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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可奈何的拾起衣服,出去外头冲水换衣,等他回来的时候,素飞文已经坐在床上等他,“过来,拿药膏自己去抹。”
“不必了,伤自然会好。”
“你还想跟雪貂出去鬼混的话,那就请便。”素飞文威胁着。
高逸勇很气愤,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好走近。
夜色中,只有一盏小小的油灯,素飞文的脸如雪般的白皙,非常的好看,高逸勇看得目不转睛,明明知道素飞文是男人,但是他这长相,哪里像个男人,比女人还像女人,而且美得不得了,世间上竟有这样的美人,高逸勇又不自觉冲动起来。
素飞文一看到他色欲薰心的眼神,眼一沉,啪的一声给了他一巴掌。
高逸勇被打了一巴掌,虽然力道很轻,但是还是很令他生气,他又惊又怒的吼道:“你干什么?怎么随便打人?”
“谁准你用这种不要脸的目光看我的?你是我的下仆,我没有准许你之前,你都不可以用这种目光看我。”素飞文的表情非常冰冷,而且骇人。
被逮到自己用奇怪的眼神看素飞文,他脸红了起来,但是他仍死不认错,“你这个死妖怪,你以为我爱看你,你自己心里有病,比你好看的女人,我看过……”高逸勇接不下去,因为比素飞文好看的女人,他一个也没看过。
“你想上我吗?”
高逸勇被素飞文这么露骨的话给激得满面通红,他吓得倒退两步,惊慌的吼道:“你胡说什么?你少无耻了,我怎会想要上你这个臭男人,你……你是有病吗?才会说这种胡说八道的话。我告诉你,我是个正正常常的男子汉,对你这种妖怪是没有感觉的,你少来勾引我。”
素飞文脸色变为更加寒冷。“神子教我到这里等你,但是不代表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我若不喜欢你,就算没有你我会死,我也不会让你碰我身体一根寒毛。”
因为他说得煞有其事,高逸勇被他认真的表情给震住了,虽然听不太懂素飞文口里的神子是谁,也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他那认真的眸光,真的教人心悸不已。
素飞文黑白分明的瞳孔中透露出的力量跟坚定,是他在任何人身上都没有看过的。
不理会他的眼神,素飞文上床去睡,指着地上道:“你睡地上。”
不听还好,一听简直是气死他。高逸勇跳了起来:“我睡地上?为什么?那你又凭什么睡床上?”
素飞文丢给他一个冷冷的眼神,根本就不屑理会他,低声叫来他最心爱的宠物,“雪貂,过来。”
一看到那只雪貂,高逸勇就想到下午的惨状,自己在树林里被撞得七量八素的疼痛还感觉得到,他立刻吓得往后跳开一尺。
雪貂飞奔上床,睡在素飞文的枕边,素飞文侧着头睡,冷冷道:“你最好别趁我睡觉时对我做什么,我这只貂不是养着好看的,你半夜就算做梦,不小心手在我床角拨动一下,它马上就咬死你,到时是咬死人不偿命的。”
听素飞文说得这么恐怖,高逸勇脸色顿时刷白,他生平什么都不怕,就是怕这种小小的动物;这种小小的、软绵绵的东西一接近,他就会全身不对劲。
素飞文丢给他一块破布,显然是把他当成街头臭狗。“你躺在床下睡,别靠我太近,我讨厌臭男人的味道,你臭死了。”
高逸勇简直快要发狂,自己才刚沐浴过,身上一点也不臭,素飞文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找他麻烦。
再说素飞文自己也是个男的,竟然会说他是臭男人,这真是岂有此理。高逸勇怒道:“你讨厌臭男人,你自己不也是臭男人,了不起你不会去当女人吗?反正你的长相也够像女人了。”
素飞文一手撑住头,他黑色的发丝披垂直至床沿,如流瀑一般,他妩媚一笑,有说不出的动人,但高逸勇却笑不出来,因为他刚骂完素飞文没多久,那只雪貂便在一眨眼间,就从素飞文的床上跳到他的肩上,它前脚搭在他的肩膀,在他的脖子上轻轻的磨牙,显然是在威胁他。
高逸勇知道这只雪貂毒性的厉害,吓得全身僵直。
素飞文优雅的道:“你最好对你的主人说话小心一点,我懒得动手打你,以免弄脏、弄疼了我的手,但是我告诉你,你对我再这样出言不逊,我不会只教你出去跟雪貂跑个半个时辰这么简单,我会让你累得连个字都说不出来。”
素飞文自己整整被子,将头枕入枕头里,咐吩道:“明日早上你要比我早起来煮饭,我早上喜欢吃粥,菜园里有菜,去拔些菜回来煮;对了,从后门那里出去直走一会儿,就会有新鲜的竹笋,不过竹笋要在天亮前就收采,你得在天亮前就采回来,听懂了吧。”
真的把他当仆役来使唤,高逸勇怎么可能接受。“去你妈的……”
高逸勇骂到一半,感觉到雪貂的牙齿陷入他的脖子,那种生死一线间的恐惧感让他住嘴。由于形势比人强,他骂到一半,便骂不下去,但他仍紧咬住自己的牙,又气愤、又怨恨的道:“我听懂了。”
听到他的应答,素飞文扳起那张美艳无比的脸来,冷冷道:“你还少说了什么?”
高逸勇的牙齿差点被他自己给咬碎,他咬牙切齿的说:“是,主人。”
第三章
天还未亮,高逸勇怎么爬得起床。他睡在地上,身上只盖着一块又烂又破的破布,晚上山林里冷得半死,他冻得直发抖,好不容易睡着了,早已经是半夜;睡得很香时,忽然一阵温水洒到脸上,还夹杂一股难闻的尿腥味。
他瞬间醒了过来,原来是睡在素飞文枕边的雪貂看他四更还未醒,竟然在他的脸上撒尿。
高逸勇闻到尿味,满腔怒火涌了上来,他大吼一声,就要找这一只雪貂算帐。
他一手抹脸,一手就要捉住这只雪貂,正想把这一只畜性给千刀万剐的时候,那只雪貂的动作灵敏无比,立刻跳上素飞文枕边。
高逸勇怒上心头,哪管素飞文正睡在上面,他非得杀了这只畜牲不可;他越过素飞文的身体,去捉那只雪貂。
素飞文伸手按住他的臂膀,一下就把他给摔出窗外,他摔得头晕目眩,只听到素飞文冷道:“打狗看主人,我的宠物,你也敢乱碰。”
高逸勇原本很生气,但是现在他不但不生气,还十分惊讶,只因为他的武功火候已经很不错,能单用一手,一招就把他摔出去,而且让他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连他大哥那么厉害的人也不一定能做到,素飞文如何能做到?他的武功这么厉害吗?
他头晕脑胀的站起来,他本来就是那种有话直说,一根肠子通到底个性,遇到奇怪的事,这种个性更是表现得十分明显,他指着素飞文,惊骇无比的问道:“你练了几年的武功?”
素飞文冷冷道:“我没练过,也不屑去练。”
“你胡扯,你没有武功,怎么能一招就把我摔出去?”
素飞文冷冷鄙视他一眼,似乎连话也不想对他说,只讲了两个字,“白痴。”
不理会素飞文骂他白痴,高逸勇走进屋内,大吼道:“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又突然惊觉,“还是我遭遇水难,武功变差了?”
高逸勇试着抬桌子,他的怪力很厉害,轻轻一动,整张桌子就被他抬起,这代表他的怪力并没有消失,那为什么素飞文可以把他摔飞出去?
他还要再问,素飞文却突然非常夸张的掩住鼻子,“这是什么臭味?”
提到臭味,高逸勇才想到那只畜牲在他脸上撒野的事,他气得用袖子抹脸,“你那只臭貂,在我脸上撒尿……”
“胡说,它才不会做这种没家教的事。”
素飞文就是一脸你胡扯的表情,激得高逸勇气愤道:“妈的,我干什么骗你,你以为被一只畜牲在脸上撒尿是很光荣的事,所以我迫不及待的告诉你吗?”
因为高逸勇实在讲得太愤慨了,所以不可能是假装的,素飞文表情严厉的看向那只雪貂。
雪貂站得直挺挺的,但是很明显的,它在闪避着素飞文的视线。素飞文轻柔道:“给我出去,我没原谅你之前,不准进来。”
“你搞什么,我又没做错,为什么要你原……”
高逸勇说到一半,就发觉素飞文好像不是在对自己说话。他住了口,而雪貂抬起目光,看了高逸勇一眼,才一溜烟的跑出屋外。
素飞文冷冷道:“你过来!”
“干什么叫我过去,再不去挖竹笋,天就要亮了。”
“我叫你过来。”
素飞文的声音里有一种威严,令人不敢不从。
高逸勇走近床边,素飞文从衣袋里拿出白色的绢帕,他折了几折,沾上了干净的水弄湿后,擦拭着高逸勇的脸。
高逸勇吞了一口口水,只觉得馨香扑鼻,不晓得是巾帕的香味,还是素飞文身上就是这么香。
他离素飞文这么近,闻到他身上不知道薰了什么香味的薰香,香得不得了,也惹得他情欲大发。
他可以看到素飞文完美无瑕、又美又白的肌肤,他眼睛往下看,看到素飞文的衣领间露出的锁骨,那锁骨在微暗的灯光下非常性感,闪着白洁的光芒,高逸勇只觉得自己的欲望再难克制。
高逸勇面红耳赤,自己竟然在对这个个性怪异、脾气冷硬的貌美男子有了情欲,他不能接受,更是不敢相信,而不能接受只是他的想法,但是他身体的反应却根直接,他只期望素飞文不会发觉到他的糗样。
素飞文一一的擦拭干净,将巾帕拿了下来,低语道:“擦好了,你可以去忙了。”
因为素飞文的音调是如此柔软,而且他刚才的动作十分温柔,高逸勇的心绪也缓和了下来。
他心里想着:也许这个人没那么难相处。
他才刚这么想,素飞文就把巾帕丢在地上,冷冷道:“等一下把巾帕拿去烧了,沾上臭男人味道的东西,我再也不要了。”
高逸勇的情欲在他说完这段话后完全消失无踪。素飞文简直是欠揍,他恶狠狠的看着素飞文,素飞文也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转过头来,表情鄙视的看着他:“走开,别靠我太近,以免你身上的臭味道薰着了我。”随后又命令道:“做饭去!”
高逸勇气得要命,反正房间里只有素飞文跟自己,再也没那只有毒的雪貂可以威胁自己,他先揍素飞文一顿好了。
他才刚举起拳头,素飞文便立刻抓住他的拳头,迫使他的手往下移。
他大吃了一惊,这么可能!素飞文像是完全没有使力一样。高逸勇骇道:“你的武功……”
“我早说过,我没有练武功。”
素飞文笑靥如花,他笑得很美,但是讲的话却让高逸勇全身发毛:“我早已经对你下了'奇''书''网'蛊,自从你签了那个张契约之后,你不觉得你一碰到我,就使不出力气来吗?”
高逸勇吃惊的看着素飞文,素飞文在床上半坐了起来,他抓住高逸勇的手道:“你不信?”
用尽了吃奶的力气,高逸勇吃惊的发觉,果然不是素飞文力气大过他,而是自己根本就使不出力。
素飞文道:“你若心里有想要对我不利的念头,你碰到我,力气是怎么样都使不出来的。”
高逸勇真的是非常震撼,他喃喃道:“这是什么邪法?”
“我是苗疆的人,我的哥哥是苗疆非常有名的药师及蛊毒师,能集药师及蛊毒师头衔在一身的,苗疆历年来,只有我哥哥,我在他身边也学了不少知识,你要是乱来,只会自讨苦吃。”
高逸勇完全怔愣的看着满脸笑意的素飞文,素飞文的表情像想起兄长而变得十分温柔,“你现在懂得不能违背主人的话吧?”
高追勇完全答不出来话,因某他真的被这个邪法给吓傻了。
※※※
天亮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在这里醒来的第几个早晨,他晚上就像只狗一样的躺在素飞文的床底下睡觉,四更就要起来挖竹笋,准备早餐。
早餐备好后,还要去请素飞文起床吃饭,还得像女婢为素飞文更衣;素飞文吃完早饭后,会教他去喂一大堆动物吃饭,然后洒扫门庭;忙到中午,就准备午餐,午餐准备好了之后,下午就是素飞文闲来无事虐待他的时间。
虐待的方式每日都不一样,有时嫌他知识太低,拿了本“尚书”就教他背,他背不起来,就会被素飞文用藤条抽在身上,他有时困到极点,忍不住打了个盹,藤条便毫不客气的就招呼到他身上去,疼得他马上醒过来。
有时素飞文嫌他站的姿势难看,就拿着藤条,要他站在门前三个时辰不动,若是他稍微一动,素飞文就不客气的打他;他从小到大,从来不觉得自己站的姿势难看,但是素飞文就是能挑出毛病,什么他腿太弯、腰不直、肩膀太用力,他是又气又怒,但是每次反击,一定会被素飞文给摔得鼻青脸肿。
他最后学乖了,情愿乖乖听话,以免受皮肉之苦。
今日天明,他洗菜、煮饭,等到煮好后,他已经累得流了一身汗,他赶紧到素飞文的房门口问道:“素飞文,你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