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炎紫轩都不知道萧何在哪,我怎么去找他,实现远走高飞的计划啊?我细细想着法子,忽而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焦急地问:“师傅,我死了,翎飞岂不是很伤心?”
炎紫轩冷哼一声:“知道你死的人,岂止是伤心,自己的心都死了百千遍了。”炎紫轩凄叹一声,“我这就差人暗中通告翎飞你的消息。”
我见他并未有起身的意思,还是抱着我,便道:“师傅,我不是小孩子啦,你这样箍着我,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炎紫轩尴尬地看着我,缓缓地松了手,说:“我怕你又不见了。”忽而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好奇怪啊,我见你气色都比以往好很多,你那日被乌西尔挟持,明明脉象又不对了,怎得这次回来,休息几日,便恢复得这样快。”说完,便拉起我的手腕,把脉。
我拿开炎紫轩的手,笑道:“啊呀,师傅,你别一惊一乍的,那乌西尔也不知给我吃了什么仙丹,我自感也比以前身体硬朗很多。”
“哦?那乌西尔为何给你服仙丹?”炎紫轩轻挑剑眉。
我简要地把乌西尔欲用我来赢潘翎飞,让我吃那仙丹救了我这件事讲了一遍。我见炎紫轩听的认真,便把我和乌西尔相处这三日,发现他有趣怪异的地方和我怎么从他的铁臂里逃出来这些事,统统讲给炎紫轩听,一并带着我对乌西尔的一个疑惑,就是他逃亡回国不走西北蛮荒之地,而是要走西南远海。
“是这样……”炎紫轩淡淡地笑着看我唾液横飞,张牙舞爪的样子,忽而一转他迷人的凤目,抚着我的头发,一抹讥诮之色闪现眼底,我心下惨叫,魔鬼又要戏弄我了,“你可是又偷看人家?”
我蓦地从床上跳起来,脸红了个透,没想到被他猜中了,嘴上只道:“我,我哪有偷看,我,我是光明正大地看,脸长着不是让人看得,那,那是做什么的?”
“那你为何,脸红口急,想是被我说中了吧。”说完,倒在床榻上大笑起来。
“师——傅——”我气结,忽然又注意到自己已然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衣,疑惑地问,“谁替我换的衣物?”
“可否不作回答……”炎紫轩将脸扭向一边,不知是方才高兴激动还是害羞,耳朵和脖颈都粉扑扑的。
就这样,炎紫轩和我有一句没见一句的对话,仿佛他一生的话语今日迫不及待地想和我说完。以往总见他忙碌的身影,白天很少在汶音斋呆,只偶尔晚上留这过夜,而今却好似忽然清闲了下来,日日陪我。
第三十九章 初入潇香院(一)
“啪”我一掌打在炎紫轩的胸口上。他紧捂胸口,天颜玉容满是绝望之色,踉跄地后退几步,靠在一棵大树旁,喘着粗气道:“你……”
我运气收功,淡淡地说:“别装了,我才用了几分力。”
炎紫轩微微一笑,轻拂白衣上的尘土,立直了身子道:“果然只用了几分力?怎得这一掌真让我吃不消,看来这几日陪你练武,功力长进不少啊。”
我紧攥双拳,讷讷地道:“我也奇怪呢,总觉的身上的力气又多了几分,莫不是服了乌西尔那仙丹的缘故吧。”
炎紫轩拿来白衫替我披上:“今日你又赢了。”
我褪掉白衫,忿忿然:“师傅,你最好不要用与翎飞相同的伎俩来哄我,有点创意,惊喜可否?”
炎紫轩不理我一贯的阴阳怪气,只道:“你去换衣服吧,我们今日要出宫,见一个重要的人。”
“哦?谁啊?神秘兮兮的。”
“创意,惊喜。”炎紫轩神情难测,朝我笑笑,转身便向汶音斋走去。
呀嗬,竟然会卖关子了。
“师傅,今日怎么让我这身装束?”我站在镜台旁望着自己,诧异之色溢于言表。
我也如炎紫轩一袭白衣锦袍,领边、袖边、腰间丝带及佩饰皆为暗红色,炎紫轩替我把头发全部束到头顶,圈起玉冠,呵呵一笑:“你若作男人,也蛮好看。”
我看着镜中的炎紫轩,为何他白衣似雪,给人涤然出尘,雅洁若仙之感,我却像一个粉面奶油小生。我嘟着嘴:“当然了,竟招惹些有断袖之癖的男人。”
就这般,我以这身自感极其厌恶的装束随着炎紫轩出宫,心想,还是穿灰布土衣的小厮服饰习惯些。坐上马车,炎紫轩执意不让我掀起马车竹帘。“说了是惊喜,你姑且先放下好奇心,可否?”炎紫轩用他的修长纤指轻拍我欲第七次掀起竹帘的手。
“好好,师傅,那我就坐着,呆呆地看你就好了,反正你比别处的风景都好看。”而后顿顿,侧首道,“师傅,你为何将我打扮成这般,分明是故意让我和你做比较,我又矮又瘦又没你帅……”
炎紫轩只是笑笑:“你要信得过自己,定会招女人喜欢。”
我揣测着这句奇怪的话语,为何要我招女人喜欢?正想间,马车停了,我随着炎紫轩便下了马车,方一抬头,唬得我心脏少跳了一拍,瞪眼看牌匾上赫然三个字“潇香院”。这不是炎紫轩以前常去花天酒地的地方么?我见他坦然地向潇香院走去,忙轻扯他的衣袖,低声说:“师傅,你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
炎紫轩带着一抹笑意:“创意,惊喜!”
我愕然,这哪像惊喜,分明就是惊吓么。我无法,也只能随着炎紫轩木木地走进去。方一进门,眼前一片春风旖旎之色,霓灯发出暧昧迷离的光芒照着这座金粉阁楼,酒气粉香扑鼻,耳旁尽是软语呢喃之声。“官人,多喝些。”,“啊,你乱摸人家”……我的鸡皮疙瘩泛起一波一波,皱眉低头只管跟着炎紫轩后面走。
“啊,太子爷来了”
“必是找宛因的。”
“嘘,小声点,妈妈说了见到太子也只能唤‘公子’和‘轩爷’。”
我轻抬眼,便见一群穿红着绿的女子扭捏作态地朝我们走来,其中为首的一名仪态稍显端庄,启齿对炎紫轩:“公子,你这些时日未来,宛因可是想得紧。她未接客,公子现可过去。”说完,朝其他女人使了眼色。
宛因,潇香院花魁,炎紫轩来这就是找她的,看来他果然是青楼常客,一掷千金包下花魁的传言果然不假。我抬眼瞪他,正对上他回望我,凤目一抹讥诮之色,像是准备看一出好戏。现已和他相处多日,知道但凡他敛墨凤目划过讥诮之色,便是想到了令我难堪的法子。
果然,这群女人全部簇拥到我跟前,你推我搡,摸脸掐肉,我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我连连后退,嘴上不停地说,“哎呦呦,这可使不得。”
“小公子,贵姓啊,你长得好粉嫩水灵啊。”
“细皮嫩肉的,好想咬一口。”
“啊,有胸肌啊。”
我看着一只摸着我胸部的手,厌恶得挡开,可是越挡,那些女人越如饿狼般扑过来,生生拦住了我的去路。我看着炎紫轩径直走向二楼,离我越来越远,我实在忍受不住,一撩臂将那几个围住我的女人掀翻在地。不想这些女人不哭不闹,反而赞叹不绝,“力气好大啊”,“力气能不大么,那么大的胸肌。”我听着浑身一哆嗦,趁几人跌倒还未起来之时,赶紧使了轻功飞向二楼。楼上楼下又是一片尖叫哗然之声,“那个小公子轻功好厉害啊,”“今晚谁能留下他,可真走运”云云。
我满目通红,瞪眼望着炎紫轩,他只是一如讥诮之颜,并不作答,进了一间屋子,我也只好跟着进去了。方进门,还未看清状况,便见一抹如火红色扑向炎紫轩的怀中,我站在炎紫轩的身后,只能瞧见那薄如纱轻扬飘洒的红衣和两只勾着他脖颈处的玉臂。
“公子,你多日不来,害宛因好想。”
我瞪眼瞧着这骇人的一幕,怒火从生,一股羞愤直冲心头,吼道:“炎紫轩,这就是你给我的创意,惊喜,我方才已被那几个女人羞辱够了,为何还要让我亲眼看你和这个女人的限制级表演。”
炎紫轩回头望我,一抹淡笑从那薄而坚定的嘴角浮出,但还是不理我的愤恨地眼神,只对那个红衣女子说:“宛因,她不是外人,不必做戏。”
那红衣女子探出头朝我深深地望了一眼,很失望地嘟了嘟嘴,缓慢地松开了炎紫轩的脖颈,说道:“殿下……呃……公子,怎么带个女人过来。”语气中充满娇气。看来她和炎紫轩关系真不一般,除我之外,还未见有几个女人这般和炎紫轩说话。
“你怎知我是女的,楼下那些女人都说我比男人还男人呢?”怎就被她一眼看出我是女人,我不服气地问道。
红衣女子绕过炎紫轩,走到我跟前,细细盯着我的侧脸好一阵,我这才看清她的样貌,轻纱红衣笼着娇柔躯体,颀长的脖颈下,一片酥乳洁白如玉,半遮半掩于红色抹胸下,青纱裹腰,不盈一握,修长玉腿,匀称水润,赤足于地,金莲娇美,笑窝清浅,眼眸灵动,轻轻一笑,含娇含媚含情含羞,还带着三分可爱气。从未见过一种容颜可以将浪媚和可爱结合地这么完美。她轻笑道:“哪有男人有耳洞啊。”
一句话语让我从他娇媚的眼眸中回过神来,我心气不过,被她抢了上风,看她还细细盯着我的耳洞,便道:“哪有女人这般盯着女人。”我隔着宛因,瞧见炎紫轩笑着向我竖起了大拇指,我先是一怔,后得意地笑起来。
“轩爷,这就是你要立的良娣,怎得这般刁蛮,为何不擦亮眼睛找个温柔贤淑的?”宛因因方才那个话题说的没了气势,便岔言道。
我欲推开宛因,走到炎紫轩面前,怎奈却动弹她不得,原来也是练武之人。我便运了几分力推她,她也运气来挡,几次三番,我俩都未撼动对方一分。我索性猛地运气一推,她忽地飞了出去,旋即一个凌空翻身,便化解了我的这一掌,稳落于地。
我一步上前,一把挽着炎紫轩的胳膊:“我夫君偏喜欢我刁蛮,由不得你在这里说我。”说完炫示地扬扬下巴。和宛因几次唇舌交战,我知宛因对炎紫轩有情,便故意这样作出和炎紫轩很亲昵的举动呕她。
“轩哥哥,她欺负我,你也不管管。”宛因蹙眉朝炎紫轩求助。
我再一次重重抱着炎紫轩的胳膊:“我夫君欲管我便管了,还是由不得你说我。”
宛因见说不过我,而炎紫轩也一直未开口帮她说话,气焰渐消,狠狠地跺脚,脚腕上绑的铜铃叮咚作响,她坐在矮几,趴在桌案上不言语了。
炎紫轩见我死死挽着他的手臂,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波光流舞的凤目划过半分宠溺,半分惊喜:“汶嫣儿,我与宛因有正事待商榷,你在一旁乖乖等我,好不好?”说完,便坐到宛因对面的桌案旁
师傅果然贵为太子,天资聪颖,聪明如他,也和我一般做戏,在宛因面前为我撑足了面子,演技一流啊。我感激地眨眨眼睛,故作娇柔地说:“夫君说的是,汶嫣儿听从夫君的话。”便松了手,走到一旁。
不想,那宛因像得了志气般地忽地站起来,指着我说:“听到没有,轩哥哥嫌你烦,让你走开。”
“宛因!”我正欲开口反驳,便见炎紫轩阴沉着脸看着宛因,重重呵斥了一句。
第四十章 初入潇香院(二)
我捂嘴偷笑,怕是炎紫轩这一句抵得上我一百句的反驳吧,果不其然,宛因木木地看了炎紫轩好一阵,咬着嘴皮,缓缓坐下下便不言语了。我悄悄走到宛因后面,对着炎紫轩竖起了大拇指,打着唇语,“夫君,谢谢你。”炎紫轩也是微怔数秒,缓缓露出了天神笑容,俊逸卓绝,涤雅出尘。那笑容一下触及到他的眼底,波光飞舞,流溢绝美。我嘻嘻一笑,复又回到一旁的角落里,把玩着炎紫轩为我发上束起的淡色丝带……
“宛因,最近有什么消息?”炎紫轩正色道,二人已然换了一副面容,如上下级商谈。我原本以为炎紫轩是宛因的一个恩客——其实想到这,脑子里回旋的不是“恩客”这个词,而是那边世界的专有名词“嫖客”——今日过来无非是消遣风流一把,可是方才宛因如此热情,却碰上炎紫轩一句“不必做戏”,而且炎紫轩分明也是时时护我的。我心中疑惑,这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蔡唯那色棍不胜酒力,每次灌他几杯,就如一堆烂泥……从他嘴里套话可有难度。”
“宛因,我知你最有法子,你无非就是……好吧,我答应一个你的要求。”炎紫轩无奈地说,看来宛因也是一个蛮横的主儿。
“真的?”宛因灵动的眸子闪着芳泽,“那下次蔡唯来我一定要好好耍耍手腕了,还有,我的密探带回了起义军那边的消息……”宛因故意压低声音,炎紫轩不得不凑到跟前,两人脸贴脸耳语了一番。
我心里一沉,倒不是因为宛因这番故意作弄我的举动,而是她方才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