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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公子,该吃药了。”宫女把药碗放到一个一身洁白衣裳临绣而立的年轻男子身后,她望着他孤寂的背影,又看了那碗药汁,一脸的悲凉!
男子转过头来对她淡然一笑道:“谢谢。”
宫女颤抖着手捧着药碗递到他面前,男子的眼睛上缠着白色的纱布,他摸索着伸出手接过了宫女递过来的药碗,唇贴着药碗正要把药汁灌进肚子里,“砰……”宫女的手拍过来,打翻了他手中的碗,男子茫然的站在那里,宫女嘤泣地道:“那是毒药!”
男子的唇角弯起了一个自嘲的弧度,绝望地道:“生又有何欢?死又有何惧?”
“尘公子……”宫女哽咽得说不出话。
“谁下的毒?”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宫女心下一惊,转过身去,见到来人,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惶恐地道:“三殿下,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也不知道?哼。那你怎么知道这是毒药?”紫衣男子指着地上破碎地碗片道。
“奴婢每回给尘公子端药时都用银针试药。”说着。宫女把腰间上地银针掏出来呈到紫衣男子面前。“今日奴婢像往常一样去药膳房取药给尘公子。这药是膳房里地药师端给奴婢然后奴婢再端过来地。求殿下为奴婢做主。奴婢真地没有害尘公子地心。”
“还敢狡辩。若你没有害他地心知道这是毒药之后为何还端过来给他喝?”紫衣男子端详着手中地银针暴喝道。
宫女无力地垂下了头。樱唇被她咬得溢出了血丝。
“来人啊。把她拖下来……斩了。”紫衣男子大声喝道。
“她若死。我定不活在这个世界上。”白衣男子出言威胁道。
紫衣男子气得脸上的青筋直暴,“死,死,死,每次都拿死来威胁我,好,你想死是吗?那我也不拦你,你自便好了。来人啊,把这贱奴拖下去斩了。”
白衣男子的手伸过来,抓住了宫女的衣裳,宫女望着他,感动得眼泪直流,“尘公子,谢谢你,奴婢命贱,不值得公子为奴婢求情,尘公子这么帮着奴婢,奴婢已感激不尽,死而无憾了。尘公子,你是好人,奴婢侍候你的这些时日是奴婢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奴婢每天能看到公子,听到公子对奴婢说‘谢谢’,奴婢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奴婢自知配不上公子,不过能在背后默默的保护着公子奴婢心里也很开心,公子,好人会有好报的,公子不必为奴婢伤心,公子要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再过十日,公子的眼睛就看得见了,奴婢……”宫女一边说眼泪一边啪啪的流。
紫衣男子冷冷地看着她,不为所动。
宫女继续道:“公子,奴婢求你一件事,求你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开开心心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把奴婢的那份一起活下去,好吗?”
白衣男子鼻子酸酸的,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他紧紧的抓着宫女的手臂,宫女冲着他笑,笑得很幸福很满足,“公子要好好地……”宫女的声音放得很轻,“公子,奴婢喜欢你。”鼓起勇气说完这最后最想说的这一句,宫女犹自挣开了白衣男子的手,一头重重的撞到地上,顿时头破血流,一命吾乎!
白衣男子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无数的声音在耳边嗡嗡的直响。
“尘尘,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儿子,娘去了,你要好好的活着,坚强的活着,不要哭,不要怕,娘在天堂里保护着你,相信娘,你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的……”
“四弟,别怕,跟三哥走,三哥会好好保护你,你要乖乖听话哦……”
……
压抑低沉的喘气声悠悠的在竹林里回荡,那个身穿白衣地男子环抱着死去的宫女,宫女的额头上流着滚烫的鲜血,触目惊心的红染满了男子地白衣,白,红,紫,青,多么美丽的颜色啊,可是,这四种颜色组合在一起,却是一场痛心疾首地悲剧!
宫女的那一场卑微地
之她生命绝然的消逝之后,不知道会在那个人地心或许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人家对他一点好,他就涌泉相报!为何,唯独他,不管对他怎么好,使终得不到他的回应?
他把他带出那场纷争,费尽心思的把自己的宫殿改造成他那个小小的绣院,寻求紫夏最好的大夫为他医伤疗眼,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力气给了他最好的生活,对他所做的一切,为何他却一点也不领情呢?
紫夏逍风定定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那个静静的白衣男子,自那宫女死后他一直不肯跟他说话,一连数日,他每日里除了睡觉就是坐在竹林底下发呆,这四个多月来,他好不容易撬开了他心底的一丝防线,可是还没过几日,他又把自己的心死死的捂住,任谁也走不进看不破。
他不再闹着不吃饭喝药躲避他的戏码,他不知道他是妥协了还是……
“殿下,皇上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一个太监走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紫夏逍风无奈的站起来,回国已经四个月了,他父皇要死不活的迟迟不肯咽气,他的二个哥哥前二个月被他父皇打发到了番地上,如今,这宫里头,只有他和五弟这二个皇子在,五弟才十岁,他不怕他跟他抢皇位,可是,每天都不能消停的赶往他父皇的病榻前守了他一会又回来,没过多久又要过去,他的精力与耐心几乎就在这样的奔波中耗尽了!
紫夏逍风一走,竹林里又只剩下独孤尘一个人,他站起身,负手而立,长长的叹息悠悠的回响。倏地,他转过身,淡淡地道:“出来吧。”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巧笑娉婷的走过来,妩媚的瓜子脸,弯弯的新月眉,红彤彤的樱唇,笑起来的时候露出迷人的酒窝,她身着一袭牡丹裙,雍容华贵之中透着一丝的愁苦。
“三日之后眼睛就可以拆线了吧?”女子与独孤尘并肩而立,“别忘了你的承诺。”
独孤尘冷冷笑道:“我的承诺我一直记着,可是你的呢?”
女子的脸色黯了下来,随即又用微笑掩饰自己的心虚,迷人的酒窝漾开的刹那,她突又想到自己身旁的这名男子是一名瞎子,自己根本不用在他面前这么强颜欢笑。她绷紧的心一下子又放松下来。
独孤尘道:“我说过,眼睛一好,就会离开,他,我从来没想过要与你争,你,为何还要那样?”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女子一脸惑的看着他。
三月前,秋依玲,她这个紫夏国最美丽的尚书的女儿终于嫁给了她自小就倾慕的三皇子殿下为妻,虽然在没出嫁前听说她的未婚夫紫夏逍风从南望国带回来了一名男子,且与那名男子相走甚近,她心生惑,命人调查了那名男子的身份,得知他是南望国独孤将军的四儿子,她只道是紫夏逍风从南望带回来的人质,所以也没甚在意。
洞房花烛夜,酒醉的夫君入的却不是她的洞房,而是来到了这个小绣院独自一人歇了一晚,此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她的夫君都没来看过她,他不是陪着他卧病在床的父皇就是来到这个小竹院里与独孤尘静坐。她这个新婚妻子,一过门就受冷遇,她怎咽得下这口气,可小绣院里紫夏逍风又派人重点把守,几次寻着机会要进去会会独孤尘这名瞎子,可一直找不到好的时机。
时间一久,小竹院的把守也渐渐放松,她不哭不闹,忍辱负重,淡然处之,总算寻了机会见到了独孤尘,她一道明自己的身份,独孤尘就直言对她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呆在紫夏逍风的身边,是他强行把我带到紫夏来的,我对他只有恨没有感激,你可以杀了我,或者帮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我眼睛一好,拼死我也会逃出紫夏。”
秋依玲记得第一次见到独孤尘的情景,就像这次一样,他静静的孤独的立于竹林底下,一身洁白的衣裳,不染纤尘,说出的话语带着绝望的哀伤。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这个失明的男子有着一双顺风耳,能从别人的气息之中判出那人的所在,听过一遍的声音再听第二遍他就能认出那人是谁!她的淡然是装出来的,那么眼前这名男子的淡泊则是天生的,无欲无求,他太过纤柔,令人一见,总惹不住激起想保护他的欲
望。
独孤尘悲伤自责地道:“那名宫女,她死了,她是为了保护我而死,要不是我,她也不会死,我又害死了一个人,我真是罪孽深重。”(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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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择爱卷 第二章 爱如云
师父,这里就是皇宫吗?怎么冷清清的,像个活死”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东张西望的跟在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女人身后,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的问个不停。首发
老女人一声不吭,神色凝重的一直往前走。
她是一个巫师,同时也是一个能令人起死回生的妙手神医,身后的这个女孩是她在一个月前从河边捡回来的,她把她的脉时发现她刚刚流过产,显然是喝了一种堕胎药流掉的,当时,她的身上穿着的是男式的粗布衣裳,她以巫师的名义替她算过她的命格,水晶球上出现的是一大片虚无飘渺的云,没有方向的流动。
她对她充满了好奇,所以就把她救了回来,她昏睡了二天才醒过来,醒来之后什么也不记得了,她过去的记忆像被人抹杀掉了,纯洁得像天空棉棉的白云。
所以她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做飘云。
这是个好动且精力充沛的女孩,在她收的四个弟子中,身后的这个最讨她欢喜同时也最让她头疼,她嘴巴甜得腻死人,她既不像别人一样夸她是个神医,也不会用崇拜的目光把她高高的供起来,她把她的住所搞得一团糟,笨得要死,既不会收拾房间也不会做饭。但她会说话,比如看到她整洁的卧室她就会说:师父,你的卧室怎么这么干净,快教教我怎么收拾我的狗窝?吃到她煮的饭菜,她像个饿死鬼一样扑过去,一边吃一边啧啧的赞道:师父,跟着你太有口福了,我真怕再过几天我变成胖子了师父就不认识我了……
“师父,你悄悄告诉我,那个皇帝到底还有没有的救?”飘云蹦跳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走。
哦,多少年了,她身边的位置总是空空如也,她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敢与她并肩而行的人了,没想到……
“师父,人都老得起不来了,让他芶且多活几天有什么意义呢?我看这皇宫冷嗖嗖地,是不是那些皇子都守着老皇帝去了,只待他一命呜呼然后就全力出动争着去抢皇位啊?惨了惨了,要是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师父,你说他们会不会把咱们抓起来杀了咱们啊?”
“闭嘴。”
“好嘛师父。”飘云扁了扁嘴。“咦。师父。你看。前面有人。难道是等我们地?”
“宫里地太监。带路地。”
“哦。这么说咱们还没进宫啊?”
老女人点点头。叮嘱道:“进宫之后管好自己地嘴巴。祸从口出知道吗?”
飘云招头。看到皇宫里面竟然栽种着一大片地竹子。那种娇艳欲滴地青色让她莫名地感到亲切。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招唤着她过去。过去……
飘云撒娇地抓着老女人地手臂道:“师父。我怕。要不我在这等师父好了。”
老女人看了看她,点头道:“好吧。不许乱跑,在这等着我。”
“遵命,师父。”飘云向她行了个军礼,老女人嘴角轻轻上扬,有点哭笑不得。
师父随着太监进了皇宫,飘云目测了一下竹林离她这边的距离,隔了几幢屋檐,应该不是很远。这么想着,她就直奔绣林去也……
悠悠的箫声从竹林里面传出来,低低的,落入尘埃之中,淹没了飞扬的尘土,突而,嘶哑挣扎地嚎叫声破土而出,高昂的奏了起来,像一场淅沥的大雨,哗啦啦的下着,可是,这场雨下得是如此的短暂,不到一会儿就没了声音,紧接着,纷纷扬扬细小的雨珠扑打了过来,浸到脸上,狂妄地在肌肤上跳着炫舞,舞越跳越激烈,头昏乎乎,不知道什么东西从眼眶里溢出来,模糊了视线……
一会低沉,一会高昂,一会激进,一会温柔,不管这箫声如何的变化,那股隐藏其中的绝望都不会消失!它像一刀利刀,一刀一刀的割裂别人的心脏,痛得发不出声音!
“吹得很好,就是太悲了,好好的心情听到你地箫声之后就变成坏心情了,这曲调,我不喜欢,你要吹首欢快的来补偿我。”箫声停止,飘云一步步靠近,见到了竹林底下那个白衣的背影,莫名的感到熟悉,莫名的心疼起来。
“三……三嫂……是三嫂地声音。”独孤尘回过身来,随着声源发出的方向奔跑过来,两个人相隔十几米地距离,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