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进宫后,我只一提“潘翎飞”三字,炎紫轩就会勃然大怒,原来他是在嫉妒。
炎紫轩问我心里是否真的有翎飞,我因心中想着萧何而不作答,他便以为我是旁人用来离间的武器,开始差人查我底细,原来那是都已怀疑我的身份了
可是为何还不动声色地和我相处,时至今日,他还舍不得揭穿我,杀我,犹记得那晚他比我还坚定我的家乡在镇州。这些都证明了什么?我的脑中立刻回旋处炎紫轩与我相处的画面。
我方进宫,和炎紫轩相处极难,二人总是唇舌相激,大打出手,我被他捏肿手腕,半夜他起身为我找药上药,那一脸的温柔。
我非要闹着去御花园转,碰见了蔡姬,蔡姬欲害炎紫轩,我便趁机跳入湖中,不想,皇帝却因惊扰了他的爱妃定我死罪,炎紫轩抱着我哭求他父皇绕我不死,那一语的哀痛。
经过“行刺淑妃蔡姬”事件,皇帝封我为奉仪,我对炎紫轩百般不允,只说不作帝王妃,那转身而去,那一抹的凄寄。
“血衣布娃娃”事件,皇帝又定我死罪,炎紫轩只道“父皇,今日若她死了,孩儿便跟着一起去了!”那一声的悲怆。
……
太多太多这样的画面,喂我喝药吃饭,带我出去游玩;我喝茶被呛到,比我还紧张;我晕倒,比我还害怕;我喊他一声“夫君”,开心得像个小孩。
那动情的眼眸,那生情的面容,原来都是真的,以为他对我的好,是有愧于我抑或是在假戏真做,我也只不过是他成就帝王业的一枚棋子,是我误会了……
一切皆以证明,他很爱我,爱到明知我骗他,我瞒他,都可以百般包容我。在想想以前,他的无恶意之瞒,我是何等勃然大怒。
可是我不能……我离开他,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我睁开了双眼,见他敛墨狭长凤目满是期待地望着我:“丫头,请你留在我身边,好吗?”
第四十九章 洞房残烛夜(二)
我睁开了双眼,见他敛墨狭长凤目满是期待地望着我:“丫头,请你留在我身边,好吗?”
我张开嘴,却发现口中干涩无比,我清清嗓子,慢慢说:“师……不是先前说好的吗?我只当是做戏,等你作了皇帝……”
“是因为萧何对吗?你莫想了,即便是翎飞问我要走你,我都不允,更何况是那个萧何。”炎紫轩猛然打断了我的话语,双唇抿成一线,好似用了很大力气不让自己发脾气。“难道,我在你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吗?我不信,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这些日子,你待我也好,对不对?丫头,你可知,我多想像翎飞那般亲昵地唤你一声‘汶嫣儿’,也多想你叫我一声‘紫轩’。这般叫我一声,可好?”炎紫轩深情渴盼地望着我。
我看着那双翦水凤目,一时语塞,好一阵,才艰难地启齿:“紫,紫……”
他满目期待地望着我,剑眉缓展,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柔声道:“丫头,说呀。”
“紫,紫……”为何此时我这般喊不出这个名字,“紫……师傅。”
炎紫轩蓦地甩开了我,我趔趄到镜台旁,他的胸口一起一伏,呼吸越来越重,吼道:“难道我这般卑微地求你,你都不允吗?一声‘紫轩’都喊不出口。你说说,你心里究竟给了我一个什么位置,你都把我当做什么?”
我该怎么回答,我和炎紫轩的关系倒是很复杂,亦师亦友,在宫中呆了那么久,他若不在,我就很无聊很不舒服,我是有些依赖他了,但最后想了想,还是喃喃道:“师,师傅啊。”
炎紫轩紧握拳头,一拳朝我这边袭来,重重打在我身后的圆镜上,镜片沾着血水飞溅,他全然不理手骨上的残渣是否伤了筋脉,绝望、忿恨、狂躁、暴戾在他的黑瞳中渐次上演,冷冷道:“哼,潘翎飞真聪明,早想到有这么一天,便一开始在你心中种下种子,让你认为我是你的师傅,怪得不他当初那么执意让你那般叫我。”忽地,他仰天长笑,“哈哈……上苍真是待我不薄,自幼失去母后,从小尝尽人间苦楚,后被奸人陷害,空顶着太子的名衔,终是苟延残喘活至今日,连心爱的女人也这般不待见我。”那笑声如鬼似魅,令人不寒而栗。
我讷讷看着炎紫轩几近崩溃的样子,亦哭亦笑,亦颠亦狂,辨不出真正的情绪,哪像往日风华绝代,倨傲自信,从容不迫的模样。我心下不忍,他这般,还不是我害的,我伸手想看看炎紫轩的伤势如何,怎奈他打掉我的手,表情冷峻异常,语气如万年寒冰:“我不需要你可怜。”忽而他的唇间浮出一丝怪笑,冷冷道,“若我当了皇帝,你也走不得了呢?换句话说,我、反、悔、了。”
我正欲开口反驳,炎紫轩阴着脸一把打横抱我,将我推想玉榻之上,按着我的双肩,我忙说:“炎紫轩,你要做什么?”
那令我发寒的冷笑再次浮现在他的唇间,他的话语冷到能凝结四周的空气,道:“哦?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你说我想做什么?”他趁我还在恍惚间,解开了我束腰衣带,金红色的锦袍随之松散,里面的抹胸暴露无疑。
我也来不及多想,坐起身,推开炎紫轩,裹紧衣袍,跑下玉榻。刚走一步,便觉后衣摆被钳住,回望,炎紫轩愤怒阴冷死死盯着我,一只手紧拽着我的衣摆。他大力一甩动,衣袍被扯下,一并带着我摔到了他的怀里。肩膀,双臂的肌肤显现在他眼前,我在他怀里拼命挣扎,焦急地喊道:“炎紫轩,不可,说好的,我才允诺做良娣,你怎可反悔?”
炎紫轩拔掉我头上的发簪,狠狠地摔倒地上,冷冷道:“我方才说了,即便反悔了又怎样,反正今晚你便是我的人了。”他修长的玉指从我脸颊、脖颈滑过,缓缓移到心口指着说,“要了你的身子,看你的心还能飞到哪里去。”
和炎紫轩相处这么久,他盛怒,急躁的表情我见过,踢桌子,摔凳子我也见过,独独未见过他这般阴冷,这般无常的容颜。他疯了,是的,他疯了,而且还是被我逼疯的。我心下难过万分,酸意萌生,从心底一直上升到鼻尖,低语道:“师傅,对不起,我不是有心伤你,可感情是勉强不得的……”说完,便抽泣不止。
炎紫轩冷颜未改,还是既往冰凉语气,轻哧一声:“以往见你的眼泪,我便不知所措了,什么要求都应允。今儿不同,哭也没用,看我怎么狠狠地要你。”说罢,又欲拔掉我发上的簪钗。
我抽出一只手,运气,打在炎紫轩的胸口上,得空翻身下榻,乞求道:“师傅,不要。”
炎紫轩不理不顾我的哭诉,走下榻,抓住我的手臂,我用另一只手挡开,躲在一边。他不依不饶上前一手搂着我的双肩,一手拔掉我的发饰,满面怒气重重摔在地上。这样几次三番,我们相互出手,用起武功,虽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双方都是运了真气相抵。我这才发现炎紫轩的内力深厚,即便是我服了乌西尔的仙丹,内力增进不少,但还是每每败于他。抑或是一个忿恨到极限的人,能爆发潜藏体内的真气?眼瞧发上头饰已没,炎紫轩一手紧握我的双手反扳到身后,一手解开了我的裙带。“哗”纱裙褪到了脚踝,白皙修长的双腿暴露在外。我狠命抽出一只手,欲点他穴位,还没碰到他,便自感动弹不得了,软软倒在他怀里,他比我快了一步,他轻笑:“这点穴法也不知谁教你的,还在我面前卖弄。”他抱着我走向玉榻。
炎紫轩卸下红纱床帘,榻里倪虹一片,屋中此时从方才打斗哭喊的嘈闹声变得犹未安静,只剩下我的呜咽之声。他静静地看了我好一阵,表情越来越柔和,低语道:“莫怪我,我今天是狠了心了。”他用舌尖轻舔我眼角的泪花,很温柔,很温柔,没有一丝方才的阴冷。他的吻轻落在我的脸颊,我的耳垂,我的肩膀,我的锁骨,我的……炎紫轩欲解开我的抹胸,我浑身不由自主地颤动。我害怕,真的很害怕,以至于忘记了哭泣,只剩下瑟瑟发抖。
炎紫轩觉察出我的异样反映,停了手,抬眼望我,眼中流露出疼惜,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嘲道:“我真没用,就是见不得你这般,狠下的心还是会软。”他解开了我的穴道,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为我找来一身干净白衣,轻声道,“穿上吧。”
我接过衣物,像得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穿上,随后躲在床榻一隅蜷成一团,兀自哭泣。墨汶嫣啊墨汶嫣,你到底是怎样的魔头,害人又害己。想到这,更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害人不浅的妖魅,抽泣也已然变成嚎啕大哭。炎紫轩见状,紧紧抱我,他抱得越紧,我抖得越厉害,他捧起我的脸,悲恸地说:“真的……很痛苦吗?”
我眼中噙泪,轻轻点头。
他一声长叹,闭上了双眼,双拳紧攥,指骨煞白,好似用了很大的力气,缓缓道:“那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去一个让我一定不会想起你的地方。”他站起身,背对着我。
“师傅……”我嘴角微动,嚅嗫道。
“快走,等我想清楚了,定是不会让你走的。只是,丫头,你要记得……”炎紫轩语气干涩,哀婉悲伤,“要开心,要幸福。也许我不配拥有你,但你一定要找一个和我一般愿意疼你,真心对你的男子……这样,即便我永远都见不到你了,我也会安心的。”
我望着那寂寥萧索的背影,心中一片晦涩。我负了一个愿等我百年的潘翎飞,又伤了一个愿意疼,真心待我可又情愿放弃我的炎紫轩。“良娣新婚不见了,你怎么处理……”
“自小这种窘境我习惯了,明日我自有办法对付。”
我下了榻,朝门外走,回望,见那凤目也看着我,满含辛酸,不舍,无奈,好似再说:“丫头,真的狠心撇下我一个人吗?”我狠下心,不去看他。
为什么,我的心中真得会有那么一点点不舍,为什么只一个眼神我便读懂了他心中的痛。细细想我与炎紫轩相处的一朝一夕,虽然他有时脾气古怪,虽然也无意做过伤害我的事情,可我还是觉得和他相处很自然,很默契。反而在宫中遇难之时却期盼他能来救我。他在我心中到底充当一个什么角色,师傅?朋友?远不止这么简单吧,难道连我自己也不知我对他已……我不敢想了,我墨汶嫣不想做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离开炎紫轩,对我俩都好。
我正欲拉门而出,不想,门从外侧“碰”地推开,一行带刀侍卫破门而入,为首的竟是那妖里妖气的蔡将军。他朝我冷笑一声:“良娣,这是和殿下唱的哪一出啊,新婚燕尔,不在床榻之上,怎地就换了行头,是要逃走吗?难不成这么快就知微臣来抓你了?”
第五十章 紫殇紫逝紫有意
我正欲说抓我做什么,“放肆,”炎紫轩从内室缓步而出,厉声道,“蔡唯,你也知今儿是本宫与太子良娣的大婚之日,竟敢带人擅自闯入本宫洞房,你该当何罪?”
“哼,”蔡唯冷哼一声,“殿下,还不知此人是谁吧?她可是从起义军……”
“起义军那来的又怎样,是萧何的女人又怎样,现在她是才册封的太子良娣,你等都不得无礼。”炎紫轩咄咄逼人,走上前,将我拉在身后,挡在我和蔡唯之间。
蔡唯被炎紫轩的气势吓得后退几步,方才还十分理,现在却只剩下四分,他微声道:“殿下,看来你只知她其一,不知其二啊……”蔡唯转而对身后的侍卫吆喝,“当朝太子炎紫轩窝藏起义军副将萧统,已有反心,本将奉皇上之命,捉拿太子,萧统就地正法。”蔡唯又面向炎紫轩,妖气十足,“殿下,皇上说了要留殿下一命,要活捉,但微臣这刀可无眼,若误杀了殿下,好似对蔡家很有利,尤其那七皇子……”蔡唯欲拔刀。
“慢着,”炎紫轩大喝一声,吓得蔡唯停了动作,炎紫轩缓缓回头望我,凤目中满是悲凉,哀痛,凄怨,还有因被欺瞒的……愤懑,“丫头,到现在,你还是瞒我瞒的这样深……我为何傻到连你是副将萧统的身份都猜不出,还是……我只愿赋予你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份,而不愿让你与我对立?”他闭上眼,对天长叹一口气,忽地他睁开凤目,眼神犀利,剑眉竖起,脸上满是骇人的杀气,他迅疾冲到内室,待他出来手上便多了一把明晃寒冽的“帛柔”,我还没反应过来,炎紫轩把“帛柔”扔过来,“丫头,接着,冲出去。”
我一把接过,开始舞剑寻得出路,那反应总是慢半拍的蔡唯才下令,一群带刀侍卫向我冲来,另一行人冲向炎紫轩。蔡唯躲到后面,只说:“殿下,微臣早已命人将汶音斋围住,不要白费力气了,束手就擒还是好。”
“蔡唯,你在废话,本宫先杀了你。”炎紫轩打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