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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破案在即心情还是很轻松的,但没想到我睡一觉起来没听到好消息,直到下午一两点才陆陆续续有几人回来,我这心里便是有点慌,别是调查方向错了……
要是错了我这个罪过着实有点大,光是害刑侦组整组人没吃上早上刚出炉的大肉包还没吃上中午的大排骨这一条就够被唾骂好几年的。
战战兢兢一问才知道问题出在死者混的这个团体比较特别,不是奇葩就是怪人,要不就躲躲闪闪的,反正是没几个配合调查的。更头疼的是跟死者有过性。关系的没有一也有五十,侦查员跑了一早上才确定了二十人,排除了十人左右。
而小区内和酒吧内外的摄像头都形同虚设,而沿取来的监控工作量大,监控那边看来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有突破。
我睡了一觉之后头脑清明思敏捷,给刑侦一个眼神朝王勇扬扬下巴,刑侦一拍脑袋道:“我怎么没想到,可以试试啊!”
我想王勇一定感觉到害怕了,因为他的声音都颤抖了:“你们要干嘛……你们要干嘛……别乱来啊,我会报警的……”
孙兵法十六计,美人计理应在最位。
刑侦把王勇带去不到九十分钟就抓回一个嫌疑人。
杨利扬,十九岁,娱乐记者。他一直指着钱包里的照片带着哭腔:“我不是他们那种人,你看这我老婆,我女儿,岁了,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我去酒吧就是为了取材,真的,一定是那些人知道了报复我……那些人乱说,真的,你看我老婆我女儿……我女儿……我要真是那种人生不出孩来不是……”
我觉得他简直让人看不下去,便走过去跟他说:“我说这位,现在同性恋也不是个大事,好些国家都允许同性结婚了,你看你一直都回避‘同性恋’这个词,一直就‘那种人’‘那种人’的,那种人怎么了,那种人根本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这种没有勇气承认的人。”
杨利扬一下激动起来,叫道:“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你看我老婆!我女儿!……”
“看到了,你老婆你女儿。”我道,“知道吗,我觉得你女儿很可怜,真的……还有你老婆,她一定很恨你。”
审讯是刑侦组的事了,有点经验的都看得出没抓错人。
杨利扬的不在现场证明一击即溃,他说昨天晚上他在家陪老婆孩,他老婆说案发当晚她等他回来谈离婚,一直等到天快亮他才回家,回来就洗澡然后一言不发地去倒垃圾,他老婆感觉他特别不正常,并且留意到他走到离家很远的垃圾桶扔垃圾。
通过他老婆的帮助刑侦很快从垃圾桶里找到一把美工刀、还有一块被洗得发白的颈部皮肤……
我去听了杨利扬的审讯,可笑的是这些证据一一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在狡辩,他说:“是,我跟小赵有那方面的关系,但这不能证明我杀了他。刀上有我的指纹么?那块皮上有我的指纹么?我懂的,你们根本没有完整的证据链!没有证据链不能定罪!”
刑侦都觉得好笑,“杨利扬啊,你是把刀洗得挺干净的,我们还真找不到指纹,但是呵呵,说你聪明好还是说你笨好呢,认识这个吧,这是你用来装死者颈部皮肤和凶器的垃圾袋,”刑侦一掌拍在桌上厉声道,“这上面到处都是你的指纹!这要是评选史上第一笨贼,我还真想给你提名!”
监控组熬了个通宵,第二天漂亮地交出了出入宾馆等地点的监控画面,还有案发当晚杨利扬和死者过一家便利店向死者家方向走去的的画面。
我把死者脖上的手掌掐痕与杨利扬的手比对,证据链齐了。
杨利扬招了。
一切都如我推测,他跟死者小赵保持不正常的性。关系有一年多了,每次完事给死者十块二十块“奖励”,每月给死者“大哥”一千五所谓“包月费用”。
他也有别的“床伴”,但小赵最乖而且乐意跟他玩各种**,可以说他是非常喜欢小赵的。
案发当晚他心情郁闷便来到出租屋找小赵,他真没想到最后自己会失手掐死了小赵。
事后他很也害怕,但很快冷静下来,按照电视剧里看到的,杨利扬先找到一双手套戴上,把屋中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都擦一遍,把尸体搬到浴室冲洗,甚至连尸体身体里面都冲洗。
他给死者重新穿上衣服,好好地盖上被,把死者的身份证放在死者衣服口袋里。
他害怕,也伤心,还怨死者小赵拒绝自己,他觉得如果死者没有拒绝自己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没法分析当时他复杂的心情。
最后,为了不留下掌印,杨利扬用出租房内找到的美工刀把尸体颈部的皮肤割了下来……
有一点我推测错了,杨利扬失手杀人不是因为玩什么窒息游戏,而是因为死者小赵以不舒服为理由拒绝了他。
“哎……”王勇挺感慨的,“这种人踩在道德边缘早晚出事,可是赵方富明明还是个孩……”
“赵方富?”我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死者。死者叫赵方富,他有名字。”
“哦。”我淡淡应了声,我想我很快就会再次忘记这个名字的。
我一般不记死者的名字。
王勇目光仿佛透过眼前的单面玻璃看着很远的地方:“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小方富,今天你十六岁了……”
审讯室旁听间里一片感叹,隐隐地有落泪声。
我这么硬心肠的人都要被他这一句“生日快乐,今天你十六岁了”说得掉下泪来。
我赶紧道:“什么嘛!搞这么压抑不适合你,治安有联合行动,走,姐带你去看开心去!”
………………
尾气、红灯、堵车……警车足足颠簸了个小时,终于在郊区一间酒吧停下。
警察雷霆行动,冲进酒吧解救少年少女,把正在酒吧里的从事涩情表演的死者的“大哥”捉了出来。
“顾万明,现以组织参与****涩情表演、强迫他人以及未成年人****以及涉嫌贩卖人口罪逮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所说的一切将被作为呈堂证供。你有权请律师,如果你付不起律师费,法庭将为你指定一个……”
顾万明衣冠不整,使劲挣扎也没法摆脱两个警察的钳制,一头五彩长发更加乱七八糟,显得非常狼狈不堪。
我在车里看着他笑,我很喜欢眼前的情景。这么精彩的一刻,哪怕来回要坐六小时的车也是很值当的。
我笑得可能着实扎眼了些,顾万明注意到了我,冲我叫道:“笑?!笑什么笑?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孩,你们以为你们是在救他们么?我!我才是救他们的人!他们被父母赶出来,没人管他们,是我!是我给他们吃的喝的,是我给他们工作!你们抓了我,他们以后怎么办?!你告诉我他们以后怎么办?!”
我挑挑眉,摇下车窗托着腮很悠然地跟他说:“别急啊,急什么,显着你是多好的人似的。的确,你给了他们吃喝,但你没有给他们一个家;你的确给了他们所谓的工作,但你没有给他们一个出。得了,他们以后的生活你也别假惺惺地操心了,再差也不会比跟着你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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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尸坑。亡魂。虐杀。兵……(上)
第四话大尸坑。亡魂。虐杀。荷枪实弹的兵……(上)
省厅给我们安排的住处是一处古色古香的老房,称“兰公馆”,外面挂着“兰公馆旧址”“国家二级保护建筑”两块牌。
从外面看很好看的,有历史感,有韵味,有情调。从里面看看,“看”是也还行的。
但是住进来你就会发现,这里没有空调,没有淋浴器,甚至没有抽水马桶!
竟然还要用痰盂啊朋友们!这年头还有人知道痰盂是什么么?
搪瓷痰盂上细细描着清雅兰花,直让人看着它唏嘘感叹:说你不好用你真美,说你美你真tm的不好用……
没装空调是因为不能影响建筑外观,本来要装个卫生间的,但是进出水管道接不进来,主要是建筑有年头了不敢动,怕动了影响整体结构。
这样承载了岁月的老房动不动就跳闸也不足为怪了。
半夜两点半,又跳闸了。
王勇用手机照着亮仿佛凭空出现,“我的大小姐你又折腾什么呢?”
“咦?你不是早睡了?为什么每次跳闸你都会醒?”
我很奇怪啊!他真的是每次跳闸都会跑过来,而且出现速奇快,好像他不是开灯睡觉的吧,再说开灯睡觉也不会“灯灭即醒”啊。
王勇很火大:“跳闸我能不跳起来吗?!你就不能早点睡吗?!不能早点睡吗?!”
我很无辜啊:“我就想烤几个肉馅蛋糕吃,烤箱只有瓦都不行啊?”
“大晚上的你折腾什么,想吃不会出去买?!”
“外面店里没有这种蛋糕的……呜呜……我想吃这种了……”
“我想我以后会想你的……”王勇忽然很深情,手机电筒功能的白光照得他的脸有一点点可怖,偏偏又有一点点朦胧的梦幻。
“什么?”我问。
“每次喂猪时我都会想起你的,一定会的。”
“滚!”
陈老端着个空碗从隔壁走过来,问:“怎么回事,我就想用电磁炉煮碗面吃怎么这么费劲?”陈老刚办完跨省连环杀人案回来,不知何故得罪了他的夫人,卷着铺盖到这里找个空房住下了。
我立刻抓到了罪魁祸:“看吧看吧!不是我干的!我就说瓦不会出事的!”
王勇道:“你们法医的胃口是不是都好了些?”
“别这么说嘛,”我道,“帮忙换保险丝吧。”
“不干,”王勇一口拒绝,“我在你这呆着。”
陈老为难道:“这个……我不擅长,安全起见我打电话叫人吧。”
“得了,姐去。”接个保险丝而已,我会,平时不显露是给男生留表现的机会罢了。
王勇道:“那我跟你一块去。”
我看王勇一眼,就觉得他哪里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还没来得及细想,我们人手机同时铃声大作!
这万籁俱寂黑灯瞎火的时候个人的手机同时大响真是恐怖之,我们都被吓一跳,接起来一听是大案,调中心叫出现场。
我不是坐着冷板凳么,“家里”有别的法医的时候这种“好机会”根本轮不到我,我将信将疑问调:“我也去?”
“费什么话!快!”陈老已经撂了电话,对我呵斥道。
现场是正在挖地基的施工工地,我们从兰公馆赶到的时候,在法医中心值班的法医也前后脚到了。
工地被探照灯照得犹如白昼,警戒线内人头攒动,民警、刑警的好几个队几乎同时到位,周围一圈已经拉起很高的蓝色隔离幕墙,外面看不到里面,还有很多民警和技术人员在对幕墙进行加高加固。
市局局长亲自坐镇。(这位“破”局长我见到他就来气,原因以后说。)
市局见到陈老就说:“老陈快快,法医方面你挑(大梁)。你看(着调)!需要调谁就立刻调(谁),需要多少人就调(多少人)。”
省里几十年都没出现过这样的恶性大案。
房地产中标价四亿的“地王”刚开工准备建楼房却在挖地基时挖出一具腐尸,一开始开发商想低调处理,这也可以理解,所以一开始就停工半天,用殡仪馆的车低调地拉走了尸体。
但第一具的尸体刚运走、刚刚重新开工就又挖到两具尸体!
老刑侦一看不对,连夜请示领导连夜开挖,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挖出整整八具尸体!最可怕的是数字还在不断上升中!
这里就是个大尸坑!
陈老、我,还有贾法医和顾法医在现场初步勘察挖出的尸体,加上已经运到法医中心的,八名死者六男二女,年龄跨很大,最小二十不到,最大六十恐怕要上七十岁,初步鉴定陆续死于一两年前,四具白骨化四具高腐烂。
陈老问:“说说。”
这是陈老考我们的本事了,陈老这次收关门弟可是“十二选一”啊,比好声音还竞争残酷。
我抢着道:“能初步鉴定死因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