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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只要经过休息,总会渐渐愈合,唯独脸上落下的烫伤,因年代久远,斑驳陆离,配以药物,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没有遇到一个心爱之人之前,他从来没有太在意过自己的相貌,他以为他的人生是灰色的,只有杀戮,只有血腥,或在任务中被人杀死,幸运的话存活下来完成最后的任务脱离杀手萌找个深山野林孓然一生,可命运偏偏安排了她这个千年之后穿越而来的人,让他遇见,于是,她成了他的逆鳞,成了他的劫!
于是,脸上的伤也成了他最最在意的事!容貌成了他心里一个自卑的伤口!
“等我,这个地方关不住我,等我伤好了,我就出去找你……”
“别干傻事,别为了救我回到他身边……”
“有句话一直没对你说,等我出去之后一定要亲口告诉你……”
“其实我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在旅馆掳走你的那个晚上,在你看到我的容貌没有嫌弃我的那一刻,在你说出那句保护我的话语之后,在我伤好离去看不到你,自己的心中不安夜不能寐之时……”
思绪像一缕飘渺的烟雾,带着他神游太空,他在自己的思绪尽情的畅游,甜蜜着,幸福着……
深夜,何时,不知道?
伸手不见五指,待眼睛慢慢适应了这黑暗,眸中模糊的映着这牢内的大致轮廓,肚子传来的“咕咕”响声分外的清晰,严密的牢内连一扇小窗户都没有,潮湿的地板上冒着冷气,他只能坐起来瑟缩着身子试图让自己暖和点。
别人看他,全身上下都是冷漠的,就连肌肤的触感都是冰凉的,照理说他应该不畏怕寒冷才对,可他偏偏就怕冷,一到寒冷的地方,身体的抵抗功能就会衰退,所以,每年的冬天,他从不出去执行任务,如今已是秋季,再过个把月就到了冬季,如果一直这样子关着他,不出几十日,不用他们动手,他自己都会冻死在里面!
世界上地任何地方。只要他想。总能来去自由。但这自由是建立在二个条件下。一是没有受伤。二是天气暖和。
原来。所谓地自由都是有条件限制地。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绝对地可以随心所欲之事。无论行至何处。总要受到这样那样地束缚。也许真正地自由只在自己地心里。在无人地时候。一个人瑟缩在卑微地角落里。任由自己地心绪肆无忌惮地到处熬游。只有在那一刻。心里放松地自由才是自己一直追求地自由!
辗转无眠。侧躺在左手边。脑子里浮现出地是那个静静立于江边地飘逸身影。孤独得令她心疼。翻到右手边。那个黑衣受伤男子地面容嘣地就窜到她脑海。挥之不去。
左手。右手。手心。手背。她不停地做着这样地动作。突然之间一恍神。她重重地捶了一下自己地额头。选择不是早已经做出了吗。为何还要自寻烦恼?
何悠嘣地从床上跳起来。推开窗户。清凉地晚风吹进来。她多希望像初次见面那样。他破窗而入把她带走。带她离开这里。离开这绝望。如果一开始就跟着他。今日又会是个什么样地结局呢?
“秦渊。我想你了。你听到了没有。我想你。很想很想你。你一定要好好地……”
越往下说她觉得心中越发的委屈,一滴一滴的泪不听使唤的流下来,淌着流血的伤口,苦苦涩涩酸酸的,执子之手,她好想执子之手,来这个世界只不过是想执一个人的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过日子而已,为何,为何非要生出那么多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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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一定要幸福
清妃身穿一袭淡雅的白衣,犹如一个纤尘不染的仙女,静静的站着,皇上当初的承诺是封她为皇后,太后极力反对,她什么也不说,依旧安静的在她的冷宫过着她清冷的日子,直到皇上的旨意下达,封她为贵妃,她毫不犹豫就从冷宫中搬了出来。
封了贵妃之后,喜好清静的她勉强应付了前来祝贺的几宫娘娘之后就闭门不见客,一直呆在莲院中看书作画或站在莲塘边看着含苞欲放的莲花发呆。皇上每日下了早朝就会来看她,他说他喜欢她有着一颗安静的心,跟她在一起,所有的烦燥一下子就会烟消云散。
经历了大起大落,到如今,她已无欲无求,她的脸上总是那副风清云淡的表情,无论对谁,都挂着淡淡浅浅的微笑,唯独面对自己的侄女时,她的浅笑才会变成由衷的欢笑,像个长辈,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叮嘱这叮嘱那,那一刻,她是活着的,真真实实的活着,与她的家人一道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
一阵寒碜过后,何悠突然的沉默与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令清妃费解,她问她:“悠儿,怎么了?姑姑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心事就对姑姑说,看看姑姑能不能帮到你。”
何悠挣扎了下,问道:“姑姑,皇上昨天下令抓了一个人,你知道吗?”
清妃回答:“知道啊,听说是一名江湖杀手,他杀了独孤老将军,所以皇上才下令抓拿他。这件事整个皇宫谁不知道啊,怎么,难道悠儿你……”
何悠低着头道:“姑姑,人不是他杀的,是我杀的。”
“什么?”清妃不敢置信的惊叫起来,“悠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
“哇……”何悠放声哭起来,这一哭就再也止不住,眼泪啪啪的一直往下流,清妃惊慌失措的拍着何悠的肩膀安慰她道:“悠儿,别哭了,有什么委屈就跟姑姑说,姑姑定为你做主。”
“姑姑,秦渊没有杀独孤方志,独孤方志是我杀的,真的是我杀的,不关他的事,他是我在杀死独孤方志之后才来救我的,姑姑,求你让皇上放了秦渊吧,他们要抓的凶手是我,是我啊,姑姑,放了秦渊,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好了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跟姑姑细细道来。”清妃拉着何悠到凳子上坐下来,眼睛一瞟,刚好看到皇上收起了迈出的脚步又躲到了帏幔中,她的心中有些忐忑,皇上探出个头来,笑着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清妃意会的点点头。
清妃又道:“悠儿。这里没外人。跟姑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姑……”何悠停顿了好久。憋了好大一口气才慢慢地说道:“独孤方志在郊外有一所别院。他把爹关进了他别院地地牢里。逼着爹要一本**。爹不肯给他。后来他就把我抓起来威胁爹爹交出那本**。其实那本**在我出嫁时爹把它缝在了我地嫁衣上。爹身体不好。在牢里吃着硬硬地馒头。还经常挨打。爹受了伤。流了很多血……”
何悠抓起桌上地茶杯一咕噜地灌进嘴里。继续说:“独孤方志押着我和爹一起去取书。爹受了伤走不动。在半路地时候我恳求独孤方志把爹放了。我一个人陪着他去取书就好了。我苦苦地哀求。他才答应。从平阳城过来京都。那时我们并没有住进将军府里。而是住在独孤轩买下地一所小竹院里。东西就放到那所小竹院里。他押着我进去拿。屋子好黑。我把书放在床底下。他后来拿到了书就把和他一起随行地一名侍卫杀了。屋子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说到这。何悠又沉默了。清妃拍着她地手背鼓励她继续说下去。何悠嘤唔了起来。断断续续地接着道:“后来。后来。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他……他不是人。他说我被他儿子休了。如今我已悄再是他地儿媳妇了。所以。他……他要污辱我……我一直挣扎。一直哭着他放了我。可是他根本就不听。我……”
清妃地脑子“嗡嗡”地作响。一阵天旋地转。震惊得不能言语。
何悠死死地咬着唇。“再后来。再后来独孤轩冲了进来。我看到他腰上别着一把匕首。我……我就跑过去拨出他腰间上地匕首。我本来是想自杀地。可我一想到我就这样子死了太不值得了。我要是死了爹怎么办?我死了独孤方志还是不会放过爹爹。然后……然后我就拿着那把匕首。使劲地刺到独孤方志地胸口上。就这样。他死了。呵呵。我杀死了他。姑姑。我不后悔。我真地不后悔杀死他。那种坏人死一千一万次也不为过……姑姑。秦渊是在我杀死独孤方志之后才出现地。他是为了救我而来。真地。他什么也没有做。当时独孤轩也在场地。不信你可以去问独孤轩。他没有杀人。人是我杀地……”
“悠儿……苦命的孩子,我们何家的女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苦命啊?悠儿,这事姑姑一定会帮你,你要答应姑姑,绝不能自杀,要好好的活着,要照顾好你爹爹知道吗?给姑姑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这事,不要对任何人,姑姑会帮你把人救出来。悠儿,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秦渊的男人?”
“嗯,他对我很好。”何悠阴霾的脸一扫乌云,明朗一片。
“他……出了这事,你跟他……以后你要是跟他,他会不会嫌弃你?”清妃担忧的问道。
何悠笃定地道:“姑姑放心,秦渊他不会的,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不会像某些人那样,在意死了女人的清白,他不会像某些人那样,一旦发现自己喜欢的女人不是清白之身就不爱了不要了,我相信他,如果他真会那样,如果他真的嫌弃,大不了我走就是了,我才不会为一个不值得爱的人要死要活的。”
“这样就最好,悠儿,你可一定要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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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谋杀
从皇宫里出来,何悠觉得自己一下子轻松了很多,为了救人,她抛弃了自己的名声,只要能救到人,这点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她只要那个人好好的陪在她身边就可,她不在乎去用自己的名声来下赌注!她赌,从来到这个社会那一天开始她就一直在赌,用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心,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爱,去赌别人的爱别人的情,即使输了,那又何妨,至少她曾经努力过!
回到李冲的住所,秦皓那一伙人均眼巴巴的望着她,何悠安慰道:“放心好了,我会把他救出来的,一定还给你们一个健康无事的萌主哥哥。”说完,她犹自进了屋,身上寄托着太多人的希望,这让她感到很疲惫。
秦皓望着何悠离去的疲倦身影,心里没来由的一酸,他招手,其他的三个少年立即围了上来,秦皓郑重其事地道:“别等了,去实施我们的计划。”
其他人赞同的点点头,一哄而散。
沉寂几月的杀手萌隐蔽的城堡一夕之间又热闹起来,当秦皓以杀手萌特有的方式发出求救令之后,分散各地的杀手以最快的速度勿勿而归,对秦渊他们这个新上任就解散杀手萌的萌主,很多杀手都知道他的大名,而他的创举更是被许多杀手津津乐道。
没脱离组织之前,每个人都想尽办法要离开,等离开了组织之后,天大地大各处安身,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走,没有了归属感,走到哪都觉得寂寞无从依靠,而后再辗转回来,失落的心突然之间就亢奋起来,那缺失的一块拼图粘贴上去了,心里的空虚也就填补了。
发出求救令的是秦皓,前去请求帮助的却是与秦皓一起的另一名少年,恐何悠怀疑,所以他们只派了一人回去,“萌主有难,现关在皇宫里。”少年说完这句话很拽的就离去了,留下纷至沓来的众杀手在城堡里对此事议论纷纷,争论不休。
夕阳下的皇宫笼罩在一层艳丽的红光之下,金碧辉煌的宫殿远远看过去,宁静之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清妃一动不动的坐在藤椅上,眼里写满了哀伤,皇上坐在她身旁,望了她一眼又叹一口气,他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无声地给予她安慰。
两人静默了许久,一名清秀的小太监诚惶诚恐的走进来对皇上毕恭毕敬地道:“皇上,太后娘娘请你过去一趟。”
皇上摆摆手示意那名太监先行退下,清妃勉强对皇上一笑,站起身恭送皇上出去,皇上拉着她的手轻轻地道:“清妃,别想太多,朕一会再过来看你。”
清妃哀伤的点点头,皇上行走了几步她又叫住皇上,欲言又止的恳求道:“皇上,悠儿的那位朋友……”
“爱妃不必担忧。明日我会找独孤轩来对证此事地真假。如确属实。关着地人朕自会放他出来地。至于……”
清妃扑通跪到地上道:“臣妾愿为悠儿承下这杀人地罪名。”
皇上不悦地蹙着眉看着她。良久都没有说话。他气愤她总是不拿自己地生命当回事。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无论他怎么做。对她如何。她总一副淡定自若无所谓地模样。唯有面对自己地亲人时。她才会卸掉身上裹着地这层伪装流露出自己地真性情。她地这份真性情是他一直都想得到地。因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他痛恨任何得到她关心地人。
她跪着地这个男人是九五之尊。掌握着天下苍生地命运。是多少女人地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