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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与祝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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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针可闻的寂静来得有些不合时宜,惴惴引人不安。
  半晌后,溶月惯常浅笑淡语:“不少了。平常百姓饭桌上,也就三菜一汤。”声音清脆,竟让人听出玩笑的调侃。
  
  “这个到是真的,奴婢小时候,家里就是三菜一汤。”
  谁都没有想到半冬会突然插嘴说话。她话言罢,就被身旁的半夏瞪了一眼,知道自己说错话,半冬立即紧张胆怯的低下头。
  
  几人都屏息沉默,溶月却笑了笑,半鼓励半赞赏道:“本宫以为半冬这丫头是个没嘴的葫芦,不想说话比你们几个都实诚。”
  
  停顿间,溶月扫过众人或闪烁或局促的脸,敛去笑意,声音冷沉下去:
  “现在不在宫里,有些礼制不用总是提起。礼法内外,更可贵的是真心诚心佛心。有多大的肚子,就该吃多少的饭。何必为了全着虚礼,撑了肚子是小,浪费了粮食,岂不是罪过!”
  话尾,声音兀自冷洌两分。
  
  到此顿住,溶月慢条斯理喝下半杯温水,才又缓道:“你们都是宫里拔尖的,守规矩是本份的道理想来都是了然于胸。”
  她说着起身走到轩窗边:“凡事讲个真心诚意,本宫敬佛如此,你们行事也望如此!你们伺候本宫,大家也算是缘分。你们想要怎样的以后,只要不违法不践德,本宫能为你们做的,只要你们想求,本宫自会成全。” 
  话落,房间里鸦雀无声,静得出奇。令人不安的心跳在压抑中更见加快。
  
  皇后的话虽然不算严厉,但不悦的意思她们却都有领受;惹得主子不快,就是她们的罪过。主子更能由此打杀棒责自己。想到这里,几人隐隐都惊出冷汗,不约而同的胆战心惊起来。
  
  万春低垂眼眉,别人听不出来,她却能听出皇后的意思。规矩,那都是主子定的;哪有奴婢质问主子规矩的道理?
  自己刚才不仅是大意轻慢,还是僭越!
  想到这里,万春突然不寒而栗。
  
  溶月侧头,悉数看她们一眼;见几人一贯地低眉顺眼、轰然多了分怯意。她眼底慢慢有了满意。
  她是想敲打、也是想收拢。至于成效,还的慢慢熬。和她日日亲近的就这几个宫女,目前为止,她还无法确定她们的品行、也无法判断她们谁是皇帝的耳目?或者全都是?也可能是别人的?
  但即使如此,很多事将来她都需要用人。如她所说,只要自己不违法践德,那些背后的人自然也轻易拿不到她的错处。
  
  再说这些人用与不用,她们都已占据相关位置;既然只能无奈被迫接受,不如循序渐进、有的放矢,兴许将来还能据为所用也未可知。
  
  既然要用,就需调教,起码的培养她们习惯她的习惯,这其实还不是根本的问题;问题的根本是她们终究还是慢待自己是个无宠皇后,这是人性使然,本也无可厚非。
  但溶月担心如不趁早防患于未然,敲打这些人,就怕将来有天,有人不但不会尽本分讲规矩,最糟还可能养虎为患。
  
  这种可能性不仅不小,而且还很大;人性的善变不禁期待、更禁不得考验。
  尤其自己对这些人既没有知根知底的了解;更没有施恩相携的情份。别说她们做不到这个世界心甘情愿的以身相报,估计连起码的守信效忠都是有待置喙。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PS 关于文中古代淋浴器,宋代《东京梦华录》记载:
“各于手指出水五道,其手摇动,用辘轳绞水上灯山尖高处,用木柜贮之,逐时放下,如瀑布状”。




☆、第15章 古刹

  
  翌日卯时。
  溶月就已沐浴净身,准备妥当。待她走出春晖堂正房,天色渐明,就见廊下黄总管已带着众人静立;内廷使役高举各色旌旗、幡幢、宫扇和伞盖,冠盖云集、五彩斑斓。随后是神情肃穆,步履稳健的侍卫,俨然是昨日见过的仪仗阵势!
  溶月只觉脑袋涨大,唤过万春吩咐:“去告诉黄总管,把这些都撤了,只带些侍卫即可。”
  
  不知是溶月昨日那番话起了作用还是其他缘由,万春表现尤为恭顺;迅速传话,同时还大刀阔斧地挥撤了一半侍卫。
  
  溶月乘了软轿,一路幽静而去。
  到了西角门,又换了早已备候的马车向潭柘寺进发。路上无事,溶月问了些潭柘寺的过往;原来是座百年古刹,因寺内有龙潭、柘书,故此有了谭柘寺之名。寺院坐南朝北,高大的山峰挡住了从西北方袭来的寒流,因此这里气候温暖、湿润,寺内古树参天,可谓得天独厚。潭柘寺禅学昌盛,曾有数位大禅师主持讲佛弘法。
  百年来,香火旺盛。大鄢朝数位皇帝都曾亲临谭柘寺进香礼佛,数次赐经、拨银,用于扩修。新帝登基后,也曾亲临进香。现在的住持达观大师,乃是先帝御赐。
  
  待到马车行近潭柘寺,溶月掀帘——就见红墙碧瓦、飞檐翘角掩映在青松翠柏之中。远远看去,佛塔林立、殿堂整齐、庄严宏伟。
  下了马车,溶月看到院门已打开,门两侧静立着面色肃穆的僧人。为首的一个老者,身着赤色袈裟。溶月忙上前,微笑问好:“达观大师安好!”
  “给贵人请安!”达观大师长揖拜礼。
  溶月颔首:“溶月来这里,为的是进香祈福,希望菩萨保佑我朝将士早日凯旋。所以还请大师待之就如素常弟子一般,让溶月多些虔诚。”
  达观大师释然一笑,精瘦的脸上、饱见风霜,一边抬手请溶月进寺,一边说:“恭敬不如从命。”
  
  越往里走,就越清晰的听到梵乐声、念经声,交织而成,回响山间。一路而过的殿宇巍峨,错落有致,更有松柏点缀其间,环境清幽。
  溶月顺着达观大师的引领,迈进正殿,就见裹金的各色菩萨神明,或慈母或威严、一如前世所见。掩下情绪,虔诚跪拜在蒲团上。祈告家人安好、祈告边关将士早日胜归、少些流血和杀戮。祈告司徒溶月和她的母亲都能魂安。
  
  进过香后,又随大师到讲经殿,隔了屏风,听了达观大师讲的金刚经。讲完经,溶月被达观大师请到茶室。
  “皇后娘娘,懂棋吗?”
  “惭愧!溶月愚钝,不懂落棋。”溶月微笑回答。
  达观大师听后,到是不以为意:“皇后娘娘如此年纪就喜佛,到是桩善缘。只是有一事,老衲心有疑惑,还望娘娘能解惑!”
  
  “溶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衲收到皇上的信,据说皇后娘娘曾病重,后来好转。乃是托了先母之梦,要还这佛愿?”
  溶月心下一紧,这世间事,未知难解的太多。前世,她从不不信神力佛说。但现在却不由她不怀疑,再难坚定不移。对着据说圆寂后必然化为舍利子的高僧,她如何应答?
  
  “佛教五戒条,其一就是不妄语;溶月虽不是出家人,但也不敢在大师面前诳语。关于这个,有些复杂……溶月只能告诉大师,无论是还愿之心;还是祈福之愿,皆至真至诚!”
  溶月不惯说谎,更何况是对着这样一位似能看透尘世的得道高僧。
  达观大师听后,到也不多做深究,望着溶月说:“老衲可以看见皇后娘娘心有所捆,既不是这还愿之事,也非祈福之事,可对?”
  溶月心中狂跳、垂下睫毛,嘴角还是保持浅笑:“大师慧眼,溶月乃俗世俗人。这重重困惑,不到死如何休。”
  
  达观大师目光深深、像是迷雾环绕,半晌后,才听他呵笑道:“皇后娘娘此言有理,果然算个有缘人!”
  说着接过小僧尼奉上的茶:“皇后娘娘尝尝!”
  溶月看到那白瓷茶杯,釉质洁白细腻而温润。端起就看到茶汤比平常的茶色明净许多,杯里的茶芽、轻若羽毛,正在水里缓升又缓落;往复数次,最后竟然竖于杯底,似鲜笋破土、蔚为壮观。溶月看的称奇,不禁叹道:“这茶,有意思。”
  
  达观大师点头笑语:“这是君山茶!是老衲一个老友远游洞庭所得。皇后娘娘若喜欢,老衲便送与皇后娘娘。”
  溶月喝茶少,听后忙推辞:“君子不夺人所爱,溶月谢过大师割爱之心,只是溶月素来体弱,少喝茶。且这茶是个雅物,偏溶月是个俗人;就是偶而想喝,也还的在大师这幽静怀古的茶室喝了才应景应香。” 
  
  达观大师略作颔首,轻笑爽言道:“老衲随时恭迎贵驾!”
  溶月笑着转了话题:“听说潭柘寺藏书巨丰,不知可有幸一观?”
  达观大师点头:“自然可以,待皇后娘娘用些斋饭,老衲再迎皇后娘娘去藏典阁。”
  “如此,先谢过大师。”
  ***…******………
  
  斋饭备的极为素雅,想来是提前准备过。
  溶月胃口出奇的好,竟吃了两碗饭,伺候盛饭的半春和半秋心有担忧,会不会积食伤胃?但介于昨日皇后的言有所指。已经认定皇后就是说一不二的主子,两人便都步调一致、保持缄默。
  溶月吃过饭,洗漱一番。就随着达观大师,拒了肩舆,步行去了藏典阁。因为寺庙宏大,藏典阁在东南角上,这一走竟走了半个多时辰。别说是溶月,就是随侍的万春、半春、黄管家等仆从都觉得腿软。观察一侧的达观大师却依然神淡干爽模样。
  溶月再一次感慨,生命在于运动。
  
  亏得她坚持慢走,这身体的耐力才得以略有提高。一旁的万春几人见皇后竟然能走这么久,也只是脸颊微红、气息略急。不由就想到皇后娘娘有时硬撑着多吃饭、多走路的样子。突然间,几人快速交换了一个彼此意会的眼神。
  
  藏典阁是个两层楼宇。周围被环翠松柏萦绕,如果不进来,在外面几乎不知道还有如此之地。守门僧侣推开厚重的朱门,铺面而来的陈旧气息夹杂着浓烈的檀香味,扑鼻而来。
  达观大师止步,指着身旁一个青衣袈裟僧人说:“这是老衲大弟子,就让他引皇后娘娘去吧!如果皇后娘娘有喜欢看的书,让他包了即可;老衲每十日讲经一次,如果皇后娘娘方便,就过来听经吧。老衲就先告退。”
  “谢大师相陪!十日后,溶月一定过来听大师讲经。”
  
  溶月在藏典阁翻到几本怪志趣谈话本,又加了本金刚经拓本。就带着众人回了别院。在浴室沐浴后,一边由着半冬绞头发。一边翻出一本叫《碾玉观音》的话本看了起来。
  古言文体比简化文艰涩深谙许多,看起来异常费劲。溶月还是耐着性子,一字一字看了下去。不为别的,就为她必须克服并习惯。
  
  看过小半页,头发已绞干。半冬继续给她按摩头皮,手法轻盈,还是没有万春手法地道;“半冬,按摩要先熟悉人体穴位,回头多跟万春学学。”
  “是!”半冬讪笑着,脸有赧然。
  溶月把目光又放到书上,这次她遇到一个不认识的字:“半冬,最近半春教你们认了多少字?”
  
  “回皇后娘娘,奴婢才认了十多个字。”半冬说完,就低垂了头。溶月见她脸色渐红,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十多个字,是太少了些。
  “半冬,去喊半春进来。”
  
  半冬领命而去,很快就和半春折回。
  “皇后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半春进房,屈膝行礼。
  “半春,最近教她们几个认字,认的怎样?”
  “半秋和半夏原先认识几个字,所以学的快些。”
  溶月嗯了一声,声音轻柔:“本宫给你的那本《饮膳正要》,你都看完了吗?字都认识吗?”
  
  “回皇后娘娘,奴婢还没有看完。里面有些不认识、不明白的字,奴婢按您的吩咐,都有作注和请教万春姑姑。”
  “嗯!她们人多,本宫不便抽查,以后本宫就抽查你。你学好了想来她们也学的不差……这样吧,本宫点几个字,看你是否都认得,如果你不认识的多,下去可要多努力。”
  
  溶月说完,就把那几个她不识的字,一一指给她看。不想半春竟都认得;溶月又问了字义,一多半字义,半春也都能讲释出来。
  “嗯!你学的不错。回头把这些没弄懂的字义做注解,再问过万春,争取下次本宫再问你时,都能答出。”
  溶月话虽说的平静如常,心里却是七荤八素,上翻下跳。
  看来,任重道远。
  
  接下来数日,溶月除了在春晖堂庭院里慢步以外,都是呆在正房的书房里,闭门不出。黄总管几次来问安,溶月对他畅游别院的邀请,都作回绝。
  到不是溶月对这个庞大的别院不感兴趣,实在是花有再看时、景有再赏时;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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