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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犹记小时-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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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丰……阿丰……?”
    他半眯着眼,张口唤着仆役的名字,声音却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比他料想中的还要低沉喑哑,“……醒酒汤,拿给我。”
    然而“阿丰”却久久没有动静。好不容易往前挪了几步,却停在隔了一丈远的地方。
    他听着那犹犹豫豫的脚步声停在身后,左手忍耐地按了按眉心,右手抬出水面示意“阿丰”把汤盅递过来。
    又过了半晌,那个白瓷汤盅才慢慢被他收进掌心——釉屋莹厚、触手柔和,带着醒酒汤的温度,也带着人的体温。
    乔易眯着眼,一口一口地喝着瓷盅里的醒酒汤——那醒酒汤味道并不好,他却像是品尝美酒似的浅浅啜着,仿佛在想什么旁的事,又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汤汁渐渐尽了。
    那瓷盅里醒酒的汤汁每少一分,他的头脑便清醒一分、决然一分,然而心底那把趁醉而烧的火,却燃烧得更猛烈一分,直把他捂着的耐心一寸寸化为飞灰。
    直到他饮尽了那瓷盅中的药汁,“阿丰”还是一动不动地呆站在他身后。既不往前,也不退后。不知道是打定主意按兵不动,还是临了又怯了步,或者,仅仅是发呆神游而已。
    乔易温润如玉的面色不知不觉地渐渐冷下来。
    他摩挲了一阵子那瓷盅,直到它跟着自己的耐心渐渐冷却。而后“嚓哒”一声将盖子盖了回去,右手托着,示意“阿丰”将其拿走……
    东方不败看着乔易这番被人伺候惯了的动作,不由冷着脸,暗自咬牙——他真是想直接挥袖过去,把那碍眼的瓷盅扇离视线,顺便让乔易也尝尝措手不及的滋味儿。
    然而,目光一旦落到乔易的灰发与瘦削的肩臂上,钉在地上的脚又忍不住往前挪了挪,攥紧了的拳头也松了下来,而一直蠢蠢欲动、想要破口质问的口舌,更是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等他酒醒了再问罢……
    他一面给自己找着退路,一面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心不在焉、纡尊降贵地去接那白瓷盅——刚才忍过了头一次,这第二回,他竟然没犹豫多久便做了,而且还熟练了些。
    虽然说是“心不在焉”,但他的眼睛确确实实是紧盯在那空无一物的瓷盅上——瞟也不瞟那只托着瓷盅的手,瞄也不瞄那张苍白的脸庞——那明明是一低头就能看得到的……
    然而,每当动念,他心底那层坚冰便会“咔嚓”地一响,裂开一条让他看到溃败影子的缝来。
    除不掉的踌躇,让他就像昨天黄昏时候一样,到底没与这人对视一眼。
    他知道自己或许是有些害怕心头那圈冰层会彻底裂开,放出他自己也控制不了的那个自己。
    心不在焉的手指轻轻碰到瓷盅的边缘——再往下一寸的话,他便能碰到他的手……
    他竭力把自己的大脑放空,不去想自己与这人竟然相距不过一寸……
    ——那是明明以为此生不会再见的人啊……
    幸好,第二次,总是比第一次容易。
    视而不见是这样,逃避是这样,乔装下人也是这样。
    他五指搭住瓷盅,正要从乔易手中把瓷盅拿走,却突然感觉手下一空,紧接着就是手腕一紧——
    “哐当!”一声,瓷盅从他的手中滚落到池边,雪白的瓷壁在汉白玉阶上裂开了一条蜿蜒的缝。
    手腕处冰凉冰凉的,骨头仿佛要被折断了似的痛。
    他怔怔然地低下头,看着那只不自觉松开了瓷盅的手,蓦然打了个寒噤——
    他的手腕,此时,正连同萎靡的红绉衣袖——被那人牢牢地固在宽厚冰凉的掌心里……!
    那紧紧扣着他脉门的五指,修长有力、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很齐整,然而指尖却泛着青白色,用力之猛,几欲掐进他的搏动的青色血管之中……
    “……啊!”
    他后知后觉地轻呼着,脑海里一片空白,连方才是如何被制住、当下应如何解脱都想不起了……
    ——怎么可能呢?
    差点儿惊得要从头顶飞散出去的魂魄被他及时拉了回来。
    他紧紧皱起眉头,暗暗调起了真气,一边暗恼自己神游太过、在这人面前竟又习惯性地忘了防备,一边想着要怎样开口、怎么解释、如何发作……
    乔易缓缓地睁开眼,看着深褐色池水上倒映的犹自走神的丑陋疤脸,意味不明地轻轻嗤笑了一声,淡淡道:
    “阿查?你怎么在这儿?阿丰哪儿去了?”
    话音刚落,乔易便感觉五指指肚之下,那激烈的脉搏顿时像吃了定心丸儿似的平稳了些——这让他心中的暗火烧得更烈了些,仅有的那些耐心的灰烬,也要散了。
    “我……在梅林看见他,他说急着如厕,便把事情推给我了……”
    他学着阿查的声音,用安阳的家乡话如此说着。有些庆幸自己还没摘掉那层面具——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庆幸。
    或者,他以为他只是不想被乔易先发制人……
    然而他根本没有去想,自己从昨天到现在究竟有多少机会可以“先发制人”……
    “哈,真没想到,阿查说话也变这么流利了。”
    出乎他意料的——听他说完这些,乔易的那只手非但丝毫没有松动,反而锢得越来越紧!
    他心中一跳,看着那浑身酒气、醉眼微阖的乔易,踌躇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个“哦”字。
    于是,最后的耐心,也随着他温温吞吞、拖拖拉拉的话音的落下,而宣告湮灭。
    乔易强压着不耐,带着醉意斜斜挑起眉梢,另一只手轻轻拨乱了池水,将水面上映着的那张阿查的脸搅散,只留下那件似曾相识的红绉衣的片缕:
    “阿查,你说咱们府上——
    “什么时候……兴起穿红衣了?”
    一时间,偌大的屋子里,只听得到哗哗的流水声,还有顺着血管、皮肤、指尖连在一起,渐渐重合起来的重如擂鼓的心跳。
    许久,等那两头心跳都发觉自己是慢不下来的时候,他终于艰难地开了口。
    他说:“……你没醉。”
    声音脱掉了乡音,换回了惯用的官话。从牙缝里一丝丝用力挤出来,却仿佛带着脱了力似的愤然与被愚弄的羞恼。
    “……不。我醉了。”
    乔易涩然一笑,看着那水中模糊的人影,直言不讳地捅破他最后一线逃避与试探之心:
    “若我昨夜喝的是酒不是茶……你以为,我会一直装傻、等你到现在么?若是我没醉,你是不是还要等个十年再来见我?若是我没醉,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迫着你面对我。”
    那声音平稳得很,但东方不败听得出其中的三五分醉意——若非醉了,那个与他相似的、向来自持而傲然的人,怎么可能纡尊降贵说出这种明显自贬身份的话?
    他也听得出,乔易打一开始就知道来的人是他。
    心底裂隙的深处,有一点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隐秘的欢喜……
    然而,最触到他的,却不是这些——
    什么叫做等个十年再来见你?什么叫做迫着我面对你?
    他眼中不禁“腾腾地”着起恼意。
    还不待他想明白这世上有个词叫做“正中要害”,还有个词叫做“恼羞成怒”,他便听见自己冷冰冰地回敬那人道:
    “本座此来,为的是《北冥神功》。对十年前的事儿,本座无甚兴趣。首辅大人若想叙旧,却是找错人了。”
    乔易觉得自己幸亏是醉了——否则,没醉的自己听到这话,大约就会心冷地放了手。
    然而,醉了的他,心越冷,心底的那团火便燃得越旺——仿佛,身体里每一点热度都被那团火攫了去,烧得他五脏俱焚。
    所以,他反而将东方不败的手攥得更紧了。
    毕竟,是东方不败他自己要引火烧身。
    作者有话要说:1、好吧,咱就是不会起标题……
    2、咱真的双更了……虽然第二更是原计划的一半,但咱双更了!
    3、咱最近这些日子这么勤快是有原因的……
    4、勤快的原因就是——俺过两天,13号开始,美好的人生就因去郊区故,暂时结束鸟……9月1日前后才能恢复比较勤快的更新……所以才赶在上顿不接下顿之前让诸位饱一饱口腹之欲……当然这两天俺会加最后一缸油,看能不能存点儿稿子,在断网前喂一喂存稿箱君……
    5、突然很想逆CP哟……纠结……我压“回来第二天三更”赌我不是一个人……
    6、本君是攻!纯攻!温柔攻!总攻!
    以上。
    请尽情拍砖。但不许说俺是受!!
    作揖!
    遁!!





    正文 章五十七 穹窿(中)
     更新时间:2012…1…18 1:12:23 本章字数:6926

    “《北冥神功》……啧,你要《北冥神功》做什么?”乔易眯着眼,忽而温和一笑,却带着说不出的危险味道,“怎么,《葵花宝典》不好么?”
    东方不败眼光一颤,看着水面上乔易似笑非笑的倒影,心里一突,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
    “那你倒是告诉我,我现在修炼的到底是《葵花宝典》还是《北冥神功》……!”
    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穹窿之下,撞在白釉琉璃上,又散入涟漪微起的药池里。
    那话,从东方不败口中说出,不知怎的,疑惑只占了十分之一,那剩下十分之九,却是三分焦躁,六分不安……
    东方不败不得不承认,自打第一眼看到乔易那头让他窒息的灰发,他对风清扬和半夏的话便信了七八成。
    ——他那样的修为……谁能害他伤成这样……除非他自己逆运功力、倒行逆施损了经脉……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冒着经脉寸断的风险传功给我?’
    ——这恐怕才是东方不败真正想问的、真正焦躁不安的东西。
    深褐色的滚热的药汤从铜管口急急地注进汉白玉池中,荡起的微波缓缓拍在乔易起伏不定的胸膛上。
    然而,胸膛里汹涌着的浪涛却压抑在沉默里。
    乔易缓缓闭上眼,静默了许久,奇异地发觉心中那团火焰竟然不那么灼人了。
    “……关于那次走火入魔,你还记得多少?”他淡淡地问道。指尖所扣之处的跳动,仿佛越来越急促了——那是东方不败血管的搏动,亦是他的心的蒂茎。乔易紧抿的嘴角,终于渐渐有了自然的弧度。
    ——那次……走火入魔……?
    东方不败听到这话,耳尖不由又是一颤——不知怎么的,他头个想起的不是走火入魔时的痛苦,而是那场似梦非梦的荒唐……
    “……什么也记不得了。”他眼睛死死地盯着脚下的汉白玉地砖。声音带着些微的不自然。
    “不记得了……?”乔易眸光一黯,自嘲地笑了笑,“那你自然也不记得又欠了我一命罢……” 紧扣着东方不败手腕的五指微微一松,随即又牢牢地箍紧。
    东方不败被那话一激,不由脱口道:“我知道你救我!”
    然而,话音刚落,他自己就先后悔了——这话说得,分明与那句“什么也记不得了”自相矛盾!
    “我知道……你帮我上过药……”他撇过头去,想起那一场不堪,耳尖不禁微红,却忽然悲从心来,“你……为什么要回来……我便是死了,那不是也……与你无干了么!”
    呼吸立时一顿,两人之间的空气在那一瞬间仿佛都变得浓稠起来。
    “……当初我救你、爷爷救你——可不是让你活着糟蹋这条命的!”
    乔易强自按捺着自己要炸了似的心,带着愤怒低低吼道。声音再不复往日温和平静。
    手腕痛得尖锐,然而,比起一坠千尺的心,那又算不得什么了……
    他向着那颗心伸出手去,然而那悬崖却依然被十年前那一场凉极的秋雨冻结。
    他想,‘若非你那般决绝,我又怎会……’
    水声阵阵,如泣如喃。
    东方不败眼眸中,光彩渐失。
    ——心底那些怨怼,时至今日,他却是再没可能说出来。
    ‘说出来作甚?平白惹他笑话罢了。’
    他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衣袂,也不知是想拆了那绉纱,还是要拗断自己的手指。
    不过,毕竟有些话,是非问不可的。
    所以,到头来,他还是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
    他说:
    “风清扬说的是真的……?你把内力——渡给‘我’了?”
    穹窿之下,白釉琉璃映着粼粼波光,确乎带着丝不真切的脆弱。
    半晌,乔易终于寂寂地开了口:
    “我若不这么做,你就是一个死字。”
    每说一个字,乔易心里的火焰便蹿得又高了一分。为东方不败不知自爱,也为他自己的错,也为他自己的无能和软弱。
    他说:“东方教主真是好本事,明知道那《葵花宝典》是什么东西,竟然还敢自己拍自己一掌。”
    他一边说着,一边冷冷地笑起来——仿佛那样便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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