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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日皇后再给朕洗。”他压低了有些生硬的声音,释放出刻意着的亲和;“等你信期过了,还有……朕好久没掏耳朵。”
听出他语气竟有撒娇的意味,对皇帝这种变相的卖乖,溶月渗齿的语结,看着他殷切凝视的眼睛,她心中微异,只得胡乱点点头。
再抬头,溶月见皇帝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视线像是添加了佐料的爆燃,她不由赧然的微红了脸,眼睛快转着乱飘;
“回头还是让留金给皇上清清的好,脏东西太久不除,必会长成顽固。”
鄢祝融观察着皇后增多窘意的脸色,心里渐渐找回些自信的力量,他随便‘嗯。’了一声,就起身朝矮榻走去;
“赶巧,就现在吧。”
他说完就扬声喊了留金进来,吩咐他取来银勺等物。
皇帝一连串的作为,让溶月有些应接不暇,待她看到留金摆好诸物、恭敬退去,再看已自行靠在迎枕上的皇帝,她顿觉搬石砸脚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被皇帝晏晏的目光催促,不过须臾,溶月再磨蹭也到达了他的期候。这种事,她早已轻车就熟,而今再被要求,也没什么特别值得犹豫挣扎。
如此作想,溶月便凌然上前为皇帝服务。
鄢祝融看她迟疑不过片息,就恢复和颜悦色的轻柔动作,好比登高俯瞰的雄心万丈,见到了明确的前景,他心中柔软急速满溢涌出,类似着认同出异曲同工的酣畅。
鄢祝融依照习惯,侧卧枕她腿上,先是面容朝外的左耳,他把自己听觉最敏感的外墙交付于她,安心任她进出忙碌。
他闭眼把每次她若有若无的气息凑近都感觉,然后收拢珍悯,反复的揉着被呵护的情绪细细体味。
听到她说好了,他便翻身朝里,露出右耳,把身体蜷的更紧,像是唯有这样才能表达他心底予她的顺从乖巧。
特定的姿势决定了亲近的尺度,鄢祝融鼻翼擦着皇后的衣衫,柔软锦纬带来馥郁的馨香,他的嘴角像是被灌进了蜜糖,到处的凉甜,就连那绣花的金线,他也愿意如咽美酒似的吞下。
这种狂然,被亢奋煽动,鄢祝融只是稍稍的纵容,它就犹如脱缰、收拾不住。
他不露痕迹的前挪,蹭到近无再近,近到透过薄衣,他已感觉她腹部的热度,温温的浅淡,像她脖颈上的动脉,像她忧伤时的微笑,也像她哭泣时的耸动。
如果说一个男人躺于一个女人的肢体,还不够暧昧的绝对;那如果这个男人呼吸的簇动宛如烈烈骊唱,便再不好自欺欺人地坚持纯洁的纯粹。
溶月自认后知后觉的迟钝,但时间没给她机会、促发灵感勃然地抽身而去。她踯躅之前,皇帝在霎那抱住她,先是腰上肌肤的怵麻,接着整个身体被他拖到了榻上。
与女人,男人的力量是绝对的优势。知道无处可躲,溶月懒得负隅顽抗,她听之任之的由他轻啄,眼看他亲得激烈,溶月忍无可忍的推他;
“皇上……天热。”
像是未饮已醺,鄢祝融目光迷离,他看着皇后脖颈连片的红晕,再看她衣襟微露的胸口,燎原的心痒愈发难忍。
“好了好了,朕不亲那里……”鄢祝融抱着人闪烁其辞,把嘴隔衣含在了胸上。
吸吮猛烈,溶月禁不住打个颤栗。她压着心中突蹿的乱火,抖音着期艾;“臣妾不方便,皇上快下来!”
她说着就挥手搡他,鄢祝融手下灵敏,轻轻一挡,不仅把她反擒在手,还整个人俯身压了上来。
说不出是为了那般,溶月只觉委屈在叩响脆弱的屈辱,接踵而至的酸涩像个猛裂的爆竹,噼里啪啦的炸响,轰得她毫无预兆的泫然欲泣。
如果开始是种隐忍的姿态,发展的眼泪就是宣泄的失控。
皇后潸然泣落的形影相吊,鄢祝融发现的快如眨眼,但看到她蓄满双眼的莹莹水波,他还是为迟到的疏忽而懊悔不迭。
“怪朕怪朕!”
鄢祝融急急的揽责,来不及犹豫会泄露了心事,他贴着耳朵把安慰据实相告;“朕想皇后……就是想亲亲你,没别的意思。”
这样动听的话,溶月觉得除了坐实她无理取闹的嫌疑,实在与她之心境难相调,面对莫名其妙的发生,天知道,她没有拿乔的无辜。
鄢祝融小心的打量皇后,见她面容淡去了戚容、渐回了平静。他松松锢她的手臂,凑唇吸食她腮边残痕。
皇后如今的模样,让他雄心的力量勃然增高,鄢祝融说的话兀自多了调情的底气;“皇后想不想朕?”
一波刚落,一波又起,像是带了魔力,低哑的声音催出炙热的浓情,连鄢祝融都吃惊它能焕发如此猎猎的缠绵。
像是每个神经都被绑窒,尽管难耐的煎熬,但佳机在即,他如何舍得让它轻易溜走!
“说你想的指头缝都冒出泡泡,写满了朕的名字。”
“说你梦里的朕,甘心情愿让皇后把思念挂满身上。”
“说你要把所有人都赶跑,就留两个人昼夜颠倒。”
“说你再见面时,要在朕的心口写行小楷。”
“你看,皇后这些胡话,朕都记得。”
“像以前那样,再说一回,再说一遍!”
鄢祝融跌入亲手制造的迷醉幻境,他的上瘾让溶月无处可逃;
“现在呢,还想不想?”
溶月被他深邃灼灼的眼睛盯得失魂吸魄,人不由自主的做出欲遁的张惶。这样充盈惧怯无措的目光,鄢祝融看着看着,一颗心就飘落起来。
他闭眼把嘴贴她眼皮上,溶月的眼睑很快就被他喷出的鼻息烘热,她心乱如麻,像个空心人一样的不能思想。
鄢祝融把唇滑下来,碾她嘴上。
舌尖绵密的徘徊,濡湿在干涸之前,还是溃出溶月招架不住的裂缝,像游鱼遇到水泽,来回的摆尾,终是缠出了自由的奔放。
吻的本身不过本能的予取,溶月脑中的扰攘纷纷倒戈温存的亲密。
若语言处的分歧是横在心上的断垣,鄢祝融愿意身体力行,在残壁之间架一座桥,付出忍爱,把他和皇后千百的流转。
***……***……***
【本章结束】
☆、第144章 在疚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爱人离境三周。
我有些忘乎所以,看这故事已喋喋不休了50W字。
就自作主张,放假一天。
PS,
好吧,懒惰的理由很充分~~~
吻把激动唤醒,是情动让血液奔流。
浑然忘境中,溶月觉察一股湿热从体内泻得煞急,她瞬时清醒、使力去推皇帝;情不自禁让柔软投入的鄢祝融猝不及防,轻松就被搡出距离。
身体里不断的涌出让溶月迫急赧红了脸,她顾不上再做丝毫延误,趿了鞋就步态别扭的往净房奔去。
鄢祝融望着她的背影,分析想着她的怪异,豁然明了她的不适所谓何来。他忍俊不禁,笑意的促狭刚到眼中,霎那就即退却。
跌坐榻上的鄢祝融起身走到窗边案前,高脚银架的光烛旁,着墨的大幅宣纸摊开着,知它乃皇后新画,他便凑近了去瞧。
灯影闪烁,鄢祝融盯着看了半晌,才不得不相信,它根本非画,而是轮廓雏显的房图。意识到这个发现,再看着布局奇异的阁楼,重重疑惑促然在他心中升起。
听闻响起的脚飒声,鄢祝融暂停思寻之想,有些遮掩的快步离开书案。擅自进房的只能是皇后,他目光望向门口,不过片息,溶月的身影就进入他视线。
一眼就看出她换了条缠枝青碧色的罗裙,鄢祝融嘴边微扬的笑意随着吁气的动作,慢慢隐去大半。
忙乱的须臾,已让溶月之前的窘然消失殆尽,她神色平静,上前问皇帝要早歇还是喝茶。时间让鄢祝融早就改了睡前喝茶的习惯,他去了净室洗漱。
看这光景,两人又要睡到一张床上去。
念头滑过,溶月脑中愈发混乱。她扶额无措,连叹息都觉矫情的失了立足之地。她踱步走至窗边,这才想起设计草图还暴露在案。想到皇帝可能看到,她不由越加心昏。
溶月思忖良久,也没把稀里糊涂的现下想的更能分明。她带着郁泱回到睡房,毫无意外,皇帝已身着寝衣歪在床头。
溶月看他正翻着她的医务守则,她不由皱眉,上前忙道:“皇上别费眼了,早点休息吧。”
说着话,她就径自拿过皇帝手中的笔记,塞回床屉。
鄢祝融看她动作多少带着不满的情绪,忍不住也把浓眉微蹙,但他转即想到刚才读到的批注,心里的忧挂顿时升腾、盖过其他敏感。
灯烛被熄,惟窗幔被拉开,晓风残月的景依稀映透进来,因着身体被拥抱的暖意,静谧便多了脉脉温和。
两人都没再说话,相依相偎像泉水漫浸,荡涤了一室心软意密。
鄢祝融的鼻息擦着溶月的耳廓,起起伏伏的蜿蜒,逶迤拖出数不清的恬稳,在渐深的夜里,被时间淡化了暧昧,过滤出温情的暗芒,沉伏星夜苍穹一隅。
依旧睡在外面的溶月实在找不出理由拒绝这样的风和静好,她在闭着眼的墨黑里努力思索,但乱如飞絮的暗想,并不能勃然喷发、找出豁然的明亮。
鄢祝融睡意渐袭,他心却犹存丝缕热念,伸手的揽臂,溶月被他搂着转过,面对面的贴近,像烧着的氧气,使得他们鼻息猝然多了拥挤。
溶月隐隐有些颤栗,宛若没有体验过异性的初始,感知被从未有过的颠覆,她莫名有些紧张,突觉自己像个空白的少女,在惴惴不安中惶受皇帝的亲吻,他动作蜻蜓点水的有些漫不经心,在乍急乍徐中留出大片余白,惹人瞎想的期许。
与溶月,这一切偏又是这么鬼使神差,稍纵即逝。
接下来的三日,不论内里是否有暗涛汹涌,溶月与祝融的表面到是风平浪静,他们之间友好而矜持,客气而疏离。
若是鄢祝融未见过皇后曾经的千种风情,他必然心满意足于现下的光景,他与皇后正若世间夫妻的典范,彼此相敬如宾的举案齐眉。
然明丽的天变成叠多的云,相较之下,到底意难平。可这些,相对鄢祝融与日俱增的不安都变得细微、而不堪一提。
鄢祝融的忐忑来自他对皇后健康的忧疑,流产和崩症,这两个霍大字眼自从被他看见,就再不能从脑中褪去。
日所思,夜所想。
身旁的皇后睡去,鄢祝融仔细端详她;一张脸虽被太阳晒暗了颜色,但仍难掩去苍白的印迹。
记忆前赴后继,鄢祝融想起她远行千里的模样,真正是身形憔悴、面色惨白,他还记得她手腕纤细孱弱,当时的他浑然不知、忽略无视。
种种思量,只让鄢祝融心中骤沉,他粗略算算,她竟是从未好好将养生息。
她是女人,怎可如此粗心大意!
她这么的掉以轻心,莫不是糟蹋自己吗?
她若有个好歹……
想到这个噩耗的可能,鄢祝融霎地不寒而栗。
他强自挣开思绪的绝望,从乱麻的心底,捞起她新近的样子,相对过去,很多细节都迥然的反差,夜里她频繁去净室,她许久不再画画,每日里她都让风吹日晒。
鄢祝融静顿,她性子随意,但做事从来都失不出章法有度,他不以为她是一时兴起……他头疼欲裂,凡事不禁推敲,越想只会越是忧急如焚。
鄢祝融辗转反侧,浅眠一夜,脸色不甚好看的吩咐留金去备补血粥品。溶月吃着有些精心的早膳,微笑言谢皇帝的体贴。
鄢祝融望着她的晏晏、笑容牵强,没有搭话。
两人食罢,溶月送走皇帝,叫来了半夏说话,她看着她直奔主题;“本宫有些事要人去做,你可愿意去西南?”
半夏十分意外,愣愣道:“皇后娘娘让去,奴婢自然领命。”
溶月笑笑,示意她出门去说。半夏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上了抄手回廊。两人一前一后,向果园的方向行去。
“宋夫人来信说她已买下棉田。”溶月缓步慢行;“虽然皇上说会派个可靠的人盯着,但本宫想找个身边的人过去。”
半夏立明,这些计划她都曾记录,自是熟知来龙去脉,除她之外,还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可西南路途遥远,这一去怕是数载难回,想到这里,她面显踌躇。
溶月停步扫见她的迟疑,径自朝阳光浓密的石径而去。
半夏察觉自己出神的失礼,不由敛急忙碎步跑上去,刚至跟前,就被皇后清淡的声音砸晕当场。
“你可是对某个人动了芳心?”
仿佛五雷轰顶,半夏面色煞变。
“那个人……”溶月在棵香樟树下驻步,回