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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对视,又仰头大笑一阵,我将银两递到王二手上:“嫂嫂做饭也辛苦,王二哥好生收着吧。”
王二又是一阵爽朗笑声:“小兄弟,这银两能换十大锅粥,一百个馒头都不止呢!你正需要,还是你收好了吧。”
我又将银两推过去道:“王二哥,你看我家公子这般,我又是一个男人,这做饭的事情我是做不来的,要等我家公子病好,指不定是何时日,这期间还要王二哥和赵大哥多担待照顾些,这银两就先当做是我二人这几日的……伙食费吧。”
王二见我执意不肯让步,便收下了,道:“好说,好说,我兄弟二人定会将你主仆二人养得肥肥胖胖的。”
正说着,赵大不知从哪找来几个碗,摆在了木桌上,道:“天色已晚,我二人不便打扰你们吃饭睡觉啦,小兄弟缺什么只管和我们说一声便是。”
我将二人送至门口,又再三叮嘱:“我主仆二人有难处,望两位兄长保守秘密不要让他人知晓。”那二人拍着胸脯,连连称是,便勾肩搭背地走了。
我赶忙回屋,摸着那早已饿瘪的肚皮,看着那一大锅热粥和馒头咽着口水。“紫轩,你饿了吧,我来喂你咯,瞧,汶嫣儿现在对你多好,自己饿的不得了,还要先想着让你把肚子填饱,不过……”我轻抚着紫轩似熟睡的容颜,笑道,“我对你再好,都不及紫轩对我的百分之一。”我含着一口粥,捧起炎紫轩的玉容,缓缓喂到他的口中,再运气推下,如此反复……喂完炎紫轩,我早已饿的魂不附体,开始犹如饕餮席卷着木桌上的黄面馒头和白米粥,我泪眼汪汪,真好吃啊。
饭罢,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又搭起了小灶烧了一些水,用布巾蘸了热水先清理炎紫轩手背上的碎镜片,我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有很多残渣都陷入了皮肉里。“紫轩,你到底有多愤怒竟用了这么大的力气,当时我一遍一遍的拒绝你,你是不是心里很痛很痛。”看着这原本纤尘不染的玉手现在却变得血肉模糊,心里懊悔得紧。
我脱去炎紫轩的上衣,用布巾蘸了热水为他擦身。“紫轩,你怎么就那么白呢,皮肤也好光滑啊,跟丝绸似的。瞧你这肌肉,好硬好结实啊……”莫神医说了,让我和紫轩多多说话,我便一有机会就喋喋不休,“紫轩,你一定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要不怎么能看上我呢……”自语间,已替炎紫轩擦洗好上身,我心虚地长叹了一口气,“紫,紫轩,我们都成亲了是吧,我们应该是合法夫妻,那,那我这样做也不为过,对不对……”我的声音越说越小,手也颤抖地去脱他的下衣。天气太热,我还要为他擦洗下身,以免生褥疮……
我闭上眼睛,随便擦洗了几下,便快速为炎紫轩穿上衣裤。以后每每我为炎紫轩擦洗下身时,便像下了一次地狱一般,不过,再以后嘛……就很习惯了。
我盥洗后,便抱来白日在城里买的薄被,替炎紫轩盖好,我在他耳边低语:“晚安,紫轩,若是晚上渴了,喊我一声便可。”说完,便在他身边沉沉睡去了。
第六十章 不是故人来
“哎,一杨,就见你这两天丧魂失魄的,这又是想什么呢?”一只手在我面前一张一合,像是招魂似的。
几天前,我睁眼醒来,看见的是白墙,吊灯,身边是一个大布熊。我慌张地又闭上眼睛,逼自己睡觉,我现在还不是做马一杨的时候,炎紫轩还需要墨汶嫣来照顾。可是……当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中午12:00时,还是没有睡着。
“妈妈……”我大吼,声音如此之大仿佛家属楼都跟着我的魔音一起抖动,可是竟然没人理我。我从卧室冲出去,看见我那可爱的老妈带着耳机在优哉游哉地浇花,好有闲情逸致啊。“妈……”我又提高了声音,这次出效果了。妈妈卸下耳机,皱着眉头看我,她刚要开口,我便抢着说:“你把你那缓解更年期症状有催眠作用的药让我吃一粒。”
眼前的女士眉头皱得更紧说:“你才更年期呢,我看你面色潮红,口舌生疮,心情焦躁,适合服静心口服液,我屋里有。”
“有没有催眠作用。”
女士戴上耳机,继续浇花,懒懒道:“可能有一点点吧。”
我又火速冲到那女士的房间,翻出静心口服液,说明书上写着:口服,一次15毫升,一日2次。我怕不起作用,便一口气喝了十瓶。然后又冲到自己的卧室躺下:睡——觉——
可是……我没有如愿睡着,而是闹了肚子。
“你这丫头,十八岁喝什么静心口服液。”妈妈女士在病床上喋喋不休。
“妈妈,您是忘了吧,还不是您让我喝的……”
“谁知道你脑子都装了什么,我以为你开玩笑来着……瞧瞧,都打了三天吊瓶了,看你以后还胡闹不。”
“啊呀,妈妈,我是病人,你能不能不数落我了啊。”
“是啊,阿姨,您看您说一杨还费口水,多划不来。”那小女人朝我挤了挤眼睛,我也回之一笑,小女人继续道,“阿姨,您也累了,您先回吧,我来照顾一杨就好了。”
果然我那可爱可敬的妈妈撂下一句“一杨,学着点人家懂事”便走了。那小女人见我妈妈走远,看看吊瓶又看看我,说:“一杨,这半小时后就打完针了,那同学聚会,去不去啊?”
“不去,我还生着病呢。”
“三天吊针都打完了,看你刚才和阿姨喊的劲,现在保准下床就蹦蹦跳跳生龙活虎,哪像个病人。”
“不去。”我斩钉截铁得又重复了一边。
“你为啥不去?”小女人咬牙切齿地看我。
“我要睡觉。”我利索的回答。
“一杨,这两天就见你睡睡睡,也没见你睡出来一朵花来。”
“我要做梦。”我要做有炎紫轩的梦,我要去那边,这几天我都不知道过着怎样焦躁不安的生活,我无时不刻不想睡觉,不想做梦,可我还是梦不见他。
“你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哈,这就是我那个贫嘴巧舌的密友李静,她说这句话没省去那个“秋”字我都谢天谢地了。
拔掉针后,我还是和李静一起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否则她便会一遍一遍地说:“你要玩得累点,才能一头栽在床上,睡觉,然后做梦。你天天睡睡睡,哪有精神做梦啊。”做梦还需要精神啊?不过李静同学说的有些道理,这几日病床上我就睡呀睡,现在一点都不困,回家睡觉确实困难,更别说做梦了。
可是在这喧闹的KTV包间里,歌曲一首接着一首,我还是忍不住出神,这不李大小姐又开始招我的魂了。
“汶嫣儿无妨,只是有些心力交瘁罢了。”我马一杨,脱口而出竟是这样一句话。李大小姐喊了一句“疯”,便跑到一边不再理我了。我渐渐回过神,不是因为李静低劣的招魂术,而是一个低沉但又不失清亮,孤冷但又不失柔情的声音传到我的耳内,这声音在我的心中激起一阵矛盾的情感,一会心疼,一会舒服。那个声音回荡在包间里唱道《真爱你的云》:
天是透明的
因为雨慢慢的停了
因为风轻轻吹着
所以我想念你了
心是透明的
因为我不想隐藏了
因为决定爱你了
所以你别再怀疑了
girl真爱你了
有你就无求了
若今后有选择
我仍是专一的
girl真爱你了
拥有就无求了
若还有舍不得
就是与你分隔
天是透明的
因为黑夜已过去了
因为你对我笑了
所以想念很快乐
心是透明的
因为有你永远陪着
因为你决定爱了
所以等待也是值得
girl真爱你了
有你就无求了
若今后有选择
我仍是专一的
girl真爱你了
拥有就无求了
若还有舍不得
就是与你分隔
纵然只是一刻
百年似的my girl愿你听着
这一首歌
这歌声犹如一泓清泉流进我这几日最难受最堵的地方,柔柔地,绵绵地,但又让我很疼。我赶紧擦拭眼角淌出的一滴泪,去寻找那声音的来源,可是……太迟了,一个胖胖拿着麦准备大吼。我这才发现这聚会上有很多我不认识的面孔,估计也是大家彼此相互熟识一起来的。我四下打量,看见有人再玩骰子,有人再拼酒,有人和朋友狂侃,反正都各做个的事情,唯一关注我的李静也被我刚才不招边际的话语吓跑了。还好……没有人注意我,要不被别人看见我听一首歌都哭岂不丢死人,可是……我总感觉右边的右边的右边有一双炽热的眼眸,我往右边看,可却没有发现谁在看我……见鬼了,我心里一阵发毛。
就在我冥思苦想怎样睡觉怎样做梦的时候,“哒……哒哒……哒……哒”手机想了,很巧,我用的是《真爱你的云》前奏的女生做我的短信铃声。手机屏幕显示了不到十个字,而我确足足看了十几分钟:杨杨,我在楼下,你下来。
杨杨……
我爸我妈叫我“一杨”,李静叫我“一杨”,关系好的朋友也只叫我“一杨”啊,剩下的就是连名带姓“马一杨”都叫。
谁会叫我“杨杨”呢,只有一个人……
我合上手机,因为不被人注意,便大摇大摆地从包间走出去。
到了楼下……
三年了,他又高了些,又帅了些,月光透过他纤长的睫毛晕染在闪着琉璃光泽的眼眸中,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便自若的迎着他唇边荡起的一朵桃花笑容走出去,那笑容曾经让我陷溺。可是……萧何,即便是在马一杨的世界里,那不都已经成为过去和曾经了吗?想到这里,我竟觉得又些搞笑,为什么两世,萧何都是同一个名字。
“咦,萧何,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亦露出笑容,我要表现的从容些,即使不久前在墨汶嫣的世界里萧何还挥舞着长矛想杀我。
“我们也在这聚会,刚才看见你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让人……心疼。”,萧何微笑着看我,沉沉地说,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好听,像阳光一样。
我收起笑容,低下头,踩着月光下投下来的剪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那三年前呢,三年前我难受的时候,谁来心疼。我沉默了一阵,装傻道:“心脏不好,就去医院看病啊。”
“呵,”萧何轻笑,没有看见他的模样,我都知道他的笑容一定很好看很好看,“杨杨,还这么调皮啊,你是真不懂我的意思……”
我将头垂地更低,声音也小到只有我俩才能听见:“我,我是不想懂你的意思。”
“杨杨……”
我叹气。
“对不起。”
“没关系……”我扬起脸,迎着他那张帅气的容颜,笑,“恭喜你哦,萧何,如愿考上J大。”
萧何刚还沉浸在悲伤的俊颜转而又变得开心起来:“你都知道,你还关注我……”
瞧他那臭屁,欠扁的模样,不过,我承认若我在没做过墨汶嫣以前,在没有遇见一个人以前,这三年来,我确实时在他身后一直关注他,哪怕看见了他和另一个女孩那令我伤心欲绝的画面。但是……我现在不想承认了。“你就当作我多嘴说错话了。”
“杨杨,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很难过。”
“请问那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见到你我扑过去,你才给我打个满分,你说你难受,可是你知不知道,当你给我讲那些话的时候,我有多难受……”我记得你说过,她是你女朋友,让我不要再找你,不要再给你打电话,不要……再烦你。我马一杨不是什么善类,最喜欢咄咄逼人,哪怕眼前站着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的男孩。而且,我承认我也是在发泄墨汶嫣的感情,我知道眼前这个萧何是无辜地,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对这个说我是他的妻,只爱我一个人却毅然决然拿着矛想戳我胸膛的萧何大吼。萧何,你明白吗?你负了我两世。
“对不起。”萧何又重复一遍道歉
“没关系。”我将脸转向一边,抹掉眼泪,我亦重复接受他的道歉。
“我最不想伤害的人是你。”
“可是你已经伤害到了,而且很成功。”
第六十一章 疑是故人来
萧何沉默了好一阵,说:“你一直戴着这对水钻耳钉,你心里还有我对不对。”
我看着萧何的左耳也带着水钻,在月光下闪着清冷地光,细细看,那不是我三年前送的,我笑着说:“你女朋友送的吧。”
“我把小水钻丢了,丢了之后我才知道我很难过难过,我跑遍了大街小巷也找不到一模一样的,你说杨杨,你送的一个水钻我都这么珍惜,更可况是你,原谅我,好吗?在我心里喜欢的女孩子只有一个,不是她。”
哼,是不是那个漂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