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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犹记小时-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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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夜风吹过,摇动了梅树投在地上的影子。
    老花匠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那些婆娑摇曳的树影,不知怎的竟觉着有些不对劲……
    他带着阿查,又走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才走出了梅树林。梅树林外,正是一片极大的荷塘。只可惜现在还是暮春,那空落落的荷塘在今夜黯淡的月色下显得格外寂寥。
    一摆一摆的灯光经过了九曲的折桥,渐渐照亮了荷塘北边的一堵白墙。
    白墙正对着折桥的地方,开了一个拱门,透过拱门,可以看到里面的一丛修竹、三五盆开得正好的玉玲珑。
    拱门上方挂着一个玉璜形状的匾额,上面的绿漆刻字,写的正是“桂园”。
    “好了,到这儿你可得小心地跟着了!”老花匠狠狠拍了拍阿查的脑袋,“嘿,整个府里,除去老爷的书房和卧室,就数这个院子机关多喽!”
    “哦……”阿查摸了摸脑袋,木木地应道。
    老花匠叹了口气,开始慢慢跟阿查讲起这园子的机关来——所幸,阿查虽然不够机敏聪慧,但记东西的话,一旦记住就不容易忘。当初,也是因为这一点,总管才挑中他来接替老刘的工作照管府中的花木。
    “听懂了吗?你只要料理好前园的药圃和花草就好了!至于后园的药房,那是府上的禁地,懂么?”
    “……禁地?”
    “……就是说不能去!懂吗?!”
    “哦……”阿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老实地应道。
    老花匠捋了捋胡子,摇着头带阿查去了趟药圃边上的小舍——小舍是用巨竹搭的,用来放置药锄和肥料一类的工具。作为这里的花匠,除了栽培花木,还必须精通药草的种植——毕竟,桂园的药圃里有不少市面上很难买到的稀罕药材。
    老花匠又与阿查分说了几种工具的用途,抛给了他一些不同种类的草木灰和花肥,让阿查自己在小舍中熟悉熟悉,而他自己则去了前园药圃里给一些非得在夜间浇灌的药草浇水。
    大约又过了半盏茶的样子,夜空中还未散开的云层又变得厚重了。
    第一滴雨落在竹舍房檐上的时候,阿查正拿着木棍挑着油灯的芯蕊、就着暗黄的灯光分辨着堆在桌子上的草木灰,“这是桑薪灰……这是青蒿灰……柃灰……还有冬灰……冬灰跟桑薪灰的区别是……啥呢……”
    他抓了抓脑袋——正苦恼间,竹舍的门板忽然被人叩响了。
    他以为是师傅因为下雨而回来了,连忙站起来开门。
    然而,当他拉开门的时候,眼前出现的,并不是他师傅的那一身灰褐灰褐的短袄,而是一件穿在女子身上都显得太过鲜艳招眼的红绉纱衣。
    “……你谁啊?”阿查木愣愣地盯着那人,想要看清楚那人隐藏在被雨水打湿的青丝额发之下的面容,“雨下得大了,你来躲雨的么?”
    “湿都湿了,”那人摇了摇头,随意地振了振湿漉的红色衣袂,拨开额发,露出一张妍艳却泠然的脸,淡淡地看着他,缓声道,“我是来换件衣服的。”
    话音未落,阿查便感觉胸口一痛,顿时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乔易回京,十年前那事儿的真相,终于在一封密函的揭露中,有了重大突破……
    ————————
    另,醉某明日有事儿外出,后日大后日家庭聚会更是必定要在郊区度过了,所以,如果这三天内不能更新,那一定是因为宾馆没有网……QAQ
    如果真这样背,诸位卿卿就当是醉某主动替大家养肥吧皿嘻嘻嘻(抽打之……





    正文 章五十二 密函
     更新时间:2012…1…18 1:12:19 本章字数:6302

    次日。
    天刚破晓。
    紫禁城铺地的石板,在宫人的勤勉下,已经再无昨夜雨水的痕迹。
    李阁老与其他几位翰林佩着牙牌、打着呵欠,无精打采地从左掖门行至金水桥南,与先到的几位同僚招呼过后,便耷拉着脑袋,按着品级次序站好,等待着宫里的内监来宣布“今日罢朝”……
    “首辅今儿也没来呐?”一位翰林与李阁老交头接耳,“本来皇上罢朝就够了,结果首辅大人也病倒了……您说这内阁现在都没人主事可怎么整啊!”
    李阁老用袖子掩着嘴,打了个呵欠,无所谓地说道:“哪儿那么严重……内阁?乔大人整顿之后,内阁算是站稳了,目前倒还能撑下去……只是这百官的心呐……唉……若都跟您似的,那可就涣散咯……”
    “您说什么呢!”那位翰林连忙摆手,正想洗脱“涣散人心”的嫌疑,却见李阁老的眼睛突然发直地盯向左掖门,继而走出了班子,甩开步子往左掖门去了!
    翰林心想,‘这还没宣布罢朝呢,您怎么就回了?’于是不解地冲着那左掖门张望了一番,奈何眼睛不好,只瞅见李阁老是迎着什么人去了。
    等再近一些,他才看清楚——与李阁老走在一起的那人的梁冠上竟插了雉尾并另加了貂蝉笼巾——整个朝堂上,只有一人有资格如此穿戴!
    “——首辅大人?”
    金水桥南,左右两班、无论文武,都有些骚动,很快便有人像眼尖的李阁老一样迎了上去,向首辅大人寒暄问好——无论是真的关心,还是假的讨好,都足以显示出那位大人在朝中的地位。
    “您今日怎么来了?”李阁老忧心忡忡地看着面露疲惫的乔易,“反正皇上也是罢朝,您何不在家安心休养呢?”
    “并无大碍。”乔易一边与他寒暄着,一边站上左班的首位。其实,他今日寅时才回到京城,到府上匆匆换过朝服,便赶来了。
    李阁老还想啰嗦几句,却惊讶地听到一阵钟鼓乐声从御门处传来,抬眼看去,御门缓缓打开,数月不见踪影的皇帝陛下正在伞盖与团扇的簇拥下,肃然而至!
    这是弘治十五年的第一次早朝。
    正因为是第一次,所以百官都像是饿得久了的狼,全瞄着那个上奏进言的位置。有事的奏事,没事的争相进谏,直把一连几月都在民间吃喝嫖赌的朱祐樘逼得面色泛黑、嘴唇发白,哆嗦着给乔易使眼色,想让他压制一下百官激奋的心情以及吃龙似的气势。
    而他的太傅,此时却敛目垂首地靠坐在木椅上,根本看不到朱祐樘的求救,也不知是神游物外,还是在想些什么。
    终于,等大殿之外的日晷投影指向巳时,这一场混乱的朝议终于在一片“咕辘辘”的肚肠合奏中结束了。
    至于首辅乔易,则自然而然地被皇帝留下用膳。
    ————————————
    “……太傅……”
    朱祐樘举着象牙筷子,迟疑地看了看面色平淡的乔易,踌躇许久,终于还是开口道:
    “太傅……我、朕有一事……”
    “陛下不妨直说。”乔易抿了抿唇,恭敬地应道。
    “太傅……!”朱祐樘不满地放下筷子,盯着乔易波澜不惊的双眼道,“太傅答应过朕,在私下里与朕只论师徒不论君臣的!”
    “……好罢,樘儿你方才想说什么?”乔易点点头,妥协地应道。
    “就是……”朱祐樘心中的小水桶又不上不下地摇摆了几下,“没什么……今儿这茶糕不错……太傅尝尝……”
    乔易哪听不出他肚子里还藏了话没说,“樘儿,为君王者,最忌优柔寡断。”
    “太傅……”朱祐樘与乔易对视了半响,终于还是撇过目光,直愣愣地盯着瓷盘里的那一叠绿茶糕,“有一件事,朕一直瞒着太傅……”
    乔易一愣,不知他今日怎么说起了这个。
    朱祐樘挥退了身边侍候的一干宫人,揩了揩鼻子,感慨道:“太傅,朕这回出去见到了许多事儿,也明白了太傅为什么不管是现在还是十年前都不喜欢做官……
    “——说什么以天下为怀,先国后家……”朱祐樘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什么天下啊、子民啊、天命啊,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实实在在的人与物,难道不更值得寄托?朕自己都舍不得那个实在的天下,朕自己都差点儿沉醉在那个实在的江湖……”
    他嫌弃地拈起那双价值千金的象牙雕花箸,自嘲道:
    “朕自己都觉得这个笼子里的‘大明’不如紫禁城外面的那个迷人……朕自己都觉得,这紫禁城的人不如外面的人有趣——这样的朕,有什么资格让太傅留在这个象牙笼子里陪朕一同受罪呢?”
    “皇上言重了。臣也是有私心的。”乔易叹息道,“臣出仕,为的是完成家祖的夙愿,望能广济世人、为我大明的盛世尽己所能。况且……如今,这紫禁城内外,于臣而言,也无甚区别。”
    “是因为已无牵挂与羁绊了么?”朱祐樘忽然攥着拳站起身,低着头,目光闪烁地盯着自己那双高靴上繁复的绣线,“是因为……那个人么……”
    “那个人……”乔易苦笑了一声,“皇上说的可是东方不败……?”
    “不错!”朱祐樘道,“朕早在十年前便知道他!也知道太傅你……是因为与他决裂,才回到朝中的。而太傅与那人的决裂……也是朕一手造成的!”
    “……樘儿指的是,你命茯苓——莫七——故意将臣的身份泄密于当今魔教总管杨莲亭?”
    乔易看着愧然的朱祐樘,摇头道:
    “便是莫七不说,你以为他便不会知道么?……那杨莲亭的父亲,正是浙江一带反抗新政的大盐商。当年,臣为推行新政,自然是依法抄了杨家。那杨莲亭的父母皆因此而死——臣的身份,杨莲亭在莫七泄密之前已追查了数年,就算莫七不说,他也早晚查的出来。”
    乔易见朱祐樘仍是不语,顿了顿又道:
    “当年,臣的确是因为那人——起了归隐之念。然而,”他摇了摇头,叹息道,“造化弄人。他毕竟还是魔教的教主……十年前,臣等来的既然是一场断绝恩义,那臣的归隐也没了意义。所以才回到这紫禁城,做臣应承了家祖却还未竟的事儿。”
    “若是……事实与你二人所想皆不相同……又怎样呢?”
    朱祐樘的视线循着地毯的纹路,看向这间屋子角落的一个花架。
    —————————————————————
    花架上,一株兰草开得正好,细长的花茎从景德青花瓷盆中窈窕而出,垂在空中,上面浅白的花骨朵静静地含苞待放,然而那欲迎还休的模样,却好似在隐藏什么待字闺中的秘密。
    ‘朕是让你查太傅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你查这些干嘛?’少年天子不耐地把锦衣卫特用的密函纸张拍在桌案上。
    ‘……半夏说过,她与大人从十八日亥时起,在玄武门外等了东方不败一个昼夜,然而八月十九那天等来的却是杨莲亭。大人下达回京之命,也是在这之后。’茯苓伏跪在地,面无表情地说着,‘想必,根源在东方不败身上……’
    ‘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与太傅私交甚好的魔头?’少年天子眯起眼睛,重新审视起那张密函,‘朕本以为他会与太傅反目——那时候,紫禁城必是天下最安逸的所在,太傅回来也是自然的事……可如今看来,魔教并没有大动干戈,太傅还朝必有他因……若果真如你所说,太傅走与不走、留与不留皆是因为东方不败那魔头……这事情倒是得仔细查查……’
    ‘这个杨莲亭是什么人?’少年天子忽而又道——他自然不曾放过那条隐秘的线索,‘为何几乎事事都与他有牵扯?’
    ‘他是浙江盐商之子。杨家因违逆新政,在数年之前已被臣等依法查抄。后来他便投身魔教,似乎颇得东方不败青睐。’
    ‘这么说,太傅是杨莲亭的仇人喽?难怪你挑他来捅破太傅的身份……啧,太傅与那人相约八月十九相见,那人却提前一天到了、还中了自己属下的陷阱——怎么想怎么蹊跷……但这蹊跷必是太傅回来的理由!——与朕,倒是大大的便宜。’
    少年天子矜持地笑了笑,拈起桌上的纸条,叠了几下,犹豫了片刻,抬起那盆兰花,将纸条压到了瓷盆底下,转身对茯苓道:
    ‘莫七,虽然此事你办得不够利落,但是——毕竟太傅到底是回来了,朕也不想罚你。不过,这件事的曲折隐秘还甚多,在查清之前,你万万不可告诉他人,省得太傅知道了烦心。懂么?嗯……太傅回来了,你们将来想必更忙……啧,这样吧,这件事朕以后会派他人继续去查,你就安心为太傅做事……何如?’
    ‘臣……遵旨……’
    ————————————————
    “……然后,朕就没有再派人查下去。这张莫七呈上来的密函,也一直压在这儿,从未告诉过太傅……当年或者还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儿,前几日在华山,总算有了头绪。回京路上,朕仔细思量一番,觉得十年前太傅与那人的恩怨——蹊跷甚多,怕是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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