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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地看着我。“师傅,你来。”炎紫轩顺从地走到我跟前,我将鱼食递与他,“你来喂这些鲤,我倒要看看,这河中是雌的多,还是雄得多。”炎紫轩听罢,将手中鱼食捏碎,一扬手优雅地向空中撒去,白色衣袖也跟着划出美丽的弧线,登时,那鲤鱼从四面八方涌来,有的还竞相从河面跃起。我呆呆地看着,“果然都是色魔雌鲤。”
炎紫轩扭头看我,夕阳的每一分光彩在他的玉容上徘徊绽放,他指尖轻弹我的额头:“诱饵撒广一点,当然鱼就多了,笨!”
我只呵呵一阵傻笑,忽地听到一阵琴乐之声,直勾得我跃跃欲试:“师傅,很久没有和你合奏了。”炎紫轩便向掌舫掌柜要了一间房,另备两把古琴。我和他净手焚香之后,落座而弹。“师傅,合哪一首?”炎不语,只扶起琴弦,没撩弄几下,我便知是那首未完成的《凤求凰》。
他弹得,平缓流淌,凝静致远,嘈嘈戚戚,柔柔婉婉。
我随着,云淡风轻,安缓悠然,清清浅浅,凄凄美美。
他一转高音,山河耀舞,银川飞溅,烟波丛生,浩渺无垠。
我便跟随着,星月涌动,层峦静默,霞光初绽,流舞有声。
倏地,高音再转平和,不见了晓风残月的感伤,不见了浪涛汹涌的争鸣,一丝和煦春光缓缓而来,慢慢朔流,渐行渐暖。就这般未完成的《凤求凰》在我和炎紫轩的一时即兴下作完了。
师傅可是求得那“凰”了?
第四十二章 “伉俪”结伴游(二)
我心思忖,师傅可是求得那“凰”了,潘翎仪抑或是宛因?宛因好像不是,那就是潘翎仪了?可是潘翎仪本就爱他,他何苦这般先为情凄苦,再为情感伤,还一步一步愈陷愈深,无法自拔。啊,不想了,看来他还有其他女人,真是个多情的胚子。
想罢,我抬眼望去,正瞧见他那比护城河的水还潋滟绝美的敛墨凤目望着我,我莞尔:“师傅;和你合奏真是劳心劳身啊。走,咱们去别的地方玩去。”我和炎紫轩刚起身,便听屋外一片赞叹感怀之声。“啧啧,真是仙乐啊。”“能弹得如此情深意重,必是一对恩爱夫妻或是神仙眷侣。”
我和炎紫轩相视一笑,便掀了门帘出去。哈,每个人的两只眼加一个嘴都形成了三个“O”型,那些方才还感怀涕零的人纷纷甩了袖子,像见了怪物一般作鸟兽散,只留下一句句的“啊,俩男人啊。”一瞬,就只那一瞬,我看见一抹青色,他怎么会在这,我揉眼再看一遍,只剩下几个陌生的背影。“丫头,怎么了?”炎紫轩见我拼命在那些背影中搜寻,关切地问。
“我刚看见以前教我琴乐的老师了。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累了?那我们回去?”炎紫轩淡淡地笑着说。
“不,我还没玩够呢,天也黑了,你就更不怕走到街上了。”
说着,我和炎紫轩上了街岸,华灯初上,照在繁喧的闹市,街头又是一番别样景致。我看着各种各样民间玩饰,把玩这个,欣赏那个,有一句没一句和炎紫轩说话。“师傅,那个宛因好像对你有意哦。”
“嗯。”炎紫轩淡淡地回答,淡到辨不出一丝情绪。
“你觉得她怎么样?”
“很难缠……”
“啊?怎么个难缠法?你口舌伶俐,老道历练,总把我说的脸红口急,脖红耳赤,宛因再难缠怎么能缠得住你?”我转身回望一直跟在我身后的炎紫轩,“分明就是你让着她么?”
“哦?”他脸上竟露出得意之色。
“当然了,你嘴巴比我利,方才我又说得宛因瞠目结舌,那不就是你必能说得过宛因啊。哼,看来,你心里有她吧,才舍不得像说我一样说她呢。”我忿忿地说,扭头又自顾把玩饰品,不去看他。
“我和宛因只是主仆关系罢了。”他解释道,咦,他给我解释作什么。
“主仆?我还从未见过仆从那般无理对主子,必是你百般娇惯的。”说完,便想到,我和潘翎飞也是主仆关系,不也是只有我欺负他的份。“放心吧,宛因是你的人,这件事我一定守口如瓶,不让奢妒太子妃知道。”
“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笨啊,方才相互抚琴我以为你什么都知了,原是我对牛弹了首曲子。”说完,还在我后脑轻敲了一下。
“打我做什么?咦……人呢?”举目四望,怎么炎紫轩刚还在我身后,现在连人影都没了。
突然人群骚动,我朝着嘈杂之声望去,见一匹黑色烈马从一个僻巷里狂奔而出,冲得人群四散。“七皇弟,你可好?”是师傅的声音。我朝着声音寻去,见炎紫轩就在那个僻巷口蹲着,怀里抱着一个九、十岁的孩童。
我逆着人群冲过去,怎奈还未到他身边,便见有人暗袭炎紫轩,一掌欲打在他的背部。我忙运气,脚一发力,飞身靠在炎紫轩的脊背,还未出手对掌,那一掌便重力地打在我的胸口上。我抚着胸口,暴跳如雷,指着那人道:“你想害死人是不是,这么重一掌,莫不是我将体内真气全抵在胸口,现在就成一堆尸骸了。”
因在僻巷的暗处,我辨不清那人的相貌,只隐隐看见一双阴狠的眸子。那人紧握双拳,绕过我,又绕过炎紫轩,从炎紫轩怀里一把将那个孩童抓走,拎了起来。“七皇弟,和这种人打交道,小心要了你的命。”
那孩童委屈的嚅嗫:“二皇兄,你误会了,方才我的马受惊,我从马背摔下来,是大皇兄救的我。”
“嘘”一声清脆哨响,方才那匹黑色烈马从远处缓缓而来,乖巧地立于那人身旁。他还是狠狠瞪着炎紫轩,一字一句地说:“这么温顺的马,怎么会受惊?”
我不禁疑惑,他是谁,为何要暗袭炎紫轩,分明是炎紫轩救了那孩童,他为何要百般诬陷 。我一时气不过,便道:“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哪有人一边害这孩童从马上跌下来再一边救他的理。”
那阴狠男人,抱起孩童一并上马,因他们跨到马背之上,比方才高了许多,一处明角灯恰好照射在他的眉眼间,竟与炎紫轩又几分相似。他重哼一声:“炎紫轩,这就是你预立的良娣?以后管教好的你的女人,别让他在本王面前多嘴多舌。”
“你……”我方欲开口反驳,怎料炎紫轩拉着我的衣袖,我便不言语了。可是转念一想,他怎么和宛因一样一眼便知道我是女人,便开口又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
那人掉转了马头方向,回望,一抹邪笑浮于嘴角:“哪有男人有那么松软的胸脯,哈哈哈……”说完,便朝着巷深处御马奔去。
我满脑黑线,又惨遭摸胸了,忽地激灵一闪,忙抱着炎紫轩的腰,才止住他欲冲出去的身躯。他已然一副盛怒容颜,青筋暴起,牙关作响,凤目喷火。啊呀,这炎紫轩,那人指名道姓羞辱他,他都忍了,怎地只诋毁我一句,似乎还是实情,他就这般冲动。“师傅,我再也不扮男人了,一点都不好玩。”我松开炎紫轩的腰身,嘟着嘴抬头望他。他定定看了我好一阵,胸口逐渐慢慢平息,缓缓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拉起我的手腕朝巷子深处走。
“师傅,你拉我去哪啊?”
“一会儿便知。”
“方才那二人是谁?”想到那人要暗袭炎紫轩,我禁不住问道,“小的叫大的二皇兄,叫你大皇兄,而你和大的都叫小的七皇弟,那小的就是七皇子,大的就是二皇子。可为何那二皇子对你那般不敬,叫你炎紫轩呢?”
“他是母后的二儿子,戎王炎紫辰。”炎紫轩淡淡地回答。
“二,二儿子,那就是你的亲弟弟了……可为何刚那般对你?”炎紫轩自顾拉着我的手腕前行,沉默不语,我继续道,“那七皇子……?”
“蔡姬的儿子炎紫蓉。”
“啊……”我脑中一片混乱,这三兄弟的关系好复杂啊。为何炎紫轩的亲弟弟这般不待见他,见他如见仇人一样,还暗袭一掌,而炎紫轩却对他真正仇人的儿子那般慈爱,一句“七皇弟,你可好”便听出了他对七皇子真如兄长一般。想到这,我抚了下胸口,“还真疼啊,若是以我以前的功力挡那一掌,怕是又要吐血了吧。”
“他只用了四分功力。若真想让你死,怕是你现在连吐血的力气都没了。十分力的‘寒冰破’一掌便可置人于死地。”
“等等,师傅,你说炎紫辰是王爷,那可势力相当了吧。”
“嗯,手中掌有不少兵力。”
“那你若得到他的支持拥戴……”
“可……他四年以来,一直都很恨我。”说到这,炎紫轩的玉立身躯微微颤了颤。
“他是你的亲弟弟,血浓于水。”我心思忖,看来要在炎紫轩这里好好研究戎王炎紫辰一番,若炎紫轩有了他的帮衬拥护,那炎紫轩便能多抵抗蔡家一分,离皇位又近了一步,我的自由便指日可待了。
“还疼么?”
“啊?哪?”被炎紫轩这么一问,我才从那自喜中回过神。
炎紫轩停了下来,不再前行,尴尬地指了指我的胸口。“哦,”我望着四周的景物,慌张起来,漫不经心地答,“还有那么一点点。”
炎紫轩握着我的双手,柔声道:“丫头,你替我捱那一掌,可是奋不顾身,情不自禁?”
待我仔细看清,越发惊恐,这漆黑一片的景物,令我辨不清的五官,如清晨花瓣上的露珠迷离透彻的眸子,扑打在我脸上的温柔气息,还有着微凉的指尖,都是如此的熟悉,与潘翎飞欲吻我的那个午夜一模一样。我霍地挣脱开双手,转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里。啊,这动作,拥抱都是一摸一样的。
那晚,潘翎飞的双手抚过我的脸颊,将我的头微微扬起,温热的鼻息越来越重,越来越近,打在我的脸上。
这夜,炎紫轩的双手抚过我的脸颊,将我的头微微扬起,温热的鼻息越来越重,越来越近,打在我的脸上。
我蓦然了悟,那晚便是这夜,那潘翎飞便是炎紫轩。潘翎飞要吻我,我知为何,他的心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可是这太子师傅炎紫轩……只感那温柔气息渐逼近,那松软柔嫩的薄唇已轻帖到我的唇瓣。“咕……”
第四十三章 烈火焚心法
潘翎飞要吻我,我知为何,他的心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可是这太子师傅炎紫轩……只感那温柔气息已然逼近,那松软柔嫩的已请帖到我的唇瓣。“咕……”
炎紫轩蓦地停止了动作,语气中带着十万分的无奈,十万分的讥诮:“你……饿啦?”
我猛地推开他,径自朝巷外走去,讪讪地说:“虽然师傅秀色可餐,可我现在还是饿得紧。”听听他方才讥诮我的语气,必是那晚偷偷跟着我和潘翎飞看到了这一幕,便今夜故意模仿来挖苦,羞辱我。哼!
炎紫轩从后面追过来,笑着说:“是我不对,光顾着玩,把丫头饿坏了,我这就去把百宴楼的饭菜全包下来……”
“我又不是猪,我就要去那。”我出了那两度让我窘迫的黑巷口,指着不远处名为“巧面馆”的露天店铺说。我并不是随意乱指的,而是真的闻到了那久别重逢的香气。
“老板,你们这什么面最好吃?”走进铺里,我道。
“客官,我们这只有一种面,葱香红油面。”那下面的老板兴冲冲地答道,炉火的火光之气映得他脸满面红光。
“三大碗!”
“好嘞,二位客官,里面请。”
我和炎紫轩刚坐罢,三碗油香气扑鼻的面便端了上来。我兴冲冲地说:“师傅,你可知这面在我们家乡叫什么?”
“什么?”
“油泼辣子biang biang 面。”我操着一口纯正的陕西话,“这biang字很难写了:一点飞上天,黄河两边弯;八字大张口,言字往里走,左一扭,右一扭;西一长,东一长,中间加个马大王;心字底,月字旁,留个勾搭挂麻糖;推了车车走咸阳”
“哦!”炎紫轩淡淡地应道。
“我最爱吃我妈妈做的了。将盐、味精、干辣椒粉、葱花撒在煮好的面上,热油一泼,那干辣椒粉立刻冒出红油来,啊,好香哪,再加上酱油和醋,搅拌均匀……哇,师傅,我先吃了。”我抄起一筷子面条欲加到嘴里。
“你家乡是哪?”炎紫轩还是淡淡地问。
“西……镇州嘛!”差那么一点点我便说出了这个世没有的城市——西安。我这次来这个世,是越来越分得清两个世界的状况,在这里我就做墨汶嫣,在那边我就做马一杨。可是当我闻着马一杨世界的油泼面香气时,墨汶嫣的大脑就少了根筋,将二世有混为一体了。
我战战兢兢地抬眼看炎紫轩,瞧见他正表情凝穆地看着我,眼底浮出一丝疑虑,和宛因提到“起义军”时他脸上出现的疑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