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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与祝融-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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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溶月听说种种的流传,不禁失笑不已。
  
  明亲王在素慧下葬后,再未提过接女儿回去,到是常常来看望孩子。
  小念慧乖巧异常,像是认识父亲,看见他,总要咧嘴来笑,有时候会淌下一串亮晶晶的口水,明亲王便看呆了似的抱着婴儿,久久不动。
  溶月有次,无意看到他抱着念慧,湿了眼睛;父女两个对望,都在笑、皆是笑的无声。
  她看的心悸,悄悄带人回去,脑子里那幕父女一起的场景,久不褪去。不知为何,溶月突然想到素慧,心里不禁恍想,如果她还活着,看到这样的他们,会作何感受、会如何是好?
  
  念慧两月,还是不哭,但有时会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好性子的人偶尔开起了玩笑,让人有种骨头被亲咬的心疼,酸楚的不行。
  溶月常拿着珐琅的拨浪鼓观察她,发现孩子的反应实在归不到敏捷。见此光景,她心中惊惧越甚。有时忍耐不住,私下跟皇帝絮叨。每每这个时候,鄢祝融到是异常耐心,免不了宽慰她。
  看他说的词穷,却依旧喋喋不休,溶月反到不好意思再坚持惆茫,接过话头,又来安慰他。到了最后,两人免不了相视一笑。虽则彼此都心笑不已,但多少也感受到相濡以沫的流淌。
  
  鄢祝融从没直言溶月当初那个问题,直白的答应她晨昏不计的陪伴,但他确实同皇后日夜相对。皇后独宠的事实,像日渐庞大的水漏,流过一日又一日,渗过一月再一月。
  鄢祝融身为一个谨慎强硬的帝王,纵使后宫没有绮丽纷繁,但也从没有一枝独秀。更何况皇后还有宠不及嫔的曾经。而今一朝翻牌,竟是势不可挡!
  
  这样的局面,打翻的岂是后宫几个花容月貌的情醋?
  更多的危机,还是裙带关系下的家族利益。所以,原本跟皇帝沾亲带故的朝堂力量便使出了各种绊子,齐齐涌向了鄢祝融案头,而实际上打击的不过是他背后的皇后。
  皇后尊贵,但不能完全收回他们分羹的可能和权利前景!
  
  在这样的情景逼迫,很多曾经的对手,瞬间联盟;摆开架势,或明或暗,一致对准。
  朝堂上的风向,尽管掩在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底下蠢蠢欲动。任谁也不好撕破外面的遮羞布,露出那个羞于启齿的请求,不过是要皇帝分宠谁家的侄女、谁的女儿;赐福某妃的本家,某嫔的娘家。
  无论是皇帝的鄢祝融还是下面的朝臣,对此都是心知肚明。这样的态势也是千古自有。上位者驾驭群臣的同时,享受美人。下位者伺候君王的同时,分享权位。
  
  但是,而今的不同却在,鄢祝融的自负和自我。
  他是皇帝,难道和谁在一起,都由不得自己?
  
  这个问题,深深的刺激他,也激怒了他。
  鄢祝融表面不动神色,装聋作哑,和一干拧着劲想把他拉下皇后凤床的朝臣玩着太极的推脱敷衍。而实际上,却是该怎样还怎样。
  几个幕后朝臣见皇上这次竟是油盐不进,不由也使大了劲。不是拖延皇后施政的节奏,就是各自玩谋,在政见上启乱。
  鄢祝融看着这些手段,惊怒之下的心不由冷了半截。思量许久,越发坚定了不能顺遂他们不良之心的决定。
  
  很快,大家就发现皇帝的手腕。
  别说后宫嫔妃数月未见圣颜,后来就连以崔家为首的几个臣子,请见皇上也多了设阻。稍微有点见识的人,就会嗅到这种空气的别样味道。有些反应快的臣子,觉其不妙,不禁心生退出联盟的怯意,但迷途知返和紧急收手的同时,还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侥幸搏击。
  崔妃父女,就是这样。
  在他们写了万言书暗发四处,历数皇后种种惑君误国之后,鄢祝融忍无可忍,用之前吴王妃和崔妃联络过的人证秘表昭示殿堂。对着图谋不轨的铁证如山,崔家瞬间瓦解。夷族之罪,被法外开恩,判为流放千里。
  崔妃抱着儿子,当庭泣头。
  鄢祝融勃然大怒,命人抢过儿子送去给皇后,把近乎疯癫的崔妃绑于冷宫。
  
  溶月望着嗷嗷待哺的二皇子,不禁烦忧。
  入夜,鄢祝融归来。
  溶月压下细想了良久的话,主动问;“皇上这是何意?”
  鄢祝融喝了口温水,神色依旧不霁,半天才吞了一句淡语;
  “朕相信皇后!”
  
  溶月手下微顿,声音却平静;“皇上,臣妾做不了二皇子的母亲……”
  她仔细擦干他的头发,慢慢落梳;“因为我不是他母亲!”
  
  鄢祝融叹口气,闭上眼睛;“桢佑待你如亲母。”
  溶月轻笑;“臣妾来时,桢佑母亲已去……但,崔妃还活着。”
  她任他半依在怀里,檀木梳的凤尾雕花转眼就没入墨发;“我对桢佑,不是母亲,更多是温暖……或是朋友。”
  “嗯。”
  鄢祝融昏昏欲睡,索性躺到她腿上。
  溶月望着他失笑,倾身把台几的宫灯调暗。
  
  “母亲只有一个,无人取代,即使成了棺椁的骨灰,即使成了墙上的画卷。”
  她声淡如风,白皙的十指穿过黑发,落停他的脑穴。
  
  话入耳中,鄢祝融久未声息,溶月也不再续言,指腹一寸寸的来回挤压。
  灯烛噼啪炸响,有些突然,把鄢祝融半寐的梦惊醒。
  他恍惚的睁眼,在暗黄色的光影,看到一抹翠色的斜衽,裹了梅花的粉边。旖旎的温柔,好看的潋滟。
  他移移身子,半翻着贴到了皇后的腹部,鼻尖触到衣带半垂下的一截绳穗,有米粒大的海棠缀在上面。
  
  他在暗影里,咧开笑容,声音有些闷哑的戏谑;“你竟把朕挂在身上!”说话间,他就捏她的腰。
  溶月下意识的躲,看到他扯住了衣带,才豁然明了,却依旧明知故问的狡辩;“海棠和皇上有什么关系?”
  
  鄢祝融却不说话,随之停下嬉闹,默了片息,幽幽道;“你这样,他们也未必懂个好歹。”
  溶月笑笑;“谁又真的懂谁?”她继续按摩他头皮,微微扬高了声音嘻笑;“再说,千万别觉臣妾没落井下石就是好心。崔家活着,那是皇上一片仁心。崔妃活着,那是皇上念着二皇子。而臣妾呢,为他们说几句无关轻重的好话,却落的个贤良的名声在皇上心里。可见啊,其实最得利的人,是我啊!”
  
  溶月笑的声音兀自低下去;“怪不得别人说臣妾心机深深,惑君媚上!”
  微顿,她笑声再起,莫名多了冷飕飕的甘冽;“实话说,臣妾不愿意做笨人;但臣妾也不愿意做这样的聪明人。”
  鄢祝融倏地睁眼,看她笑意不及眼底,翘起的唇角满含了浅浅的嘲讽。在一起朝夕相处数月,从春到夏,从夏近秋,即使她不说话,她也能从她睫毛的颤动中,分辨她的情绪。
  他揽她,她的身体果真绷绷的,有些硬。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是酒破了我的豪言壮志,
说好的,不断更!
愧,真是不言也罢。




☆、第120章 秋光

  
  翌日一早,溶月按例伺候鄢祝融洗漱膳毕,送他出门。
  皇帝在视线里,很快拐弯不见,溶月从廊檐回转外厅,室内宫女奉着皇后独处的惯例,悉数退去。
  连嬷嬷端着黑漆描金托盘进来,她神色忐忑,犹豫着把上面一个甜白瓷的盖碗放到皇后面前的案几。
  
  盖子被掀开,溶月面前就升起袅袅热雾,微微的涟漪氤氲着她的眼睛。
  她脑中滑过昨夜的情景——皇帝格外关注她的肚子,反复的摩挲。
  溶月从入夏就明白鄢祝融的心思,他在期盼生命的孕育。为这个,有些时候,他在床上的热情更多源于使命感的促动,那种希翼着的猛劲,偶尔也会震荡她的理智。
  
  可是对于孩子,溶月的勇气却迟迟凑整不齐。
  而今的时光是不错,但却不禁推敲,这种日子过了今日没明日。万一那天,落个旧人的悲凉境地,她自己孤身一人,还能全身而退;可如果有了孩子,该要如何?
  红颜易老,新人总会再来,到时,她大不了闭目红尘或是碾入平凡,可是孩子呢?
  到时候,若新人不容,要使什么斩草除根的狠绝,试问,她如何保全?
  
  念头至此,溶月果断的摇头,她是不能的!
  她如今能安得一隅,不过是皇帝的迷情之下,对她的全然放心。若是她暗起异心,今日的崔妃就是明日的自己!
  皇帝为人深沉精明,为了儿子,当初硬是咽下了崔妃祸心不轨的证据,直忍到崔家的得陇望蜀,才狠下决心,断了崔家。
  他这次出击,表面上是维护她这个皇后,可实际上,皇帝不过是把迟早要做的事给提前。
  
  要知道,皇帝的底线,是不容背叛!
  崔家曾经一丁点的私心,如今就被皇帝借势,灭了个干净。可是这背后的仇怨,所有的矛头却指向了自己,有意无意的,她已竖起了敌人,如果自己聪明,就该完全的依附皇帝……
  这点,是不是也是皇帝对她总惦记要回去别院的暗线反击呢?
  
  溶月想的出神,连嬷嬷看她盯碗发呆,迟迟不喝药的犹豫,全不同于往日的干脆。她心里渐起希望,悄无声息的静立一侧,大气都不敢多出。
  过了片刻,溶月恍惚回神,看着原来冒着热气的药碗,已是冷寂一片。她松口气,像是被释开的空气,有种松弛的流露;
  “算了!”
  
  连嬷嬷惊喜难定,用难以置信的错愕眼神望着她,蠕动嘴唇。
  溶月看她激动至此,心里再松,有丝缕的柔落下来,铺了满心。她唇边起抹微笑,像是在抚定连嬷嬷,也像是在坚定她自己,说话的声音淡淡的翻腾着平静的空气;
  “以后……不喝了!”
  连嬷嬷大喜过望,唯恐皇后改了主意似的,当即就把那药倒进了角落一盆红艳艳的丹桂花弧里。
  
  溶月到也没有怨怪她的鲁莽造次,笑笑让她下去。
  秋日的晨光暖的金灿灿,洒满了赤黄锦的窗帷,溶月坐在榻上,脑中想起昨夜的风光霁月,那些深深浅浅的缠绵,那些浓浓密密的旖旎,还有……还有那酥麻颤软了的心跳。
  溶月臆想纷纷,仿佛身临其境,她耳边不由响起皇帝抱着她的低语;
  “给朕生个儿子……给朕,给朕!”
  一声声的紧,一声声的急。
  他攥住她的腰,像是要把心都给挣出来。
  她看他激动宛如魔症似的癫狂,忍不住便唤他的名字;
  “鄢祝融!”
  “鄢祝融!”
  “鄢祝融!”
  
  顺着他的节奏一点点的抚慰,直到他起伏的骤烈,直到她呻吟的碎裂;
  “鄢……祝融!”
  
  溶月想到这里,身体突热,脸孔不可抑止的发烫。她端了凉茶喝下,才顺平心绪纷繁。恰时,半春和常嬷嬷前后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万春送了新恭的锦缎来。”半春想着皇后对半春的冷淡,欲言又止;“她在外面候着……您这次见不见?”
  溶月垂眸望着手中茶盅;“让她放下东西,先回吧。”
  半春面显黯色,闷声退去。
  
  一旁的常嬷嬷若有所思,瞄着皇后的神情,小心道:“皇上惦记从小服侍的情分,本是想把她嫁给一个小吏。那人到也是个勤快踏实,当初就曾在皇上王府的藩邸伺候过。按理是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实在人。”
  溶月侧目,心知这个她,就是万春。
  她抬眼看着常嬷嬷笑颜熟悉的脸,像是全然不过是在闲话家常,溶月擦开视线,不动声色的听她继续。
  “可是万春姑娘却推拒再三,后来她从别院回来。皇上看她年纪渐长,旧事重提,这次的人选,到也不错,虽说是个低等侍卫,但是无父无母,免了这奉承公婆的劳苦。不想万春仍是不愿,跪地求皇上成全她不离主子的一片忠心。皇上惦念主仆情分,便也就随了她,遣她去针工局做女史。”
  
  常嬷嬷话落,溶月心中既不觉好奇,更不觉意外。
  她对着正在观望她的常嬷嬷笑笑;“原来是这样。”话锋一转,说起了正事;“崔妃最近身体不适,后宫事务本宫从未经手,实在生疏的很。嬷嬷久历掖庭,必是知之甚深。在崔妃修养这段时间,后宫事务本宫就托付嬷嬷了。具体怎么做,都按着惯例来,如有麻烦的事,就找饶总管,你们商量着办。”
  常嬷嬷极其诧异,溶月清淡的目光渐渐多了凝重;“只是嬷嬷务必记住一点,家稳国稳……别扰了皇上的清净!”
  
  听这格外慎重的叮嘱,常嬷嬷刚起喜悦的心头不由骤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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