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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焉,墨汶嫣-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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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铮”,一声悠远的琴音响起,仿佛我一下便置身于一处旷野山谷之中。眼中立时呈现出唯美清幽的景色。令我叹然。
  远处,一轮紫日,隐没山腰,峰峦叠嶂,如黛如墨,孤雁南鸣,一鸣惊人。
  近处,九天瀑水,倾泻悬练,山涧溪流,潺潺绕绕,游龙飞石,一飞冲天。
  这一优美的紫色画卷随着柳曼婉转动听,清幽高远的琴声,慢慢呈现在我的脑海里,令我心旷神怡,畅怀若谷。
  “铮”,一声余韵之声缓缓结束曲调,将我从山谷之间来回现实。我痴傻地望着柳曼的双手,竟和师傅炎紫轩的手一般纤尘不染,我想着刚那么清幽绝伦的景色,喃喃自语:“逍遥叹,天高任我飞,地远随君安。”
  柳曼轻诧道:“没想到夫人只听一遍,便可领会这曲《逍遥叹》其中的意境韵味了。柳曼实在佩服。”柳曼继续道,“夫人可知‘琴妙三叹’?”
  我想了想,以前和上官汶烨学筝时,她提及过,只道:“只是听说,但并不深透,先生可说与我听?”
  柳曼起身,临榭负手而立,娓娓道来:“琴妙三叹乃琴之极品佳作,分为《玲珑叹》,《君临叹》,《逍遥叹》。”他顿了顿,继续道,“《玲珑叹》之演奏至深至真,至纯至美如玲珑莹剔的世间真心。《君临叹》之演奏金戈铁马,冰河入梦,豪情壮志,如大江骇浪雄浑,入世之造福天下苍生的气魄。而柳曼独爱这首《逍遥叹》,正如夫人所言,‘天高任我飞,地远随君安’,天地悠游乐逍遥。 逍遥者,得而得,不得也得。即可得天下者,可放天下者,悉为逍遥者。”
  我细细想着柳曼的话语,自觉颇有深意,过了好一阵,便说:“先生,指的可是逍遥只属个人气度与心境,是否逍遥自乐,只看怎样看待这得与不得?”
  柳曼点头看着我道:“夫人所言极是。正如那乞丐只得了一碗粥,就是他的天下了,也可逍遥自乐的。而贪念极盛之人即使得之想得,还有更多想得,长此以往,人将不人,只会徒增他更多的贪欲罢了,哪还谈得上逍遥呢?”
  我道:“先生,可否教我这曲《逍遥叹》?”柳曼欣然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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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的日子里,柳曼都悉心教授我琴法,兴许我此前学过筝的缘故,学起古琴来并不甚难,还总能得到西城第一乐师的大力夸赞。 “只怕不出多日,我这西城第一乐师便要败于京城第一乐师了。”啊,京城第一乐师!我虽然嘴里说着什么“哪里,哪里”,“不敢当,不敢当”,可是心里比什么都乐,我竟然被柳曼说能成为京城第一乐师,这是何等的抬举赞赏啊。
  “先生,素闻西城通晓琴乐之人甚多,故有琴城仙境之说。先生在此定是享有盛名的,必是受万人景仰,为何却不远万里来到京城呢?”我说出了很早以前就有的疑惑。
  柳曼听了我的话立时眼睛黯淡下来,只望着漫漫湖水,凄默地道:“哎,只因那琴城仙境少了一女子,便不再是仙境了。于我而言,呆在那里,只徒增我的烦恼罢了。”
  我听他凄婉的话语,便知他提及的女子不是他的心上人,就是他的琴乐知音,便不再言语。练过几遍琴曲,见柳曼一直沉思默然,知道是因为我刚才提及到她的伤心事了,便说:“先生,您也累了,今日就练到此吧,我们明日再续。”估计柳曼也是无心再教,便应允答应了。

  第十六章 误伤玉容颜

  我回到屋中,换了练功服,决定到练功房再探探,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救出萧何的蛛丝马迹。那日晚上来练功房被潘翎飞捕了身影,听到了石壁摩擦的声音,猜测房内一定有密室,而萧何很有可能就在此处。
  来到练功房,先从墙壁处着手,敲,打,击,捶,听是否有哪出墙壁发出来的声响与别处的不同。我竖起耳朵,摸着墙壁一寸一寸仔细倾听。一个时辰之后,听得我耳朵生疼,把四周墙壁外加天顶和地板都听了个遍,也未发现那块我期待已久的暗室机关。
  好,我并不气馁,墙壁没有蹊跷,那就从这些兵器陈设开始。我细心的挨个检查了一遍四周陈设,连桌子上的茶杯茶具都不放过。放置的几百个武器都看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
  方。
  苍天呐,我的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好好好,好你个潘翎飞,你就这么聪明,能将暗室机关藏得这样隐秘。我心里大声叫喊着,垂头丧气地坐到了屋顶。
  萧何,冬日严寒,那对天鹅再不飞走,怕是要死在望凤阁的湖里了。我该怎么办才好呢?多少个午夜梦回,你那一声嘶叫直敲我心,让我生生地滴血,疼痛难忍,从梦中惊醒已是泪流满面,大汗淋漓。
  “哼,好你个潘翎飞。”我站起身来,把脚下的瓦片当作是他出气,连飞了几脚。
  “哎呦。”屋下有人惊呼。我知道是这脚下的瓦片砸到了人,闯了祸,吓得我心里一惊,脚一打滑,顺着屋脊滚下去。吓得我紧闭着双眼。
  只听屋下一声“汶嫣儿”,一声“墨姑娘”的惊呼,衣袂翻转之声,便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看见自己蓝色的练功服上落了几点殷红,吓得大叫:“不好了,我受伤了。”抱我之人轻轻将我放下地,我才分清楚状况原是师傅炎紫轩额头被我踢的瓦片飞中了,一注红色的血水顺着他白皙的玉容淌淌留下,滴在我的衣服上。
  “紫轩,你受伤了。”一旁的潘翎飞焦切地低吼。
  炎紫轩看着我,黑瞳深遂如万年古井,波澜不惊,仿佛我那白痴似的举动正如他所料一般,只是淡淡地说:“墨姑娘,好兴致,改用瓦片当暗器了,紫某实属佩服。”说完,轻轻舒了一口气,好像他很心甘情愿受伤一样,最后眼中闪过我熟知的讥诮之色。
  潘翎飞用他明亮如朝露,温柔如秋水一般的眸子看着我,也不责备。忽而很是急切地望向炎紫轩:“紫轩,血流成这样了,还不快去医治,这就到我房里去。”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炎紫轩成这样是拜我所赐,忙说:“翎飞,让师傅去我房里吧,这儿离我房近。”
  进了我的屋子,我和潘翎飞都慌张得不行,吩咐下人端净水,缠纱布,涂止血药。唯有受伤的炎紫轩反而淡定自如地看着我们焦急一团的身影,仿佛与他没有任何瓜葛一般。太子果然不是一般的人,从容自得,老成历练。
  等我细心地为炎紫轩包扎好伤口后,便想戏弄他一番:“师傅,你武功甚好,为何连我这几个瓦片都躲不过呢?”
  炎紫轩冷眼瞧我:“方才空中有只呆雁竟开口说话,你说奇不奇?我便只顾抬头看了,哪还有功夫理会那几个暗器。”
  我想了想,刚才确实是我先喊了一句“哼,好你个潘翎飞”,然后才踢得瓦片,本想取笑他,反而又被他取笑。潘翎飞也未发现我心里很不平衡,轻轻拉起我的手说:“汶嫣儿,我可又惹你了,就听见你喊着我的名字在房顶上发脾气。”
  “你练功房那些武器都重个百八十斤的,我武不动,才这般生气。”说完,转念一想,便问,“翎飞和师傅去那作什么?”
  “练武。”二人异口同声地说。
  练武怕不是吧,穿得这样规整。那不是练武,又会去作什么?很有可能一起去密室了。想到这里,我叫苦不迭。墨汶嫣啊墨汶嫣,你为何这般沉不住气,若不踢那两片瓦,现在就知道怎样进密室,就能救萧何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炎紫轩见潘翎飞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而我也并不躲避,可能知道自己又做了电灯泡,便起身:“翎飞,我今日受伤,也不便与你切磋武功了,先我告辞了。”说完,抱着拳走了。
  潘翎飞急忙起身朝炎紫轩喊道:“紫轩,我送你。”说完,拉着我的手也快步走去。
  出了门,只见炎紫轩玉容天颜,白衣翩翩,衣袂飘飘,扬身上马,绝尘而去。一时间,我误以为,他去的地方应该是天上吧。
  一转身,看见潘翎飞深情的双目绞着我的眼,柔柔的说:“若是能抱着汶嫣儿在空中飞舞,我也愿受瓦片砸伤之苦。”我看着潘翎飞的满目柔情悱恻,知道他似真非真戏弄我的心绪又来了,我不理径自回房,他也只管在后面傻乎乎得跟着。
  如果在以前,出现他跟在我后面走,我却不理他这种情况,府里的老少爷们还都如脚下生了根一般,驻足观看一会,毕竟府里多年都没有丫头,更不会看见潘侯爷会这般跟着一个丫头痴傻地走着。而如今,这种情况发生的多了去了,府上的小厮,伙计便也不觉稀奇,只管我俩一个快步走着,一个笑容满面地跟着,从那些人身边匆匆而过。
  走到一处甬道,听见玉儿上气不接下气地从后面追来:“侯爷,侯爷……”我们驻足,玉儿停了下来,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让自己的气息顺畅些,对潘翎飞道:“侯爷,不知为何小姐今日气色不好,进食也不多。”
  潘翎飞转身看着玉儿,换做一副淡然的容颜,只说:“现今入冬已深,寒意正浓。你家小姐身子娇贵,你便要好生照顾着,不要让她太操劳。多添几件衣,或是请大夫瞧瞧吧。”
  我曾在沐浴时打了几个喷嚏,就引得潘翎飞不顾礼数冲进我的闺阁看我是否有恙。而他的妻子生病了,话语间竟这般冷淡。我猛地推了一把潘翎飞,气愤的说:“你个大傻子,姐姐病了,你还杵在这,也不瞧瞧去。”又拉着玉儿的手,“玉儿我们走,去看看姐姐,就让这个潘大傻子吹凉风去。”说完,二人撇下潘翎飞径自到上官汶烨的房间了。
  进了屋子,看见上官汶烨正坐在琴案边抚琴。我凑过去忙说:“姐姐病了,不好歇息,坐在这干什么?瞧了大夫没有?”
  上官汶烨面色似有憔悴,但愈发清奇美丽,她挑挑黛眉,轻言:“瞧玉儿给你说的,我哪有这么严重了,只方才不舒服了,无妨的,刚歇息了一阵,身子也大好。”我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时,潘翎飞来了,身后跟着王大夫。他说:“夫人身子可好?我带了大夫来瞧了。”
  上官汶烨望着潘翎飞,美瞳闪着灵动的光色,一波一波的漾开,连我这旁人都被这浓情感化了。“劳烦夫君了,我身子大好,不用大夫瞧病。”
  潘翎飞一听,示意王大夫退去,玉儿也跟着退去了。屋里就剩下我们三个。沉默了好一阵,也未有人开口说话。我一时间想走,又怕惹了潘翎飞来我屋子里胡闹。想呆着吧,徒增着尴尬沉默的气氛,竟为自己的去留惆怅起来……

  第十七章 不识君临者

  令我最舒心的时刻,便是在望凤阁抚琴。在那一时,琴乐之声中,我的烦恼便统统化作琴声珠珠串串飞向九天云霄之外。只是琴抚累了,偶尔抬眼望见那对天鹅凄苦萧索的飞影,便会飞沙入眼,几欲流泪。
  “柳曼明日便要辞别侯爷和姑娘了。”柳曼如是说。
  “先生为什么要走?”
  柳曼恭顺低眉:“不瞒姑娘,柳曼很久都没觅得琴乐知音,与姑娘教授琴艺已有一月,令我感受颇深。只一月,姑娘便得琴乐之要领,只怕以后以我的琴艺是教不得姑娘了。”柳曼顿了顿,颇似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你的琴韵深意,与那西城奇女子颇像。”
  我听完最后一句话,心中来了兴趣,问道:“先生,可知那女子姓甚名谁,何许人?”
  柳曼轻轻摇了摇头,无不惆怅地说:“不知,连长相都不知。那女子每次抚琴演奏,都要隔着屏风或竹帘。演奏完毕,也是面带纱巾悄然退去。而西城好乐之人甚多,为闻这仙妙之音,也不强求这位女子露面的。”
  “那她从未说过为什么?”我问,想象着这样的一个女子,是不是因为长得太丑了,与她的琴音不想符合,便索性掩了面?
  “从没有,我有幸与她合奏过几次,便从她的琴音知晓了。”柳曼低着眉,仍然陷入一片惆怅之中。我诧异,果然是高人对高人,从琴乐声中就可传递言语信息了。他接着说,“她自知琴艺过人,只是不喜出名罢了。”
  我听着这个理由,感慨万分:“何等清秀无暇的女子,怕被名所累,空打乱了一身的宁静清幽。”
  “是,只是两年前,不知为何便不再抚琴,后来也没了她的消息。于我而言,西城便失去了万般颜色。”忽而他笑了笑,“柳曼还要谢过姑娘,能从你的琴乐之声想到她,便是对我的最大恩惠了。”说完,从一边的包裹里取出几本书,“此次之别,不知何时才能与姑娘相聚。这是为姑娘特意准备的琴谱,都是名曲,望姑娘笑纳。”
  我翻着这些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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