慕容景眸子一暗,果然瞒不掉。
只需要一出宫,司马洛即会什么都知道。
慕容景直言,“不错。”
“你真没用,一个女人也看不住。”明显在讽刺。司马洛见慕容景对自己的话没反应,即又笑道:“慕容景,那女人可是值三座城池,得看紧一点。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哦。”不会轻易放过?怎么不放过?那要到时候再想……
半会儿,慕容景幽深的眸子扫向司马洛,“把她留在我身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司马洛淡淡弹了弹手指,漫不经意的回应,“一开始是意外,渐渐的……只是想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干嘛要告诉你?”挑眉,带着一丝冷然又任性。
“不说,我会随时中止约定。”这话是认真的。
司马洛身子一僵,仅刹那之间又恢复了自然,嘴角浅笑勾起,道出了一个似真也似假的原因,“我想知道,你和我……会不会喜欢上同一个女人。”
“变态!”
“呃?这话居然由你嘴里出来?”意外难以掩藏。
“……”抿唇不语。
“你若没有喜欢,三年后放她出宫。北宛国可不用费一兵一卒多出三座城池,何乐不为呢?再说,这等好事……世上没几回。”司马洛轻轻笑了,只是很冷,笑不达眸。
纠缠!我喜欢才会送到你身边1
半晌,司马洛若无其事问:“你……看上素儿了么?对不对?……哈哈!”说这话时,如鹰盯着猎物的眼神,紧锁着慕容景的表情,见其神色滞了滞,倏地,放声笑了!
慕容景抿唇不语,脸色真不太好看。
事情果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一开始,会挑立沈素儿为后仅是无意中的事,想不到这事情会招来他的关注,难道——
于是冷言道:“你是不是早设计好的?接近沈素儿只是为了对付我?”若真这样,他真是不可原谅!
“别说对付,这个词用得不好。我不会伤你的,你心里比谁都明白。哈哈!但是会毁掉你一切重视的东西……嗯,不毁掉也行,夺过来也可以。嗯,这只是开始,小心了哦,别惹我不高兴。我只是有意这么做,如果不高兴话,就会做……”司马洛语调很无趣,百无聊赖似的,弹着手指,继续说着,“我在南蛮国,一个人实在太无聊了,才会来你这里寻找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