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心里一沉,倒不是因为宛因这番故意作弄我的举动,而是她方才提到了“起义军”三个字。起义军又出什么事了,和萧何有关吗,莫不是萧何第二次要被挟持了吧?
炎紫轩微皱眉,眼神飘忽不定,忽地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一抹疑虑从眼底升腾。等等,他看我是带着疑虑的眼神,难道不是和萧何有关,是和我,副将有关?被炎紫轩那么一瞅,我的心不是多跳一拍,就是少跳一下,这可如何是好?半晌,炎紫轩恢复了镇定容颜,眼神中不再有疑虑,站起身,沉思片刻道:“宛因,蔡唯的事……”
宛因扬起精致的脸蛋,娇笑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这时从隔壁的屋子里传来一阵旖旎呻吟之声,听得我心惊肉跳,而那二位好像听惯不怪了,只顾说话不去理我。突然,楼下又一片哗然尖叫之声,紧接着一抹蓝色破门而入,我瞪大眼睛瞧着仪态上品,身段俊美,丰神温雅,受京城众多女子所追捧的偶像,此时却满面通红的潘侯爷潘翎飞。
创意?惊喜?
当我回过神时,早已落入一个怀抱,炎紫轩和宛因都已出去,而凭着丝丝理智还能回想起方才那双带着淡淡哀意,淡淡无奈的凤目和充满疑惑的灵动秀眼。
“汶嫣儿,你没有死……紫轩给我说时,我都不敢相信。”潘翎飞紧紧地抱着我,声音已激动到让我辨不出是不是他了。
“翎飞,你怎么会来这。”我欲从他怀里挣脱,可是他还是紧紧地抱着,也不答话,我只道,
“翎飞,你痛不痛啊?”
“不痛,抱着你怎么会痛呢?”
“我很痛啊。”我奋力地扭动着身子,可还是不能从这个熊抱里挣脱出来。
潘翎飞慢慢松开了我,很舍不得似地,俊目满是哀怨的神情:“汶嫣儿,你都不知,我这几日是怎么过的?”
我抚了抚他下巴上的胡青,看着些许憔悴的容颜,心里一阵酸意:“你看我现在好好的,翎飞,不用再替我担心了。姐姐可好?”
潘翎飞并没回答我,只是坐到一旁的矮几上,轻轻地抱着我:“让我好好瞧瞧你……”他深情的眼眸在我脸庞慢慢划过,纤尘玉指抚过我的脸际,轻声说,“和我梦见的你一模一样。”
我听着这句轻笑道:“翎飞,我怎么会变呢,你看我现在多好的,身子也硬朗了很多。”说着还炫示地在他胸口打了一拳。
不想,我这少根筋的大脑忘记了潘翎飞重伤在身,并未大愈。我这一拳,下手也狠,痛得他呲牙咧嘴,我不顾礼数赶忙扒开他领间的衣物,看是否触动了胸口的伤。“呀,翎飞,我忘了,你瞧瞧我,真是的?”
潘翎飞抓住我的手,轻柔笑了笑:“不碍事,汶嫣儿,这么疼我便知道你身体好了,恢复了功力,我也放心了。”
我叹然,潘翎飞对我的心比以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着我身体大好,自己受疼也无所谓。我情不自禁地抚着他的剑眉,突然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哎,翎飞,方才你进来,脸怎么红彤彤地,外面很热么?”
“呃……那些女人……”潘翎飞吞吞吐吐,结结巴巴,脸红了起来,看着他红霞生晕的模样,我便猜出了一二。
“是不是,像这样摸着你,然后还说‘哎呦,公子,好结实的胸肌啊’?”我笑着,学着那些女人的样子将手放在潘翎飞的胸口,看来潘翎飞可不似炎紫轩老道,或许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要命的是,那停歇了一会的旖旎呻吟之声又从隔壁传来,我和潘翎飞四目相对,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双双底下了头不语了,这儿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点吧,关键是……我的大腿感觉到了……胯间凶器……这男人怎么都这样哪……
更要命的是,我欲从潘翎飞身上起来,那门打开,炎紫轩和宛因进来了,他们看见了什么?一个蓝衣帅哥抱着一个白衣小生,蓝衣帅哥衣冠不整,白衣小生手还不规矩地摸着蓝衣帅哥的胸,二人满脸通红啊,这画面不会让旁人浮想联翩吗?方二位做了什么?
“轩哥哥,这就是你的良娣?怎么这么不守妇道,这里的女人都不会比她更加放荡。”宛因最先开口,打破了屋内的尴尬,她像抓到了极大的把柄用最恶俗的语言中伤我。
我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不雅,只能慌忙从潘翎飞腿上下来,垂头不语,不敢做声。潘翎飞也是慌忙系着领间衣扣,红着脸。我俩越这样慌乱,越说明好像刚才真的发生了什么,一副捉奸在床的羞愧。我这是怕谁呢?怕炎紫轩吗?背着“相公”和别的男人作了不雅的事情。可是,一、炎紫轩不是我真正的相公;二、我和潘翎飞什么也没做。我何苦这样心虚?想到这我便释然了许多,脸也不红了,抬起头……却正对上炎紫轩几乎扭曲的容颜,和喷火的凤目。
“翎飞,你不是说有东西带来么?”炎紫轩带着很重的语气对潘翎飞说,但是眼睛却从未离开我的脸,还是那般恶狠狠地瞪着。
潘翎飞也是立直了身迎着炎紫轩,估摸他和我的想法也一样吧,什么也没做,怕什么。我心下好笑,记得以前,我和炎紫轩若是在潘翎飞面前作了让他误会的举动便尴尬的要死,不知什么时候他二位又换了一下角色?
“汶嫣儿,我知你爱这把剑,便把‘帛柔’带来了,以后带在身边,会有用到的时日。”复又对炎紫轩说,“紫轩,我来已多时,不便在这待太久,以免让他人生疑……还有,好好照顾汶嫣儿……先告辞了。”潘翎飞拱了拱手,深深望了我一眼,便走了。他方一走,便听楼下一阵莺莺燕燕,哗然尖叫之声。这些女人啊……
我见炎紫轩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没做错什么,干嘛这么沉着脸着我,我便也如他直勾勾地望着他。“怨我坏了你的好事是不是?”炎紫轩终于开口说话,可不想却是这么一句。
我见旁边的宛因从一进门就是一副看我出糗的坏样子,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又输了气势,好吧,做戏开始。便一下扑到炎紫轩怀里,凄婉地说:“夫君,汶嫣儿知错了,可也不是你想的这般,要罚要骂回去便让你随意处置,夫妻之间不就是床头吵架床位合么?”说完,还拼命地挤出两滴眼泪。
炎紫轩看着我,轻轻拂去我脸上鳄鱼的眼泪,柔柔地说:“那好吧,回去好好给我解释清楚。”复又对一旁脸色早已苍白的宛因说,“宛因,你说让我答应你一个什么要求。”
宛因立时灵动双瞳恢复了芳泽,娇媚地说:“轩哥哥,那你可否再带我出去玩,而且……”宛因朝我这边轻瞟一眼,极具挑战地说,“只有我们两个。”
此时,我顾及不得宛因拿这些事讥讽我,只一味观察着炎紫轩的表情变化。然而炎紫轩却看着我,脸上带着笑意:“那要问你嫂嫂可否同意了?”
第四十一章 伉俪结伴游(一)
我长舒了一口气,倒不是因为他不怪我和潘翎飞的事情,而是刚才他和宛因耳语起义军的事和我貌似没有多大关系。此时,宛因的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气焰全无,我自知见好就收,便也不作答了。
炎紫轩淡淡的笑容浮现于唇角道:“宛因,看来你嫂嫂是不同意了,那等你想好了别的要求,再与我说吧。”说完,急忙拖着我与他一起出门。炎紫轩几乎是跑着下楼,他怎么那么怕宛因,跑得这么快啊。刚下二楼,我愕然,“啊,俏公子下来了。”那些女人蜂拥而至。天!我只撇下一句“夫君,门外等我!”便回身转向二楼奔跑。咦,我怎么就那么自然地脱口喊出一句“夫君”呢?
我推开门,见宛因还是自顾感伤,“嫂嫂借你窗户用一下!”说完,我一飞身跃出窗外。脚刚点地,便抚了额头挥了一把汗,长舒一口气,好险哪。正得意间,听到身后传来这样的对话。“哈,这个公子哥完事不给钱啊,从窗户逃出来。”“哼,没银子就别来玩女人,定是靠他那香头粉面的长相,次次白玩。”
啊呀呀,这都是什么世道啊,我一清白女儿家就这样被玷污掉了。我低着头,捂着脸,脚步匆忙往前门走。刚拐了一个弯,头“咚”地撞到了一个人的胸膛。我抬眼一看,吃惊得紧:“夫君……呃……师傅,你不是从正门出来的么,怎么也这样,莫不是也从二楼飞下来,人家说你完事没给钱吧?”此时,我那绝代风华的太子师傅也如我一般,低着头,捂着脸,脚步匆忙地走,便和我相撞了。
炎紫轩羞愧地看了我一眼,嗔道:“还不是因为找你,便步行过来,要做上马车,也没这种事。”
“为什么?”
“你看我身后便知了。”
果然,这数目令人咂舌啊。若以我现在的女扮男装的样貌,最多诱惑到的也是勾栏的女人。而炎紫轩的祸水长相所吸引的fans雅俗不一啊。有大家闺秀,有小家碧玉,有落雁沉鱼貌,有丑若无盐容。
“呃,有那么花痴么?”说完,可也不自觉地想起我闯入皇宫见一袭白衣胜雪的炎紫轩,貌似我当时也如这群花痴女一般,还差点留了口水!啊,男人也能这般祸水啊。
炎紫轩拽起我向潇香院正门的马车奔去。上了马车,我见他心绪难平,一副受惊吓的样子,他淡淡地说:“好久都没抛头露面了。”细细想来,他每次出门确实都蜗居于马车内,看来也有躲避粉丝的缘故。他掀起竹帘看向外边,自语道,“宛因那提议倒不错,可天这么亮……今天就算了吧。”
我诧异:“难道你真想和宛因二人结伴游玩京城?”为何心中真有一种酸溜溜地醋意。
炎紫轩勾起唇角:“你,吃醋?”他见我不理,继续道,“是宛因那要求,使我想到你进宫多时,我还从未带你出来游玩过……”
一听“玩”这一字,我的心情大好,忙坐到炎紫轩跟前,拽着他的衣袖,轻声道:“那为什么因天亮,就算了呢?”
炎紫轩轻哼一声:“你刚没见那般情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你长得跟仙儿似的,我也不能太自私只顾自个儿欣赏,好东西大家分享才对。”我抢着他的话语,喋喋不休,娓娓道来。
“那改日,晚间出来,好不好……”我皱眉,狠狠看他,他便又道,“那我们在马车了等到天黑……哎,丫头……”我这好动心急的性子,怎么能忍受在马车里等到天黑,没等炎紫轩把话说完,我便从行使中的马车里跳了出来。我不信,炎紫轩会撇下我不管。果然,他跟着我跳了下来,快速吩咐马夫一声,便急匆匆地赶过来,抓着我的衣袖说:“丫头,不要胡闹……好好好,我陪你便是。”
我扬起方还嚅嗫委屈的嘴角,抹掉了眼泪,嘻嘻,屡试不爽的杀手锏啊,只要在炎紫轩面前装得楚楚可怜便可。炎紫轩皓齿微露,笑意丛生,方走了两步,我便在一家名为“糖心”的小铺驻足,欲开口,炎紫轩便心领神会地付了银两。他的修长纤指向那桃心状的糖葫芦伸去,将要拿到之时,便转向一边的那一串拿起来,我咽着口水望着他。只见他又伸向一串桃心状的,又拐向一边那一串,我巴巴地望着他这般举动,分明是戏弄我么,好你个炎紫轩,耍我还没完了,好吧,那我也继续做戏。
我向炎紫轩恭敬地作了一个揖:“公子,小生能得公子厚爱实乃三生有幸,但家中已有娘子,小生还是不能接受公子的一片厚爱啊。”
炎紫轩疑惑不解,正在蹙眉思索时,果然那“糖心”铺老板从一堆红色的糖葫芦间探出脑袋,鄙夷地望着炎紫轩,嘟哝着:“怪癖之人。”
炎紫轩立时明白过来,唇角勾出一抹讥诮的笑容:“小官人,莫不是嫌弃我待你不够好吧,方还耳厮鬓磨,如胶似漆,怎地现在就这般生分了。”说完,他的手只在那一串串地糖葫芦间一挥,像变戏法似的换做两个心状糖葫芦,递与我,他继续道,“可愿同我回府上?”我拿着那鲜红欲滴地糖葫芦,高兴地点点头随着他离开了。身后传来那老板的嘟哝:“一对怪癖之人。”我和炎紫轩听罢,相视一笑。
绕城数十里,有一护城河,今日正逢水满之时,各种游舫行驶于此,我拉着炎紫轩上了一艘大舫。此舫宽数丈有余,分船头、中舱、尾舱三部分。船头为敞棚,供赏景喂鲤用。中舱是休息、宴饮的场所,两侧开窗,窗外挂着各色的绸缎织锦,扬扬洒洒,飘摇不定。后部尾舱最高,有二层楼阁,阁楼四面开窗以便眺望远景。
我在船头,凭栏俯首,轻捏手中鱼食,洒向河中,各色鲤鱼纷纷抢食,金、银、红、花竞相游动。在余辉下闪烁粲然,竟耀了我的眼。我回望,为何炎紫轩一直这般静静地笑着,静静地看着我。“师傅,你来。”炎紫轩顺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